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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不是戰斗的結束 而是戰斗的開始

  一次近乎于自殺式的防守反擊,亞歷山德里亞鎮東的部隊成功擊退攻入鎮中的蘇軍。()

  得到一個連的預備隊支援后,貝肯鮑爾團的防線再次得到穩固。

  短暫的中場休息時間,貝肯鮑爾上校叫來托馬斯少校,親手給他遞上一杯咖啡后,虛心地問道:“你是怎么和海軍航空兵的飛行員取得聯系,讓他們及時地支援我們的?”

  托馬斯少校一口氣喝了半杯咖啡,迷茫地反問道:“您在說什么?上校。我什么時候和海軍航空兵的人取得聯系了?”

  “剛才的戰斗是怎么回事?你竟然主動讓部隊撤下來,然后在鎮內放指示目標的煙霧彈,如果不是和那些飛行員取得聯系,他們的支援為什么那么及時?你什么時候和他們那么有默契了?”

  托馬斯少校滿是黑灰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上校,我只是恰好看到那個機群抵達戰場,還沒來得及投彈。與其讓他們自己費力地在周圍尋找目標,不如我們主動給他們指示一個目標。湊巧俄國人這個時候攻破我們外圍的防線,所以我就這么干了。”

  貝肯鮑爾上校盯著一臉無辜表情的托馬斯少校,足足看了有半分鐘。

  “如果海軍航空兵的人沒有發動轟炸,你打算怎么奪回你放棄的陣地?”

  “只好等煙霧散去再說,”看到貝肯鮑爾上校有暴走的趨勢,托馬斯少校急忙補救道:“只是,等我們反攻的時候,說不定俄國人已經主動逃走了。”

  “為什么?”貝肯鮑爾上校好奇地問道。

  “拿破侖說過,別太常跟同一個敵人打仗,否則你將教會他你的所有戰術。俄國人雖然腦子不是太好,但是也不是白癡。我們打了整整一天,我們習慣用綠色煙霧彈指示目標的方法,俄國人肯定已經察覺,所以我大膽地猜測,只要我們在鎮東釋放綠色煙霧,俄國人就會認為轟炸機要轟炸那里,尤其是在我們的頭頂真的盤旋著很多轟炸機的時候,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托馬斯少校說道。

  貝肯鮑爾上校一拳打在托馬斯少校右肩,托馬斯少校很配合地裝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像。

  “什么心理戰術,你這是賭徒心理。這種方法很容易誤傷到自己人,要謹慎使用。”

  一番交流后,貝肯鮑爾上校打發走了托馬斯少校,隨后看看手表,又看看天色,離天黑至少還有三個小時。

  天空中,兩國空軍之間的戰斗依舊在繼續。

  作為整場戰斗中最關鍵的一個交戰地,亞歷山德里亞得到斯徒登特最大的關注。

  在求救電報發出四十分鐘,一支足有近百架飛機組成的機群飛臨戰場。

  貝肯鮑爾上校認出其中有ME110和斯圖卡,更少不了護航的ME109。

  ME110和斯圖卡正在轟炸外圍的蘇軍陣地,在這些飛機離去前,貝肯鮑爾上校知道,俄軍是不會發動進攻的。

  看著在天空中混成一團的戰機,聽著鎮東和鎮南響起的爆炸聲,又想到托馬斯少校剛剛說過的話,貝肯鮑爾上校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是遺忘了什么。

  沖進地下室,貝肯鮑爾上校喊道:“馬上給斯徒登特將軍發電報,我要出動出擊,時間定在明早四點半,我需要海軍航空兵的部隊以最大規模出動一次,數量越多越好。”

  平斯克城城內,斯徒登特憂心忡忡地看著地圖上亞歷山德里亞的位置。

  “貝肯鮑爾上校承受的壓力很大,他之前說過,如果我們不能給他提供足夠的空中支援,亞歷山德里亞會失守,看來我們低估了俄國人的反應速度,他們竟然能夠在一天的時間內發動強大的反攻,我們的時間很緊迫。”

  謝爾上將說道:“總督衛隊在什么位置?”

