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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強渡阿格龍河(二)

  先是出現在阿格龍河防線的中路,隨后是南方,接著又繞道北方,整條阿格龍河防線上,波蘭總督的聲音一刻沒有消失。∈↗,

  得知上位者波蘭總督閣下仍舊留在包圍圈里,和自己共同抵御強敵,無論是武裝黨衛軍,還是傘兵,又或者是來自陸軍的官兵,以堅定的意志,牢牢釘在戰斗崗位上,將戰線維持在阿格龍河一線。

  散兵坑里,破破爛爛的建筑里,陰暗的灌木叢中,不時傳出“heilhitler”的吶喊聲。

  “陳道”的戰爭宣言,和德國士兵充滿信仰的吶喊聲,穿過戰場,飄向阿格龍河東岸,傳入蘇軍士兵的耳中。

  很快,懂德語的俄軍士兵,將“陳道”的喊話內容層層上報,一路上報到第十機械化軍司令部,隨后又被傳到西北方面軍司令部,庫茲涅佐夫的耳中。

  再次確認目標任務沒有跑掉,仍舊停留在普斯托什卡,庫茲涅佐夫上將也再次電令第十機械化軍軍部,務必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攻占普斯托什卡全城,并責令二十二集團軍所部全力配合第十機械化軍行動。

  “我要用我們鐵拳砸爛他的英雄夢。等我們活捉他,我看他還能說出還說出什么豪言壯語。”庫茲涅佐夫上將狠狠一拳,砸在地圖上普斯托什卡城的位置。

  在地圖上,阿格龍河只不過是一條不起眼的小河,和波瀾壯闊氣勢磅礴的伏爾加河、第聶伯河相比,阿格龍河最多只能稱得上是一條排水溝。

  然而就是這條不超過二十米寬的阿格龍河,成為攔在第十機械化軍面前的一條天然的反坦克壕溝。

  面對阿格龍河陡峭的近乎七十度角傾斜,高達兩到三米的河岸,無論是kv1、kv2還是t34和bt5、bt7兄弟。全部失去了最初戰斗中的氣勢,只能躲藏在河邊的建筑后面,或是樹林里待命。

  普斯托什卡城內,連通阿格龍河兩岸的三座橋梁有兩座被德軍炸斷,僅有靠近城南的一座可供坦克通行。

  除了城南僅存的一座橋梁,城市中部還有兩處河岸坡度較小。可供坦克涉水過河的通道。

  擺在蘇軍面前的這三條通道,成為他們最大的痛苦之源。

  對岸德軍控制的城區里,阿格龍河西岸,每一處樹林,每一處瓦礫堆,每一棟建筑,在蘇軍眼中都充滿危機,似乎里面潛藏著吃人的怪獸。

  任何暴露在岸邊的坦克,都會遭到炮彈的襲擊。步兵則會遭到機槍對待,一時間,阿格龍河的河岸邊成為生命的禁地。

  阿格龍河西岸中部,尼采上尉的裝甲車一路沖鋒,停在一棟三層樓的入口處。

  跳下車,尼采上尉急匆匆沖上樓梯,直奔三樓最頂層,諾貝爾上尉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剛跑到三樓的樓梯口。就見正對樓梯口的房間里沖出一個身影,是一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黨衛軍士兵。

  看到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黨衛軍士兵手中的g42型半自動動步槍的槍口瞬間下垂,指向地板。

  揮手向兩人敬禮后,黨衛軍士兵說道:“你好,上尉先生。”

  走進黨衛軍士兵所在的房間,兩人看到房間內還有兩名士兵和一名中尉。

  中尉和一名士兵站在正對東方的窗口,正擺弄一個剪刀式望遠鏡。旁邊的墻壁上,還靠著一個測距儀。

  另一名士兵則做在墻角,擺弄著一部電臺。

  很明顯,他們是帝國師炮兵的觀察哨。

  諾貝爾上尉說道:“我們來晚了。”

  “不算很晚,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尼采上尉和炮兵觀察哨們打過招呼后。轉身走向其他房間。

  “你想在這里狙擊他們?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諾貝爾上尉說道。

  “為什么?”尼采上尉走進旁邊的一間臥室,貼在窗口旁的墻壁旁,用望遠鏡查看阿格龍河對面蘇軍的舉動。

  “這里大多是二層的建筑,這棟三層的建筑在這里實在是太醒目了,你只要開火,我敢打賭最多三次,就會被俄國人發現你的存在。然后我們就會像這個屋頂一樣,被俄國人的炮火干掉。”諾貝爾上尉說著指了指失去蹤影的屋頂,好心地勸說立功心切的尼采上尉。

