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奴兒干都司苑馬寺,設苑馬寺卿一人,為從三品,由奴干都司都指揮僉事兼任;設苑馬寺少卿一人,為正四品;設寺丞五員,為正六品;設主簿一人,為從七品;設監正一人,為正九品,轄理苑馬寺牧監;設監副一人,為從九品,副轄理苑馬寺牧監;設錄事一人,未入流,隸屬苑馬寺牧監;苑馬寺下屬各苑,各設圉長一人,為從九品。東北多牧場,盛產良馬,是故此苑馬寺,為上上等,牧馬需十萬以上,年貢朝廷良馬需一萬五千匹以上。”
“設奴兒干都司都轉運鹽使司,設都轉運使一人,為從三品·由奴兒干都司都指揮僉事兼任;設同知一人,為從四品;設副使一人,為從五品;設判官五員,為從六品;設經歷一人,為從七品,轄理都轉運鹽使司經歷司;設知事一人,為從八品,直屬都轉運鹽使司。”
“設奴兒干都司鹽課提舉司,設提舉一人,為從五品;設同提舉一人,為從六品;設副提舉五員,為從七品;設吏目一人,為從九品;設庫大使一人,未入流;設副使一人,未入流。”
“設奴兒干都司市舶提舉司,設提舉一人,為從五品;設副提舉二人,為從六品;設吏目一人,為從九品。”
野奈的聲音在大廳之中回蕩,一串串的官名職司衙門從她的嘴里蹦出來,這些邊關大將們論打仗那是個頂個兒的好手,只是弄這些公文往來,官名稱號,可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連子寧冷眼瞧著,除了熊廷弼、李鐵、王大春、謝德清、董策等幾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聽的有些迷迷糊糊,而讓他有些意外的則是,努爾哈赤卻是目光清明·也聽的很用心,看那樣子,竟是早做過準備 “看來這些手下人,終究是帶兵打仗比當官兒更適合一些·不過這也是好事兒,軍隊么,就得單純一些。”連子寧心中暗暗道:“不過努爾哈赤,卻是個有心的。既然如此的話······”
待野奈念完,連子寧又道:“這是奴兒干都司之中直屬的官兒,除了這些官兒,本官已經決定·奴兒干都司既然設立,那么奴兒干都司當年下轄的三百多個衛,十幾個所,都要恢復,這些衛所之中,又有多少職司差事?”
“朝廷對于此事,極為重視,已經派遣梁王殿下為欽差·前來東北宣旨。按理說,這事兒額,得等到梁王殿下宣了旨意·方才算是能定下。只不過么······”連子寧淡淡一笑:“既然給本官知道了,那么這事兒就業已成定局,提前坐下,也沒什么。”
眾人都是一激靈,心道大人當真是越來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連子寧掃了他們一眼,眾人的心思盡收眼底,他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有的時候,下面的人不怕你上位者有野心,你有野心·咱們也能跟著沾光不是?就怕你首鼠兩端,舉棋不定。這樣一來,一旦出事兒,大伙兒都得遭殃。
歷史上下面的人造成既定事實逼著上位者不得不動手的事情,可說是不勝枚舉。3
連子寧這是給手下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我這邊兒·主意已定!”
當然,這些東西,是不會宣諸眾人,這是心照不宣的東西。
連子寧豁然站起身來,大聲道:“咱們武毅軍中,不但有官位,更有三十二級勛爵制度,這一年來,諸位隨本官屢次征戰,各自立下功勞,卻還未來得及封賞。而方才讀的那些官位,卻還不能保證奴兒干都司的職責完善,依本官看,還得增加一些衙門。今日暫且到這兒,過一段時日,本官會召集諸位,各自封賞,任命職差!”
