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九大婚之前...三七九大婚之前 小說:
(書中人歡歡喜喜,作者我悲悲戚戚,今天心情差到了極點…)
連寧從城中府邸搬出來,重新回到了武毅軍京南大營的總統府。
和康素諸女許久未見,一番卿卿我我,自然不在話下。
各項繁雜的事情都已經分配下去了。
劉良臣奉連寧的命令去了山東,采買長矛大戟等各項軍用器械,并且打算和柳華騰商議,是否能夠把柳家的作坊搬一部分到喜申衛去,這樣可以就近采買。石大柱代表連寧去和工部洽談,商議在喜申衛建立工業區的事兒。這等事兒,是連寧的事情,更是朝廷的份內,朝廷當然也要擔待,連寧嫌民間征集工匠太過麻煩,便打算直接從工部管轄的工匠中抽調一部分,這個年代的工匠,匠戶制度剛剛廢黜不久,質量還是很高的,無論是技術還是紀律性,都比那些民間的要強不少。要抽掉多少,如何管理,這些都要通過工部。
而王大春則是去了戶部,和戶部的那些官兒們扯嘴皮好盡快的把那八十萬兩銀的撥款給要回來的。
當然,按照大明的慣例,想要不放點兒血是不成的,雖說就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底下,但是曾曾下發,層層盤剝,真正拿到手里就不知道還剩多少了。連寧有個底線,只要是能給我剩下六十萬兩就行。
把這些事情都給安排妥當,連寧卻也并沒有當上撒手掌柜。事實上,他現在是最忙的一個,他在忙著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件事兒之一——結婚!
不錯,時日已經接近了連寧和戴清嵐的婚期。連寧就要,成親了。
無論在哪個時代,結婚都是一件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大事,成親了,不單單意味著你可以合法的和她上床,事實上。那只是整個婚姻中很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部分而已。兩個人成親了,就意味著,你們要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顧,互相寬容。互相理解,甚至是互相容忍。兩個人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執之手,與偕老。共同走向生命的盡頭。
你們要生活在一起。就意味著,你們要為對方互相承擔起責任,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
雖說三十而立。但是婚姻是一個節點,成親了。才真正代表著一個男人或是女人,成熟了。
而在這個時代。成親更是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少女變成婦人,少年變成青年,不單單是服飾上的變化,發型上變化,更是心理上的成熟和被社會的認可程度。
而且,連寧迎娶的是正室夫人。
正室夫人和小妾有天壤之別,在法理上來說,正室夫人是主,而妾侍只比奴婢強點兒而已。//若是迎娶小妾,那不講究的人家,找一頂轎,雇上幾個轎夫,悄悄的把人接來,從小門兒進來,請街坊鄰居吃上一桌三兩銀的薄酒席,也就算成了。但是迎娶正室夫人,就算是再怎么平凡的人家,也肯定會操辦的熱熱鬧鬧的。
正室夫人是一個家庭的內主,既要相夫教,又要奉養老人,終日與娣姒妯娌相處,還有絲麻布帛之事,是否具備‘婦順’的德行,和順上下,關系到家庭的穩定和興盛。所以《昏義》上說:“是故婦順備,而后內和理,而后家可長久也。”
而對王侯公卿們來說,正室夫人則被披上了一層政治意義,有著更多的職能和作用,不可不慎。
大婚的日已經不遠了,若是現在才籌劃,難免就有些手忙腳亂,所幸劉良臣自從知道他安然無恙的消息之后,就開始為他操持大婚的事情,許多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所以現在連寧只需要把最重要的,需要他親自完成的事情做完就行了。
連寧籌劃了幾日之后,便去了戴府,和戴章浦商議一番。
大婚的日臨近,戴府上下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見了連寧,戴府家人也都是一臉的笑迷糊,趕緊通報了大管事,親自把連寧送到戴章浦的精舍。
小青藏在一叢幾乎已經凋謝干凈的花木下,看著連寧挺拔的身影,她臉上滿是掩不住的喜色,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骨溜溜的亂轉,看著連寧進了精舍,轉身便朝著戴清嵐的閨房跑去。
這幾日,連寧忙的昏天黑地的,戴清嵐也沒閑著,這個年代的貴族高官家中的正室夫人,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是一個出身寒微的女當了正室的話,絕對會手忙腳亂把闔府上下搞得一團亂麻。
作為正室夫人,她要管理府中上上下下的多則數百,少則幾十的奴仆,要精打細算,管好家中的財務,要協調妻妾之間的關系,莫要亂了綱常法度,更要侍奉夫君,侍奉公婆,還要和其他的貴婦打交道,莫要給自己夫君落了面。
此中種種,也是一門兒極大的學問。
不過戴章浦妻早亡,府中事務一直是清嵐操持。所以這方面的能力倒是不需擔心。
但是戴章浦還不放心,專門請了皇上的旨意,從宮中請了兩位年長的女官來府中,由宮中女官進行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等方面的最后教育。
皇上聽說連寧娶妻,戴章浦嫁女,也是頗為的高興,親自下了命令,著林雄奇遴選了兩個女官送去戴府。
當然,教授的東西很復雜,不光是這些,還有侍奉夫君的義務,有關床第之間的事情,這些東西放在民間,本來一般是由母親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傳授的。但是清嵐母親早亡,那些親戚又都是在江南老家,總不成戴章浦自己教授吧?那叫什么事兒?
