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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只更一章,明天三更彌補。

  一番對話后,海因里希上將和布塞上校深刻地理解了武裝黨衛軍“波蘭總督”獨立軍這支部隊強大的內涵,也清楚地認識到“小舅子閣下”這個稱呼所代表的深厚底蘊。

  布塞上校瞄了海因里希上將一眼,司令官先生有一位姓龍德施泰特的陸軍元帥做表哥,這種背景已經足以令很多人羨慕嫉妒恨了,可是和眼前的小舅子閣下比起來還是不夠看。

  陳道數完自己麾下部隊的番號,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有多少空軍的部隊可以使用?”

  聽到陳道發問,布塞上校收起自己的胡思亂想,開始給陳道數部隊番號。

  “我們擁有空軍的第八航空軍支援,這支部隊下轄七個中型轟炸機大隊,三個戰斗轟炸機大隊和四個戰斗機大隊,基本滿編。”

  陳道心中默算,一個大隊正常編制是40架左右的戰機,第八航空軍擁有大約280架中型轟炸機,120架戰斗轟炸機和160架戰斗機,合計560架左右。

  布塞上校接著說道:“我們還擁有第十二集團軍直屬的戰術空軍,部隊番號是武裝黨衛軍第二十四‘卡斯特獵手’戰術航空師,這個師下轄一個戰斗機聯隊和兩個轟炸機聯隊,這三個聯隊共計擁有三個戰斗機大隊、兩個俯沖轟炸機大隊和四個戰斗轟炸機大隊。”

  “布谷鳥計劃”幾年來的辛(借)苦(巢)建(生)設(蛋)終于有了結果,德國陸軍終于實現了每個集團軍都能擁有一個集團軍直屬的戰術航空師,讓一線戰斗的士兵們可以對空軍的轟炸機隨叫隨到的夢想。

  借助這層關系,希姆萊為首的黨衛軍終于不用再擔心遭到陸軍派系的打壓,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陸海空軍搶軍費了,雖然軍費中相當一部分要由來自空軍的里希德霍芬將軍幫忙花掉。

  至于戈林元帥,也終于實現了他“德國所有會飛的東西都歸我管”的雄大、巨大、遠大以及偉大的理想。

  武裝黨衛軍的戰術航空師編制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和所屬的集團軍編制有關。

  以海因里希上將指揮的第十二集團軍為例,該集團軍下屬部隊為兩個軍,那么對應的戰術航空師將會配屬兩個轟炸機聯隊,以保證每個軍都能夠得到一個轟炸機聯隊的支援。

  戰術航空師下屬的戰斗機聯隊對應的將編入兩個戰斗機大隊,以保證每個轟炸機聯隊都能得到一個戰斗機大隊的護航,加上聯隊作為培訓機構的大隊,戰斗機聯隊共計擁有三個戰斗機大隊。

  如果戰術航空師所屬的集團軍下屬軍級部隊的編制有所增加,那么戰術航空師下屬的戰斗機和轟炸機部隊將會進行同比例加強。

  陳道繼續默算,這個戰術航空師擁有360架戰機,加上第八航空軍的560架,合計920架,距離1000架只有一步之遙。

  說完了空軍和黨衛軍,布塞上校接著說道:“因為我們的戰區毗鄰黑海,會遭到俄國人黑海艦隊的襲擊,所以我們還擁有海軍提供的海軍航空兵第二航空師的支援,他們的職責是在白天壓制黑海艦隊在克里米亞半島附近的行動,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無法對黑海艦隊在夜間和惡劣天氣的行動進行破壞,俄國人的克里米亞方面軍和濱海獨立集團軍的補給線就是通過夜間海運維持的。”

  陳道雙手抱胸,眼睛上下左右亂翻,隨口說出一句令海因里希和布塞上校幾乎暴走的話。

  “我差點忘了,我的麾下還有這么一支部隊,我記得這個師擁有一個戰斗機聯隊、一個轟炸機聯隊和一個魚雷攻擊機聯隊,下轄三個戰斗機大隊、三個俯沖轟炸機大隊和三個魚雷攻擊機大隊,大約360架飛機。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部隊?”

