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擲出長矛射殺最后一名強者的蕭援朝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不是在看那根力竭快要墜落的長矛,而是在看被長矛染出一道血痕的藍天。
盯著藍天,他也癡了,直到血色痕跡消失,藍天依舊是藍天,這才轉過身慢慢的朝三十八人匯聚的地方走來。
看到蕭援朝走來,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緊張的攥著手中的武器。如果蕭援朝向他們動手的話,他們絕對會把這個人撕成碎片!
可究竟是他們把蕭援朝撕成碎片,還是蕭援朝把他們撕成碎片,誰也不知道究竟會出現哪個答案。
走過來的蕭援朝似乎嗅到一股強烈的殺機,眼中本來開始慢慢黯淡下來的赤色光芒陡然再次沸騰,兇殘之性迸射狂飆。
“放松!”三十八人的其中一人沖身邊的同伴發出低吼聲:“收起所有的殺氣,否則我們死定了!”
這個人一直在盯著蕭援朝的雙眼,從開始到現在。他把蕭援朝眼睛里的東西捕捉的一清二楚,知道對方是一個根本就沒清醒的人形兵刃。
當這個人形兵刃遇到攻擊氣息的時候,就會變得嗜血兇殘;如果沒人向他發出攻擊,那么這個人形兵刃則會把兇殘收起。
換句話說,蕭援朝現在的狀態是那種對外界氣息特別敏感,他會自主的隨著外界氣息的變化轉變自己行為。遇到危險,他會強力鏟除,遇到友好,他會陷入平靜。
這就是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當腎上腺素井噴完全失控崩潰的時候,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成為他唯一的武器。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放松捏著武器的手,把自己的殺氣收起來,變得平和無比。
在他們的氣息變得平和以后,蕭援朝眼中的赤色兇芒重新變得暗淡,一點一點的褪去,最終變得人畜無害。
走到這些人面前,蕭援朝的目光放在被自己一拳打的失去戰斗力的女人身上。他歪著頭盯著女人看了老半天,看著對方的裹著一層抹胸的上體,又看看依舊的下體,并且盯著那一叢黝黑研究了好半天。
女人耷拉著雙臂,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但是她眼中的恐懼卻揮之不去,因為蕭援朝的一拳擊潰了她所有的驕傲與斗志。
“你不能這樣!”蕭援朝開口說話。
女人咬著牙齒做深呼吸,看著蕭援朝朝自己走來。她根本不敢留露出恨意,也不敢留露出因為妹妹遭遇的憤怒殺機,如果那樣,她必死無疑。
當這些都不敢流露之后,那就只剩下恐懼了。
“你在害怕?害怕就對了。”蕭援朝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女人的上身,面露惡心的說道:“這里有個瘋子,這個瘋子竟然強奸尸體,雖然你不是尸體,但是我不敢保證瘋子不強奸活人呀。你的褲子呢?以后千萬別把褲子脫掉,女人啊,一定要把b裝起來才行,否則會很危險的。”
女人看著蕭援朝,情不自禁的朝后縮了一下。她不知道對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太恐怖了。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蕭援朝一邊脫褲子,一邊咧嘴笑道:“老板一開始跟我說裝逼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后來我知道了。你得把你長毛毛的地方裝起來,不能露出大白屁股,還得穿上褲子,反正…你得裝逼。”
聽到蕭援朝這番話,周圍的人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覺得這個殺神一般的人形兵刃突然變成了小孩子,那種說話的口氣,那個咧嘴笑的純真…
褲子脫掉的蕭援朝仿佛覺察到了什么,他慢慢抬起頭,在剩下的三十七個男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眼中重新浮現出赤色兇芒。
“轉過身。”蕭援朝發出充滿嗜血的冰冷聲。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難以做到的動作,轉過身意味著背朝對方,背朝對方意味著把自己的弱點給了對方,任由對方斬殺。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轉過身,一旦轉身暴漏出自己的后背,意味著失去了抵抗之力尤其面對一尊殺神,一個人形兵刃!
“你殺了兩個我們的人,所以你有資格成為康巴圣殿的一員。”領頭的沖蕭援朝道:“我們是康巴圣殿的人,來到這里是為了歷練。如果我們有人被擊殺,就需要一個頂替。現在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一個,所以你可以成為康巴圣殿的一員。”
“轉過身!”蕭援朝發低沉無比的聲,一雙瞳孔因為赤色的充斥。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聲音很低沉,聲音充滿殺機,聲音與他眼中的赤芒形成強烈的對比。他要開始變成人形兵刃了,要開始屠殺了!
“轉過身,快!”領頭的立即轉過身,用自己的后背朝向蕭援朝。
其他人或許很不情愿,但也跟著轉過身,把后背給了蕭援朝。
而隨著他們轉過身,蕭援朝重新平靜下來。。他半蹲在女人身邊,把自己脫下來的褲子遞給對方道:“你穿我的褲子吧,雖然有點大,但是可以裝逼,嘿嘿。對了,你是個女孩,怎么會來這里呢?你穿呀,不然露出很羞人的!”
蕭援朝發出孩童般純純的聲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的雙腿間,呆呆的蹲在那里,仿佛看呆了。
“把你的眼睛挪開!”女人發出羞憤的聲音。
她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是為了更好的宣泄屬于自己的自然野性,以達到最兇狠的攻擊力。她能這樣做,并不代表可以被一個人男人這樣瞅著身體最為隱秘的地方。如果被人直勾勾的這樣瞅著,哪怕她早已忘記自己女人的身份,也會在這個時候記起來自己還是女人。
是個人就會擁有人所具備的天生害羞,而女人只會把這種害羞無限擴大化。不管她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只要她還是女人,就逃不過這種人性。
“噗通”一聲,蹲在女人身邊的蕭援朝仰面躺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蔚藍的天空,呼吸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