也只好一并發付嫁過人的女官來傳授,這一次清嵐可算是見識了,原來宮廷之中珍藏的春宮畫竟如此的博大精深,栩栩如生。讓人看得臉紅耳熱。果然是皇家氣象萬千,非是民間所能比擬。
小青回去的時候,宮中來的鄭女官正在為清嵐上課。
“何為婦德?”鄭女官的聲音從半敞開的窗戶中傳來,很是嚴厲刻板。
然后便是清嵐斯斯文文的聲音傳過來:“《禮記昏義》有云:“教以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漢末經學大師鄭玄注曰:“婦德,貞順也。”晉張華《女史箴》曰:“婦德尚柔,含章貞吉。”《后漢書列女傳曹世叔妻》:“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學生以為,這婦德便是須孝敬翁姑。相夫教,調理媳婦,作養女兒,以至和睦親戚,約束仆婢。一言以蔽之。都是天性人情的勾當。那些板著臉的,教訓人的,動輒打殺的,非是婦德。”
小青在外面聽的忍俊不禁,幾乎要笑出聲來,又趕緊捂著嘴。臉上卻已經都是笑意。
這鄭女官很是刻板嚴厲,這些日清嵐沒少吃她的苦頭。心里想必很是不滿,這分明就是暗暗諷刺鄭女官了。
一想到現在肯定像是一只偷了雞有沒被主人發現的小狐貍一般的一。小青便想笑。
但是鄭女官不知道是不是在宮里呆的太久,腦袋有點兒不好使,竟然沒聽出來,反而是欣慰的贊道:“不錯,清嵐,你悟性很高,回答的很好。”
“好,今日上午的授課便結束了,我這里有一本冊,你先自己。”
“老師慢走,學生送老師!”清嵐甜甜道,很是恭順的把鄭女官送出門來。
鄭女官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長的不算出色,板著一張臉,很嚴厲的樣。小青也很怕她,趕緊站在一邊,低著頭,乖巧的問好:“鄭女官好!”
“嗯!”鄭女官應了一聲,回頭很欣慰的說道:“好了,清嵐,回去吧,你這孩,真懂事!”
等鄭女官走遠了,清嵐和小青對視一眼,兩人飛快的竄到了屋里面,接著,屋里就爆發出一陣壓不住的嬌笑聲。
“小姐,這是什么?”笑的夠了,小青看到桌上擺了一本冊,不由好奇的問道。
“啊!你別看!”清嵐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阻止,小青便把冊翻了開來。
“呀,怎么是這個呀!”小青臉一紅,去瞧戴清嵐。
戴清嵐一張臉上也是布滿紅霞,懦懦道:“我哪兒知道鄭女官還給這個呀?”
小青心里反而膽大了些,嘻嘻笑道:“小姐,咱們要不一起?”
戴清嵐白了她一眼:“一起看便一起看。”
兩人便湊在一起,細細的觀看。
翻開第一頁,畫中是一間奢華富麗的房間,房間鋪著瑩潤的黃石地板,墻壁上掛著山水畫,富麗皇堂中不失典雅。正中間是一張極大的羅漢榻,上面放著青色的枕頭,鵝黃緞的被褥,床前一個男站在那里,下面的褲已經滑到了腳踝,上面卻還穿著綠色的小衣,一個女雙腿緊緊的掛在他的腰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那男雙手摟住了女的臂彎,把她托在半空中,花那女雪臀挺翹,酥胸半露,身上卻還穿著紅色的衣衫。
畫工極為的精致細膩,男臉上沉醉的表情,額頭上的汗珠,女臉上的紅暈,微微瞇起的眼睛,半張開的櫻桃小嘴兒,傳神的將他們此刻的神情刻畫出來,看了此景,甚至能讓人感覺到,他們依舊是在動作一般。而畫面的角度是從一個側面的,男碩大硬挺的陽根,女白皙卻又生滿了黑色毛發的下體,甚至連張開的那嫩紅唇瓣,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最令人臉紅耳熱的是,在那男后面,一個明顯是侍女打扮的女,跪在地上,扒開他的屁股,埋頭其中,她一只手還伸向自己下面,不過畫面到她的半身便是結束,究竟如何不得而知,給人留下極大的遐想空間。
這宮廷中的珍藏,確實不同凡響,傳神,細膩,逼真,讓人看了心跳加速。
清嵐指著那男的屁股,笑瞇瞇的看著小青,促狹的說道:“看了吧,以后這就是你干的活兒!”
“我才不呢!”小青大是窘迫:“這多臟啊!”
見清嵐還要說,她趕緊轉移話題道:“小姐,剛才我看見連相公來了,想來是跟老爺商量大婚的事情去了,嘿嘿,你們倆要是成了親,可就天天晚上這個…”
這次輪到清嵐臉紅了,卻也不甘示弱:“那我就跟他說,趕緊收了你,到時候讓你從后面來…”
兩人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