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東部邊境,維斯瓦河西岸序皮翁基。
波蘭戰役結束后,德國與蘇聯根據《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的內容,雙方以波羅的海沿岸地區的立陶宛北部邊界、波蘭的那累夫河、維斯瓦河和桑河為分界線重新劃定國界線。
新的國界線劃定后,皮翁基鎮搖身一變,從一個內陸序變成變成了邊境序。
七月二十日,無數德政兩界大人物的到來打破了皮翁基鎮的寧靜。
在陳道看來,此時的皮翁基鎮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鑼鼓喧天、槍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十二聲禮炮響過,德國元首希特勒接過身邊副官遞過來的鐵鍬,走到一個底部放有石碑的大坑邊,揮動鐵鍬向坑中鏟土。
大坑的四周,戈林、希姆萊、赫斯、戈培爾和凱特爾等人也不甘落后,拿著鍬把上系著紅綢的鐵鍬埋頭苦干。
在他們背后,無數記者圍攏上來,用手中的攝像機和照相機記錄下難得一見的場面。
看到記者們圍了上來,希特勒等人一個個仿佛年輕了二十歲,手中的鐵鍬揮舞的更加賣力,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填平了大坑。
大坑被填平,希特勒又發表了一篇熱情洋溢的講話后,奠基儀式圓滿結束。
在希姆萊、戈培爾等人艷羨的目光中,陳道與希特勒同車返回柏林。
“海因茨,俄國人已經同意和我們進行t34型坦克的交易,只是他們說最早要在九月才能完成交易。而且他們不要錢。他們要我們拿出十輛裝有長身管火炮的四號坦克和他們進行交換。看來俄國人的特工工作效率也不低。”
“只要能夠換來t34型坦克,給他們同等數量的四號g型坦克完全可以。”陳道笑著說道。
陳道話音未落,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起來,轉而換成一副思索的表情。
“他們為什么要等到九月份才進行交換?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你認為原因是什么?”希特勒問道。
“我猜他們肯定是想利用這段時間在坦克上做手腳,改裝出一批縮水版的t34坦克給我們,對我們進行欺騙。”陳道思索了幾秒鐘后說道。
“有這種可能,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希特勒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也想這么做。”陳道壞笑著說道。
希特勒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好吧,這個改裝縮水版四號g型坦克的任務就交給你這個特別顧問來完成。一定要讓俄國人吃點苦頭。”
“一切包在我身上。”
兩天后,英國倫敦,與唐寧街十號首相官邸僅一街之隔的戰時地下指揮所的戰時內閣會議室里。
面積約30多平方米的會議室墻上掛滿地圖,一幅世界地圖用紅顏色標示出英國遍及全球的海外殖民分布,另兩幅分別是歐洲和英國地圖。
房間里塞滿了桌椅,排列成“凹”字形,每邊擠坐五個人,就連與丘吉爾對面的凹進去部分也要擠下三個人。
以丘吉爾為首的一干煙民們或是夾著雪茄,或是叼著香煙,把一個小小的會議室搞得是烏煙瘴氣。
丘吉爾在面前的那個特大號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對陸軍大臣安東尼.艾登說道:“道丁爵士已經說完了空軍的備戰情況,輪到陸軍了。”
丘吉爾接任英國首相后不久。一腳踢飛了一向與他作對的登特,換上了好友安東尼.艾登接任陸軍大臣。
艾登不負眾望,以充沛的精力和精明的頭腦很快贏得了英國內閣的信任。
艾登說道:“陸軍目前能夠出動的部隊有十三個步兵師和一個裝甲師,我把他們編成了第七集團軍,我相信他們會成為抗登陸的主力。除了第七集團軍之外,我們還擁有多達一百五十萬人的國土警衛隊,國民們參戰的熱情很高,人數比我原先估計的數量要多得多,最近幾天報名的人數才降了下來,我想是達到了峰值的原因。”
