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如果沒有卡洛斯這么號人上躥下跳人前人后的使力,那么部落還可以在艾澤拉斯蹦跶兩年,耐奧祖還可以繼續與基爾加丹繼續斗智斗勇。
畢竟,“欺詐者”對于先知維綸的怨恨,令基爾加丹舍得等待,等待這瓶名為“復仇”的酒越陳越香。
基爾加丹期待的是維綸跪倒在它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薩格拉斯的追殺令。
但是獸人失敗了,聯盟打了過來。
這意味著基爾加丹的計劃也出現了紕漏。
所以阿克蒙德在嘲諷基爾加丹的同時,接手了德拉諾的事宜。
基爾加丹與阿克蒙德誰強誰弱不好評判,但是兩者在旁觀者眼中,有著明顯的區別。
基爾加丹名號是欺詐者,它更傾向于隱藏在幕后,通過一環扣一環的陰謀,令敵人內亂,分崩離析。
阿克蒙德稱號是污染者,它是徹徹底底的力量至上實用主義者。當它的力量足以碾壓眾生的時候,阿克蒙德絲毫不介意站在軍團的最前列,用它無與倫比的力量為軍團的敵人帶去毀滅。當對手仍對它造成威脅時,阿克蒙德也不介意使用計謀,依靠燃燒軍團幾乎無窮的兵力去消耗、削弱對手,直至阿克蒙德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阿克蒙德不是智商下線的莽夫,基爾加丹更不是只會耍陰謀的弱者。
作為征服了無數世界的燃燒軍團,當之無愧的屬于高等星際文明,不管德拉諾還是艾澤拉斯,從文明層次到人口數量,根本無法與燃燒軍團相提并論。
所以耐奧祖應當倒戈卸甲以禮來降?
絕無可能!
耐奧祖永不為奴!!!
命運已經被改變,不變的是抗爭的決心。
即使明白基爾加丹是無法違逆的軍團大佬,歷史上的耐奧祖依然虛以委蛇陽奉陰違,一邊假裝忠誠從基爾加丹那里獲取軍團的禁忌知識,一邊策劃著逃亡計劃。
雖然最后的逃亡如同一個笑話一般成全了基爾加丹“欺詐者”的威名,但是哪怕被做成巫妖王,耐奧祖都沒有放棄自己的二五仔之心。
這就是強者永不言敗的特質。
眼下更是如此。
對于獸人來說,命運的編劇換了人做,與基爾加丹的威逼利誘不同,阿克蒙德的字典里只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賜予耐奧祖更多的力量后,阿克蒙德要求老獸人立即開始著手召喚儀式。
一萬年前的失敗令阿克蒙德對艾澤拉斯耿耿于懷,甚至不用薩格拉斯敦促,污染者也不允許宇宙中有忤逆自己的存在。
耐奧祖沒有拒絕阿克蒙德的膽量,只能按照污染者的要求去做。
但是這并不代表耐奧祖便要不折不扣的去執行阿克蒙德的命令。
原本,最穩妥的召喚地點就在影月谷,在影月獸人的家園。
可是耐奧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仁慈敦厚的薩滿長者,自己最信任的學生古爾丹的背叛,這慘痛的教訓耐奧祖怎敢忘懷。
所以,耐奧祖做出了一個充滿私心卻正大光明的選擇。
將阿克蒙德的召喚儀式放在了塔納利安叢林,放在了叢林北方的高山之上。
那里原本就是德拉諾的魔力節點之一,基爾加丹之前就在那里開辟了一個小型登陸場,空間壁壘薄弱;而且,那里是最靠近黑暗之門的魔力節點之一,哪怕不是最優選,足夠近這個理由也能夠說服燃燒軍團的監工們;最后,也是最重要一點,因為理黑暗之門足夠近,所以當黑暗之門關閉后,強大的魔力沖擊會直接令召喚儀式失敗,甚至魔力的共振會在瞬間奪取所以在場惡魔的性命。
真TMD雞賊。
耐奧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黑吃黑,燃燒軍團的禁忌知識我要,獸人部落的統治權我要,自由的意志我還要,我全要!
黑暗之門的開啟,本來就是麥迪文與耐奧祖的杰作,如果說對黑暗之門的了解,麥迪文排第一,耐奧祖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二。
當時開啟黑暗之門的兩把鑰匙,曾經全部在獸人手上,一把一直屬于耐奧祖,一把被薩格拉斯靈魂碎片污染的麥迪文交到了古爾丹手上。
后來麥迪文被兄弟捅了一刀子死掉,正在跪舔薩格拉斯的古爾丹中招昏迷,奧格瑞姆趁機把暗影議會連窩端了,鑰匙就落到了奧大錘手里。
可惜劍圣最后的絕唱,被卡洛斯擋在了黑暗之門前,亂戰中,曾經屬于麥迪文的那把鑰匙遺失了,并不知道那玩意兒存在的卡洛斯根本沒有去尋找的想法。
所以,目前最后一把鑰匙在耐奧祖手里。
有了這玩意兒,可以玩的花活就多了去了。
鑰匙不僅可以開門關門,還能把鎖眼堵死。
經過簡單的改裝之后,耐奧祖把鑰匙變成了一個起爆器,只要聯盟失敗,耐奧祖將親手阻止阿克蒙德的到來。
計劃通。
做好萬全的準備后,耐奧祖準備坐山觀虎斗。
哪怕沒有維綸的報信,耐奧祖也會想辦法引導聯盟發現發現阿克蒙德的召喚儀式,選擇塔納利安叢林,某種意義上也是方便聯盟搞事。
甚至利用食人魔當炮灰,獸人出工不出力,也是耐奧祖背后謀劃的結果。
基爾加丹、阿克蒙德、耐奧祖、卡洛斯,誰都想當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詭異的多方算計下,一個看似巧合的必然結果出現了。
卡洛斯拼臉一般的突進“歪打正著”,發現了獸人的儀祭場。
圖拉揚正面搏殺剛剛好“險中求勝”,與食人魔以及獸人強行五五開。
基爾羅格受到耐奧祖的暗示,打假球踢默契賽,以拖延聯盟為任務消極戰斗。
而基爾加丹哪怕察覺出了一絲破綻,也絕不會介意阿克蒙德遭受一點“小小的挫折”。
只有阿克蒙德的屬下,一心一意的監視者進行召喚儀式的獸人。
可惜決定召喚儀式成功失敗的重點從來不在儀式本身。
卡洛斯在無數的“偶然”下,找到了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