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就惱羞成怒了?”無名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輕輕笑著說道,“皇上說你心機極深,賀子銘又是一副君子心腸,怕他吃你的虧,上你的當,所以讓我暗中跟隨,見機行事!現在看來,你也不是多么老謀深算之人嘛。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就你用的這些個下三濫的路數,也就賀子銘這種腦筋不會轉彎的人才會上當。”
馮玉華和賀子銘二人聽他在那兒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夾七夾八的把兩個人都損了個遍,臉色不約而同的都是越來越難看。
無名仿佛沒有看到二人的臉色一般,繼續自顧自地沖馮玉華說道:“皇上告訴我,如果你意圖不軌,就可當場格殺!現在看來,你是符合當場格殺的條件的。我長這么大還沒殺過人呢,你作為第一個,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馮玉華整個臉都已經氣成了豬肝一般的顏色,這個無名話語之間仿佛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一般。強自忍住怒氣,沉聲說道:“不要忘了,這里是驍騎衛的大營,殺了我,你出的去嗎?”
無名放肆的一笑說道:“我既然進的來,自然也出的去。而且我有皇上的密旨。你這驍騎衛的人不會都是逆賊吧?”
說這話,無名自懷中掏出一塊明黃色的錦緞,打了開來,轉身拿給賀子銘看,同時說道:“你經常和皇上在一起,看看這是不是皇上的親筆詔書?”
就在無名轉身的那一霎那,馮玉華的身形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悄無聲息地往無名的后背扎了過去。
“小心!”賀子銘來不及去看那詔書,急忙提醒道。但是,無名卻恍如未覺般的并未轉身。
馮玉華的武功雖然談不上有多高,但他也是一員真正的武將,這么多年的也一直沒有停止過訓練,此時他手中雖然拿的是匕首,但是動作卻像是在奔馳的快馬上揮刀下劈,這是騎兵必須掌握的一項本領,極快又極精確,作為驍騎衛的提督,馮玉華的這一招練的尤為純熟。
無名在他的這一擊之下,根本無暇閃避,他背對著馮玉華,根本看不到馮玉華的動作。
但是無名自始至終也沒有想過要閃避,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輕笑。
馮玉華感覺到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想剎住腳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感覺到手腕、胳膊、肩胛、大腿、小腿、腳踝、甚至是脖子和臉上都傳來了疼痛,卻不劇烈,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隨后那一點疼痛才千百倍的放大起來,他的身上開始到處迸出了大朵的血花,血液濕透了他里面的衣物,又順著甲頁之間的縫隙緩緩的流了出來 有什么東西切進他的身體里去了,可他還是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由得跪下,更大的痛楚從雙膝處傳來。他哀嚎著低頭,看見自己的腿從雙膝處被隔了開來,雪白的肉上面閃爍著晶瑩的血珠。
無名的身后竟仿佛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馮玉華掙扎著抬起頭,看見無名已經回過頭來,臉上依據掛著那一絲微笑,但是這一次,馮玉華覺得他的笑意中充滿了酷寒。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很后悔,他這時才想起眼前這個絮絮叨叨,讓人特別討厭的年輕人剛剛還以一種類似道術的方法擊飛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他急于要殺掉阻擋自己前去皇宮的人,以便能夠重新見到玉香和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但是他知道現在這種愿望已經變成了奢望和絕望…
一陣寒風吹來,帳篷的布簾被吹了起來,外面的火光映照著地上的雪光照了進來,馮玉華在雙眼被血液糊滿之前,終于看清了。在自己和無名之間,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銀色的線,密密麻麻的如同一張,那些線細微得難以覺察,卻又韌得難以想像,像是交錯的一道道銀色的光,所有的線頭最后都收束在無名左手中。馮玉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無名的左手,每根手指上面都戴了一枚綠色的翡翠指套。
“這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馮玉華拼盡了最后的力氣大吼。
“這叫天羅,是用天蠶絲制成的,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三件寶貝之一。”無名臉上的笑意已經變成了冷笑,“死在這件武器之下的,沒人能夠留下全尸。我本來沒打算用它殺你,可是你的陰險卻將你自己送到了刀口之下!”
“不要…不要殺我…”馮玉華感覺到自己的神智正在逐漸喪失,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道,“我還想再見她一面…”
“馮大將軍,現在悔悟,不覺得太晚了嗎?”無名幽幽的冷笑道,左手緩緩的抬了起來,輕描淡寫的一揮手,翡翠指套牽著的無數銀絲在瞬間全部抽緊,像是無數看不見的利刃在馮玉華身上劃過。他整個身體瞬間就迸裂了,變成了一朵巨大的妖冶的血花。
外面的風還在吹,濃重的血腥味開始慢慢的飄散開來…
慈寧宮中,李觀棋緩緩沖祖東來說道:“驍騎衛駐地距離此處不過十余里,騎兵一個沖鋒,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但是到現在,馮玉華也沒有來,你該死心了吧?”
祖東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呼吸明顯已經開始粗重起來,過了許久,他睜開了眼睛,緩緩的開口問道:“老夫實在是低估了你,想來那江北大營你也早已做好了準備了?”
李觀棋的眼光中帶著憐憫之色,靜靜的看著祖東來也不說話,慈寧宮大殿之中,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里,一種死一般的沉寂籠罩著大殿,只有士兵們手中的火把和殿中的火燭猶自噼啪的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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