說罷,大步走出會議室。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快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能升官兒發財,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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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幽幽,斜斜的掛在天邊,灑下來道道清冷的光輝。
燈影搖紅,從薄薄的窗紙中透出來。
這里是鎮遠府將軍府后宅,香蘭苑,如夫人楊茗兒的居所。
這院子修建的很是雅致,雖然身在北地,卻是小橋流水,假山疊嶂,中間花草秀美,頗有幾分江南園林的樣子。最讓人稱道的,乃是園中種滿了蘭花,只是這里乃是極北苦寒之地,蘭花喜熱喜濕,是故一年之中,只有春末盛夏溽熱之時種植方可。這會兒天氣剛剛轉暖,卻是瞧不見那滿園蘭花綻放,吐露芬芳的極美場面了。
不過也是很漂亮,鵝卵石鋪的小路,曲徑通幽。
香蘭苑靠后的位置,乃是一處二層的小樓,周圍假山奇石,種了一些四時的鮮花,這會兒已經有些開放了,在這還略帶著寒意的春季夜里,綻放著冷冷的幽香。
小樓進去,乃是一處客廳,不大,卻是很雅致。
往右一轉,便是一個書房。
這書房卻是特設的,面積很大,水磨青磚鋪地,四面擺著博古架,上面放了許多的古玩器物,其中不乏珍品。光光是那兩件兒成色極好的元青花罐,沒有幾萬兩銀子都是打不下來的。在靠墻的一面,擺著大大的書架,直通到屋頂那么高,上面放了很是不少的書,怕不得千八百本兒。
書架前面乃是個極大的紫檀木書桌,連子寧正坐在后面,面前擺放了許多資,正自握著一管細筆,在上面寫寫畫畫著什么。
在房屋的一角,放著兩個香爐,春天火氣燥盛,是以此刻,正是那冷幽幽的香氣。
樓外直通過來的,乃是一道窄窄的鵝卵石小徑,上面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卻是兩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簇擁著楊茗兒而來。
這兩個侍女也是頗有姿色,正是婷婷裊裊十三余的年紀,很是鮮嫩可口,在靠右邊的那個,手里還端著一個紅漆托盤·上面放著個精致的青花瓷碗。
待到了門口,楊茗兒站在那兒,眼中卻是有些猶豫。
進了這個門,今日·就是他的人了吧?
她心中如是想到。
要說對連子寧有多少感情,那自然是沒多少的,畢竟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足一個時辰,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但是這個年紀的少女,多半心中都是有著濡慕的英雄情懷,是以對連子寧·她更多的卻是尊敬和崇拜。
這種感情,和愛,是不能化作一談的。
想到今晚,他就要成為自己的男人,一輩子的男人,楊茗兒心中不由得就溢滿了難以言表的失落和郁郁。
“乖囡,切記切記,在武毅伯面前·一定要溫柔恭儉,那點兒小性子,半點兒都不要顯露出來。過去爹爹最疼你不過·但是你現在大了,也到了懂事兒的時候。人家那兒可是不比家里,沒人會忍你,記得,只要,靠上了武毅伯這棵大樹,咱們楊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而你自己,這輩子自然也是榮華富貴·你剛出生的時候爹爹就找人占卜了一卦,你以后,可是誥命夫人的身子····‘·”
父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斯時斯地,這種情景下·這讓楊茗兒心中有著掩不住的屈辱升起。
說白了,她還沒有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
接著,她臉上便是浮現出一絲苦笑:“楊茗兒,你現在還有什么資格說這個?你要清楚,從你被一頂小轎抬進這門內的那一刻,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更何況,寧為英雄妾,不為俗者妻,這番境遇,不也正是你渴望的么?你也應當知足了。”
想到這兒,這個在宣城衛一向以高潔冷艷如同一朵冰蓮花,從來對人不假辭色的絕美女子,努力的拉了拉自己臉上的肌肉,露出了一絲討好般的媚笑。
她回頭輕聲吩咐道:“你們連個先去上面收拾,待會兒我和老爺上去。”
那倆個侍女應了是,三人推門而入。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連子寧聞聲,抬頭一瞧,便是眼前一亮。
楊茗兒今日穿了一身綠色的長裙,長長地黑發垂及臀部,用一個花枝形狀的金環束了,額頭上帶著一條抹額,正面是一小塊兒紅色的瑪瑙。
美人如玉,美玉生香。
楊茗兒端著托盤來到連子寧身前,笑道:“老爺,您夙興夜寐辛苦,妾吩咐廚房熬了參湯,里面加了銀耳蓮子,卻是中和了那股燥氣,便是春日喝了也是無妨的。”
連子寧瞧著他,看的楊茗兒越來越不自在,臉上也漸漸的升起了一抹紅霞。
楊茗兒趕緊誒了一聲,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吹了吹,輕輕湊到連子寧嘴邊。
參湯入口,一股清甜中帶著淡淡的,卻是極為凌厲的苦。
這已經是連子寧回來的第二日了。
那日大會了諸將,然后便是回到后宅,和琥珀一番溫存不提。
吃了頓飽飯,便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就呼呼睡下。這一路奔波,他也是累極了,何況這些時日養尊處優的,也并未吃過什么苦,因此這一路奔波,竟有些受不了的樣子。
這一覺好睡,從中午一直睡到第二日一大清早。第二日卻是什么也沒干,只是陪著琥珀彈彈琴,聽聽曲子,說說話,乘著春光去城墻上飲酒賞景。到了晚間,琥珀卻是把他推到香蘭苑來了。
只是說:“老爺,茗兒妹妹進咱們家的門差不多也有一年的時間了,您卻還曾在她那兒過了一夜,過去您一直事務繁忙,屢屢帶兵出征,也是不著家的,這一次卻是不能再拖了。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怪到妾身頭上來?”
