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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與過去對話

  你們那個世界的歷史究竟是從何時開始不對勁的?

  這句話的問法很奇怪。

  站在江晨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才是各種意義上來講都很奇怪。

  華國能與越國、菲國等一眾東南亞流、氓,以及不聽話的南朝和熱衷雜技的阿三達成共識,成立囊括全球人口總數60的泛亞合作組織(pac),與北約(nato)和蘇聯(cccp)分庭抗禮。

  對于江晨這個偶爾還是會看下新聞,關注下時勢的新時代好青年來說,幾乎是難以想象的畫面。

  “或許是蘇聯解體?”江晨思索了片刻,“我記得是1991年。在我們那個世界,蘇聯的壽命還不到70年。”

  因為兩極格局的提前結束,導致第三世界并未經歷夾縫中生存的磨合期?江晨并不是社會學專家,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猜想了。

  “蘇聯解體嗎?完全無法想象啊”林玲捏著下巴,皺眉道。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跑題了?”江晨咳了咳,輕聲說道。

  “沒有,”林玲搖了搖頭,“你知道亞晶是如何形成的嗎?”

  “異種、部分喪尸后腦勺里的生物結晶?”江晨不知道她為何又思維跳脫地問起這個常識。

  “沒錯,亞晶是一種生物結晶。”林玲點了點頭,“根據克雷恩博士于2132年實驗得出的結論,每個有意識的碳基生命體內都存在克雷恩粒子。但一般來講,這種能量通常趨于穩定,且正常情況下含量極低。”

  聽到每個生物體內都具有克雷恩粒子,江晨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別緊張,并不是每個生物都會長那種‘腦瘤’。除非是發生不可控變異,導致生物體中儲存克雷恩粒子的區域發生癌變,才會才有可能凝結出亞晶,處于穩態的能量也將被激發為非穩態。由于通常情況下,具備亞晶的生物更容易在自然選擇中存活。所以核彈坑中走出來的異種往往都帶著亞晶。”林玲看著江晨的動作揶揄道。

  “根據解刨實驗,通常情況下,儲存克雷恩粒子的區域緊鄰大腦皮層。”

  說到這,林玲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存在一個人,他后腦勺的克雷恩粒子含量遠超常人。雖然尚未凝結亞晶,但克雷恩粒子含量無限逼近于凝結出亞晶的閥值。發生這種基因突變的概率很低,但在幾十億的人口基數中。卻是很有可能存在的。”

  “通過某種強作用,就像磁鐵將鐵磁化一般,使他的大腦能夠接收到來自其他時間軸上的信號。那么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根老式天線桿,雖然不具備發出信號的能力,但卻能被動的接受來自其它電臺的信號。通常情況下,這個信號只可能來自未來!”

  聞言,江晨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凝重了起來,可隨即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天線?不對啊大腦畢竟不是解波器,如果只是在腦袋上插根天線的話,就算接收到了電磁波。也沒辦法將”

  林玲搖了搖頭。

  “理論上其實是可以的,儲存克雷恩粒子的區域本就是大腦的一部分。接收到的這種信號的人如果正好處于睡眠狀態,這種作用于克雷恩粒子的特殊波,便會被翻譯成夢境的形式,被信號的接受者‘看到’。”

  “通過將強作用激發高能量強度的特殊波,對過去的四次元維度的進行廣播,這種實驗在以前做過,但苦于無法定位四維坐標,一直都只是在做無意義的廣播將信號傳回幾十億年前沒有任何意義。后來,考慮到蝴蝶效應可能會對‘現在’造成不可控的影響。所以實驗被叫停了。科技越是發達,人類玩死自己的可能性也越大。”

  說到這,林玲卻是無奈地看著江晨。

  “不過現在看來,這擔心完全是多余的了。”

  江晨這個“古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被干涉的“過去”并不會對“現在”產生任何影響。只不過是從被干涉的時間點,演化出另一條與‘現在’相互平行的歷史走向。

  “時間旅行,除開你這個我無法解釋的特例,在不借助蟲洞的情況下,即便是傾盡整個文明的力量,也無法將哪怕一顆沙粒從現在送往過去。”

  林玲從全息電腦的卡槽中取出了內存芯片。

  “將有質量的物質送到時間軸的另一個點上。代價實在太過昂貴。但如果被傳送的是沒有質量的物質呢?只是52kb大小的信號,以戰前的科技水平都足以做到,麻煩的只是如何定位”

  說著,林玲將ep的內存芯片交還到了江晨的手上,用很認真的目光注視著她。

  “假如,有人接收到了來自‘未來’的信號,他會做些什么?”

  如果接收到了來自未來的信號會做些什么?

  從林玲的房間離開,江晨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過具體會做些什么,還得看‘未來人’的信號中,所傳遞的信息究竟是什么吧?

  如果是明天彩票的開獎密碼,那么那個人無疑是會去買彩票。不過未來人顯然不會無聊到將過去哪一期彩票的密碼還記得,耗費如此大的代價將那段信息送到過去。

  “改變歷史嗎?”江晨喃喃自語地回到了臥室,在床上躺好。

  如果從最初就將cccp和pac扼殺在襁褓中,就能阻止2171年爆發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不過就目前來看,那個向過去發送信號的人顯然是在做無用功了。

  這個世界并沒有產生任何改變。

  變動的,只不過是另一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

  如此想著,江晨啟動了穿越。

  視線中的景物變幻,窗外的日光頃刻間和煦了起來。

  已經是正午了,到了這個點阿伊莎顯然是已經起床了。

  推開了臥室的門,江晨向客廳走去。

  見到江晨走了過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翻著時裝雜志的阿伊莎,放下了手中的雜志,起身迎了上去。

  “剛才有人來找你。”

  “有人找我?誰?”

  江晨伸了個懶腰說道。

  “他自稱陳先生,在酒店前臺給我們的房間打了個電話。”

  陳先生?

  似乎是羅伯茨那貨在洛杉磯的生意伙伴,在香江有些地位。在來香江的路上,這個陳先生還幫了他不少忙。

  對于這個人,江晨還是有些印象的。

  “現在呢?他在哪?”

  “我告訴他你還在睡覺。他讓我在你醒來后轉告你一聲,他在一樓大廳的茶座等你。”阿伊莎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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