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希特勒來了,戈林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讓老管家暗暗驚奇。頂點衒,
往常一聽說元首來了,元帥閣下都是歡呼雀躍著迎出門去。今天元帥閣下的臉上不僅沒有喜色,反而像一位被當場人贓俱獲的竊賊一樣驚慌失措,到底發生了什么?
“元首看見赫本小姐了?”戈林忽然問道。
“看見了,元首還親切地和赫本小姐聊了幾句。”老管家答道。
“聊的什么?”戈林的眼睛瞬間瞪了起來,身子騰地向老管家逼近了一步。
老管家被戈林的反應嚇了一跳,緊張地舔舔嘴唇說道:“我沒聽清,似乎是問赫本小姐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
戈林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對老管家說道:“你先下樓去,告訴元首我馬上就來。”
老管家剛剛離開書房,戈林一攤雙手,緊張地問道:“元首知道我從荷蘭幫你尋找女朋友的事,他要是知道你要找的女朋友竟然是一個”
戈林的手在齊腰高的地方比劃了一下,接著說道:“竟然是這么小的一個小女孩,他的道德潔癖癥肯定會發作。唉你真是太過分了,太不檢點了。”
“我們不能讓元首等太久,該下樓了。”福克伯爵臉上的表情也很緊張。
“沒有別的辦法,要是元首問起赫本小姐的事,我們只能用你最擅長的錯位打擊學說來對付他了,記得配合我。”戈林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說錯了,應該是你配合我。難道你認為你在錯位打擊學說上的造詣要高過我?”陳道盯著戈林。面部肌肉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不滿。
“可以。我們會配合你的,總之,你絕對不能承認她是你的女朋友,一定不能,絕對不能。”戈林握著書房門的把手,轉過身向陳道叮囑道。
“赫本小姐本來就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女神,未來的女神。”陳道說道。
戈林和福克伯爵面面相覷。氣的全身發抖。
“女朋友和女神之間有分別嗎?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戲。”
“沒分別嗎?”陳道反問道。
“有分別嗎?”
“沒分別嗎?”
“現在不是討論這種話題的時候,我們走吧,不要讓元首等急了。記住,不要在元首面前說赫本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更不要說是女神。”福克伯爵也一本正經地叮囑陳道。
陳道痛苦地一拍額頭,真是愁死人了。
他們竟然說自己是變態,是戀童癖,開什么玩笑?本悍匪又不是島國人附體,哪來的那么多的齷齪心思,真是跳進黃河萊茵河也洗不清了。
三人組商量完應對方案來到一樓的客廳。
陳道一眼就看到作為焦點人物的希特勒帶著一臉怪叔叔的微笑正在剝香蕉。
戈林一邊寒暄一邊偷看希特勒的臉色。沒看出希特勒有發飆的趨勢,心中頓時輕松起來。
希特勒和福克伯爵夫婦都認識。和戈林夫婦與陳道更是老相識。
一群人天南海北地閑聊起來,客廳里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金發碧眼的萌娃艾達不時賣萌,更是為客廳里增添了幾分歡樂的氣氛。
眾人談笑風生,唯有小蘿莉赫本正襟危坐一言不發,一臉的淑女風范,與客廳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戈林清楚地看到希特勒疑惑的眼神不時看向赫本,急忙向埃米暗中使眼色,示意她帶走赫本。
沒等埃米領會戈林的意圖,希特勒終于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赫爾曼,我聽埃米說赫本小姐是海因茨從荷蘭帶回來的,難道她就是海因茨心中的那個她?”
戈林和福克伯爵齊齊變色,心說到底還是躲不過去,沒等二人把目光轉向陳道,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
“不要和我說起她。”
客廳里瞬間變得無比安靜,眾人目瞪口呆地盯著一臉悲痛的陳道,希特勒也不例外。
戈林和陳道是老搭檔,立刻意識到陳道是要施展錯位打擊學說對付希特勒,急忙打起精神配合陳道。
“海因茨,你是在元首面前,不要失態。”戈林虎著臉斥責道。
陳道一臉黯然傷神的模樣,對希特勒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對不起,我失態了,請你原諒。”
希特勒當然不會因為這點新責怪陳道,他看到陳道的表情,略一琢磨便恍然大悟,海因茨可能是失戀了。
再一琢磨,海因茨絕對是失戀了,不然情緒不會這么激動。
希特勒對陳道擺了擺手。
“沒關系。”
斟酌了幾秒鐘之后,希特勒搖身一變成為親切的鄰家大叔,對陳道語重心長地說道:“海因茨,你的年齡也不小了,福克伯爵夫婦,還有赫爾曼和埃米,我們都很關心你的婚事。”
希特勒的話立刻在戈林夫婦和福克伯爵夫婦中引起了共鳴。
身為陳道最親近的人,陳道的大姐吉莉當仁不讓地搶先說道:“海因茨,你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在瑞典像你這個年齡還沒有結婚的青年非常的少。”
埃米接著說道:“在德國也非常的少。”
“就算你明天認識了一個心儀的女孩,你們相處半年,不,現在是戰爭時期,你不在家的時候比較多,沒有時間與女孩子談情說愛。一年,你們相處了一年之后決定結婚,婚禮總要籌備一段時間吧,就算三個月好了。等你辦完婚禮,你已經是三十歲了。”吉莉連珠炮一般地說道,根本不給陳道插嘴的機會。
“這還是最理想的情況,萬一中間發生什么變故。時間還會延后。”埃米說道。
“男人要是總不結婚會讓別人產生誤會的。”福克伯爵淡淡地說道。
“什么誤會?”陳道不解地問道。
“會認為你身體有問題。”福克伯爵嚴肅地說道。
“我身體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涉及到身為男人的尊嚴。陳道瞬間怒氣值全滿,瞪著眼睛矢口否認道。
