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突然間,后門被死死封住,后門被鎖死,完完全全的鎖死,成為不折不扣的隔離門。
這是整個防爆系統的一部分,利用壓力控制的隔離門,一旦鎖死,人力根本就打不開!
“呼呼呼…”
排風系統在此時陡然恢復了正常工作,強大的抽風力量把大量粉塵向外排出。即將攀升到9。8密度爆炸點的密度表,通風設備正常的這一刻,開始下滑。
而與此同時一直打磨面粉的機器被停下,徹底不再制造粉塵。
白色的霧氣開始變淡,僵尸一般的南非厄運慢慢的走進車間…
“咔!咔!咔!”
都寶寶咬著牙齒按壓打火機,可惜粉塵密度已經達不到爆炸點,哪怕她現在放火都沒有用。
這里的的確確變成了活棺材,屬于她都寶寶的活棺材!
密度表直線下滑,車間里充滿細微粉塵的空氣逐漸變得清朗。失去了爆點,再也無法提高粉塵密度,炸彈丟失。
這是都寶寶沒有預想到的情況,她現在連跟對方同歸于盡的機會都沒有。
“小麋鹿,你原來在這里啊。”黑紅妖一眼看到偽裝在面粉堆里的都寶寶,臉上露出笑容。
在他看來,都寶寶就是一頭無路可走的可愛麋鹿,蹦蹦跳跳的逃著,最終沒有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知道我的臉是怎么被燒的嗎?”南非厄運發出聲帶撕裂一般的聲音,陰陰一笑道:“就是粉塵爆炸,生產可可粉的時候出現了粉塵爆炸燒傷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粉塵爆炸的殺傷方式,比任何人都了解應對粉塵爆炸的設施。”
話音落下,黑紅妖與南非厄運慢慢的,不急不躁的朝都寶寶走來,一左一右把她徹底困死在后門的面粉堆積處。
都寶寶站起來,右手死死攥著軍刀,整個人呈現出最為謹慎的防御攻擊姿勢,冷冷的盯著這兩個不惜萬里也要追殺自己的神秘人。
不管怎樣,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死定了。但死定了并不意味著安然受死,而是要在死之前,狠狠撕掉對方的一塊皮肉。
哪怕對方不覺得痛,可都寶寶會覺得痛快!
“殺了我,你們也別想活!”都寶寶撂下一句狠話。
這里是國內,黑紅妖與南非厄運別想殺了自己之后安然離去。就算他們能夠安然離去,也會遭到噩夢一般的追殺。
暫且不說他父親,也不說蕭援朝,單單是她的母親,就可以讓殺死自己女兒的兇獸一輩子生活在恐懼之中。都寶寶是林嵐的命,要是她的女兒出事,林嵐絕對會用所有的錢下達通緝令,直到殺死黑紅妖兩人為止!
黑紅妖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充滿了嫵媚。
當這個笑容徹底綻放的瞬間,他強壯的身體猛然動了,像是一頭游走在非洲原始大草原上的雄獅一樣,向自己的獵物發動致命攻擊。
“呼!”
黑紅妖伸出雙手,狠狠的朝都寶寶爪去。他的手指骨節寬大,完全伸展開抓來的時候,完完全全就是鋼鐵一般的鷹爪。
那十根手指恍若鋼鐵,寬大的足以一手抓住籃球的手掌,似乎能把都寶寶的整個頭顱納入其中。
現在已經不需要說什么,都寶寶得死,得被這兩個神秘人殺死在這里。
遭到攻擊,一股強大的壓力朝著都寶寶襲來。她有種感覺,對方的手掌仿佛像一張無法逃避的鐵絲網,給人一種無路可走的地步。
“嗖!嗖!…”
軍刀陡然在都寶寶的手中翻飛起來,靈巧的舞動,仿佛精靈一般在指尖跳躍著,不停的跳躍著。
這種跳躍絕對是恐怖的,因為軍刀的跳躍形形成了絞肉機。而這個絞肉機在都寶寶的操控下,狠狠向黑紅妖抓來的手掌絞去。
“嗤嗤嗤…”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響起,證明這把軍刀在都寶寶的操控下,速度已經到達極致。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手指控刀對許許多多的人來說根本就是無法完成的。
可黑紅妖面對都寶寶手中的絞肉機根本沒有一絲猶豫,而是選擇狠狠抓過去,根本不在乎手指頭是否會被刀刃輕松的削下來。
他的眼睛里充斥著濃濃的志在必得,同樣充滿了自信。對他來說,都寶寶太弱太弱。
眼看刀刃就要削上黑紅妖的手指,南非厄運動了。如同僵尸一般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南非厄運,恍若在空中完成一個閃爍,猛然跳到都寶寶側身前,一拳刺過去。
遭到兩個強者的同時攻擊,都寶寶陷入了無法抗拒的絕境。
她可以把軍刀甩出去逼退黑紅妖或者南非厄運兩人的任何一個,可同時也得受到另一個的攻擊。
黑紅妖不是不怕軍刀削掉他的手指頭,而是有南非厄運同時出手,根本不在乎那把刀。
“喝!”
都寶寶猛然發出沉悶的爆喝聲,身體狠狠向前撲向黑紅妖,竭盡全力的把手中的軍刀向其送出去。
黑紅妖笑了,在自己的手掌將要接觸軍刀的瞬間,整個人轟然暴退,避開閃爍的鋒芒。
“嘭!”
拳頭與身體的撞擊聲猛然響起,黑紅妖一拳擊打在都寶寶的肋部,精準無比。
“噗!…”
一口鮮血噴出,都寶寶朝后仰躺而飛,重重砸在那一堆面粉之上,引得雪白的面粉像是塵土一樣紛紛揚揚。
白色的面粉,殷紅的鮮血,兩種色彩發生強烈無比的碰撞,觸目驚心,叫人心悸不已。
根本就躲不過去,完完全全躲不過去。都寶寶面對的是兩個巔峰的強者,一個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兩個。
可以這樣說,當黑紅妖與南非厄運聯手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渾身上下充滿了劇痛,所有的感官神經在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原本的工作,轉而盡數擔負起對痛覺的感應。
“咳咳咳…”都寶寶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發出劇烈的咳嗽。
痙攣著,抽動著,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差距太大太大,毫無一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