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之所以要自己定年號是有原因的,對于這次穿越,他是抱著一種玩游戲的態度,年號就好比是自己在游戲里面的id,這個東西如果也由別人來決定,那么就會有一種玩別人號的感覺,樂趣會減少很多。
其實李觀棋對于年號該怎么起,根本就不懂,但是他卻知道幾個比較出名的年號,比如“康熙”“乾隆”之類的,所以照葫蘆畫瓢也能想個大差不差。
想了一下,李觀棋開口道:“就叫‘乾偉’吧。”
“皇上這是想要效法我朝太祖太宗開創一番乾坤偉業啊。”祖東來趁機道,“圣學淵博,非臣所能及也。”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觀棋明知道祖東來是在拍馬屁,可是還是覺得很舒坦。這人舒坦了一般就會有敗家的沖動,李觀棋也不例外,高興地道:“今天凡是在這兒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工資翻倍。”
“工資翻倍?”眾人不由地大眼瞪眼,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賞你們雙俸了。”李觀棋及時想起了電視劇里的臺詞。
“謝皇上。”眾人聞語紛紛跪倒,山呼道:“乾偉皇帝萬歲,萬萬歲。”
李觀棋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繼續道:“東來,你那個,有爵位沒有?”
“回皇上話。”祖東來回道,“國朝慣例,非軍功不得封爵。”
“什么慣例不慣例的!”李觀棋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朕愿意封就封,那個那個,就封你個伯爵吧。”
“謝皇上。”祖東來也沒有推辭,立刻謝恩。這可是無上光榮啊,自前王朝開國以來,他可是第一個沒有軍功的文臣封爵的,而且一封就是伯爵。
“對了。
老何也封伯爵好了。”李觀棋又想起了何柱國那個胖子。
旁邊的一個王爺插話道:“何太尉已經是伯爵了。”
“那就封他侯爵。”李觀棋很是干脆利落地道。
祖東來的牙又開始酸了,整了半天,還是在爵位上落于何柱國下風啊。這個新皇帝看起來有兒胡鬧,但是插科打諢間就拉攏了在場的諸王和何柱國,這還是那位以木訥出名的無能王爺嗎?哎,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啊,看來回去之后還得早作打算為妙。
祖東來哪里知道眼前的這個李觀棋根本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李觀棋,而是從他所不清楚的時空穿越過來的一位現代潮人。
祖東來還在心里默默地打著自己的算盤,李觀棋已是漸漸地適應了皇帝身份,又話了,“天快亮了。東來,你趕緊滴,把朕的即位詔書寫了吧。大體意思你聽著,那個,國不可一日無君,朕如因為辦理喪事的緣故,耽誤了國事,就不好了。所以,朕要立刻就,就親政。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你看著寫漂亮兒。”
祖東來那么聰明怎么會不明白李觀棋的意思?這位新主子根本就不打算再等二十七天,他是想現在就登基。有心出言勸阻,可李觀棋的理由又的很冠冕堂皇,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好的理由來反駁,只好筆走龍蛇將這位新主子上臺的第一份詔書揮灑成文。
李觀棋接過墨汁淋漓的草稿,看到上面寫著:“先皇驟崩,歸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遺命,入奉宗祧。謹于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之懷。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其以明年為乾偉元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欽此!”
祖東來的筆桿子還是比較厲害的,這登基詔書寫的是花團錦簇,李觀棋雖然只看懂了大概,但是也是非常滿意的,但還是拾起筆來,將“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一句劃了去,這句的意思他大體明白,意思是他登基之后的一切還都照著以前來,本意是為了穩定人心用的。
可是李觀棋根本就不打算那么干啊,自己現在是皇帝了,該干什么,怎么干,那必須由自己了算才行啊。
劃掉那句自己不喜歡的話之后,李觀棋頭道:“很好。就這么發。”
皇上同意了,旁邊的大太監唐茂立刻安排人手謄清用印,只等各位大臣來到就可以宣布了。
這時天際邊已露出魚肚白來,李觀棋打了個哈欠道:“不行了,實在困的受不了,朕得睡一會兒。你們…也不用回家了,怪麻煩的,就在這兒瞇瞪一會兒吧。那個誰,唐茂,給他們找個睡覺的地方。”
在場諸王沒什么意見,可是祖東來的眉毛卻暗地跳了跳。李觀棋這么做,不是等于在正式登基之前將在場的諸位都給軟禁了嗎?但是皇上打的是體恤臣下的旗號,做臣下的又怎好不領情?所以盡管心里已經把李觀棋列為重防范的對象,表面還得磕頭謝恩。
外臣自然是不能在宮里睡覺的,所以唐茂安排人手帶著大家去宮外的侍衛房找地方歇息去了。
這里雖然是皇帝的寢宮,可是那張床上剛剛躺過死人,李觀棋自然也不會在這兒睡啊。而且,他雖然有兒,但是精神卻也很興奮,即便要睡,估計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所以待眾人離去后,李觀棋便舒展了一下身體,緩步踱出門外,打算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清醒一下腦子。
外面的太監、宮女們見新皇帝出來,“唿”地跪下了一大片。
一股熱血頓時涌上了李觀棋的心頭,自己真的成為九五至尊的皇帝了。
遠處的天邊,金紅色的太陽正漸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