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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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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子寧自然不知道后面的議論聲,按照那漢子的提醒很快就找到了百戶所的駐地。

  這兒附近可能就算是鎮子的中心區域了,房子也都高大起來,一個個的小院落,更有幾個還算不錯的店面。

  一條小巷子的盡頭就是一閃木頭的烏黑大門,門頭上面結滿了蛛網,院墻的墻磚也都已經破敗了,上面還生扎雜草,大門上一個小小的牌匾,上面歪七扭八的寫著幾個字“旗手衛駐官道劉鎮百戶所”,上面蒙了一層土,大門的旁邊一片污穢,墻根兒上還有斑斑痕跡,一股腥臊味兒迎風傳來。

  盡管已經是如此不堪,但是跟周圍那些貧民窟比起來,連子寧也算是知足了。

  只是,這兒沒一個活人嗎?

  連子寧下馬上前輕輕敲了幾下,沒人理,他加大了力度,砰砰砰拍了幾下,還是沒人理。

  連子寧仔細一聽,里面卻是傳來一陣,還有女人呻吟的聲音,皮肉撞擊的聲音,以及男人的淫笑和粗重的喘息。連子寧眼皮子一跳,暗罵一聲,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地方?

  他退后幾步,猛地一個急速,高高躍起,一腳便是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連子寧練了多少年的功夫,在學大槍之前,足足練了三年的基本功——蹲馬步,每天早晨四點起來到八點,見天兒雷打不動的四個小時!

  腿上力道有多大可想而知,這一腳蓄勢而出,上面的力道怕不有三五百斤,這院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大門也腐朽,只聽得一聲巨響,兩扇門板直直的飛了出去。

  里面頓時響起一聲慘叫,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接著就聽到一聲粗豪的叫聲:“他奶奶得,那個狗日的來這兒撒野,敢惹咱們旗手衛的人,遮莫是活得不耐煩了么?兄弟們,給老子抄家伙上啊!”

  各種亂糟糟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是一片喧鬧,狼奔豕突,四處亂竄。

  “哎呦,你媽比,趁亂摸小桃紅的屁股,這可是老子的女人。”

  “哎呦,我的褲子呢,誰他媽的給順走了!”

  “王麻子,把錢給我放下,咱們說要比誰堅持時間長,這不還沒出勝負么?”

  連子寧冷笑一聲,也不理會,抱著胳膊冷冷的站著。

  終于一伙兒人從里面亂糟糟的沖出來了,有的光著腳,有的只穿著短衫,露著兩條大毛腿,有的頭盔都歪戴在一邊,有的手里還捧著酒碗,順著人縫兒往里頭看去,連子寧還能看見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里面。

  他牙齒磨得嘎嘎作響,好么,這就是老子的屬下?

  這群人舉著花式各樣就沖了出來,沖在最前面的那幾個,見到一個身穿麒麟服,爛銀甲,一身旗手衛上官打扮的英武年輕人正站在這兒,頓時都是一愣,不曉得這位是什么來頭。

  連子寧冷冷喝道:“你們可是旗手衛辰字百戶所的?”

  站在前面那幾個一愣,為他的氣勢所攝,不由的便點了點頭。連子寧斷喝道:“本官新任辰字百戶所總旗,你們這幫狗頭,還不來參見上官?”

  辰字百戶所名為百戶所,但是因為地處偏僻,沒什么油水兒,所以編制也少,不足百人,百戶之位只是個虛職,是不設的,只是總旗統管。

  話音未落,便聽到之前那個粗豪的聲音怒吼道:“他奶奶的,管他什么狗東西,擾了爺爺們興致,弟兄們,打了再說!”

  人群中一個大漢越眾而出,這大漢極是雄壯,足有接近兩米高,往那兒一站跟一座黑塔也似,一身麒麟服緊緊的繃在身上,上面滿是油膩污漬,一張臉膛紅紅的,滿臉鋼針一般的大胡子賽似張飛,一張嘴全都是酒氣,顯然醉的不輕。

  這漢子手里拿著一根足有碗口粗細的棗木棍,渾濁的眼睛瞪了連子寧一眼,一聲怪叫,便是摟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那些跟在后面有了榜樣,頓時也是怪叫著沖了上來,揮舞著手中的刀鞘、鐵鏈、棍子就沒頭沒腦的亂打一氣。

  “來得好!”連子寧目露兇光,身子一抻,頓時渾身骨骼一陣炒豆子一般的爆響,就算是這些狗頭不來找他的事兒,他也要想辦法找個由頭把他們收拾一番的,如此風氣,豈能不好好教訓一番?

  連子寧一個加速,躲開了那大漢的棗木棍,便閃到了他的身后,當面一人先是一愣,然后手里的鐵尺便是狠狠的砸了下來,連子寧一伸手,已然擒住了他的手腕,使勁兒一抖,只聽得一聲咔嚓的脆響,頓時就給拉的脫臼,那人頓時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又挨了連子寧一腳之后,捧著手腕兒在地上直打滾兒。

  又有一根木棍當胸戳到,連子寧不閃不避,胳膊一展,便是把那木棍給夾住,順勢往前一步,拳頭便是砸在了那人的臉上,頓時那人的臉就像是被砸破了的番茄,滿臉的鮮血濺了出來。連子寧手也不聽,左肘子往后一撞,便是把一個試圖偷襲的狗頭給打的一身悶哼,胸口鮮血滲了出來,紅了一大片。

  連子寧冷笑著,真如同狼入羊群一般,瞬間就被他打到了五六人。

  這時候那大漢也回過神兒來了,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氣的,臉上發黑,棗木棍又是一個橫掃,他這一招如同猛虎下山,極是威猛,若是打實了,只怕連一塊石頭都能敲碎。若是放在兩軍對壘,定然是一員了不得的虎將,但是跟連子寧單練的話那就有點兒不夠看了。

  連子寧一矮身,就躲過了這一棍,順勢便把腰刀從鞘中拔了出來,下一刻,明晃晃的利刃已經架在了這大漢的脖子上。

  冰冷的利刃在眼光下閃爍著光芒,鋒銳的刀口刺激的汗毛都根根豎了起來,利刃加身,這大漢就如同被當頭潑下一盆冷水一般,立刻清醒過來。他看著脖子上的刀,眼中滿是畏懼的神色,咽了口唾沫,卻是動都不敢動一下。眼見連子寧要動真格的了,這些兵丁立刻都慫了,再也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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