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為了即將到來的蘇德大戰,請大家多多支持啊&(___)&
希特勒憑借他那文藝中年的跳脫性思維,對德國軍備的發展指手畫腳,給出令人蛋碎的指導,陳道不是第一次領教。
因為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所以除了略微有些驚訝,陳道絲毫不認為自己攤上了大麻煩。
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作為德國龐大的官僚系統的一員,陳道深知三句話的奧妙。
第一句話是陽奉陰違。
第二句是欺上不瞞下。
第三句是縣官不如現管。
當著眾多德國官僚的面,與最高領袖作對是腦殘的行為,陳道當然不會自找苦吃,而是抱著“曲線救國”的偉大情操,決定狠狠地“官僚”一把。
有戈總這個“現管”在,德國空軍大可以向梅塞施密特公司施壓,讓他們率先發展ME262的戰斗機型號,至于希特勒幻想的“高速無敵轟炸機”,隨便扔上一兩百馬克,投入一兩個工程師在繪圖板上涂鴉即可。
至于德國海軍Z計劃中新增加的兩艘興登堡級戰列艦,完全可以打著希特勒的旗號先把資源搞到手,資源到手之后,具體建造什么類型的軍艦,就不是希特勒能夠掌控的。
想好應對方案,陳道頓時念頭通達,和戈林一同參加慶祝ME262試飛成功的宴會。
宴會上,看著談笑風生的希特勒,陳道打定主意,一個月后,等自己解決掉一個重大的個人問題,再來找希特勒的晦氣,一定要讓他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二月十四日,十八點三十分,華沙諾福特酒店的停車場。
普拉紹夫集中營司令阿蒙·高斯興匆匆地跳出VW82桶車的后座,在副官的幫助下,將一身軍裝整理的無懈可擊,隨后疾步走向酒店正門。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高斯順利找到宴會廳的正門,憑借著手上的請柬,他暢通無阻地走進宴會大廳。
站在宴會廳門口,高斯迎面看到迎上來的陳道。
陳道身穿一身武裝黨衛軍少將制服,遠遠地向高斯伸出手。
握手時,陳道盯著高斯軍裝上的肩章說道:
“阿蒙,少校軍銜比上尉軍銜更適合你。”
“多謝總督閣下的舉薦,我才會得到這次晉升。”高斯感激地說道。
陳道微笑著壓低聲音說道:“你幫助世人干掉了幾個蛀蟲,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這是你應得的獎賞。”
高斯很含蓄地說道:“總督閣下能夠給我這個服務大眾的機會,我深表感激,希望閣下能夠多給我幾次服務大眾的機會。”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氣話,陳道正要離去,高斯忽然說道:“閣下,我能否向您介紹我的一位朋友。”
說話間,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從陳道背后走出,面向他與高斯并肩站立。
陳道疑惑地盯著這個個頭高大,有著一個光潔飽滿的額頭的男子。
“他是我的朋友,奧斯卡·辛德勒,他是······”高斯指著辛德勒說道。
陳道擺斷高斯,開口問道:“辛德勒先生是做搪瓷生意的?”
“閣下說的沒錯,我是克拉科夫德國搪瓷制品廠的總經理。”辛德勒說道。
陳道向辛德勒伸出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辛德勒先生。”
“很高興認識你,總督閣下。”
握著辛德勒的手,陳道盯著辛德勒別在西裝左胸口的金質卐字徽章問道:“辛德勒先生,你是黨員。”
“是的,我是黨員。”辛德勒說道。
“太好了,我喜歡黨員,黨員意味著忠誠。而且我們都和高斯少校是朋友,我想我們也可以成為很要好的朋友。”陳道說道。
“能和閣下成為朋友,我感到萬分榮幸。”
“朋友之間是平等的身份,用榮幸這個詞很有距離感。奧斯卡······”陳道舌尖一轉,直呼辛德勒的名字,瞬間讓辛德勒感到受寵若驚,也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奧斯卡,總督府這里有一筆大生意,需要一個忠誠可靠的人做代理,你有沒有興趣接手。”
辛德勒和高斯頓時愣在當場。
兩人今天打定主意,由高斯將辛德勒介紹給陳道,先混個臉熟,然后再想辦法和陳道加深交情,為兩人的前途和錢途打下基礎。
誰知眼前這位總督先生對辛德勒竟然頗有好感,一開口就要介紹大生意給辛德勒。
事情的進展順利到超出兩人的想象,以至于辛德勒一時難以接受。
“閣下說的生意,是哪一類的生意?”辛德勒問道。
“軍火生意,看到那邊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沒有?他叫詹姆斯·金德伯格,是美國北美航空公司的總裁,到波蘭來投資建設飛機制造廠的,我需要一名代理商來和他打交道,你有沒有興趣做總督府的代理商。”
辛德勒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用盡一切關系,拿到這次宴會的請柬,是今生最明智的一次投資。想到自今天以后,自己有機會成為總督府的“官商”,辛德勒激動地說道:“能為總督閣下效勞,是我的榮幸。”
“不,你不是在為我效勞,而是在為帝國效勞。”陳道糾正道“今天不太方便,你今晚留在華沙,我在明天會介紹你們認識。”
陳道說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辛德勒,隨后告辭離去。
望望陳道的背影,又看看辛德勒手中的名片,高斯又是興奮又是羨慕地說道:“奧斯卡,你發達了。”
辛德勒小心地收起名片,真摯地對高斯說道:“不,是我們發達了。”
陳道離開兩人后,不時地穿梭于人群中,與各路嘉賓寒暄。
隨著悠揚的小提琴曲響起,陳道的身影出現在瑪格麗特身邊,很紳士地拉著她的手步入舞池。
攬著瑪格麗特纖細的腰肢,陳道輕聲問道:“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是不喜歡這種環境嗎?”