艾登說到這里瞥了丘吉爾一眼,恰好看到丘吉爾拿起雪茄猛吸了一口,急忙換上輕松的口吻繼續說道:
“他們雖然連軍服都沒有,只能用臂章代替,可是他們的熱情很高。許多人都是自帶私人槍支來參加的,還有刺刀、燃燒瓶和自制的火焰噴射器。上個月底從美國運來的五十萬支步槍發下去后,我們的裝備狀況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我們還擁有戴高樂將軍領導的自由法國政府的五個師,他們雖然從法國本土撤退的時候失去了全部的重武器,可是他們好在是正規軍,軍事素質明顯強于國民警衛隊,我想他們肯定能夠在德國人登陸的時候給他們迎頭痛擊。”
丘吉爾聽到這里扭過頭去看向對坐在右邊的戴高樂。
戴高樂急忙報以善意的微笑,自從他流亡到倫敦組織“自由法國政府”以來,只有丘吉爾領導的英國政府承認他領導的自由法國政府為正統的法國政府,全球除了英國以外的國家,都承認貝當領導的維希法國為正式的法國政府。
“目前陸軍面臨的問題是缺少重武器,伊斯梅將軍,你有什么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丘吉爾對戴高樂點點頭后向英國參謀長委員會代表伊斯梅上將問道。
“我們短時間內無法生產足夠的重武器,只能通過其他的方式來彌補。”伊斯梅說道。
“你想到的辦法是什么?”
“毒氣,自從我們對德國宣戰后,為了防止德國人在戰爭中對我們使用毒氣,我們也準備了大量的芥子氣、氯氣和光氣。這些毒氣現在存放在轟炸機部隊的各個倉庫與海灘附近的各機場。只要德國人的登陸艇來襲,我們的轟炸機與農藥噴灑機就會向它們噴灑毒氣。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伊斯梅說道。
“很好。再過三天。會從美國運來900門各種口徑的反坦克炮,你和安東尼要做好接收準備,把他們放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丘吉爾說道。
丘吉爾說完又把目光轉向海軍部的貝克豪森海軍上將。
“我們現在有1艘巡洋艦和23艘驅逐艦在西部水域為來往船只護航。執行護航任務的還有一艘航母和泰恩河上的12艘驅逐艦。
不僅如此,我們還有在多佛爾港與樸次茅斯的10艘驅逐艦、泰晤士河上的1艘巡洋艦和3艘驅逐艦、恒伯河上的3艘巡洋艦和7艘驅逐艦、哈里奇的9艘驅逐艦和羅西斯的兩艘巡洋艦可以用來對抗德國人的登陸。
除了它們之外,我們在斯卡帕灣基地還擁有5艘戰列艦,3艘巡洋艦和9艘驅逐艦。這個月底還會有12艘驅逐艦從海外趕回本土支援,總之在海軍方面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貝克豪森說道。
“皇家海軍將是我們最大的依靠,我一向堅信這一點。”丘吉爾說著看向軍情六處處長孟希斯。
“你來告訴大家。我們的敵人現在在干什么?”
“我們都知道,德國人現在正在對我們的國民發動心理攻勢,聲稱德國不會登陸英國本土,他們想要的是和平。可是事實不是這樣,德國人在法國北部、東北部和比利時境內修建了大量的野戰機場,而且只要天氣情況允許,他們的偵察機就會在我們的南部海岸進行偵查。他們還在法國和比利時征集了大量的船只,我想他們的行動肯定不是用來防備我們反攻歐洲大陸的。”
孟希斯的話在會議室里引起了一陣哄笑。
丘吉爾臉上也露出輕蔑的笑容。
“德國人的宣傳手段實在是太低劣了,他們以為釋放五百名戰俘就能欺騙我們,讓我們以為他們是真心尋求和平。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丘吉爾話音剛落,一陣輕咳聲響了起來。丘吉爾向聲音的主人看去,是軍情五處的處長埃文斯。
“首相先生,德國人的宣傳手段當然無法欺騙我們,可是我們也不能毫無防備。根據我手下的調查,有很多國民正在收聽德國之聲廣播電臺,而且我在德國空軍前兩次空投傳單的行動中發現了一些細節,不利于我們的細節。”
“什么細節?”