連子寧明白她的意思,在京城的武毅伯府,琥珀乃是個妾侍,但是在這里,她卻是大婦。身為大婦,自然就要履行大婦的責任,其中第一,便是不能妒。在這個年代·好女人的標準是主動的替丈夫找女人,善妒可是被列在七出之條的。
而且琥珀說的也確實在理,當初連子寧是所以肯收了楊茗兒,一個是盛情難卻·為了安宣城衛諸豪族之心,一個則是因為楊茗兒和清嵐長的確實是肖像,也能略解相思之苦。
現在想來,不管楊氏和宣城衛的豪族們抱著什么目的,但是楊茗兒卻是無辜的,把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娶進門卻是不聞不問,也著實是太殘忍了些。
他其實上一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食指大動想要吃了楊茗兒了·不過卻是因為種種事端而耽誤了,一直到今日。
連子寧想想都是有些不可思議。他并不是一個克制力很強的人,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也從不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欲,這么個鮮嫩可口的軟妹子放在嘴邊許久竟然還沒吃,著實是讓他自己有些吃驚。
是以今日,便到了這兒來了。
他這兩日,卻都是在思索一件事情。
就是官制。
自古以來·官制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因為官制不僅僅是官制,他不僅僅是一個王朝·一個區域,一個集體內部的上下級關系或者是那么幾個簡簡單單的名號,簡簡單單的位子。每一個官職的后面,都代表著職責,權力,管轄,區域等等,一個官職,是整個龐丹的官僚系統之中,一個不可缺少的構成部分。一套官職·那些大大小小的官職,如果弄得好的話,上行下效,效率極高,命令傳達迅速,反應靈敏·不人浮于事,相互制約,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使得上位者可以充分的掌控一切。
而若是與之相反,則難免就官制混亂,互相推諉,隊伍龐大,人人閑散等等。
這是一個人治的社會,官治民,而連子寧這等上位者,則是專門制官,只要把官治好了,一切都是迎刃而解。
正所謂干部問題才是關鍵,才是根本問題。
所以,如何形成一個完善、清晰、精簡,但是又擁有高效率的官僚隊伍,是連子寧當前最重要的工作。
梁王已經在路上,現在只怕都已經走了半程了,時間也不是很充裕。
連子寧之所以給眾將說要等幾日再大封諸將,任命各自官職,第一個目的,自然是要讓諸將將這個消息消化一番,第二個目的,則是因為,他確實是需要好幾日的時間來仔細籌劃一番。
大封諸將很簡單,連子寧心里早就有一筆賬了,按照各自的功績來就是了。但是官制,確實是麻煩。
方才想了許久,卻是沒什么眉目。
要說按照大明朝這官制來,倒也沒什么,按照朝廷的旨意,設立奴兒干都指揮使司,然后下面設立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把在其他省三權分立,相互并列、互不干涉的格局變成了都指揮使司在上,統管另外兩司了。這就相當于是建了一個軍政府,軍政府下面有管政事的,有管刑法的,如此而已。
但是連子寧從來就對大明的官制很是詬病--實在是太簡單了。
后世管理一個縣需要多少個部門?二三十個吧?多少個公務員?幾百個那是少的。
而大明朝一個縣就仨官兒--縣令,縣丞,主薄。
以三個人管理一個縣,也當真是太過相信他們的能力了,大明朝后期之所以地方上豪族勢力橫行,國家權威淪喪,與這種制度也是不無關系。
