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治腎虧,不含糖。錦帽貂裘,千騎用康王。為報傾城隨太守,三百年,九芝堂。酒酣胸膽尚開張,西瓜霜,喜之郎。持節云中,三金葡萄糖。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阿迪王。十年生死兩茫茫,恒源祥,羊羊羊。夜來幽夢忽還鄉,學外語,新東方。相顧無言,洗洗更健康”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的意思就是——天下那么多男人,干嘛非要去喜歡一個女人啊!”
以上還屬于小清新范疇的更暴力的就不多說了。
黃段子,帶坑的腦筋急轉彎,層出不窮的語言陷阱,以及那無時無刻不在的吐槽…茉莉兒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環境,什么樣的教育水平,什么樣的交際圈,才會造就許樂這樣一位“五講四美有愛好青年”。
她發誓,即使在主宰都市這個奇葩遍地走,非主流多如狗的地方,她也沒有見過許樂這種極品的人——這種純無恥的人!
“啊啊,我要瘋了!”茉莉兒張開嘴巴,惡狠狠的咬到許樂的肩膀上。回饋的卻是許樂這賤人無比銷/魂,無比羞澀的尖叫:
“謀殺親夫啦”
“無恥!賤人!”
兩人落在最后面,并沒有引起旁人的多少關注。畢竟打情罵俏什么的,大家不說司空見慣吧,至少也是見怪不怪了。倒是茉莉兒有些害羞,松開嘴巴惡狠狠的道:
“你再這么多廢話,我就翻臉了啊。”
許樂溫情款款的道:“公瑾,還請溫柔的鞭笞我”
在茉莉兒的嚴厲注視下,許樂終于是閉上了嘴巴。不過沒多久就再一次原形畢露。
“怎樣?是不是很無聊?讓哥哥我給你解解乏,哈哈,下面你必須跟著我的思路走。”
沉悶的氣氛,死寂的環境,永不消散的紛揚灰燼,就好像一塊大石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許樂這廝雖然廢話極多,可一旦閉嘴,反而是有些難捱這種空曠寂靜的氛圍了。
(似乎也不是那么煩嘛。)
“嗯。”茉莉兒努力將自己向許樂懷里靠了靠,動作有些親昵,似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前些天我表弟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想你肯定也是學霸吧,你來給我出出主意。”
“你表弟?能有什么事情?”
“他問我說,表哥,我在學校做眼保健操,前面有兩個同學,一個是示范的一個是監督的,示范的讓我們跟著他做,監督的不讓我們睜眼,我一看示范的同學就給我扣分,我到底應該怎么辦?”
茉莉兒:“…”
“這個不行?”
茉莉兒被許樂的話逗樂,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許樂肚子里面或許墨水沒有多少,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在少數——把妹過程中,最值得懷念的就是欲拒還迎、羞澀朦朧的那一段歲月 “那再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有過喝酸奶常常把吸管弄折了都戳不進去?知道它的小竅門么?”
“嗯哼?”
“你這個時候,最好平靜地將吸管取出,最好在手中把玩一會,眼睛不要看酸奶,裝作若無其事,然后趁它不注意猛的一戳!”
“哈哈…”
許樂:“看過西游記么?”
茉莉兒:“看過呀!以前寒暑假每次都放呢。”
許樂:“知道西游記倒過來是什么?”
“什么?”
許樂咳嗽一聲,聲音沙啞低沉,緩緩說道:
“如果把西游記倒過來看,其實更精彩。如來派師徒四人帶上八部天書和小白龍去東土大唐傳教,在一路上遇到了各種妖怪,打來打去發現他們都是有后/臺的,無論怎么作惡都不受懲罰,八戒和沙僧覺得太黑暗了,無奈一個躲進了高老莊,一個鉆進了流沙河,只有悟空堅持正義一路斬妖除魔護送師傅東去傳教。”
“結果天庭對悟空實在忍無可忍就和如來達成協議——我們可以保證唐三藏平安到長安,不過你得把孫悟空這個刺兒頭給辦了,如來同意了,在一翻陰謀之下,白龍重傷墜入山澗,悟空敗了,被壓在了五指山下,而唐三藏卻拋棄了孫悟空,孤身來到長安,在長安傳完教,被封為御弟,享受完榮華富貴,壽終正寢。”
“就這樣過了五百年,悟空終于從五指山下逃了出來,一聲不吭,把天庭攪了個天翻地覆,天庭被逼無奈許諾讓豬八戒化為人身,封為天蓬元帥,沙和尚封為卷簾大將,只要他們能夠殺掉孫悟空。最后的最后,因為兄弟相殘而心灰意冷的悟空去尋找菩提祖師解惑,然后他封印了修為,如意金箍棒扔進了東海化作定海神針,回到花果山,陪著猴子猴孫過完了平凡的一生,最終在花果山的山頂化作了一塊石頭”
茉莉兒:“…”
許樂:“《靜夜思》學過吧?怎么翻譯?”
