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章,嗯,今天五更,決不食言,正在碼字中…
按理說打賞之后書評區里應該顯示的,俺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顯示不了呢?不過管理書評區里面能顯示,俺都已經加精,并且獎勵積分了。)
一百步,八十步,七十步!
楊滬生厲喝道:“不要平射,瞄準自己敵人,射擊!”
一陣炒豆子一般的爆響聲響起,十一根槍口同時冒出一陣白煙,十一顆彈丸在同一時刻轟然射出!
瞬間些微的白煙彌漫,十一顆半個小拇指頭大小的鉛彈匯聚成一道鋼鐵風暴,聲勢烜赫,然后在下一刻,便看到六十步之外的白袍軍中,有兩個人就像是被當胸狠狠的砸了一拳一般,整個身子向后一個很夸張的后仰!
龍槍騎兵們看不清楚,但是那些白袍軍卻是看的真真切切,他們就聽到一片轟然巨響,然后自己身邊的同伴,便是胸口被砸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鮮血從中汩汩的流出,骨頭被摧折的聲音讓人聽了一陣牙酸。
所有的白袍軍一瞬間都傻了!
胯下的馬匹依舊在慣性的向前奔馳,但是沒有了主人的命令,這些聰明的生靈也自覺地放慢了速度。只是白袍軍們已經沒有心思或者說是想不起來要鞭策胯下的戰馬了——他們現在全都傻不愣愣的,只是看著那兩個被拖在馬背上,胸口和口中都冒著鮮血,眼見已經活不成的同伴。
他們腦海中瞬間只有一個想法——妖法!對面的那些的該死的狗官兵難道竟然有妖法?要不然的話,怎么轟然一聲響,也沒見弓箭射過來,人就死了呢?
無論在哪個時代,火器這種殺傷性極大的武器從來都不是平民百姓所能輕易接觸的,更別說國朝廢止火器二十余年,就算是一般的官宦都不見得能接觸到這玩意兒,至于這些平民百姓出身的白袍軍,就更是聞所未聞了。
因此將其想象成妖法也倒是正常。
五雷神機的發射可不會因為他們的呆滯而變得稍慢。
輕微的咔嚓齒輪轉動聲傳來,五根槍管微微轉動了一下,下一根槍管也已經就位,大約在兩秒鐘之后,又是白煙閃出,轟然巨響,鉛彈爆射而出。
又是兩個白袍軍被命中,其中一個不知道是趕了巧還是怎么地,腦袋被正正的擊中,頓時整個腦袋就完全炸裂開來,就像是被人一腳踩爆的西紅柿一般,天靈蓋被狠狠的掀了起來,白的腦漿,紅的鮮血,匯在一起,四處飛濺!
另外一個則是被擊中了戰馬,那戰馬頭部被擊中,也不知道是命中了哪里,頓時是變得極度狂暴,往日的訓練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戰馬上下狂顛著,那馬上騎士一個沒提防,頓時是被狠狠的甩了下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所有人都分明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骨骼爆折聲——大伙兒都知道,就算是不死,他也是不能再戰了!
由于對手的戰線實在是太散亂,以至于這兩輪射擊的收獲相當慘淡,但是槍聲卻是讓幾乎處于呆滯狀態的白袍軍猛地驚醒過來!
最先驚醒過來的是一個滿臉虬髯的大漢,他厲聲喊道:“弟兄們,這不是妖法,是咱們不知道的弩箭!沒什么好怕的,剛才他們射了二十多箭才打死咱們三個人,還不如弩箭呢!弟兄們,都甭害怕,跟我沖!沖到那些狗官兵面前,他們就是像豬羊一般任咱們宰殺了!”
但是沒人聽他的,所有的白袍軍都已經被嚇傻了!這并不夸張,當初第一次聽到歐洲殖民者槍聲的印加帝國士兵,那些自詡為太陽神子孫的印第安人,也并不比他們表現的強多少——西拔牙人一個百人隊就足以擊潰一個印加萬人軍團。
“啪!”的一聲響,這虬髯大漢感覺后腦一疼,卻是被天上掉下的一塊什么東西給砸了一下,定睛一看,卻看見一塊骨頭掉在地上。這是一塊半圓形的殘缺骨頭,上面帶著猙獰可怖的血肉,還連著一大把頭發,內里還沾染了好些紅白相間的污穢之物,正是剛剛那個被射爛了腦袋的白袍軍的頭蓋骨!
這塊頭蓋骨掉落塵埃,滴溜溜的打著轉,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無能。
“他媽的!”虬髯大漢狠狠的砸了自己大腿一拳,眼中著急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來一般。
此時白袍軍的沖擊形式,已經完全被打斷了,停在了原地。虬髯大漢一把揪過一個士兵,那士兵的眼神呆滯而無神,虬髯大漢揮手前后左右便是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扇了四個大耳刮子,那士兵似乎被打醒了一些,直愣愣的看著虬髯大漢。
虬髯大漢盯著他大聲吼道:“拿起武器,跟著老子,沖鋒!聽到沒有?”
這時候,槍聲又響。
大約在二十秒之后,所有的五個鉛彈全部射完,而此時,這些士兵面前已經是一片白霧茫茫,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這也是明季火繩槍的通病,由于使用的火藥的原因,每次發射完畢之后都是白煙彌漫,難以視物。不過連子寧倒是也不擔心這個,畢竟白霧彌漫是對雙方的,自己看不見,敵人也看不見,而武毅軍絕大部分都是步兵,步兵防御騎兵,受到的白霧的影響更小,而對方反而是容易驚慌失措。
天公作美,一陣大風襲來,將白霧吹散,楊滬生也看到了自己的成果。
由于對方的散兵陣型,精準度是在無法保證,這一輪射擊,大約只殺死了六個人,是一個人,五十五發鉛彈,殺死六個,確實不算多。
但是楊滬生發現了一個令他喜出望外的成果——對面白袍軍的戰馬炸群了!
戰馬的聽覺異常的靈敏,對于陌生而劇烈的聲音反應極為的強烈,如果是未經訓練的戰馬,別說是聽到槍炮的聲音了,就算是聽到爆竹聲都要炸群!武毅軍的戰馬自然都是訓練很久了的,聽這槍炮聲已經習慣,自然無所謂,但是那些白袍軍的戰馬,可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被巨大的聲音驚動,這些戰馬在短暫的呆滯之后,立刻就發出了驚恐的嘶鳴,不受騎手控制的上竄下顛,向著四面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