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了要再次披掛出征之后,李觀棋居然莫名地感覺到一種快感,他嘴上沒說什么,但是他心里卻知道,原來他已經愛上了戰場上的那種日子,雖然苦,但是卻也顯得特別的充實。,
在散朝之后,李觀棋沒有先回勤政殿,而是直接去了坤寧宮,上次御駕親征沒有向何璧珺告別,結果讓這位小皇后上演了一處千里迢迢上前線尋夫的劇目,他可不想這次還這樣。
可是當李觀棋走進坤寧宮的時候,卻發現貴妃楊雨晴也在這兒,倒是不由地一愣。楊雨晴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姑娘,一見李觀棋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立時羞紅了臉,說道:“陛下和皇后必定有話要說,妾身先告退了。”
李觀棋本來是在上前線之前盡情地和何璧珺歡好一番,可是現在自己兩個有名分的老婆都在,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厚此薄彼呢于是便開口說道:“雨晴今晚不要走了,也留在這兒吧,朕有話和你們說。”
當晚李觀棋再次大發神威,一龍戲二鳳,然后才告訴了他們自己要再次御駕親征的消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位娘娘死活也要跟著一起去,李觀棋怎么勸說也沒有用。
李觀棋知道自己的這兩個老婆全是內心剛強的主兒,如果自己硬是不讓他們跟著去,他們肯定也會自己追上來的,索性也不再勸。
卻不想,在回到勤政殿安排的時候,連月兒也要跟著一起去,這小妮子更絕,直接使出了女人的大殺器眼淚,說什么陛下不帶她去。比讓她死還過分,整的李觀棋一陣頭痛。
后來一想,二個也是帶,三個也是帶,既然這小妮子不怕吃苦,索性也跟著一起。正好還有人照顧自己的起居。
其實在這三位之外,李觀棋還帶了個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本身就是會打仗的,這個女人就是陸語婷。李觀棋一直都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個女人,因為一句玩笑話,陸語婷已經在某種名義上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是這名分還真不是很好給。沒辦法,只好先帶在身邊了。
第二天,三千驍騎衛集結完畢。李觀棋將隊伍分作了三個千人隊,由他自己賀子銘和無名各帶一隊,浩浩蕩蕩地奔隴右道開赴而去。
“什么臣不同意”賀子銘激動的聲音從軍帳之中傳了出來。
“臣也不同意這樣太冒險了”無名也大聲說道。
“陛下,妾身本不該多言,可是兩位將軍說的有道理”月兒的語氣之中也透著幾分焦急,“以三千人攻打數萬人守備的險關,這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而且我們剛剛經過長途行軍。將士們疲憊至極,而且立足未穩。是不是不應該立刻便打仗吧”
任憑他們一個個地急急勸說,李觀棋只是站在臨時的沙盤前,用手中的指揮棒在沙盤上無意識地插弄著,嘴上帶著壞壞的笑容,卻并不言語,等幾個人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之后。他才陰陽怪氣地說道:“都說完了說完了是不是該朕說了”
賀子銘等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確實有點兒太過激動,李觀棋畢竟是皇帝啊,如果他是昏君的話,剛才都可以治他們君前失儀之罪了。當下急忙說道:“陛下請說”
李觀棋沖月兒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居然也知道我軍經過長途奔襲,不宜速戰的道理,很令朕刮目相看啊,以后朕準你參與討論。”
月兒悄悄地吐了下香舌,笑著說道:“妾身其實根本就不懂,只是想著什么便說什么罷了。不過,陛下既然認為妾身說的對,是否不再冒險了”
“你們都是覺得朕這個想法太過冒險”李觀棋又回頭看了看賀子銘和無名問道。
“太冒險了”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李觀棋將手中的指揮棒放下,轉過身來笑著說道:“你們兩個都是跟著朕在山南和劍南打過仗的人,什么時候見朕打過沒把握的仗啊如果沒有成功的機會,朕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非要去送死嗎”
“陛下確實用兵如神,可是此次不同,三千對兩萬,而且是攻城,根本毫無勝算,臣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的”賀子銘并不買李觀棋的賬,硬邦邦地給頂了回來。
“你怎么知道他們有兩萬人”李觀棋饒有興致地問道。
“是剛才陛下您說的啊”賀子銘一臉的驚訝表情,搞不懂為什么李觀棋會忘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不錯,是朕說的。可是你知道朕是怎么知道的嗎”李觀棋繼續循循善誘地問道。
“這個臣不知道”賀子銘不由地為之語塞。
李觀棋沉聲說道:“朕可以告訴你,朕不但知道泄陽關內有兩萬守軍,朕還知道泄陽關內存放著西突厥一半的糧草;
朕還知道泄陽關內有八萬多俘虜,這八萬俘虜六萬是男人,其他兩萬人是女人;
朕還知道泄陽關的兩萬守軍中只有五千人是突厥人,其余的都是原來我大乾的士兵,而那五千西突厥士兵每晚都要糟蹋我們的同胞姐妹”
見賀子銘和無名都是一臉的驚訝模樣,李觀棋繼續說道:“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是每一個統帥夢寐以求的戰爭指揮藝術的最佳境界。要達到這一境界,首先依賴于對敵我雙方情況的準確分析和判斷,即孫子所說的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而“知彼”的重要途徑,就是對敵方情報的廣泛搜集系統研究和正確判斷。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朕有著一群非常出色的人在為我們搜集情報,但是光有情報一樣打不了勝仗。孫子曰: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于無算乎意思便是要我們搜集來的情報進行研判提煉整理,然后做出正確的決策。
朕說這么多,就是要告訴你們朕要先攻泄陽關的決策是經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并不是意氣用事”
“可是以三千人襲擊擁有兩萬守軍的險關,實在是太兇險了,臣想不到如何能夠取勝”賀子銘并不被李觀棋的言語所動。
李觀棋呵呵一笑,說道:“有了合適的俘虜,便不存在兇險”
“俘虜什么俘虜”無名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