茉莉兒眨巴眼睛:“大概就是思鄉之情!”
許樂哼了一聲,道:
“譯文是這樣的:床前有位叫明月的姑娘已脫光,她皮膚白嫩的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頭望著這位光溜溜的明月姑娘,低下頭不禁地想起夫人遠在故鄉。而它的鑒賞也應該是這樣的:這首詩反映了詩人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獨自在外地打工,尋花問柳時的矛盾心情。”
茉莉兒:“…”
就如同茉莉兒所想的一樣,幾乎沒有人知道許樂腦海中為什么能夠存下這么多無聊但卻又有趣的東西。
可正是這些無聊但卻有些趣味的東西,某些時候能夠讓疲憊的自己,困頓的自己,感受到那么一絲絲單純的輕松。
生活其實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我們無力改變,但要學會苦中作樂,不要被悲哀與頹廢自縛。
很慶幸的是,許樂掌握了很多讓自己人生充滿樂趣的方法。
把妹子也是其中一種。
視角轉回到林蕭這邊。
如上所述,寂靜嶺里的怪物是殺不完的,事實上,絕大多數的靈異恐怖類世界都不是人多就能夠擺平的。
林蕭雖然從主宰那里學會了偉大煉金術,但他可沒能力將整個寂靜嶺世界都煉化囊中。所以從一開始他便打算分頭行動,采取某些極端的手段 而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寂靜嶺最恐怖邪惡的源頭,溪港醫院。
雖然面前醫院走廊的結構和地面上的真實建筑沒有什么兩樣…但是那種壓抑的氣氛,沉悶的空氣,還有那徹徹底底的黑暗,都昭示著這里就是恐怖的源頭。
借助著手上防水LeD手電筒所發出的強光,林蕭一點點地往前探索著,他甚至有些好奇,暗紅色的墻壁在緩緩地抽搐著,用手輕輕地摸上去,竟然有種粘滑溫熱的感覺。如果不是看上去這就是一間醫院的話,林蕭幾乎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進入了某個生物的體內,而他現在,就正在撫摸這個生物的內臟?
“唔,這里應該是醫院的底層,也就是第一層…阿蕾莎的重癥監護病房,是在頂層第六層的最左上角…那么,我應該找到樓梯就對了…”
這座醫院的樓梯就在靠近醫院正門并不遠的地方,林蕭很快就找到了它,過程非常的順利,林蕭甚至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怪咖。當然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他真正的目標可不是要來當驅魔人的,如果可能的話,他最希望的還是在正面接觸到惡魔阿蕾莎之前,完成自己的先手布局。
看著僅僅只是數米外的盡頭便是連光線都無法穿透的黑暗的樓梯,林蕭搖搖頭苦笑一下,還能怎么樣,就算是知道這個地方古怪之極,他難道還能轉身離開不成…先別說那樣做的話,之前的辛苦都會泡湯,就算是他能夠回到那個電梯,難道大惡魔阿蕾莎還能好心的再一次發動電梯,將他送回去不成…
開什么玩笑,還是想辦法完成計劃才是正事。
但是當林蕭剛剛抬起了腳,打算踩上臺階的時候,他突然又扭過頭來,看著身后的醫院大門。林蕭突然間非常的好奇…在那扇門的外面,會有什么東西?
毫無疑問的是,就像是寂靜嶺分“表世界”和“里世界”一樣,當他乘坐的電梯開始下降之后,他就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溪港”醫院,那么在這個醫院的大門外,又會有些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呢?
在打開那扇門之后,會看到的是堅固的土石?還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又或干脆就是鮮血與巖漿的地獄?
有句俗話的好:好奇心會害死一只貓。
林蕭當然也知道這個典故,同樣的,他也知道自己最好是不要去碰那扇大門,但是,當心理涌現出真正的好奇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控制得住自己心中的渴/望?
微微猶豫了一下,林蕭還是緩緩推開了那扇大門。然后,黑暗將其吞噬 當眼睛適應了光線的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血跡斑斑的病床上。四肢被黑色的血絲鎖住,頭頂是一盞明晃晃的吊燈。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安靜到死寂。
閉目沉吟了片刻,林蕭靜靜等待著“變化”的到來。
啪…啪…啪…啪…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從門外的走廊中傳來了一陣遲緩但卻沉重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響,也很尖銳,可以判斷出來人穿著一雙高跟鞋,但是從步伐的間隔來看,來人的行走方式絕不正常,就好像身患癲痛,又或是剛剛學會走路一般,在死寂一片的走廊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林蕭嘆息一聲:“好吧,我已經猜到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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