瑪格麗特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不高興。”
瑪格麗特嘴上是這么說,可是低垂的目光和冷淡的表情卻在無言地述說她的心聲,她是真的興致不高。
陳道清楚地知道瑪格麗特口是心非,在發小女人脾氣,他甚至知道瑪格麗特為什么興致不高,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摟著瑪格麗特跟著音樂的節拍舞動。
一曲終了,陳道牽著意興闌珊的瑪格麗特,回到舞池旁的座位。
陳道走到樂隊旁,示意停止演奏,隨后站到話筒旁,對著話筒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很抱歉打斷你們,請允許我占用你們一段美好的時光。”
陳道是宴會的發起人,見陳道要講話,賓客們云集到陳道眼前,聚精會神地聽陳道的臺詞。
陳道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一個男人身上。
“首先,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詹姆斯·金德伯格先生,他是美國北美航空公司的總裁,也是第一位決定到波蘭總督區投資的美國人。金德伯格這位尊貴客人的到來,讓我深感榮幸,我懷著真摯的感情期望他的這次來訪,能夠促進波蘭總督區與美國工商界的交流,請我們用掌聲歡迎他的到來。”
陳道說著抬起手率先鼓掌向金德伯格致意,宴會大廳內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金德伯格長著一張棱角分明的方塊臉,看起來十分嚴肅。
不過此時這張方塊臉上卻滿是笑容,他走出人群,抬起右手向宴會內的眾人示意。
等掌聲停止,陳道扶著話筒說道:“現在,我想對金德伯格先生說,我感到很抱歉,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您本應該是這次宴會中最尊貴的客人。可是,因為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一個無比特殊的日子,所以,您只能排到第二位,下面有請本次宴會最閃亮的明星,瑪格麗特·布勞恩小姐。”
陳道離開話筒,分開人群,牽著一身紅裙的瑪格麗特走到話筒旁,瑪格麗特懵懵懂懂,不知道陳道要做什么。
然而看到陳道的下一個動作,瑪格麗特吃驚地后退半步,捂著嘴唇,瞪著對她單膝下跪的陳道,眼圈泛紅,所有的思慮全部集中在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上,以至于連周圍賓客發出的驚呼聲都沒有聽到。
人群中鉆出四個人,正是以巴赫少校為首的副官四人組。
四名副官,每人手持一個照相機,呈扇形將陳道和瑪格麗特包圍,相機的鏡頭對準男女主角。
人群中,金德伯格、辛德勒、高斯少校等人或是微笑,或是抿嘴瞪眼,緊盯著聚光燈下的陳道和瑪格麗特,等待著宴會高潮的到來。
陳道右膝跪地,右手捂著心口,仰面看著瑪格麗特說道:“瑪格麗特,今天是我度過的第二十九個二月十四日,以前的二十八個二月十四日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沒有你在我身邊。
但是今年的二月十四日對我來說,是我人生中最特殊的日子。
因為自這個二月十四日起,以后每年的二月十四日我都不會再孤單。
我要感謝你的父母,是他們辛辛苦苦養育了你,我才能有機會向你表白;
我也要感謝你,因為有你,我才更加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我不敢給你什么承諾,但是我可以保證,不管以后發生什么,無論是幸福還是苦難,我都將永遠陪著你走下去,不離不棄,直到老去。
親愛的,嫁給我,好嗎?”
聽陳道說出關鍵的那句話,現場所有觀眾都屏氣凝神,懷揣著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靜等瑪格麗特的回答。
瑪格麗特此時早已是泣不成聲,兩行清淚止不住沿著臉頰奔騰而下。
自從接到陳道邀請的那天起,她就在憧憬能與陳道過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情人節。
然而自從到達華沙的第二天起,陳道就投入了繁忙的公務中,不要說陪她出去游玩,即使是見面也只有在晚飯時間。
帶著日益加深的幽怨,瑪格麗特終于盼到情人節的到來,本想著能和陳道吃上一頓溫馨的燭光晚餐,傾訴一番心中愛戀。
誰知等來的卻是一次充滿各種閑雜人士,充滿各種不合時宜的“燈泡”,還充滿政治意味的宴會。
什么燭光晚餐,什么溫馨的二人世界,通通只存在于幻想中。
心中充滿失落與幽怨,瑪格麗特打定主意,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就起程返回柏林,以后再也不來華沙這個傷心之地。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反轉劇情,瑪格麗特懷疑自己身處自己構造的幻境中。
面對陳道的求婚,當著眾多賓客的面,瑪格麗特緩緩伸出右手,在陳道臉上輕輕拂過,隨即又閃電般縮回。
眼前的海因茨是真的,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確認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瑪格麗特含著淚水,心中萬千感觸只化作一句話。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