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啟動,慢慢的朝警察局的位置駛去。行駛的過程中,約翰看了眼倒車鏡,若無其事的翻轉了一下,將一縷陽光倒射在警局斜對面的高樓頂。
隨后,他又若無其事的將倒車鏡放正常,掏出一副寬大的墨鏡戴在臉上。
高樓最頂端,雙面人朝嘴里丟了一塊口香糖,一邊嚼著一邊問道:“我們這是要襲擊警局對嗎?在阿聯酋這個用黃金能把咱們砸死,用石油能把咱們淹死的地方襲擊警察局?”
“廢話,你以為我們現在要干的是什么?”架著狙擊步槍的稻草人頭也不回的說道:“上面讓咱們的事咱們自己處理,我們是被開除軍籍的人了,扯不上關系了。”
“可為什么讓我扛著火箭筒站在這么高的樓頂?”雙面人不滿的說道:“我是金剛狼,金剛狼適合近戰!”
“跳下去,金剛狼從十幾層的樓上跳下去摔不死。”稻草人回了一句。
雙面人被這句話噎住了,不停的撫摸自己毛茸茸的手套。
“約翰他們只是打先鋒的,如果事情出現問題,我們最起碼能全身而退。”稻草人舔舔嘴唇道:“在阿聯酋襲擊警察局可不是小事,但是咱們不做不行。頭兒他們的假護照與身份瞞不過阿聯酋警察,等到上午把她們轉移到阿聯酋情報處的話,那就麻煩了。”
警察局跟情報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單位,都寶寶他們的身份現在是軍火商。為了查清他們是否跟阿聯酋境內活動的恐怖組織有關,必須要向情報處移交,用最專業的手段撬開他們的嘴巴。
在警察局的時候還好辦,如果移交到情報處之后,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出現的問題上面不管,那就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怎么解決?襲擊警察局,把人救出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準備吧。”稻草人開始專心致志的盯著瞄準鏡里的警察局。
而警局里,的確正準備辦理把都寶寶這一批軍火商移交相關情報部門的手續。經過一晚上的審訊,警察沒有審訊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他們只能選擇移交聯合安全處。
阿聯酋的全稱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由七個酋長國組成,其情報部門也以聯合為名。除此之外,許多部門也以聯合為名,因為這個國家確實比較特殊,
論其本身的情報能力在全球并不是最好,但是每一個酋長國酋長都擁有相當完善的情報體系。一旦完成移交,就不是一個人說的算了,各種扯皮的事就會發生。
如果要救,那就只能趕在移交阿聯酋聯合安全處之前進行移交,否則就會變得相當棘手。
許多人都不敢在阿聯酋招惹是非,因為你惹不起這里的酋長或者石油大亨。他們有的是錢,有的是錢買你的命。
貨車距離警察局越來越近,只剩下半里路的距離了。約翰的人已經做好準備,向警察局發動攻擊,救出都寶寶。
作為約翰來說,這是得不償失的。可神秘人根本沒能殺死蜜絲貓,加上他殺死維克多的視頻,讓他決定鋌而走險。
成功了,他就能獲得信任,就能得到從前想都不敢想的龐大利益,不成功的話…
沒有風險何來利益?利益總是與風險并存的!
“老板,我們確定要做?”開車的副手問著約翰。
“如果這次活成功了,你擁有肯尼亞的軍火市場,你愿意冒險嗎?”約翰淡淡的問道。
“當然。”副手點點頭。
“那就好好干活,手腳放利索點。”約翰叮囑道。
副手不再說話,一邊開車,一邊把mp5沖鋒槍放在腿上,準備大干一場。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輛掛著大使館拍照的汽車快速由另一面行駛而來,來到警察局前。這是一輛巴基斯坦駐阿大使館的車,拍牌照清清楚楚的表明其身份。
看到這輛車,稻草人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
拿起手機,稻草人只聽了一句話就掛斷,臉上帶著一抹喜色。
“行動取消。”稻草人沖雙面人說道,立即給約翰撥打一個電話沖其道:“行動取消,返回。”
貨車越過警局繼續朝前行駛,直到消失不見。
“為什么取消?”扛著火箭筒的雙面人疑惑的問道。
“一個父親放不下自己的女兒,插手了。所以沒有我們什么事了,等著頭兒出來就行了。”稻草人麻利的拆卸狙擊步槍。
“我不能發射火箭彈了?”雙面一臉不爽道:“誰的父親那么牛逼,反正我爸沒有那么…哦,頭兒的爸…那我們…吃早餐去吧。”
兩個人快速收拾完東西,無聲無息的離開大樓。
警察局里,都寶寶一行人被帶出來,恢復了自由。他們跟隨巴基斯坦派來的官員鉆進巴基斯坦大使館的車,離開警局。
“您自由了,安全了。”巴基斯坦大使館官員沖都寶寶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遞過來一部加密衛星電話。
接過電話,都寶寶立即聽到從小到大最為熟悉的聲音,當即笑起來。
那是她的父親,把她撈出來的是都振華,他的父親。
任務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出現這種情況,都振華不可能不過問。但是他的過問方法不一樣,這種事必須通過一定的方式方法才可以。
所以他們現在坐在巴基斯坦大使館的車里,享受巴基斯坦大使館的外交保護。
“還記得蕭援朝跟龍巢的十年約定嗎?”電話的都振華問道。
“嗯?”都寶寶挑了下眉毛。
她當然記得蕭援朝跟龍巢的十年約定,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現在距離十年約定只有五天了。
“返回,代替蕭援朝履行十年約定。”都振華相當干脆的說道:“我的女婿不在,女兒必須代替履行。”
“明白。”都寶寶點頭掛斷電話。
十年約定…
都寶寶的眼前閃現出十年前蕭援朝大戰龍巢的囂張跋扈,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笑了起來。
可笑過之后,她的眼睛里又升出無奈與失落:蕭援朝,你現在到底在哪里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