  尼采上尉捏著下巴,為難地說道:“你說的對,要是我們暴露位置引來俄國人的炮火,弄不好還會連累隔壁的那些炮兵······可是這里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狙擊平臺,附近沒有比這里視野更開闊的狙擊點了。”

  “你可以想想,要是閣下在這里,他會怎么做?”諾貝爾問道。

  “我最討厭你賣關子,快說,要是閣下在這里,他會怎么做?”尼采上尉說道。

  “要是閣下在這里,他肯定會先狠狠地嘲笑你一通。”

  “嘲笑我什么?”尼采上尉不接地問道。

  “他會嘲笑你用槍狙擊的思維,實在是太落伍了,然后再拍著你的肩膀告訴你,用炮狙人才是我們應該做的。”諾貝爾上尉拍著尼采上尉的肩膀說道。

  尼采上尉狠狠地一拍腦袋,懊悔地說道:“你說的對,要是閣下在這里,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會嘲笑我的。我們要怎么做?弄一門反坦克炮······”

  尼采上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諾貝爾上尉眼中嘲弄的神情,很自覺的閉上了嘴。

  果然,諾貝爾上尉攤著雙手,先是哂笑一通,隨后揶揄道:“你真想的出來,竟然要弄一門反坦克炮上樓。想一想反坦克炮開火時的動靜,還有炮口噴出煙霧,你是生怕俄國人發現不了我們嗎?要是閣下在這里的話,你肯定······”

  尼采上尉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虛心地向諾貝爾上尉請教道:“我們應該怎么辦?”

  “想一想洛倫茲少校和巴赫少校,他們和我們說起的。他們跟隨閣下在法國作戰的日子,閣下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兩輛裝甲車,一輛裝的是反坦克炮,另一輛裝的是迫擊炮,閣下可是大炮兵主義的提倡者。”

  “既然直瞄火炮不好用,我們只好用間瞄火炮了。我這里有兩個建議。第一種方式是威力比較小,但是比較安全。第二種方式是威力比較大,但是比較危險,你選哪一項?”諾貝爾上尉問道。

  “如果是閣下在這里,他肯定兩個都選,你說呢?”尼采上尉笑著反問道。

  “好吧,我們兩種手段都來試一試。”諾貝爾上尉說道。

  十分鐘后,窗戶旁,尼采上尉指著阿格龍河對岸說道:“看到十一點鐘方向的那間紅頂的二層樓沒有。這么短的時間,我至少看到有五個人在那里進出,我們可以來一發。”

  諾貝爾上尉的望遠鏡轉向尼采上尉指著的紅頂樓,觀察了幾秒鐘后說道:“那就來一發。”

  轉過身,諾貝爾上尉對房門大喊道:“十一點鐘方向,距離420,試射一發。”

  房門外,貼著后墻的窗戶。一名勤務兵腦袋探出窗戶,對樓房后面喊道:“十一點鐘方向。距離420,試射一發。”

  蹲在樓房后面待命的grw34型迫擊炮組立刻調整迫擊炮的射擊參數,隨后將一枚81毫米迫擊炮彈塞進炮口。

  “噗”地一聲悶響,迫擊炮炮口噴出一團灰黑色的硝煙。

  大約十秒種后,勤務兵再次探出腦袋喊道:“方向不變,距離410。三發急速射。”

  很快,房間內便傳來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興高采烈的大笑聲。

  “打中了,打中了。”尼采上尉大笑著喊道。

  他的望遠鏡中,清楚地看到遠處紅頂建筑的屋頂爆出一團團灰黑色的硝煙,紅色瓦片。破碎的磚石四處紛飛。

  迫擊炮三發急速射之后,紅色建筑的大半個屋頂蕩然無存,一樓的房門里,先后沖出五個人。

  為首的一個人帶著大沿帽,明顯是個軍官。

  那個軍官一瘸一拐,似乎是腿部受了傷。

  三個戴著鋼盔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的身上還背著個傷員。

  看著五個人狼狽的樣子,尼采上尉說道:“可惜,要是我們一上來就動用大家伙,他們五個可以全部去見上帝了。”

  “只有五個人,不值得動用大家伙,我們需要更有價值的目標。”諾貝爾上尉說道。

  片刻后,兩人收到了來自隔壁友軍送來的驚喜。

  帝國師的炮兵中尉將他發現的一個目標告知兩人。

  循著炮兵中尉指的方向看去,兩人看到十點鐘方向,大約一公里外有一片緊貼阿格龍河河岸的白樺林邊緣出現異樣,不時有小群的蘇軍步兵潛入里面,耐心的觀察大約十分鐘后,諾貝爾上尉對尼采上尉說道:“你不覺得俄國人的舉動很奇怪嗎?”