  “天黑前,他們會到達科斯托比爾,距離亞歷山德里亞只有二十公里。只是那里是一個面積比較大的城鎮,里面的俄國人抵抗力度恐怕會很強。我們的進攻會在那里受阻。而且戰斗打到現在,俄國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意圖和行軍路線,恐怕會繼續向那里派出新的增援。明天一天的時間,我們能否突破克斯托比爾守軍的防御,恐怕都是個未知數。”斯徒登特說道。

  “如果真的無法守住,就讓他們撤退,向克斯托比爾方向撤退,然后等明天天亮,配合波蘭總督府衛隊夾擊科斯托比爾。”謝爾上將說道。

  斯徒登特輕咳一聲說道:“他們是傘兵······只能靠雙腿行軍。”

  謝爾上將頓時老臉通紅,為自己犯下一個低級錯誤感到羞慚。

  一群傘兵,里面應該還有很多傷員,在戰斗了一整天后,再連夜急行軍二十公里去攻打科斯托比爾,不用戰斗,這些傘兵累也要累垮了。

  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謝爾上將說道:“抱歉,我總是按照裝甲兵的行軍速度來制定計劃。”

  兩人正在為亞歷山德里亞的局勢擔憂,斯徒登特的副官忽然將一封電報送到他手上。

  “嗯?他要主動出擊,向哪里出擊?”斯徒登特看完電報后,疑惑地說道。

  按下心中的疑問,斯徒登特還是發揚任務導向式指揮的傳統,沒有過多詢問貝肯鮑爾上校想要怎樣完成任務,他要的只是結果。

  “看來我有必要和加蘭德將軍通一次電話。”斯徒登特說道。

  斯徒登特忙著為貝肯鮑爾上校與加蘭德聯絡感情時,亞歷山德里亞鎮內,貝肯鮑爾上校正在干一件讓斯徒登特大吃一驚的事情。

  他決定撤退。

  傘兵們搜集鎮內所剩不多的農用車輛,馬車,手推車,只不過動力換成了人力。

  殘垣斷壁中,部分還算完好的門板也被找到,用來充當擔架。

  在貝肯鮑爾上校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鎮內的傘兵們攜帶著傷員,開始分批撤退,轉入到小鎮西北方向的森林。

  貝肯鮑爾所部全部撤進森林后,隨著一道電報飛入平斯克城,亞歷山德里亞的鎮上空的德軍戰機陸續退出戰場,持續了一天的空戰隨之告一段落。

  沒有了德國海軍航空兵的壓制,亞歷山德里亞鎮東南兩面的蘇軍重新活躍起來,尤其是炮兵和坦克部隊。

  隨著一陣鋪天蓋地的炮火準備,蘇軍的步坦集群以一往無前的氣勢,一個沖鋒就沖進了亞歷山德里亞鎮,進鎮之后才發現,這里早已是人去鎮空。

  此時已經是臨近夜晚,蘇軍立刻在亞歷山德里亞周圍布防,并派出偵察兵尋找德軍傘兵的去向。

  當夜幕降臨后,貝肯鮑爾上校察覺并沒有大股蘇軍靠近自己所在的森林,終于放下懸著的心,扭頭回到森林深處。

  經過一番焦躁地等待,貝肯鮑爾上校終于等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聲音。

  在無線電波的引導下,一隊十二架FA223龍式直升機飛到森林上空,借助夜幕的掩護,堂而皇之地懸停在森林中的一片空地中。

  十架直升機上放下繩索,一個個身影敏捷地滑落地面。另外兩架直升機上,則放下一批武器彈藥。

  因為場地有限,十二架直升機只能勉強地輪流降落在空地上,依次裝上一批重傷員,隨后重新升空離去。

  在林地間支起的一間帳篷里,貝肯鮑爾上校看到101特種空勤團支援部隊的負責人,一個右臉頰上有著蜈蚣狀疤痕的上尉。

  “上校先生,我是卡恩上尉,我奉命向您報道。”

  貝肯鮑爾上校很快給卡恩上尉講解目前的局勢,隨后向卡恩上尉布置了任務。

  卡恩上尉領悟能力很高,在貝肯鮑爾上校的講解下連連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上校,我的任務是讓俄國人睡不好覺。”

  “我相信你們有這種能力,明天能不能奪回亞歷山德里亞,就看你們的了。”

  “交給我吧,黑夜是屬于我們的。”卡恩上尉說道。

  四十多分鐘后,亞歷山德里亞鎮鎮北。

  卡恩上尉趴在一片土豆田里,抬著頭,拿著望遠鏡,盯著大約五百米外的亞歷山德里亞。

  借助星光,他只能隱隱看到小鎮邊緣有哨兵在游蕩。

  那個哨兵的黑色身影背著一根木棍似的東西,在兩棟房屋間走來走去,在卡恩上尉看來,與自殺沒什么兩樣。

  比卡恩上尉更靠近亞歷山德里亞的是巴拉克中尉。

  巴拉克中尉此時已經摸到距離那個哨兵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如同一支融入夜色的黑豹,巴拉克中尉手腳并用,一米一米地接近那個哨兵,直到逼近到距離那個哨兵只有大約三十米的距離。

