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那等年深日久的,甚至上古就有的靈境,方才蘊育而出。
對于一般的鬼神來說,就頗為難得!比如神仙廟這靈境,莫看現在輝煌熱鬧,沒有三五百年的底蘊,蘊育不出靈鐵來。是鬼神之中,是硬通貨。
“錢家果然是大族啊,居然拿得出這么多靈鐵來。”
“出手闊綽啊,不過錢家也沒辦法。陽間的家族,早已經衰微了數百年了。沒有神靈庇護的話,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聽說在東漢時候,這錢家還是本地的望族。只是,當年在漢末時候,站錯了隊,諸侯交兵,被斬殺了個差不多…”
劉勝之把這般議論盡數聽在耳中,對于錢家來歷,有些了解。知道這靈鐵果然是好東西,于是欣然笑納。
御物化形,用著法力燒化紙張金箔之物,演化為鎧甲,兵器。裝備給普通的鬼兵還成。
但是,厲鬼以上的精銳鬼兵,甚至是惡鬼,這些鎧甲武器,都沒有半點用處了。
這個時候,就只有裝備靈鐵武具了!
其他各家,或者鬼神,就再無如此出手闊綽的了。
那般年深日久的道場靈境,都有老牌神靈占據。一般鬼神,只能從他們手指縫里漏出一點資源來。卻哪里能夠弄到許多。
頂多,也就是給劉勝之供奉一點靈食而已。
這種東西,就是鬼道之中,最為大眾化的東西了。尋常鬼物,吃得一頓,便可飽腹十天半月。
有著靈食供應,就不會輕易消散。
不過,對于劉勝之來說,用處便不怎么大了。不過,卻能夠提供給福地之中的那些陰魂所用。
算起來,劉勝之從西潯村土地,和山臺鎮城隍之處,取來的靈食。也就面前足夠那七八千象人陰魂餓不死而已。
這時候,劉勝之就想起。最早時候,藏龍福地的數十萬夜叉猛鬼,定然不是現在這般弱小。大約是被餓了一千多年,才變得如此。被自己撿了便宜!
卻又在這時候,卻聽一個聲音高叫:“下吏李校尉,愿意奉獻鬼器,與都功!”
這一句話出口,頓時讓四周鴉雀無聲。卻見一個渾身鎧甲,盡數掛滿斷箭,渾身傷口,顯然是戰死鬼的家伙,鬼氣張揚,一路走了過來。
“鬼器!”好東西啊,難怪這里的所有鬼神都被驚到了。
“下吏愿將此寶物供奉劉仙師,只求仙師收留!”
說著,手中捧出一個旗幟。那旗幟早已經殘缺不堪,煙熏火燎,剩不下一半。
但是卻有著鬼氣張揚,彷佛張牙舞爪。更有鐵血煞氣交纏其上,只是一拿出,就彷佛聽到了千百戰士呼喊砍殺的聲音。讓人血脈僨張!
四周的鬼神,不是露出畏懼,就是露出羨慕貪婪等等神色。
“且慢,李校尉?可是最近投靠象天子的那位么?”
這里也有鬼神,見多識廣,不由問了一句。
那李校尉就是一聲獰笑:“就是我了!”
旗幟一展,無窮煞氣鬼氣彌漫。彷佛就來到了廝殺兇惡的戰場上。
外面喊殺聲傳來,無數的鬼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沖殺而來。
這李校尉更是滿臉獰笑,身上鬼氣一展,居然暴漲十倍。
原本看來,不過好像普通的惡鬼。這個時候,起碼就也就是百年鬼將。擒賊擒王,向著劉勝之就撲了過來。
“好啊,”我原本還打那象天子的主意。卻沒有想到,人家已經先自動手。
劉勝之明白過來,卻是怡然不懼。正好在正式對付那象天子之前,先斷其一臂,把這厲害鬼將干掉再說。
想著,還沒有動手。劉勝之麾下,七大神吏靈官,盡數動手。
幾乎七道光芒轟在那李校尉身上,這李校尉手中鬼器戰旗,極其厲害。生出一道道煞氣,掩護周身。
然而,這里出手的七個神吏靈官,都是真身之所在。并不是劉勝之時常動用北邙治都功印借來的法力靈神,力量何等非同小可。
這鬼器再是厲害,卻也擋不住。重重鬼霧被穿透,光芒照耀進去。亮的十分耀眼。
那李校尉就慘叫一聲,如同旋風一般的向后退去。
“不知死活,單槍匹馬還要來刺殺本都功。想跑,還是乖乖給我留下來吧!”
劉勝之冷哼一聲,一連串的紅砂雷炸了過去,方才說道。
這鬼器雖然厲害,但是被七大神吏靈官攻擊,已經支持不住。又被紅砂雷一炸,“撕拉”一聲,旗面又再裂開一條縫。
彷佛一片哀嚎,無數的暗紅顏色的煞氣就涌出,彷佛是這鬼器受傷流血一樣。
李校尉手下的鬼兵,從四面八方的殺了過來。猛不可當。
劉勝之第一時間就把麾下的鬼兵派出去抵擋,然而根本不是對手。幾乎一沖就潰敗。
見著劉勝之麾下的鬼兵,刀槍砍刺了上去,根本傷不了李校尉的鬼兵。西相反,李校尉手下鬼兵,揮手之間,就能夠讓劉勝之手下,不是重傷,就是消散。
根本阻擋不住!
“這些鬼兵,好像盡數都裝備了靈鐵的武器鎧甲!”
劉勝之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念頭轉的極快。這般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李校尉逃了。
金龍簡再次呼嘯而出,化為一道龍影,射向那團鬼霧。
那李校尉露出恐懼之色,心中后悔到了極點。自持自家鬼器厲害,孤身進入,想要刺殺劉勝之,一舉立下大功。
但是,卻怎么也都沒有想到,劉勝之麾下的居然有這么多高手!
“大意了,”這是李校尉最后一個念頭。若是早早偵查一下靈境之中的情形,卻就不會如此…
龍影從鬼霧之中一穿而過,光芒就黯淡許多,飛回劉勝之手中,發出嗚嗚的輕鳴。彷佛正在撒嬌一般。
劉勝之也有些心痛,這是本命法器。而且金龍簡十分特殊,本就非是沙發之器。
“李校尉戰死了,校尉戰死了…”
鬼霧消散,李校尉魂飛魄散,破爛戰旗掉落下來。
李校尉手下的鬼兵,頓時大慌。有的轉身逃走,有的卻心生悲憤,繼續殺來,準備給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