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想著,忽然就見到天邊幾團云霞光芒從大海深處飛了過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已經降臨在了郵輪之上。
“爾是何人?居然敢占我蓬萊仙島的船只,快快還回來!”
有著一個散仙就從云頭顯現出來,大聲對著劉勝之喝道。
“神仙,神仙啊!”見到這么一幕,還沒有跑光的百姓們又紛紛拜倒了下去。
“胡說八道,這分明是鬼船,哪里會是你們蓬萊的船只了!”劉勝之冷哼一聲,道。
“那你是想搶我蓬萊的東西了?”那仙人怒道。
劉勝之哪里肯接這句話,同樣冷笑:“這分明是無主之物!”
雙方一言不合,卻都不肯放棄這艘郵輪,一時間就要動手起來。
對于劉勝之來說,這種起碼萬噸以上的巨輪對于大漢來說,絕對是無比重要的重寶。
指著步鵬鵬什么時候能夠把蒸汽機給搞出來,還不怎么現實!
當然了,至于如何開動這么一艘龐然大物,那卻是以后要考慮的事情了。
總之,現在是非要搶在自家手中不可!
事實上,若非那歸墟深處不可測度,劉勝之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再次找到,恐怕早就帶著人找過去了。
記得那里還有一只偌大的船隊,卻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既然劉勝之不肯退讓,那云彩一動,露出三個散仙來,一起動手,就是一連串的天一神雷,沒頭沒腦的炸了過來。
看著模樣,不僅是想要炸劉勝之本人,更是想要把這郵輪一塊炸掉一般!
劉勝之心中一凜,這些家伙看來是不打算讓這船只落在自己手中的了!
厚土珠就一下子飛了出來,化為一團玄黃之氣,擋住了整艘郵輪。
一百多顆天一神雷炸了上來,居然只是在這無比厚重的玄黃地氣之中,引起了一團團并不起眼的震動。
“咦…”
直到這個時候,劉勝之忽然發現自己的厚土珠似乎一下子起了極大的變化。
上次在那北歐陰世之中,沾染了不少九地煞氣,卻又似乎收了一絲雷霆生生之力。
此刻,那天一神雷又在其中炸響,就有著新的變化生出。
所謂天一神水,地六成之。那所謂的天一神雷,其實不是正宗雷霆,而是天一真水所匯聚。
原本炸開,就有著無數水汽生出。此刻,這些水汽在厚土珠之中一炸開,蔓延出來,一瞬間就就讓整個厚土珠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巨大變化。
他將厚土珠一收,鄭重而而看。只見著這厚土珠之中,上次得了九地煞氣,又有生生之氣,兩種完全相反的力量互相湮滅之間,就在厚土珠之中起了奇妙變化。
尤其是這刻更是得了天一神雷的大量水汽相助,居然似乎有著無盡生機開始孕育。
此刻就有著一種天地初升,風雷激蕩,水火廝磨,山澤開辟的味道。
簡而言之,似乎這厚土珠之中,居然似乎就有著一個世界正在蘊育新生。
這般玄妙,就算是劉勝之一時間也看得呆了起來。
然而還沒有等劉勝之看得清楚,那三個散仙又是大喝,源源不斷的攻擊又自生出。
這一次除了天一神雷之外,更是多了元磁神雷,一顆顆炸了過來,不僅要干掉劉勝之,甚至更是要干掉這艘鬼船郵輪!
更是連著芝罘島上的百姓似乎也沒有打算放過,根本不管這些人正在對他們頂禮膜拜,就狂轟濫炸了過去!
對于神靈來說,生人還能夠貢獻香火愿力。
但是,對于這些散仙來說。這些百姓就毫無一絲用處了!因此,誤傷了也就不過誤傷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聽著羅揚和利淑發出的驚呼,劉勝之微微皺眉,暫時卻就厚土珠收了起來。
卻也不再客氣,干將莫邪就出手,化為黑白劍氣,將這三人籠罩進去。
“干將莫邪…”一聲驚呼,三個散仙卻都認了出來,立刻嚇出一身冷汗來。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劉勝之的名頭就算是在海外群仙之中,也都不是一般的響亮!
畢竟是中土之主,自從上古三代以來,最為接近天帝之人了!
這刻見到那干將莫邪雙劍一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也顧不得破壞船只,卻就轉身就逃。
那羅揚卻癡癡的看著干將莫邪的黑白劍氣,眼光之中卻有著異樣的光芒在閃爍。
這黑白劍光卻就好像雷霆一般,早已經劈開了他的識海,將上一世久遠忘卻的記憶給翻涌了上來。
“干將莫邪…”他喃喃自語。
干將莫邪劍氣還沒有最終合攏,兩團云光卻從其中沖了出來,沖破了黑白劍氣的封鎖。
只有最后一團云光,卻似乎跑的慢了一些,來不及離開,卻已經被黑白劍光給吞噬。
許久之后,劍氣全消。劉勝之冷聲一笑,見著另外兩團已經跑遠的云光冷然一笑:“算爾等跑得快!”
說著,也懶得去追殺這等小卒,已經落在了郵輪之上。
這郵輪之上,鮮血淋漓,破損處處,卻就顯得在這郵輪之上似乎在不久之前盡一場激烈的大戰一般。
“咦…”
接著,劉勝之就不可思議,因為他在此船上居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兒。
此刻雖然花容慘淡,委頓昏迷,但是劉勝之如果沒有認錯的話,這個女子就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方世界之中!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劉勝之心中巨震,這絕對比在六朝時空看到這艘大油輪都更要讓其驚訝百倍!
解雅!
就是那現代時空,仙門六大仙門之一,青城九室的弟子,和劉勝之經常打交道的那位解千言的侄女!
她怎么可能出現在六朝時空?這怎么可能?
一時間莫要說仙人化身的劉勝之心中震蕩無比,就連在那天宮之中,把注意力盡數聚集過來的天宮之主,此刻也都震驚!
幾乎下一刻,劉勝之已經鐵青著臉,抓起了解雅就要往內陸而去。
卻再這個時候,海上呼嘯生風,一個聲音如同霹靂一般的響過:“陛下何必這般匆匆忙忙就走?傷了我蓬萊的人,難道就不說一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