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瘋狂的發泄著心中的害怕和恐懼?
“士氣恢復了兩成!”劉勝之眼中光芒一閃:“足夠了!”
甚至在那一瞬間,劉勝之的被壓制的法域和元神都有著松動的感覺。
劉勝之冷笑一聲,即使是道法再高,在這種千軍萬馬的決戰之中,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看起來,這位大神還是沒有吃夠苦頭啊。居然敢再次動用神力來干涉人道進程…
主動用著神力來壓制漢軍軍氣,卻就不知道,如果胡族聯軍失敗,那氣運反噬之下。這位存在又會受到多么嚴重的反噬?
這個時候,胡族聯軍的重騎兵已經沖到了陣前五百米。
“哼,莫要看你是大神,我要讓你明白一件事情。軍氣可不是全能的!”
劉勝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來。
便是大神,一下子動用這么強大的神力干涉殺伐戰爭,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況,這位大神還沒有徹底恢復!
所謂的鮮卑祖神,冥府之主,甚至那后圣帝君…可都是一個存在呢!
于栗磾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黑槊,對面的漢軍驚恐的表情已經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也標志著,他們已經沖到了漢軍陣前,馬上就能夠用手中的黑槊飽飲敵人的鮮血。
于栗磾是拓跋鮮卑部的著名勇士,這刻親自統帥這只強大的具裝鐵騎沖向漢軍。
他微微覺著有些奇怪,為什么這些漢軍還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弓箭也都沒有射來?
盡管弓箭對于這些具裝鐵騎的殺傷力并不太大,但是,漢軍這么一點不還手卻就是有些奇怪了。
難道這些漢軍以為憑借著車輛組成的圍墻就能夠擋住他們的沖鋒么?簡直太可笑了!
等等,為什么那么多漢軍手中舉著火把?難道是火箭?
于栗磾的心中想著。但是不管那么多了。無論如何馬上就要沖入漢軍陣中,那些漢軍不管施展什么手段,也再不能挽回他們敗亡的命運!
后方的聯軍大陣之中,拓跋珪已經面露喜色:“這一戰,我等勝了!”
諸人都不斷點頭,眼見著這些重騎馬上就要沖入漢軍大陣。
而那漢軍所可以依靠的不過只是薄薄的一層車陣而已。
可以想到。只要這車站一旦被突破,陣中的那些步卒定然都會崩潰。
“準備全軍突擊!”拓跋珪下令,他眼中閃出嗜血而又殘忍的光芒。
這些漢軍布陣嚴謹,想來應該也算頗為精銳。就算是于栗磾沖入進去,也很難讓漢軍全軍崩盤。
不過不要緊,他帶著手下再補一刀便是了!
這一次漢軍輸定了!
姚碩德也同樣發出了準備沖擊的命令,他老于兵陣。自然能夠看出機會。
但是,姚碩德的心中不知道這么搞的,卻還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
他和劉勝之交手過,盡管雙方連一刀一槍都沒有用過。
但是,越是因為如此。姚碩德才越發清楚。劉勝之用兵詭譎,狡詐。
縱觀劉勝之所率領的每一次勝仗,都完全是出其不意,打在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不論是入漢中。還是突襲長安,便是包括這次滅吐谷渾。都可以看出。此人用兵鬼神莫測。
應該不會就這么簡單,被人攻破大寨吧?
想起當初劉勝之算無遺策,一箭未發,就把他逼的只能渡河前往河東。這姚碩德的心中。多少就有些心虛!
“哼,就是劉勝之這人用兵太過詭辣,你什么時候看過他打過堂堂正正之戰?
用兵,當以正道為主,詭道為輔。這劉勝之用兵詭則有余,正則不足。如今我看他已經頭腦發蒙了!正是大敗劉勝之的良機!”
姚緒卻不這么以為,冷笑著說道。
這話讓姚碩德微微點頭,也許真的如此吧!不管怎么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眼見著三千具裝鐵騎就已經沖到漢軍陣前,這個時候,劉勝之便算是有著通天的本事,卻也改變不了敗亡的命運…
“開火!”眼見著那具裝鐵騎已經沖近到了兩百米的距離之內,劉勝之斷然下令。
早已經準備好的火炮,在這一刻盡數點燃。
對準了沖來的具裝鐵騎發出了怒吼,一瞬間,甚至因為爆炸的聲音太過響亮密集,震撼的人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是一片空白。
上百門火炮盡數裝了散彈,在這一刻盡數噴射了出去。
于栗磾就親眼見到了那噴涌而出的火光,和那巨大的怒吼。
身為主將,他雖然再是勇士,卻也不可能沖鋒在最前。于是他就有機會親眼目睹了殘酷的一幕…
巨大的幾乎讓天地都為之變色的轟鳴聲中,于栗磾胯下的戰馬第一時間受驚,人立而起。
但是人馬具裝所帶來的巨大重量,立刻就讓戰馬不堪重負,馬腿折斷,摔倒在地。也讓于栗磾跟著死死的摔到在地上。
咔嚓一聲,從腿上傳來劇痛,卻是被倒下的戰馬給壓斷了小腿。
接著,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些別的什么,就已經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個渾身包裹在重甲之中的具裝鐵騎,被噴涌而來的鐵彈給打倒在地。眼前到處都是火光,轟鳴,和刺耳的怪聲,以及到處噴灑的血液和內臟,以及被打碎的肢體。
劉勝之沒有絲毫留手,可以說是用大炮拼刺刀。在同一時間,讓上百門火炮盡數開火,沒有留下任何一點余力。
同樣的,這威力也是巨大的。在這一輪炮擊之后,原本氣勢洶洶沖擊而來的三千鐵騎,頓時剩下不到一半兒。
卻是已經徹底的失魂落魄。陣型更是混亂到了極點,所有的戰馬都被驚到。不是摔倒在地,就是已經發狂的亂跳。
而剩下的騎士們,眼中見著這么一幕,更是心膽俱裂。
死亡他們見過太多,并不畏懼。但是這般天崩地裂一般突如其來,毫無反抗的死亡,讓他們完全嚇傻了。
他們是最強大的具裝鐵騎,但是在那一聲巨響之前脆弱的如同毫無抵抗力的嬰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