“我發現在七月十八日和二十日夜間,德國空軍空投傳單的時候,很多倫敦的市民躲避空襲時不再是驚慌失措,而是好像散步一樣從容。有的市民竟然站在街上等德國人的傳單落下來,還有的市民甚至在家里繼續睡覺。
國民們收聽德國之聲廣播電臺可以理解,因為德國人每天都會通過廣播采訪一名被俘的遠征軍士兵,可是倫敦市民的這種表現我不認為對我們有利,我們必須想個辦法扭轉這個局面。”
丘吉爾抬起左手摸了摸飽滿的額頭,臉上現出憂慮的表情。
沉默幾秒鐘后,丘吉爾說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處理,你們繼續,還有什么最新的情報?”
軍情六處的處長孟希斯說道:“德國人昨天的報紙上報道了一條重要新聞,德國人正在修建一道黑豹防線。”
“黑豹防線?在什么地方?”丘吉爾心中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德國東部,北起波羅的海、南至匈牙利的蘇德邊境線,希特勒和戈林、希姆萊、戈培爾還有赫斯這些德國政府的首腦人物集體參加了防線的開工儀式。”孟希斯說道。
孟希斯的話猶如一記悶棍砸在了丘吉爾的頭上,丘吉爾感覺眼前一黑,喉頭一陣發緊,會議室內無數的烏煙瘴氣順勢侵入他的肺部,丘吉爾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會議室內的眾人急忙圍攏上來,捶背的捶背,遞水的遞水,好半天才讓丘吉爾恢復正常。
“德國人竟然在蘇德邊境修防線,他們想干什么?”丘吉爾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想他們是害怕蘇聯人在背后襲擊他們,所以才決定修建這條防線。”伊斯梅說道。
“德國人是在警告斯大林。只有這一個解釋。”艾登說道。
丘吉爾痛苦地低下頭去。隨即又猛地抬起。目光緩緩從會議室內眾人的臉上掃過,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悲痛和失望。
就在眾人以為丘吉爾要發表什么驚人言論時,丘吉爾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散會。”
拖著笨重的身軀,丘吉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大步走到辦公桌后面的書架前抽出一本書。
如果希特勒此時站在丘吉爾的身邊,一定會大吃一驚,丘吉爾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本英文版的《我的奮斗》。
丘吉爾把《我的奮斗》扔在辦公桌上。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地盯著封面上《我的奮斗》一行大字。
就是在這本書里,海峽對岸那個留著小胡子的家伙一再宣稱德國的生存空間在東方,在蘇聯。
用德國的劍去蘇聯為德國開辟生存空間才是德國的既定國策,才是那個小胡子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只要英國在自己的領導下堅持、堅持、再堅持,堅持到那個小胡子忍耐不住去進攻蘇聯,雙方打成兩敗俱傷,英國就能獲得戰爭最后的勝利,并且保持桌界霸主的地位。自己也將因為領導英國獲得戰爭的勝利而獲得無上的榮譽與聲望。
可是現在德國人竟然在蘇德邊境動工修筑防線,那個可惡的小胡子還親自參加開工儀式。
德國想干什么?德國難道要放棄進攻蘇聯的既定國策。轉過頭來全力對付英國?還是想先戰勝英國然后再對蘇聯動手?
無論是那種可能都會讓英國與德國的戰爭陷入持久戰,英國與德國之間的戰爭會打上幾年?四年?五年?還是六年?
多少英人會為此付出生命?八十萬?九十萬?還是一百萬?