“這種身體上的問題,是個男人都不會承認,原因嗎,我們都懂的。”戈林向希特勒和福克伯爵一攤手,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希特勒和福克伯爵連連點頭,表示我們都是男人,我們都懂得的。
陳道掃了一眼希特勒。心說福克伯爵也就罷了,你一個大齡未婚男中年跟著湊什么熱鬧。
“我身體真沒問題。”陳道在心中吐槽完希特勒,隨后繼續否認道。
“既然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就去找一個女朋友帶回來證明給我們看。”希特勒臉上依舊帶著一副鄰家大叔般的微笑,嘴上卻是毫不留情地給陳道補刀。
“元首說的對,既然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就帶一個女朋友回來給我們看,不要用戰爭一天不結束,就一天不找女朋友的怪話來敷衍我們。”戈林緊隨希特勒打出一套漂亮的組合拳,堵住了陳道的退路。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位置怎么飄忽不定?陳道忍不宗心中對立場不堅定的戈林吐槽道。
看著希特勒、福克伯爵夫婦和戈林夫婦三堂會審、聯手逼婚的架勢。陳道沉默一陣后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承認。我的身體的確出了問題。”
陳道的話無異于在客廳內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彈,希特勒和吉莉、埃米頓時被炸了個粉身碎骨,福克伯爵被炸了個半殘,戈林則安然無恙。
戈林安然無恙不代表他不關心陳道,而是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陳道的話。
戈林心中對陳道冷哼一聲,心說就憑你的這種神情、這種語調,一看就是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戈林的判斷一點沒錯。
陳道抬起右手,滿面悲戚地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我的這里出了問題。”
希特勒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心說海因茨果然是失戀了,傷心了,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
“海因茨,那個荷蘭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吉莉寒著臉問道。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我需要細節。”埃米也一臉八卦地追問道。
陳道瞟了吉莉一眼,空洞的眼神令吉莉一陣心酸,幾乎落下淚來。
“我不想說她的名字,我只想說,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帝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陳道說完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兩個女人一眼,看到他們的眼眶已經充滿淚水,便毫不猶豫地追加了一記催淚彈。
“我的故事很簡單,我心愛的女孩結婚了,可新郎不是我。”
陳道話音未落,兩個女人已經是淚如雨下。
陳道瞥了一眼希特勒,驚奇地看到希特勒的眼圈竟然也紅了,嘴里喃喃自語,反復默念著一個名字。
看來老希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自己有必要找戈總打探一下,陳道默默想到。
陳道在琢磨希特勒,戈林也在琢磨陳道。
高,實在是高,說的還真像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似的。
要不是自己太了解他,幾乎都要被他聲情并茂的表演給騙了。
這種影帝級的演技、這種臨場發揮、還有這種堪稱經典的臺詞,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
吉莉的聲音打破了客廳里沉悶的氣氛。
“海因茨,越是傷心你越要振作。你向元首和赫爾曼請個假,回瑞典來。我認識很多瑞典的名門小姐。我會把她們介紹給你。你一定能找到心儀的女孩來幫助你走出那段回憶。”
福克伯爵也連聲附和。
希特勒眨了眨眼睛,將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聽到吉莉和福克伯爵的話,希特勒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躁動與反感。
大德意志帝國難道就找不出能讓海因茨心儀的女孩?需要到瑞典去嗎?真是豈有此理。
希特勒沉吟一陣后忽然說道:“海因茨,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也不能總是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
兩天之后是周末,我會在總理府舉辦一次舞會,大家都要來,你也一定要來。我要讓你開心一下,擺脫這段不愉快的回憶。”
陳道正要開口拒絕,希特勒擺手制止道:“不要拒絕,這是命令。”
“我們一定去。”戈林說道。
希特勒和眾人又安慰了一陣陳道便告辭了,戈林和眾人紛紛起身送別。
希特勒走到門外對戈林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到一邊嘀咕了一陣后,希特勒登車離去。
送走了希特勒,戈林三人又回到了書房。
“這次算你運氣好,元首沒有懷疑。”戈林說道。
“什么叫算我運氣好,明明是我的錯位打擊學說的功勞。”陳道抱著胳膊不滿地說道。
“我們現在不談這個。我只問你一件事,赫本小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戈林問道。
“當然不是。這還用問嗎?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小蘿莉,我又不是日本人。”陳道沒好氣地說道。
“關日本人什么事?”福克伯爵不解地問道。
“我最近正在研究東方文化,發現日本比較盛產戀童癖之類的變態。”陳道解釋道。
