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利亞,市區。
這是一幢寬敞而奢華的房間,藏在市區最中心,借助市區的繁華隱藏在其中。
蕭援朝站在主人的書房里,面對一個上了年紀的白人婦女。
白人婦女就是這里的主人,雖已上了年紀,但是并不顯得有多老。除此之外,婦女擁有讓人一看就忘不掉的卓越氣質,舉止言行之中,盡顯政客風格。
這是一個政客,來自于美利堅合眾國的女政客。
當蕭援朝與邢崢嶸想方設法要解救陶陶時,他們遭到了這個自稱為維多利亞夫人的女政客攔截,告知他們自己有辦法幫助救出陶陶。
在絕對武力的攔截下,蕭援朝與邢崢嶸自然無法拒絕。他們跟著維多利亞夫人來到了西班牙塞維利亞,來到這間房子里。
“我覺得還是稱呼您蕭先生比較好一點,這樣會顯得更加親切。”坐在窗口的維多利亞婦人面露微笑,非常平靜的說道:“赤色兇兵、赤色領袖、蕭援朝…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我對你的了解超過你的想象。但是請不要介意,我是沒有任何惡意的,你從哪里來,想干什么跟我無關。那是美國當局應該解決的問題,而不是我所關注的。甚至說某種程度我很希望美國當局頭疼不已,而事實上他們已經頭疼了。他們越頭疼,就會越亂。因為有事情解決不了,事情解決不了就會失信于民,就會被民眾所推翻。遭受彈劾并非第一次在美國的土地上上演,以后只會更多。”
維多利亞夫人簡明扼要的用這番話消除蕭援朝的疑心,并且具備相當強大的說服力。她從側面透出他們是與美國當局對立的,是競爭者。
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理念下,他們不會為難蕭援朝的,反而希望他做出更大的動靜,最好能讓美國現任政府直接下臺。
這就是政客的直接了當,雖然政客總喜歡猜謎語。
“維多利亞女士,我對美國當局是否遭受彈劾一點都不關心,我只想知道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蕭援朝盯著維多利亞夫人的雙眼,要從對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被蕭援朝這樣盯著,維多利亞夫人的眼睛里滿是無奈,眼神瞬間變得復雜無比。
“蕭先生,這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你覺得我會隨便說出來嗎?”維多利亞夫人重重躺在椅背上,輕聲道:“那種地方你也去過,你覺得我會隨隨便便把那樣一種經歷背在我的生命里嗎?你口中的a,就是我的孩子,我尋找了將近四十年的孩子。他不應該叫a,他的名字應該是保羅,這是我為他起的名字。雖然保羅是在那種環境下生下來的,雖然生下來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但他是我的孩子,這一點沒有任何錯誤!”
維多利亞夫人的眼睛濕潤了,整個人呈現出女性的脆弱不堪,被水痕包裹住的瞳孔投射出一抹只有母親才會擁有的母性光輝。
“我一直想法設法的尋找那個地方,嘗試進入,卻一直都無法進入。于是我開始關注全世界的一切特殊事件,終于讓我看到了兵人出現在非洲。”維多利亞夫人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繼續道:“相信嗎,當a的照片拿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有種直覺:他肯定是我的保羅。于是我派人采集到他的血液,拿回來進行dna檢測…嗚嗚嗚…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保羅…”
維多利亞夫人哭了,像天底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為了突然找到自己的孩子哭了。
可蕭援朝始終覺得對方在演戲,或許因為維多利亞夫人是個政客的緣故吧。
“夫人,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需要看到最終的結果。”蕭援朝點燃一根雪茄,輕輕抽一口道:“說真的,我希望a擁有真正活人的生活,但是我對突然發生的一切表示驚疑。a是兵人領袖,是基因的產物,突然出現一個母親,實在是…”
“基因也是由人生出來的,保羅是我生出來的,這一點絕對不會有錯。”維多利亞夫人擦了一把淚水,笑著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可以忘記保羅的,但是我始終都忘不了。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有生之年我必須找到我的孩子。我會給他最好的生活,讓他享受應該享受到的一切。他不是為了戰爭而生的兵人,他是有媽媽的,我得給他世界上最奢侈的母愛!”
看著對方的表情,聽著對方的聲音,蕭援朝大口抽著雪茄,低垂著眼皮在思索。
如果維多利亞夫人真的是a的親生母親,那么應該讓a跟母親相認。這對a是有好處的,他得轉變,得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同樣的,這也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
他看到了dna檢測結果,但是他還不肯這樣就相信,他要親眼看到dna檢測才行。
所有的兵人其實都是擁有母親的,但是絕大多數都會被拋棄。因為那里面的基因制造是誰都不愿意提起的,那不僅僅是一份恥辱,更是無法公開的一段慘痛歷程。
一旦公開,恐怕所有的基因之父、基因之母,會在短短的時間里失去擁有的一切。
但是這里面出現了一個特殊,維多利亞夫人在那里竟然跟配對自己的基因相愛了。當他們完成工作離開之后,千方百計的尋找那里,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找出來。
可惜幾十年過去了,一直都沒能尋找到…
蕭援朝一直都不想不通,他也不愿意用a來交換陶陶。可如果維多利亞夫人真的是a的生母,他倒非常樂意讓a回到母親的懷抱。
因為那是一個最好的歸宿,兵人的歸宿是戰場與死亡,他不想a的歸宿是那樣。
“抱歉,我失態了。”維多利亞夫人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手表道:“還有四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蕭先生,您被抓獲的朋友已經來到這里,我做到了。四十分鐘后保羅來到,我們將在您親眼目睹的情況下進行dna檢測。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準備一下嗎?女人的準備,或者說是母親的準備?”
“當然。”蕭援朝點點頭起身,打開門向外走去。
剛走進寬敞的客廳,他就看到了與邢崢嶸坐在一起的陶陶。
看到陶陶的這一刻,蕭援朝沒有表現出應該擁有的開心,而是皺著眉頭,緊緊抿著嘴唇:這是真的?
事情突然而來,讓人完全不敢相信。
a突然有了一個母親,而且還是一個擁有強大能力的母親…
ps:晚上9點,還有2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