戰局怎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怎么辦?丘吉爾頓時感覺自己的腦仁都疼了。
三天之后,陳道從基爾匆匆趕到柏林總理府。
希特勒見到風塵仆仆的陳道,劈頭說道:“海因茨,英國人終于還手了。”
“我聽說了,傷亡情況怎么樣?”陳道問道。
“英國皇家空軍昨天夜里轟炸了魯爾區的埃森,不過在高射炮和戰斗機的攔截下,他們的炸彈扔到了居民區,克虜伯的廠房只是被震碎了一些玻璃,還有一些民房受損,居民死亡七人,二十四人受傷,總得來說傷亡輕微。”戈林搶先答道。
陳道看到戈林的表情郁郁不樂,知道他肯定是覺得在希特勒面前丟了面子才不開心。
“我認為英國人的這次轟炸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機會。”陳道說道。
希特勒面無表情地點頭說道:“我也認為是一次機會,英國人一向喜歡在世界輿論面前指責我們是法西斯,標榜他們是正義的一方,現在正是我們反擊的好機會。我認為已經到了實行《鐐銬行動》的時候了,你認為呢?”
“我也認為是時候了,通過《鐐銬行動》,我們就算不能占據道義的制高點,也能給丘吉爾帶上一具無形的鐐銬,讓他以后帶著鐐銬與我們戰斗,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戈林說道。
陳道思索了幾秒鐘后說道:“我同意你們的看法,只是昨晚的轟炸還暴露出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希特勒問道。
“我們不能把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里,我們的工業中心不應該只有魯爾區一個。英國人是以做海盜發家的,紳士只是他們的外表,無恥才是他們內涵。我們不能把國土安全寄托在他們沒有底線的道德水平上,我們應該在更加安全的地方建立第二甚至第三個工業中心,例如奧地利或是捷克,總之我們要做到有備無患。”陳道說道。
戈林心中頓時樂開了花,捷克是斯柯達兵工廠所在地,而索倫集團的總部就是設在奧地利的維也納,要是真的能夠將這兩個地方建成新的工業中心,就意味著無盡的馬克滾滾而來。
“海因茨說的很有道理,我認為很有這個必要。英國可以做我們的榜樣。英國的工業遍布全球。印度、南非、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都有。我們應該學習英國人這種目光長遠的做法。”戈林主動幫腔道。
希特勒板著臉思考一陣后說道:“這件事我再考慮一段時間,你們先去籌備《鐐銬計劃》,我會讓外交部和宣傳部配合你們。”
七月二十六日凌晨,唐寧街十號對面的地下指揮部里,丘吉爾再次被刺耳的防空警報聲驚醒。
他雙手抱頭靠在床頭,仔細地傾聽外面的聲音。
德國空軍這次扔下的是炸彈還是傳單?但愿是炸彈?
事與愿違,直到防空警報聲熄滅,丘吉爾也沒聽到他期盼已久的爆炸聲。
十分鐘后。丘吉爾穿著睡衣躺在床頭,手里多了一份秘書剛剛撿來的傳單。
傳單正文的第一句就讓丘吉爾皺起了眉頭。
“無恥的英國皇家空軍不顧國際公約,悍然以居民區為目標實施轟炸。”
丘吉爾略一思索便釋然了,皇家空軍計劃轟炸的目標是位于埃森的克虜伯工廠,當時是夜間轟炸,還有德國空軍防空炮和戰斗機的干擾,而且工廠都是毗鄰居民區,皇家空軍的轟炸機慌亂中把炸彈扔到居民區也是情有可原。
丘吉爾想通其中的關節,便接著看了下去。
“德國埃森市西區遭到轟炸,平民死亡七人。受傷二十四人,其中包括兩名兒童和四名女人。”
“德國政府一向希望與英國政府和平相處。即使處于戰爭狀態,打的也是一籌士與紳士之間的戰爭,一場文明人之間的戰爭。”
“無恥的丘吉爾政府率先破壞國際公約,以居民區為目標實施轟炸,打破了人類道德的底線,德國政府對此提出強烈譴責。”
丘吉爾輕蔑地冷笑幾聲,心說要是譴責管用的話,還要軍隊干什么?還要飛機大炮干什么?
