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就是藥玉制造的·實際上就是琉璃。當初連子寧在平定白袍過程中立下大功,也被賞了一件兒藥玉玉佩,努爾哈赤等幾位大將后來也賞了一塊兒藥玉玉佩。
能被作為官員佩戴的玉器,可見這玩意兒價格也是絕對不會低的。
作為琉璃之一的玻璃,最初只是作為裝飾品或隨葬品,視如珍寶。漢樂府民歌《陌上桑》說羅敷“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明月珠,在當時是名貴的琉璃飾物。不過,中國古代的玻璃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輕脆易碎,不耐高溫,難以適應驟冷驟熱的環境。北魏時,大月氏人來中國,在京城采石煉五色玻璃·曾一度“使中國玻璃大賤”。明清時,也有外國人來中國,傳授西方玻璃的冶煉技術。如清康熙時·養心殿造辦處就設玻璃廠,能生產水晶玻璃,灑金藍玻璃與套色玻璃,其制品名貴一時,為中外收藏家所重視。除北京而外,在山東博山、蘇州、廣州等地,都有玻璃生產地,山東博山的產品,曾遠銷南洋諸國。
這個時代,玻璃已經有了·但是絕對不普遍,而且質量跟后世的玻璃也沒得比。
作為一個穿越眾,連子寧自然是也知道這些發明對推動歷史進程的意義,但是他一來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弄,二來也是身份決定行為,更側重于軍事領域·因此對燧發槍,佛郎機炮的改進很是熱衷,對玻璃這種民用的東西很冷淡,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不過倒也是個驚喜,若是玻璃能大量發明的話,卻也是大善。這種東西在大明周邊諸國乃至于印度等地,都是名貴的珠寶,真要是鑿出來,也是不怕賣不出去。
便問道:“研究的怎么樣了?可能大量產出了?”
全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道:“只有些眉目了,要想大量產出,卻還要等等。”
連子寧微微一笑,心中了然。全此人性子甚是好強,他這般說,多半是連眉目都沒有的,要大量投產,更是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
只是連子寧也不說,只是由著他窮折騰,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他很清楚,像是全這種自力更生硬是把膠皮兒給發明出來的有潛力成長為大科學家的人物,最好還是不要限制的好。
想到這兒連子寧眼睛便是往北邊兒不遠處輕輕一瞥。
那里本來是鎮遠府西城墻內的一片空地,這會兒卻是已經建起了一片連綿的建筑物,面積足有七八畝地大小,都是很簡陋低矮的土坯房,靠后的不少房屋頂上都是杵著煙囪,黑煙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一陣風吹過來,夾雜著一股讓人欲嘔的焦臭味道,對于連子寧來說,這是很容易辨別的那種垃圾山被焚燒產生的味道。
這就是武毅軍新設的一個衙門,名為煉膠局,為武毅軍后勤部直管,設立局正一人,官銜同百戶。
這里雖然簡陋,味道也不大好聞,卻是閑人免進的禁地,離著周圍還有十來米遠就杵著閑人免進的牌子。這里面煉制的就是全發明的那種膠皮兒,這玩意兒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是需要禁絕壟斷的戰略物資了。這座煉膠局設立三個月來,不但武毅軍的大車已經全部換裝了膠皮車輪,而且還產出了一大批運往關內,剛剛開始,利還不大,卻也有幾萬兩了。
連子寧也不是吃獨食的那種,每月利潤的一成都會分給全。
作為專利持有人,這個分成可算絕對不少了。想來全大人也是不怎么在乎這個的。
一邊副局正陸臬笑道:“咱們也別在這兒說話了,大人,請。”
連子寧微微一笑,信步向前走去,對全道:“全吶,本官瞧著,你研究這玻璃,倒是不如研究永動機更好些。”
“永動機?那是什么東西?”全一愣,趕緊追問道。
“是這么一種機器。”連子寧沉吟片刻·便把蒸汽機的原理大致說了一遍。只不過他是考古畢業的,可不是工科男,對于那玩意兒也是大致知道一些,卻是語焉不詳·有的地方還是含含糊糊的,自己也說不清。
全聽了,不由得大搖其頭,道:“用水來推動機器,大人,這個,下官著實是無法可想·也忒難了點兒。不過大人既然吩咐,下官自然會盡力去做。”
連子寧自然能聽出來他話語中那股子應付敷衍的意思,也不介懷,只是淡淡一笑。反正他也就是這么一說,沒指望能做出這玩意兒來。只是卻是誰也沒注意,一個站在隊伍最末尾的小官聽了這話卻是若有所思。
一眾人過了冶鐵采銅的主要區域,到了礦監局的最西邊兒。這是一處很不小的院落,大約有百米方圓·院子里面坐北朝南建了一排房子,跟陜北的窯洞也似,都是一個半圓形的大門·外面則是土坯墻,上面都豎了煙囪,整個區域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占據了院子里面大部分區域的,則是堆得跟小山也似的灰白色石 這工程是陸臬負責的,他指著那一排房子道:“大人,這就是石灰窯。”
“當初的了您的教誨之后,咱們回來便是著人四面去探查,還別說,這松江南岸產石灰石的山就很有不少,在鎮遠府西邊兒那座山·整個都是石灰石構成的,把上面的樹砍光了,浮土清理掉,下面就是一片片的石灰石,開采起來再方便不過。咱們專門兒在那建了一座采石場,招募了兩千多人在那兒干活·一日就能產石灰石十萬多斤。”
陸臬笑道:“您瞅瞅,那山是不是已經禿了?”
連子寧順著陸臬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見那座山表面的森林幾乎已經砍伐殆盡,這會兒本該是吐綠的季節,結果表面卻是一片灰白色,當真是跟人禿了頭一般。
連子寧對洪朝刈和史凱道:“你們用心聽著,本官弄這玩意兒出來,你們可是有大用。”
洪朝刈和史凱都不知道連子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是知道他絕非是那等無的放矢之人因此便都是認真點頭。
連子寧又道:“那山可是鎮遠府西部屏障,不可別給本官采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