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3k黨。”黑西裝酷哥尼采上尉說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陳道說道。
尼采上尉一五一十地說起三k黨的發展史。
三k黨是美國歷史上和現在一個民間仇恨團體,奉行白人至上主義運動和基督教恐怖主義,也是美國種族主義的代表性組織。三k黨是美國最悠久、最龐大的恐怖主義組織。
三k黨于1866年由南北戰爭中被擊敗的南方聯邦軍隊的退伍老兵組成。在其發展初期,三k黨的目標是在美國南部恢復民主黨的勢力,并反對由聯邦軍隊在南方強制實行的改善舊有黑人奴隸待遇的政策。這個組織經常通過暴力來達成目的。
1871年,尤里西斯.格蘭特總統簽發了《三k黨和執行法案》,強行取締了這個政治組織。
“在上次大戰,這個組織得到重建,盡管這個組織宣揚種族主義,并且實施私刑和其他暴力行為,但是卻一個在美國公開運作的暴力組織。本世紀二十年代的巔峰時期擁有400萬成員,其中包括在政府各級機關中的政治家。
三k黨中有一個稱作黑軍團的派系在美國中西部活動非常猖獗。黑軍團是三k黨中最為暴力血腥的組織,他們身穿黑色海盜服,以襲擊和暗殺布爾什維克主義者或社會主義者而聞名,我認為夏洛克的叔叔應該是黑軍團的一個重要頭目。”尼采上尉說道。
“你是怎么知道三k黨的發展史的?而且還是這么詳細?”陳道問道。
尼采上尉說道:“《福爾摩斯探案集》里有一個故事提到過三k黨。我一時好奇,就到圖書館查閱這個組織的底細,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派上用場。”
陳道摸著下巴琢磨起來。很快從尼采上尉的介紹中提煉出幾條重要信息,心中頓時感到啼笑皆非。
暴力血腥,種族主義,以襲擊布爾什維克主義或者是社會主義者而聞名。
這幾條信息綜合起來,怎么越聽越像是納粹黨的作風?
只是兩黨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三k黨曾經被美國政府立法鎮壓過,屬于黑道組織。而納粹黨是德國的執政黨,屬于白道組織。
想通這一關節。陳道對三k黨下手的決心更加堅決。
自古正邪不兩立,光明與黑暗不能共存。
既然自己身為白道人士,光明的化身,遇到三k黨這種臭名昭著的黑道組織不能坐視不理。一定要為民除害,將它鏟除,就當是為美國之行留個紀念。
陳道重新找到夏洛克,拍著他的肩膀問道:“疼嗎?”
“疼。”夏洛克哭喪著說道。
陳道看著面色蒼白的夏洛克,搖頭嘆息道:“我說過,不要撒謊,也不要在我面前冒充硬漢。可惜,我好心提醒你你不聽,非得被我的手下切掉兩根手指你才甘心。”
陳道打個手勢。巴赫少校等人一擁而上,將九個俘虜的衣服撕成布條,蒙住他們的眼睛。塞住他們的嘴巴,隨后塞進轎車和卡車的后車廂。
陳道和巴赫少校等人圍成一團,七嘴八舌地商量起對付三k黨黑軍團的作戰計劃。
直到夜幕降臨,車隊才重新出發返回洛杉磯,直撲洛杉磯碼頭。
很快,俾斯麥號戰列艦的船艙里多出九個失去自由的戰俘。
一天后。話嘮阿明率先拎著行李入住歐根親王號,一轉身。艾倫和利威爾成為他的室友,桑歷因為是女孩受到特殊照顧,獨自擁有一間船艙。
時間過的飛快,兩天后的傍晚,陳道下榻的蒙特里安酒店的停車場上豪車云集。
三天前,洛杉磯市政商兩界的頭面人物紛紛接到德國駐洛杉磯領事館發來的請柬,請柬的署名者是德國波蘭總督海因茨.馮.羅森。
雖然請柬上陳道的署名前只有波蘭總督的頭銜,可是接到請柬的賓客自動在陳道的名字前腦補出“小舅子閣下”的頭銜。
