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各處,一切有著大神通的存在,都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只是在中土,在世間每一處神道之中,都流傳著毀滅末日的預言。
卻就在那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預言!
預感到了自家和神系本身的隕落和滅亡…
若非是如此,那身為海外仙人之首。和劉勝之又有不少矛盾的東王公,又豈會巴巴地派出分身前來面見劉勝之?
眼見著這位東王公的面上有些掛不住,劉勝之笑了起來,鄭重的道:“合則兩利,分則兩敗。我中土神仙二道,當攜手同心,方才能夠共度此大劫。
神君放心,神仙兩道,我定一視同仁。”
“口說無憑!”
“擊掌為誓!”
兩人雙掌一擊,剎那間就是風雷涌動。雖然兩個都是分身化身,但是此刻兩人結盟立誓,卻也絕對不可反悔。
剎那間,那天宮之上,東海之中,盡數有著光氣沖起。
兩股云氣神光盡數合于一處,直沖昊天之上,觸動冥冥之中不可撼動的法則。
“如若違背…身自隕落…”
兩人說話,就代表了出自中土的兩大最強大力量的結盟!
其影響自然要無比深遠!
盡管身為凡間天子,但是力量被分給了天宮之主和仙人化身,又被天柱所鎮壓。
身為凡人,劉勝之卻也看不到這么一幕。看不到那極西之地,正在進行的極其慘烈的戰爭!
但是他卻也是知道有著巨變發生,因此冷喝道:“立即回宮,給我準備車架,回轉長安!”
隨員驚詫,按照這次準備,劉勝之是應該按照四季分巡四京的。這次應該是從關中長安,依次巡行洛陽,長安,南都,幽都…
卻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劉勝之剛剛趕到洛陽,忽然就變了主意,居然要趕回長安去!
只是,這就無人敢于反駁。盡管這么一來,所需要改變的東西,牽扯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
但是劉勝之是創業之主,卻就有著這般任意為之的威信!
很快,一聲令下,車架重新準備,轉回長安而去。
而那解雅這一刻,卻也是臉色慘變,望著那西方出現的那顆太陽,臉上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后悔和自責的神色來。
“完了,完了…”解雅道:“想不到我居然把這些東西給引到了這方世界來,我對不起你們…”
想到那光明山之中所用著的無以計數的龐大的降臨者,將如同在自己的那個世界一般,用著龐大的數量幾乎將一切都給破滅干凈。
解雅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和后悔!她覺著,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在這個時空的話,那么肯定不會把那些蝗蟲一般的守護者給引過來。
“說說吧,仙門是如何失敗的?”劉勝之忽然問道。
解雅一震:“你說你不是劉勝之真人?”
“我當然不是劉勝之真人,”劉勝之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我并不是和你那世界一點關系也無!”
他沒有說謊,如今身具神人仙三者的劉勝之,自然不是那單單的仙人化身可比!
幸好這個時候,解雅早已經無心追究這些,懊惱的道:“我對不起你們,那些守護者追來了這方世界…”
劉勝之淡淡的問:“我問你的是,那仙門是如何失敗的?”
這語氣雖然平淡,但是那種充滿的威嚴,依舊是讓解雅動容,下意識的答道:“我們…那幾大長老終于找到了昆侖建木,想要重新尋找到通向天界之路。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打開的并不是通向天界的道路,而是死亡和毀滅…”
劉勝之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解雅的抒情。
卻是當日劉勝之和李晗然等人一起動手,終于沖入到了羅酆山之中。
劉勝之一瞬間發動玉佩,逃脫了出去,導致玉佩毀壞,其中更是不知道流落到了那一片時空戰場。
而李晗然等三人,卻終于如愿以償,拿到了建木。只是可惜的是,又一位仙門長老隕落在了其中…正是那位和尚,卻是在最后阻截追兵的時候戰死當場。
仙門六大長老,自從姚真遠隕落之后,再失去了這位白骨和尚,就只剩下了四人。
接著,他們闖入了歸墟之中,卻在某處強行插下了昆侖建木,想要打開通向天界的門戶,帶領著麾下所有仙門徒眾離開這方已經不再適合修行的世界。
然而,卻就是在那最危險之際,守護者們圣降了下來。
云法圣和李晗然失陷在時光亂流之中,而另外兩個長老王尋度和任玄機卻是在掩護諸多弟子的時候,戰死隕落。
總之,經此一役,仙門徹底敗亡。大概有著不少弟子,如解雅一般,最終逃亡。而更多的卻是失陷在了歸墟之中!
這般故事講罷,解雅已經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再次回憶這么慘烈的一幕,對于起精神有著巨大的傷害!
就連劉勝之也都神色有些慘然,不說和仙門本身的香火情面了。便是他東海盟,再沒有他這個高手坐鎮的情況之下,下場也都可想而知!
偏偏他也無能為力!
事實上,就算是他劉勝之當時就在場,恐怕也是回天乏力!
想到此處,劉勝之就直接對解雅道:“你不用再想,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說著,劉勝之讓人護送解雅回去,好生休息。
他自己抬眼望天,西方天上,多出一輪太陽。
“兩日并出,必有妖孽…”
這般景象,卻給普通的百姓帶來了極大的震動,紛紛跪拜。
很快幾隊使者打馬,從洛陽向著大漢的四方而去。
其中一隊信使卻就穿過重重關阻,一路向西,直接出了長安,一路直達蕭關。
那蕭關內外因為貿易繁忙,卻就顯得更加擁擠。
此刻,正在排著長長的隊伍等陣過關。
卻在這個時候,那隊伍前端忽然起了騷動。卻是兩個剛剛正要過關的番僧被捉拿了起來。
這個時候,正好一隊使者路過,遇到這般騷動,頓時把路給擋住了,不由得大急:“天子詔令,天子詔令。誰敢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