  抽出別在后腰上的PPK手槍,裝上消音器,巴拉克中尉隨即將槍口對準村口的哨兵。

  當那個蘇軍哨兵背對著自己,稍一瞄準后,巴拉克中尉手中的消音手槍飛出嗤地一聲輕響,哨兵一頭栽到在地。

  很快,哨兵痛苦的呻吟聲響了起來,中間還夾雜著求救聲。

  凄厲的叫喊很快得到響應,鎮中沖出先是沖出兩個身影,隨后又是三個,一連串俄語的對話跟著發生。

  巴拉克中尉聽不懂對方的談話,只是靜靜地趴在地上。

  他看到兩個身影蹲在受傷的哨兵身邊查看傷勢,另有三個身影端著槍,似乎是在打量周圍,尋找敵人在哪里。

  巴拉克中尉對身后一揮手,一名手臂奇長的士兵揚手扔出手里的M24手榴彈。

  手榴彈無聲無息地飛出三十多米,落到幾個蘇軍士兵附近。

  火光與爆炸聲猛然響起的瞬間,巴拉克中尉對著鎮口的三名蘇軍連開三槍,鎮口的蘇軍哀嚎聲很快由一個變成一片。

  當兩個人遠離慘案現場時,整座亞歷山德里亞鎮已經被驚醒。

  鎮里吵成一片,照明彈搖曳著飛上天空,那個鎮口更是涌出一大群蘇軍步兵。

  所有的蘇軍都沒有離開鎮口太遠,只是搶救傷員,警惕地打量四周的夜色。

  折騰了足有半個多小時,終究還是沒有蘇軍敢于離開小鎮,深入到夜色中查看。

  大部分蘇軍士兵返回鎮中,每個鎮口的哨兵變成了雙崗。

  照明彈也一發接著一發升上天空,將全鎮周圍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卡恩上尉盯著路口處加了雙崗的蘇軍哨兵,對著身后的士兵揮揮手。

  那個士兵手里拿著一支加裝了瞄準鏡的G42型半自動步槍,將一個哨兵套入到準星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兩個哨兵先后倒下。

  一個哨兵被狙擊手擊斃,另一個哨兵卻是機智地臥倒在地。

  卡恩上尉躲在一邊,盯著路口的蘇軍,看看蘇軍有什么反應,等來的卻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噠噠噠”的機槍聲響起,雨點般的子彈落到卡恩上尉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卡恩上尉急忙將身體縮回到個土堆后面,隨后又滾到一邊。

  機槍子彈先后落到卡恩上尉藏身位置的前方、后方,左方、右方,那組機槍手只是看到有槍口的火焰閃過,便瘋狂地向著閃光的位置亂打一氣。

  那個機槍組正打的起勁,卡恩上尉聽到身后響起兩聲熟悉的炮聲。

  兩枚迫擊炮彈先后落到蘇軍機槍組附近,兩聲爆炸之后,那個機槍組所在的位置,再也沒有槍口的火焰噴射出。

  此時小鎮的正北方,西方和西北方,各種零星的槍聲和迫擊炮聲,間或還要機槍聲不住響起,卡恩上尉所部各個作戰小組開始了方法各異的騷擾戰。

  鎮內色蘇軍剛開始是被動挨打,隨后用機槍和迫擊炮進行反制,向鎮外有火光閃過的地方開火,卻大多是暴露了自己所在位置,反而給鎮外的德軍指明了目標。

  一夜的時間,當鎮內的蘇軍被騷擾的苦不堪言時,鎮內守軍的軍官使用了終極武器。

  戈倫河南岸,一陣沉悶的巨雷聲響起。

  空氣中立刻傳來恐怖的呼嘯聲,接連不斷的炮彈在亞歷山德里亞鎮的北方落地,黑夜迅速被爆炸的火光撕裂。

  猛烈的炮火隨后又從北方轉移到西北方,然后是西方,所有有德軍出現的位置,都被蘇軍炮兵的炮火犁了一遍。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蘇軍的炮火才停息,黑夜重新陷入寂靜。

  然而這種寂靜剛剛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正當鎮內的蘇軍以為可以睡個安穩覺時,又一枚迫擊炮彈落到了亞歷山德里亞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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