接到陳道請柬的無一不是手眼通天、消息靈通的成功人士,他們心中清楚的很,和陳道搭上線,等于和德國二號人物戈林元帥搭上線,和戈林元帥搭上線,等于有機會接觸到德國元首希特勒。
此時的歐洲仍舊是世界的中心,而德國剛剛擊敗英國,成為歐洲的中心。
洛杉磯市的一干名流都是人精,哪里會放過這個步入世界中心,結交歐洲上流社會的機會,更何況,這次宴會的主題是招商引資,加強德美兩國的經貿合作。
蒙特里安酒店的宴會廳里,陳道站在門口,一一和來訪的嘉賓寒暄,直到五點三十分,宴會的開宴時間到,陳道才施施然走到宴會廳的中心講臺上。
陳道在話筒前,先是輕咳一聲,隨后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賞光,撥冗參加此次宴會,作為宴會的發起人,我感到很榮幸。今天的宴會,本應該是一次充滿歡聲笑語的宴會,可是在上個月,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個特殊的日子,發生了一件令全世界都無比震撼的事件,日本對美國不宣而戰,發動對珍珠港的偷襲,將戰爭強加到在場的各位以及所有的美國人民頭上。
雖然德國是日本的盟友,但是我個人對此感到很遺憾,也很痛心。我與希特勒元首的看法一致,在這個世界上,和平與發展才是人們最需要的,而不是戰爭。我堅信,美國人民會團結在羅斯福總統身邊,與大英帝國并肩作戰,并最終取得戰爭的勝利,讓那些戰爭狂在正義的美國人民面前付出血的代價。”
陳道說到這里停頓了幾秒鐘。等如潮的掌聲停止,正要繼續講話,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請問總督閣下。您認為美國和英國多長時間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
陳道笑著說道:“鮑勃市長,您的這個問題問的太早了,不過我理解你的心情。從軍事的角度上,再加上我對美國和英隊的了解,戰爭應該在兩年后結束。美國現在已經進入總動員,但是動員的效果至少也要在一年后才能見到效果。所以,我對戰局的判斷是。美國在第一年進行動員,第二年進行反攻。第二年的年底,也就是在一九四三年末,或者是一九四四年初結束戰爭。
當然,因為我本人對美隊的戰斗力不是很了解。可能會出現低估美隊戰斗力的低級錯誤,戰爭有可能在我預想的時間點之前結束。”
宴會廳內的賓客們紛紛點頭,鮑勃市長對陳道的回答不置可否,接著問道:“請問閣下,德國對這場戰爭的態度是什么?是否會履行盟友的職責?”
陳道說道:“很抱歉,我不能替元首做出承諾,但是以我對元首的了解,他最有可能做的是調停美國與日本之間的戰爭,讓世界重歸和平。我再次強調。和平與發展才是當今世界的主題。”
“總督閣下,很抱歉打斷您的發言,請您繼續。”鮑勃市長說道。
陳道看到鮑勃在那里若有所思。心中不住暗笑。
這位鮑勃市長,真是傳說中的豬隊友。
陳道自信,自己在幾句話的時間,已經成功給羅斯福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不出預料,明天一早,最晚后天。美國的廣播和新聞就會將自己今天的發言傳遍美國全境。
兩年之后,一九四三年底或者是一九四四年初結束戰爭的預判也會傳遍美國全境。傳到每一個美國人的耳中。
陳道有自信,美國在兩年內肯定無法擊敗日本,到那個時候,美國人會如何看待美國政府和美界?又會如何看待羅斯福?
是羅斯福領導的?還是美界無能?或者是美國的敵人日本太過強大?
