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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葫蘆僧亂判葫蘆案

  進了屋子,趙正也不說話,只是瞧著宇文夕月。宇文夕月被他看的一陣臉紅,忙走到窗邊瞧了瞧,見并沒有人跟上來,才回瞪了趙正一眼,笑道:“你別這么一副表情好不好我本來沒想殺他。”

  “還真是你”趙正一跺腳,氣道,“你什么時候能夠安分一些啊就沒有哪個地方你不殺人的”

  宇文夕月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本來只是想去街上給含煙姐姐買胭脂水粉的,結果正好看到佃戶上那老頭子家里去討公道。誰想到那老頭那么壞,直接指揮家丁上去打人,還叫囂著往死里打,打死拉倒,幾名佃戶都快被打斷氣了。正哥,你一直告訴我們要行俠仗義來著,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把蛇放了出去,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來著,誰知道這條新抓的蛇,不大聽使喚,直接上去咬了他一口,可能是他吃的太好的緣故吧”

  趙正無奈的笑道:“夕月,你這理由,你自己信嗎”

  “真的是蛇自己咬的,我沒讓它咬。”宇文夕月笑嘻嘻的說道:“再說了,他本來就是為富不仁,該死嘛”

  聽了宇文夕月的話,趙正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現在是在逃亡,凡事低調還來不及呢,你怎么好就在眾人面前殺人這山南道的陳光曦可是和李墨然穿一條褲子的人啊。”

  宇文夕月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正哥,你現在怎么也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了無論是李墨然也好,陳光曦也好,都是他李觀棋的臣子吧待會等他過來,我就問問他,那姓謝的地主不照著他的旨意減租,反要打死佃戶,該不該殺李墨然勾結山匪,殘害百姓,他管不管”

  趙正沉聲說道:“夕月。小聲點兒。正如你所說,無論是李墨然也好,陳光曦也好,都是他李觀棋的臣子。李墨然在劍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上次進京的時候,他剛剛登基,可能并不知道李墨然的事情,可是現在又已經是大半年過去了。他仍然沒有任何舉動,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觀棋哥肯定是不知道李墨然的事情的,不然他是不會不管的。”柳含煙聽見趙正懷疑李觀棋的人品,忍不住替情郎辯解道。

  “含煙妹妹”趙正粗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觀棋哥可能不會不管,可他不光是你的觀棋哥,他還是整個大乾朝的皇帝,帝王心術,誰又能猜的透呢”

  李觀棋帶著江陵知縣進了上房,賀子銘將腰牌亮給知縣看了之后。說道:“這是齊王殿下。”

  這位胡知縣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又不是乾偉朝的進士,此前自然是沒有見過李觀棋,一聽眼前的居然是當今皇上的弟弟齊王殿下,連忙跪下叩頭說道:“卑職有言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恕罪。”

  李觀棋見他這份阿諛的模樣,不由的微微生厭,冷冷的說道:“起來吧,說說是怎么回事。”

  胡知縣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眼見最大的嫌疑人宇文夕月是“齊王”的朋友,他自然不敢再往趙正等人身上牽扯了。只是簡簡單單的將事情陳述了一下,末了說道:“想來是混亂之中被佃戶打死的也未可知。”

  李觀棋臉色一沉說道:“斷案子能憑想當然嗎似你這般說法,那是不是姓謝的也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跌死了的呢”

  “啊,不能不能。”胡知縣連連搖頭。但是緊接著又說道,“是,是,是。”

  “什么亂七八糟的”李觀棋被這位整的有點兒頭暈。

  “卑職是說,那姓謝的就是自己跌死的,與他人無關。”胡知縣陪著小心說道。

  李觀棋故意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他不小心自己跌死的。那么佃戶們自然也就沒有罪責,他們肯定也被你們抓了吧都放了吧。姓謝的善財不舍,丟了命,也是活該。”

  胡知縣趕緊陪笑說道:“誰說不是呢姓謝的就是忒貪心了點,年初減租的圣旨下來的時候,卑職便勸過他,好歹象征性的減個一成兩成的,大家面上也都好看,可他就是不聽。”

  “你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在那姓謝的面前,倒還低聲下氣的”李觀棋被這位胡知縣給氣樂了。

  胡知縣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法子,他和陳國公扯的上親戚,別說在這江陵縣城,就是整個山南道,也沒人敢惹他啊。”

  李觀棋來回踱了兩步說道:“聽你口氣,對那姓謝的也是心存不滿的,就沖這點兒,你尚可用。你要切記,土地兼并是一大隱憂,因為兼并了就窮富極端,容易出事。你既然身為這江陵的父母官,皇上又有明詔,便當盡力推行才是,怎可放任不管”

  胡知縣唯唯諾諾地說道:“是,卑職記下了,以后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李觀棋眼見這胡知縣只會胡亂答應,便知道他其實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再找你,記著,我此行是微服,不得跟任何泄露我的行蹤。”

  “卑職明白,明白。”胡知縣躬身說道,“卑職告退,告退。殿下請留步,留步。”說著話,倒退著出了房門。

  待到胡知縣帶著官差撤離出店,李觀棋便帶著賀子銘和無名打算去趙正他們的房間。

  賀子銘皺眉說道:“趙正的武功和我不相上下,他的那個手下武功也弱不到哪兒去,還有那個紅衣姑娘更是看不出深淺來,萬一他們有什么不軌之心”

  “怎么”李觀棋笑著說道,“賀大侍衛膽怯了無名,你呢敢跟我去見他們嗎”

  無名笑道:“公子,你是知道的,自打跟了你,我還沒吃過誰的虧呢趙正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跟我和云旌兄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他那個手下一看便是練外家功的,更不用放在眼里。至于那個紅衣姑娘嘛,她畢竟是個女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公子不用犯嘀咕,有我們兩個在,誰也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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