  “沒有了,這些已經足夠了。”布塞上校說道。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我們還有一支空軍部隊,帝國元帥裝甲師配屬有一個戰術航空團,下轄一個戰斗機大隊、一個俯沖轟炸機大隊和兩個戰斗轟炸機大隊,這支部隊目前處于滿編狀態,擁有160架飛機。”

  說話的是曼陀菲爾,海因里希上將和布塞上校看著若無其事的曼陀菲爾,一個抿抿嘴,一個搖了搖嘴唇,不知道自己是該嫉妒呢,還是嫉妒呢。

  陳道搖頭否決道:“那個戰術航空團只為帝國元帥裝甲師提供支援,不負責其他任務,不能計算在內。說完了我們,俄國人在克里米亞有多少飛機?”

  “我們不知道,敵人的機場大多建立在塔曼半島,我們通過空中偵查很難得知他們確切的飛機數量。不過從之前幾個月的戰斗中,他們的飛機從來沒有消失過,而且數量很可觀。”布塞上校說道。

  陳道說道:“那就先按照一千架計算好了。敵人的黑海艦隊呢?兵力有多少?”

  “根據我們的偵查,敵人在黑海目前至少擁有一艘戰列艦,四艘巡洋艦,驅逐艦至少十二艘,以及無法確定數量的魚雷艇、護衛艇、布雷艇和潛艇。”

  陳道心中再次算起了功勛賬,要是把這些戰艦全部擊沉,是不是可以把海軍元帥軍銜搞到手?

  一場簡短的軍事會議,陳道對克里米亞的局勢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底氣十足地認為新的軍銜正在向自己招手。

  海因里希上將得到陳道的支援,麾下兵力瞬間翻了一倍,更是信心十足地要大干一場。

  雙方開完會議后愉快地共進午餐,隨后便各自調兵遣將,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所有人精神亢奮地忙碌時,陳道也沒有閑著。

  陳道再次用出“陳氏任務導向性指揮法”,將自己從繁忙的瑣碎工作中解脫出來。

  具體的方法是將那些他認為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一股腦地扔出去,交給苦命的獨立軍副軍長兼參謀長曼陀菲爾來完成,自己只從事一些高端的戰略性任務。

  陳道給自己選擇的第一個頗具技術含量的工作是充當第十二集團軍總政委,負責為前線士兵鼓舞士氣。

  5月1日下午,陳道與海因里希、曼陀菲爾等人分手,乘車前往位于丹考伊市的傷兵醫院慰問傷員,并為有功人員頒發勛章。

  夜間歸來,陳道又與應約前來的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司令部高級軍官們共進晚餐,該集團軍正配合十二集團軍下屬的一個步兵師監視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方向的俄軍。

  宴會上,在陳道的刻意引導下,雙方興高采烈,為德羅兩國在戰火中建立的偉大友誼頻頻舉杯,并共同憧憬了即將到來的偉大勝利。

  5月2日上午,陳道在住處睡了個懶覺,一是為了解除旅途上的疲勞,二是為了醒酒。

  臨近中午,陳道換上海軍將官制服,在同樣是海軍出身的洛倫茲少校的陪同下,乘車前往海軍航空兵第二師師部駐地。

  抵達師部后,陳道先是為第二航空師有功人員授勛,隨后和他們共進午餐。

  午餐后,陳道面向師部所在機場上被召集來的飛行員們做出重要訓話。

  “我們的戰場位于黑海北岸,是敵人的黑海艦隊活躍的地方。如果沒有你們的存在,敵人的戰列艦,巡洋艦等戰艦上的大口徑火炮將成為陸軍兄弟們最致命的殺手,他們將會多付出數以萬計的傷亡······接下來征服克里米亞的戰斗中,我們偉大的德國海軍,將成為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元首與海軍同在!榮譽與海軍同在!”