這種制度,就在政令的實施傳達,政事的處理上,有著很大的靈活性,當然,所導致的,就是權力的彈性極大。許多話本兒中常說縣令是七品芝麻官兒,言語中有些輕蔑,可是在一縣之中,縣令乃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一片天。說一不二,權勢熏天。
而一個縣政治清明與否,老百姓活的是否安樂,經濟發展的好壞,甚至有沒有埋下造反的隱患,全部取決于縣令的個人素質如何。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連子寧需要的不是他們自覺的成為清官,而是要用制度制約,逼得他們一定要成為清官。
不單單是基層,更是用于整個官僚體系。
后世的制度,現在的弊端,連子寧想想都是頭大。
楊茗兒看出了他的漫不經心,眼神中不由得有些哀怨,嘴上自是不會說出來,只是微微一笑:“老爺·可曾乏了?妾幫您揉揉吧。”
“唔。”連子寧嗯了一聲。
然后便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枕在了一片柔軟上面,連子寧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不由得便是心中一蕩。
他身量高挑,楊茗兒站在椅子后面·這個高度卻是正巧。
然后便是感覺幾根纖細柔軟的指頭輕輕的摁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揉摁起來。
一陣肌體放松的柔軟舒適讓連子寧不由得輕輕呻吟一聲,楊茗兒抿嘴一笑,很認真的為他揉著。
連子寧曼聲道:“這柜子里的書,我瞧有不少是常翻看的,都起了毛邊兒了。你在看?”
楊茗兒低低的嗯了一聲:“妾閑來無事,便愛看看書。”
她又趕緊加了一句:“妾可不敢在這里看·都是拿回房中。”
連子寧淡淡一笑,問道:“常愛看些什么書?”
“喲?”連子寧卻是一愣,沒想到楊茗兒卻還是個全才,涉獵這么廣,頗有些當年自己的風范。
心中終歸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便揀著一些生僻的東西問了問,卻沒想到楊茗兒當真是說的頭頭是道。
這不由得讓連子寧也是高看了她一眼。
她胸前那雄偉的雙峰卻是不由得在連子寧的頭上蹭來蹭去,讓她很是有些異樣·很快的,胸前傳來的一陣陣酥麻讓她的一顆心似乎都變得柔軟了許多,臉上忍不住越來越紅,似乎要滴出血來一般。
這等未經人事的處子,稍微的有些刺激便是反應格外的激烈,就連呼吸都變得很粗重了。
連子寧感覺到了她的異常,微微側頭,便看到了那一雙剪水般的眸子里面,充滿了迷亂。
楊茗兒瞧見他瞧自己,心中大羞·嚶嚀一聲側過臉去。
連子寧不由得心中大動,順手一抄,便是將她摟在懷中,一雙手已經是老實不客氣的揉搓起來。
輕輕一笑:“你方自給我揉了,現在卻是換我了。”
他也不猶豫,直奔主題·一摁之下,心中頓時大感意外。
楊茗兒本是那種很柔弱纖細的體型,再說過去的時候有那寬袍大袖遮蓋著,也看不出什么來,這會兒一摁,卻是發現竟然很是有料。
連子寧不由得便想伸手入懷,細細把玩。
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楊茗兒低低的哼了一聲,手摁在了連子寧手上,低聲央求道:老爺。”
連子寧瞧著她,手堅決的挪了進去,他一用力,楊茗兒便也半推半就的從了。
連子寧緩慢而細致的摸索著。
待探完一遍之后心中也是不由得一聲驚呼:“好么,至少得36E吧!”