“德國政府對無辜的英國人民鄭重承諾,德國政府向往和平,無意進攻英國本土,德國空軍扔到英國本土的只會是傳遞德國人民善意的傳單。”
丘吉爾繼續冷笑,德國政府無意進攻英國本土?你們在法國和比利時修建的機場,還有在法國和比利時征集大量船只是想干什么?這種欺騙手段實在是太低劣了。
“德國政府對無恥的丘吉爾政府提出嚴重警告,必須向在此次轟炸中死亡的德國平民做出賠償并道歉,否則德國政府會無限期推遲第二批英國遠征軍傷員的釋放日期。”
糟了,有麻煩了,丘吉爾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幾下。他清楚地知道,德國政府答應在八月十五日釋放第二批英國遠征軍傷員,并且已經通過傳單和廣播公布了人員名單,可是現在......
丘吉爾此時似乎已經看到抗議的人群包圍了唐寧街十號,逼迫自己向德國人道歉。
丘吉爾緊皺眉頭晃晃腦袋驅散了眼前的幻覺,緊緊地抿著嘴唇看向傳單末尾的大字。
“德國政府對無恥的丘吉爾政府提出嚴重警告,如果皇家空軍再次以德國的居民區為目標實施轟炸,每炸死一名德國平民,德國政府將槍決一名英軍戰俘作為抵償,槍決目標優先從被擊落的英國皇家空軍轟炸機飛行員中挑選,此警告自八月一日開始生效。”
沒等看完最后一個字,丘吉爾圓滾滾的身子觸電般從床上飛起,身輕如燕地落到床下。
顧不得穿拖鞋,丘吉爾沖到臥室門前喊道:“給我召集內閣成員,我要開會。”...
柏林,空軍司令部戈林的辦公室里。
“丘吉爾這個時候應該在發瘋吧。你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竟然能想出這種惡毒的辦法?我已經能夠想象丘吉爾被無數英軍俘虜家屬追著叫罵,抱頭鼠竄的場景了。”戈林叼著雪茄壞笑道。
陳道坐在戈林對面,仰躺在椅子里,雙腳搭在戈林的辦公桌上,云淡風輕地說道:“我給你做一個比喻,你就明白其中的原理了。”
戈林立刻豎起耳朵,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你可以把丘吉爾政府看做一群警察,丘吉爾就是警長,英吉利海峽看做一個廣場,歐洲大陸看做一棟大樓,我們是藏在大樓里的一群悍匪,元首是匪首。英軍俘虜是我們手中的人質,英國人民是人質家屬,不會利用人質威脅警察的悍匪不是一個好悍匪,不會利用人質家屬惡心警察的悍匪也不是一個專業的悍匪,道理就這么簡單,你明白了嗎?”
戈林抬起手似乎想要說什么,卻遲遲發不出聲音。
端起杯灌了幾口咖啡,戈林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千萬不要讓元首知道這個原理,元首有道德潔癖......你就不能用一個文明的比喻嗎?”
“英國人稱我們為法西斯匪幫,我要讓他們知道匪幫也不是好惹的。”陳道冷哼一聲說道。
“要是那群警察不顧一切沖進大樓怎么辦?”
“很簡單,撕票。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夠狠誰就能活下去。”
“你......你夠狠,說吧,我們下一步要做什么?”戈林沒好氣地問道。
“黑豹防線和綁票計劃只能算是給丘吉爾的兩記悶棍,算不了什么,我們接下來要用狼牙棒刺激刺激他。對于一個國家領袖來說,最大的恥辱莫過于丟失領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占領一塊英國領土,這個地方必須是一塊能夠讓丘吉爾感到肉痛的領土,比如說......馬耳他島。”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