  一夜過后,5月3日,陳道身穿德國空軍將官制服,帶著同樣是空軍出身的副官巴赫少校,在上午和下午,先后出現在德國空軍第八航空軍軍部以及帝國元帥裝甲師的師部,并對兩支部隊做出訓話。

  “我們的戰場位于黑海北岸······如果沒有你們趕走俄國人那些該死的飛機,護衛我們的天空,陸軍兄弟將會多付出數以萬記的傷亡······接下來征服克里米亞的戰斗中,我們偉大的德國空軍,將成為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元首與空軍同在!榮譽與空軍同在!”

  又是一夜過后,5月4日上午,陳道換上了陸軍將官制服,相似的一幕,相似的訓話再次上演。

  陳道在陸軍出身的副官諾貝爾上尉的陪同下,出現在大德意志裝甲擲彈兵師師部。

  “我們的戰場位于黑海北岸······即使有空軍和海軍強大的火力支援,但是最終將俄國人趕下海的任務還是要由我們更加強大的德國陸軍來完成······接下來征服克里米亞的戰斗中,我們偉大的德國陸軍,將成為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元首與陸軍同在!榮譽與陸軍同在!”

  同日下午,陳道換上黑色的黨衛軍將官制服,在同是黨衛軍系統出身的尼采上尉、兩名美女秘書和小副官沙龍的陪同下,前往黨衛軍第十二“希特勒青年”師的駐地。

  “我們的戰場位于黑海北岸······記住,你們是以元首的名字命名的部隊,元首雖然遠在柏林,卻時刻關注著你們在戰場上的表現,你們沒有讓元首失望······接下來征服克里米亞的戰斗中,我們偉大的武裝黨衛軍,將成為戰場上決定性的力量······元首與黨衛軍同在!榮譽與黨衛軍同在!”

  一連幾天的打氣行動中,在陳道的鼓舞下,德國位于克里米亞戰場所有兵種都士氣大振。

  所有人的腦海中盤旋著一個大同小異的念頭。

  征服克里米亞的戰役進展是否順利,就要看我們空軍(海軍、陸軍、黨衛軍)的表現了!

  陳道的所做所為陸續傳進了海因里希上將的耳中,只知道事情的大概,不了解事情的細節的上將先生對陳道的行為做出了高度評價。

  “羅森將軍年紀輕輕能有今天的地位,并不像那些妒賢嫉能的人所描述的那樣,只是憑借裙帶關系。而是憑借他過人的精力,聰明的頭腦和實干精神,德國需要這樣的年輕人,越多越好。”

  布塞上校跟著說道:“他的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不過,也有一些瑕疵需要您提醒他注意,他說今天下午的會議他不參加了。”

  “為什么?”

  “他說要去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前線勘察地形,曼陀菲爾將軍會代替他來參加會議。”布塞上校說道。

  “這種行為有些目無上級,不過他也不是去吃喝玩樂的,我們就當做看不見吧。”

  海因里希上將的大度是建立在不知情的基礎上。

  陳道不參加軍事會議的原因很簡單。

  得知會議的內容是討論各個部隊的到位與部署情況后,陳道立刻斷定,這場會議沒什么技術含量,不值得浪費時間參加,當即安排曼陀菲爾代替自己出席,自己則按照原定計劃前往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區勘探地形。

  5月5日上八點四十分,陳道穿著一身綠色為主色調的叢林迷彩服,佩戴著黨衛軍中將肩章,在副官團全體成員的跟隨下,抵達了武裝黨衛軍第十二“希特勒青年”裝甲擲彈兵師下屬第25裝甲擲彈兵團的駐地。