楊茗兒的那處,底盤圓潤而寬大,跟兩個大木瓜也似,而且極挺,便是這般躺在連子寧懷中,兩個肉峰也是緊緊的擠在一起,不過一縫兒而已。
“茗兒,你打小,可是喜歡吃木瓜的么?”
連子寧輕笑問道。
木瓜并不是后世才有的詞語,事實上,木瓜分為南北兩系,后世吃的木瓜,多半是南方產的,稱作番木瓜,乃是明末從東南亞傳來的,這會兒自然還沒有。不過北方本地也有木瓜的存在,名曰宣木瓜,詩經衛風中那一句經典的‘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前面那句便是‘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楊茗兒何時見過這等陣仗,早就讓連子寧給揉搓的迷迷糊糊的,神智都快不清楚了。這會兒聽見連子寧說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含含糊糊道:“那玩意兒又酸又澀,只好做藥吃,誰平素吃那個呀···…”
“那就是愛喝牛奶了?”
“這倒是的。”楊茗兒輕輕哼了一聲,低聲道:“還在家的時候,每日沐浴,都是用牛奶混合了蜂蜜,再撒上花瓣才行。娘親說,這般做,膚色白皙…啊…”
一聲失魂落魄的低吟,卻是連子寧手已經輕輕下滑。
這也讓她清醒了些,身子一翻,雙臂摟住了連子寧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低聲道:“老爺,天色不早了,咱們要不,歇了吧?”
連子寧哈哈一笑,放開心中這些煩惱,將她抱著站起身來:“走,咱們歇了。”
不知何時,烏云遮掩了月色,沉靜的夜色中忽然起了風,接著,一場淋淋春雨便是灑然而下。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卻是帶著初春時節特有的那種料峭寒氣,幾個小丫鬟打著燈籠從抄手游廊上過去,被那夾帶著雨絲的冷風一吹,身子便是不由得一陣哆嗦,趕緊加快了腳步。
琥珀正斜斜的靠在床上看書,一頭長發懶懶的披散在一邊兒,一陣風吹進了來,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一邊伺候的侍女趕緊關上了窗子,琥珀卻是輕輕瞟了窗外一眼。
你們倆,可是正在歡好么?
繡著碧水鴛鴦的紅緞被面上,流暢的溪水般俯著一具曼妙-動人的發嬌軀,一頭烏黑的長發如云般披于背上,下邊隱隱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那雙渾圓玉柱的大腿已被錦衾掩信,觸目所及毫無遮攔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團雪。
連子寧瞧著,終于是再也忍耐不住的,他已經洗過澡,只穿了一件兒大氅,這會兒解開帶子,衣服滑下,便露出一身線條漂亮的肌肉,腰細肩寬腿長,楊茗兒偷偷瞧了一眼,便覺得心里一顫。
燭影搖紅,紅木雕花的繡床上,羅帳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
一陣陣女人痛楚的低吟聲混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輕輕緩緩地流瀉出來,灑遍了整個房中,
“老爺,老爺…嗯…”
楊茗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痛苦的抽泣,她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兒,如何經得起連子寧這般征伐?
連子寧已經是盡量的遷就放慢了節奏,不過有些東西,終歸是忍不了的。
不知道多了多久,那聲音忽然變得輕快起來,伴隨著一聲聲慵懶愉悅的輕哼聲,連子寧的聲音越發的粗重了。
楊茗兒的兩個貼身侍女就在旁邊伺候著,一個手里端著銅盆,里面乘著熱水,手臂上還搭著兩個熱毛巾把子,這是為了一番劇烈躍動之后,給主人們擦身子用的。一個手里則是拿了一個小小的銅爐,散發著一股奇怪的香氣。這香氣,乃是一種極為名貴的催情香,名為失迷迭,只產自南疆,一兩重的這種失迷迭香,就售價超過一千五百兩銀子,價格更勝黃金百倍,可稱是天下最貴重的一種香料了。
當然,也是物有所值,市面上催情藥不少,但是對人身子沒害處幾乎沒有,這種失迷迭香,就是那寥寥無幾之一。
想要這等玩意兒,不但要有錢,更要有大機緣才行,除了一些傳承百年的高官顯貴之家以外,便是皇宮大內有所珍藏了,像是連子寧這等起家較晚的豪門,也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