福克伯爵和戈林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共同的想法,一定要讓海因茨遠離日本人,免得跟日本人學壞。
“既然他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么稱她為女神?”戈林問道。
“我只是認為她有成為電影女明星的潛質,而且是那種世界聞名的女明星,我不想她去別的國家,所以就把她從荷蘭帶回來了。當然,我是經過她父親同意的。”陳道說道。
“電影女明星?世界聞名的?你難道想把她打造成像秀蘭鄧波那樣的童星?你不覺得她的年齡有點大?而且長相也不如秀蘭鄧波可愛。”戈林問道。
“不是童星,是女明星。她這個年齡最重要的是學習,做什么童星?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把她打造成另一種童星,與秀蘭鄧波截然不同的童星。”陳道說道。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要是我發現你對赫本小姐有什么不軌的企圖,我會立刻把她送回荷蘭,然后把你送進集中營進行思想改造,我說到做到,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戈林兇狠地說道。
“我支持赫爾曼的意見。”福克伯爵也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
陳道頓時無語,心說自己真是跳進波羅的海也洗不清了 陳道在別墅二樓戈林的書房接受盤問,別墅的三樓,小蘿莉赫本坐在臥室床頭的一張書桌旁,雙手拄著下巴,盯著桌面的一張白紙靜靜地出神。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明前我希望是一萬年。”赫本小蘿莉認真地念了一遍白紙上的字句,隨后說道:“沒想到海因茨叔叔能說出這么優美的句子,和爸爸完全不一樣。他應該不是媽媽嘴里說的壞人,以后可以和他多說幾句話。”
捂著徐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赫本小蘿莉將白紙收進抽屜,一頭扎到床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兩天之后是星期六,晚上七點四十分,陳道和戈林夫婦、福克伯爵夫婦,還有赫本小蘿莉一同抵達柏林沃斯大街四號的總理府。
希特勒與陳道一行人熱情地寒暄了幾分鐘,隨后將陳道單獨帶到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面前。
“海因茨,她是從巴伐利亞來的瑪格麗特布勞恩小姐。”
希特勒給兩人做完介紹,等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后接著說道:“布勞恩小姐在柏林的朋友不多,我們身為主人不能讓她感到孤獨,今天晚上就由你來陪伴布勞恩小姐,希望你能讓布勞恩小姐感覺到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布勞恩小姐身穿一身紅色的絲綢長裙,長裙恰到好處地襯出她窈窕的身材,一頭淡黃色的披肩長發燙成了波浪形,為她平添了幾分摩登氣息。
布勞恩小姐的長相只能說是中人之姿,不過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的姓氏讓陳道浮想聯翩。
希特勒介紹的女子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必定有深厚的背景。
在陳道的印象中,德國姓布勞恩的名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火箭專家布勞恩博士,這位布勞恩小姐會不會和他有關系?
雖然對希特勒一臉曖昧的笑容很不感冒,陳道還是禮貌地打起精神和布勞恩小姐閑聊起來。
希特勒陪著二人閑聊幾句后便找了個借口離去,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八點整,舞會準時開始,希特勒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兩人身邊,熱情地催促陳道請布勞恩小姐跳舞。
陳道見布勞恩小姐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只得硬著頭皮向她伸出左手,牽著她的手一起走下舞池。
陳道二人剛剛離開,戈林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站到了希特勒的身邊。
“看到沒有?瑪格麗特看向海因茨的眼神脈脈含情,這件事已經成功了一半。”希特勒說道。
“剩下的一半就要看海因茨的了,我會想辦法為多為他們創造機會的。”戈林說道。
舞池里,陳道心不在焉地和瑪格麗特相擁跳舞,瑪格麗特忽然說道:“羅森將軍,我可以叫你海因茨嗎?”
“可以。”陳道點頭說道。
“我給你寫過信,你收到沒有?”瑪格麗特小聲問道。
“什么時候?你寄到哪里了?”陳道感到很茫然。
“去年十一月十七日我給你寄的信。我們打敗波蘭之后,我在軍人雜志的封面看到了你,我知道你是一位戰斗英雄,元首還親自給你授勛,我就按照雜志上的地址寫了一封信給你,信里還有我的一張照片。”
陳道頓時汗流滿面,想起自從自己在去年第一次登上軍人雜志的封面之后,很快就有來自德國各地的信件。
寫信的人大多是年輕女性,信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向他表達孺慕之情,很多信里還夾著照片。
陳道當時每天琢磨著怎么和英國法國打生打死,哪有閑心看這些信件?統統束之高閣了。
瑪格麗特見陳道不說話,猜出他肯定是沒看到,或是看到之后沒有留意。
“給你寫信的女孩一定很多吧?”瑪格麗特問道。
“是有很多,我一直很忙,那些信件我一般是不看的。”陳道局促不安地說道。
“我以后還會寫信給你的,元首說他會替我轉交給你,你不準不看。”瑪格麗特傲嬌地說道。
老希親自替她轉交這位布勞恩小姐究竟是老希的什么人?難道是私生女?陳道心中陰暗地想到。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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