  25裝甲擲彈兵團團部早已接到命令,自團長以下都嚴陣以待迎接陳道的到來。

  戰爭時期沒有那么多俗套的禮節,團長費德勒上校和陳道一番簡短的寒暄后,便親自做向導,帶著陳道前往前沿觀察哨,然而眾人剛剛走出團部,就看到團部門前的街道上走過一隊士兵。

  和別的部隊不同,這支二十多人的隊伍中竟然有五個女兵,走在隊伍最前的是六個男性士兵。

  六名男性士兵全部沒有戴軍帽,齊心合力用肩膀扛著一個棺材。

  陳道等人的目光立刻被這隊情緒低落的士兵吸引,不等陳道說話,兩道苗條的身影從陳道身后閃過,蘇菲·馮·瓊格少尉和迪妮莎少尉兩人飛快地走進隊伍,和隊伍里的五個女兵攀談起來。

  幾句話過后,女兵們中間傳出輕微的哭泣聲,一個女兵更是哭著一頭撲到瓊格少尉懷里。

  陳道并沒有責怪兩名女副官的擅自行動,慢慢走到女兵們身邊,輕聲問道:“蘇菲,你們認識?”

  瓊格少尉放開懷里的女兵,擦干眼角的淚水:“將軍,她是愛瑪·默克爾少尉,陣亡的是梅奇·科爾少尉,在訓練營受訓的時候,我們四個人住在同一間宿舍。”

  陳道點點頭,接著說道:“我這里不著急,你們去參加戰友的葬禮吧······不,我陪你們一起去。”

  陳道一行人加入送葬的隊伍,與七個女兵走在隊伍的最后。

  路上,陳道好奇地問道:“梅奇·科爾少尉是怎么陣亡的?”

  默克爾少尉輕聲抽泣著說道:“我們兩個昨天奉命出去打獵,我們的獵場是一片白樺林。那里是戰場的中央地帶,俄國人的有時候會在那里安排觀察哨偷窺我們的陣地。可是我們遇到了俄國人的狙擊手。我們兩個人在一個土坡后面潛伏了大約一個半小時都沒有發現敵人,想要轉移陣地,轉移的途中梅奇被俄國人發現了,然后她被打中了右臉頰。我躲到梅奇尸體附近的灌木后面,然后借助地形的掩護一點點遠離,在一個合適的距離守著梅奇的尸體,希望俄國人能來撿戰利品,然后為梅奇報仇。可是直到天黑,俄國人都沒有出現,我只好帶回梅奇的尸體回來。”

  聽完默克爾少尉的講述,費德勒上校說道:“戰場的中間地帶有很多狙擊手活動,有我們的也有俄國人的,聽狙擊手們說,對面的俄國人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家伙,她們可能是遇上那個家伙了。”

  聽完費德勒上校的話,迪妮莎少尉說道:“將軍,我希望能夠留在這里,和那個家伙較量較量,替梅奇報仇。”

  瓊格少尉跟著說道:“我也想留下來。”

  “不行,你們留下來只會白白送死。”陳道干脆的回答道。

  “死的只會是俄國人。”迪妮莎少尉憤憤地說道。

  “你們今天才到這里,熟悉這里的地形嗎?在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貿然和一個高手對狙,我不看好你們。”陳道說道。

  “這個問題好解決,默克爾少尉熟悉地形,她可以給我們做向導。”瓊格少尉說道。

  “將軍,我可以給他們做向導,給我們一個機會吧。”默克爾少尉說道。

  陳道瞥了眼送葬隊伍中的其他人,覺得不能再繼續拒絕下去,否則傳揚出去會嚴重挫傷部隊的士氣,只能為難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為戰友報仇,我沒有阻擋的理由。今天下午,你們熟悉地形,明天再正式參戰。記住,要保護好自己。”

  頓了頓之后,陳道擺手叫來尼采上尉。

  “你和她們一起去,保護好她們,也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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