  “他們不過是在過河的戰斗中遭受一些挫折,并沒有遭受太大損失就退了回去。而且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我想,俄國人很可能是在醞釀一次大規模行動。”尼采上尉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他們肯定是在醞釀一次大規模行動,至于我們的猜測對不對,試試看就知道了。”諾貝爾上尉說道。

  隨手招來另一個勤務兵,諾貝爾上尉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他,隨后目送他跑出樓房。

  大約兩分鐘后,諾貝爾在窗戶內再次看到那個勤務兵的身影。

  勤務兵鉆進樓房東南側的一處臨河的小樹林,很快,一輛裝甲車開出小樹林,停在樹林邊緣。

  看著sdkfz251型裝甲車兩側的火箭發射架,尼采上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該是讓俄國人常常我們火箭彈的滋味了,你真是太惡毒了,竟然能想到用‘陸地斯圖卡’來狙人。”

  諾貝爾上尉謙虛地笑著說道:“這都是受閣下的啟發,比起閣下,我差的還遠。”

  兩人的注目禮中,那輛被稱為“陸地斯圖卡”的sdkfz251型裝甲車,在樹林旁掉轉車頭轉向東北方向。

  裝甲車后面,五名士兵正在車廂兩側懸掛的火箭發射架旁忙碌。

  諾貝爾上尉緊握雙手,滿是憧憬地說道:“五枚280毫米高爆彈,一枚320毫米燃燒彈,原本是給工兵們用來轟炸堡壘用的,落到步兵群里不知道會是什么威力?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定要打中,一定要打中。”尼采上尉緊盯著疑似有大批蘇軍步兵潛伏的白樺林,嘴里喃喃自語道。

  在兩人的期盼中,耳邊終于傳來刺耳的呼嘯聲,仿佛有斯圖卡俯沖轟炸機在俯沖,又如成群的母牛在低吼。

  短短十秒鐘的時間,六枚火箭彈沖天而起,噴出的黑色硝煙和揚起的塵土淹沒了裝甲車。

  火箭彈尾滾滾的黑煙在天空中劃出六道拋物線,尼采上尉兩人的眼球也隨著六道黑煙從右眼角轉到左側,充滿期盼的目光最后落入那片白樺林。

  一眨眼的時間,巨大的爆炸聲中,白樺林變成了黑樺林。

  無盡的灰土和黑色的硝煙沖天而起,籠罩在樹林上空。

  斷裂的樹干,枝葉,沙土四處飛濺,中間還夾雜著鋼盔和各種武器。

  “馬克沁機槍,莫辛納甘步槍,還有幾個倒霉蛋。”

  尼采上尉清楚地看到,有至少有兩個人形物體被包裹在黑色的硝煙中飛上天空,其中一個周身繚繞著火焰。

  “那個倒霉蛋,竟然被燃燒彈擊中,他完了。”諾貝爾上尉說道。

  黑色的硝煙久久沒有散去,盤旋在白樺林上空,燃燒彈起了作用,成功引燃了白樺林。

  兩人的望遠鏡轉向白樺林邊緣,至少有三十道人影沖出白樺林,向東方倉皇地逃去。

  “他們果然躲在那里,不行,我們必須要將這件事上報。”尼采上尉說道。

  諾貝爾上尉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三四枚迫擊炮彈飛過阿格龍河,落到“陸地斯圖卡”曾經隱蔽過的樹林邊緣,卻只揚起一陣硝煙和塵土,陸地斯圖卡早已轉移陣地,換了新的發射地點。

  似乎是跟著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學壞了,俄國人的狙擊炮接連飛過阿格龍河,落入元首團的陣地,元首團的炮兵也毫不示弱地予以還擊。

  你來我往的“狙擊炮”在阿格龍河兩岸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狙擊戰的發起者,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給兩岸的士兵拉滿了足夠的仇恨,便轉移了陣地。

  直到晚上九點,兩人才等來了他們期盼已久的回復。

  “小心夜戰。”尼采上尉讀出電報上的內容。

  諾貝爾上尉抬頭看了眼越發陰暗的天空,憂慮地說道:“既然閣下說要小心夜戰,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大場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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