羅斯福政府的能力必然會遭到國民的質疑,到那時,德國再在背后推波助瀾,肯定會讓羅斯福焦頭爛額一番。
最好是能讓他像丘吉爾那樣,突發腦溢血,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宴會廳的一干賓客哪里知道陳道心中的惡毒想法,見陳道站在那里一本正經,還以為他在為發言組織語句。
陳道心中謀劃一番后,才在眾人的矚目中接著說道:“下面,我要說的是關于波蘭總督區招商引資的政策。”
陳道發覺宴會廳內更加寂靜,絕大多數的賓客雖然不說話,但是臉上的情緒卻更加振奮。
果然,這群美利堅奸商關心個人的利益多過關心國家的利益。
陳道心中默默地對眼前的奸商豎起一根中指,隨后說道:“按照我的預判,與日本的戰爭會持續兩年,在這里兩年中,美國絕大多數公司,尤其是軍火公司的利潤會飛速增長。但是我想問一個問題,兩年之后,也就是戰爭結束之后,你們的公司怎么辦?戰爭結束,政府下給你們公司的訂單會飛速減少,隨之而來的就是裁減工人,最后就是利潤的下降。
利潤下降怎么辦?方法很簡單,到歐洲來,到波蘭總督區來投資。我以波蘭總督的身份,在這里公開向你們保證,如果你們能夠到波蘭總督區來投資,我會盡最大努力給你們提供優惠政策。比如說,你們可以用市場價百分之五十價格購買的土地來興建工廠,你們可以得到德國金融部門的幫扶政策,你們可以得到定期的稅收優惠政策,具體請看這些資料。”
陳道一揮手,宴會廳里的侍者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送到每一個賓客的手上。
“如果各位能夠現在就下定決心到波蘭投資,兩年之后,你們投資的工廠將會很順利地投入運轉,為你們帶來豐厚的利潤。你們不用擔心,所有的產品,我來負責為你們找銷路。”
賓客們看著手中的優惠政策,相互間交頭接耳,討論這些政策的可行性,宴會廳內的氣氛立刻熱烈起來。
就在陳道積極地煽動一干商業大亨到波蘭總督轄區投資時,洛杉磯郊外,通向舊金山的一號公路邊。
這里距離洛杉磯市區大約十五公里,一號公路在這里分出一條岔道,岔道通向樹林包圍著的一棟別墅。
雖然夜幕悄悄降臨,光線漸漸陰暗,但是岔道邊的樹林里,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卻精神抖擻地盯著岔道。
洛倫茲上尉穿著一身不知從哪弄來的美裝,悄無聲息地摸到兩人身邊。
“一號發來消息,兩個‘錢包’已經離開市區,正在接近這里,要我們做好戰斗準備。”
尼采上尉嘟起嘴,嘴里很快響起一陣清脆的鳥叫。
對面的樹林里,五六個人影沖到岔道上,將手中拎著的長木板放到地面。幾分鐘后,長木板與地面融為一體,人影也重新躲進樹林,岔道上重新恢復寂靜。
耐心地等待了大約有十幾分鐘,尼采上尉看到岔道在公路的方向,接連閃出四道白光,耳邊也聽到隱隱的汽車引擎轟鳴聲。
離開公路,兩輛汽車放慢速度,沿著岔道向別墅開去。
第一輛轎車里,三k黨下屬黑軍團,洛杉磯分部總頭目埃里希.麥克唐納仰面躺在轎車的后座上,吧唧吧唧嘴,夢囈般說道:“還沒找到夏洛克和那八個兄弟的下落嗎?”
副駕駛座上,一個衣冠楚楚的斯文男子說道:“還沒有,不僅是他們,就連住在大樓三樓的三家住戶也失蹤了,我們現在毫無線索。”
“車呢?一輛轎車和一輛卡車不可能會憑空消失,你們可以查一查那兩輛車。”
“車我們也查過了,最后看到那兩輛車的是大樓里的住戶,他們看到車開到西郊去了,然后也失蹤了,我們搜索過西郊,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會不會是其他幫派干的?意大利黑手黨?還是拉丁幫?他們一向和我們不和。”
麥克唐納話音剛落,就聽一連串的噗嗤噗嗤聲,好似有人在放癟屁。
兩輛轎車先后停在路上,司機說道:“車胎漏氣了,我下去看看。”
“別下車,讓桑尼他們先下去看看。”埃里希坐直身子,一掃之前懶洋洋的神情,嚴肅地說道。
第二輛轎車上很快跳下三個人,兩個人查看第二輛轎車的輪胎,另一個人沿著來路查看路面。
沒走幾步,查看路面的人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軟倒在地,脖子上插著一根弩箭,身體躺在地面不停地抽搐。
幾秒鐘后,兩個查看輪胎的人也倒在血泊中。
第一輛轎車內,埃里希很快察覺到后面轎車邊的異樣,額頭很快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著道路兩邊黑不可測的樹林,埃里希右手緊握手槍,對前座的司機說道:“你下去,和他們交流交流,問問他們想要什么?”
司機硬著頭皮鉆出轎車,高舉著雙手喊道:“我沒有武器,不要動手。”
樹林里,尼采上尉喊道:“你自己默數二十秒鐘,讓車里的人出來,交出武器。二十秒鐘之后,如果他們不出來,這輛轎車就是他們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