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居民不過是普通人,教堂本身也只是普通的磚石建筑,擱冒險者這里,有n多方法能夠闖入其中。+頂+點+小說+++c
不過在聽到主宰坑爹的提示之后,大伙也不敢暴力穿關了。只能一個個束手束腳的站在門外像是等待面試的落魄大學僧 被困在“寂靜嶺”中的小鎮居民們,被永遠的困在了時間和空間的夾縫之中,如果在這個世界里面再死一次,那么他們就會淪為那些丑陋而又可怕的怪物。
比如那些外形像是被燒焦的小童的灰燼魔童,正是阿蕾莎學校里的那些同學們,還有經典的無臉小護士,則是醫院里對阿蕾莎露出過鄙夷、怨恨、幸災樂禍的女人,所它們不但眼睛被挖掉,整張臉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至于那些仍舊還活著的人,那些活在噩夢空間的人,事實上,他們幾乎還和現實世界還活著的時候沒有任何兩樣,但是他們自己卻并不知道被拘禁的事實,在他們看來,正是由于那些無知者愚蠢的干涉,沒能徹徹底底的消滅惡魔,于是惡魔毀滅了整個世界,除了寂靜嶺僅僅只是被蒼白的灰燼所覆蓋以外,世界的其他地方都已經不復存在,而他們仍然能夠活著,正是因為他們那純潔無暇(天真無邪?)的信仰,那勇于和一切邪惡作斗爭的勇氣…
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信仰反而變得更加堅定了,堅定地以至于就連大惡魔阿蕾莎都不能夠傷害他們的地步…而“信仰之力”,就是這群愚昧的凡夫俗子能夠和高階大惡魔對抗的武器。
換句話說,這座教堂本身并沒有對抗阿蕾莎的能力,而在狂信徒的信仰之力日復一日的加持下,才能夠產生庇護效果。
這些教徒就這樣生活在寂靜嶺的世界中,三十年如一日,永不衰老,永無盡頭的就那樣活著…這些生活在異空間的狂信者,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世界生存,并且憑借“病毒”般得強大適應能力,在這里一步步的站穩了腳跟。
他們發明并穿上能夠抵御“套中人”噴發出的酸液的防護服,拿著大型手電筒和鐵棍,依靠金絲雀來預知里世界侵襲的時間。單純就這副姿態而言,這些人已經幾乎適應了這個可怕的世界…
里世界與表世界的切換以凄厲的防空警報為信號,并沒有明顯的時間段概念。好在總歸有一定的緩沖時間,冒險者現在倒也不急了。只要里面的居民肯開門,總有法子能夠打動這群衣衫襤褸的信徒。
事實也確實如此。
被大惡魔意念扭曲的寂靜嶺,不再有陽光,天空永遠都是紛紛揚揚灑落的灰燼,地下煤礦的大火熊熊燃燒了幾十年依舊不熄。
沒有光合作用也就意味著植物無法生長,外界的人無法進入,沒有食物與商品的流入,無法耕作,無法自產自足。教堂的艱苦生活可想而知。
沒有手機,沒有電源,沒有小說,沒有娛樂,沒有陽光,沒有風,沒有黑暗與光明在這個幾乎一無所有的死寂世界里,許多的居民被逼瘋,自殺或者被殺。
所以每當里世界消褪之后,許多被甄選出來的信徒都得出門尋找食物、蠟燭、酒精、藥品等等一切可堪利用的物資。
兩分鐘之后,當大門外的冒險者達到十五人之時,那扇漆痕斑駁的大門終于“嘎吱”聲被拉開了一道容人通過的縫隙,從里面走出一群滿面灰塵衣衫襤褸不知多久沒死過澡,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熏人汗臭味的信徒來。
聞到這股味兒,在場的女冒險者齊齊后退了三步,眼角抽搐。
許樂也是嘆息一聲:
“如果搓背師傅看到這些人,一定會‘幸福’到淚流滿面的”
胖子老耿在旁邊接了一句:
“還有那頭發,涮涮都夠炒三鍋菜了。”
“賤人滾粗!”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這些整日里被各種洗腦,智商已經嚴重退化到小學生水平的信徒,碰上一群“老而不死是為賊”的冒險者,鹿死誰手,從開始便見分曉。
一包方便面,一根火腿腸,一瓶礦泉水對冒險者來說啥都不算的物資,在這些信徒眼中卻堪比珍寶。
以此為敲門磚,再稍稍運用一下“語言的藝術”,想要進入大教堂并不是很困難。
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冒險者大都是坐不住的人,在搞定自己的“外來人暫住”身份之后,便開始再一次的尋找發掘線索——總不能一輩子被關在寂靜嶺吧?那樣不是變成瘋子最后也得自殺。
照舊的搜尋物資,不知過了多久,寂靜嶺內的烏鴉突然間開始騷/動了起來,它們紛紛的飛上天空,漆黑的羽毛掉落下來,如同黑色的雪一般,和那無處不在的白色灰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起來,以食用人類腐肉而生的烏鴉,可能是除了被人類飼養的金絲雀以外,唯一還活著的野生動物了…烏鴉的騷動并非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外出搜尋物資的信徒手中的金絲雀也突然開始躁動起來,唧唧喳喳的叫著,仿佛預感到了危機的來臨。
“糟了!‘黑暗’,是‘黑暗’,‘黑暗’就要來臨了!”狂信徒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加快了速度向著庇護所奔跑了過去。
每次空襲警報響起之后,都要過那么一小段時間,寂靜嶺的里世界才會開始全面侵襲表世界——就仿佛魔鬼的調戲,在無際的絕望中給你一抹生的希望,不然教堂里的信徒要么被活活餓死,要么就被突然降臨的黑暗無情滅殺。
當一只只丑陋而又猙獰的怪物,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中逐漸開始成形的時候,老黃他們已經一腳踏進了大教堂的門檻,頓時,一種安心和寧靜的感覺撲面而來,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舒適突然間出現在冒險者的腦海之中,若是用文字表達的話,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你現在安全了!”
環顧四周,這座教堂還是沿用三十年前的老款式,但是在用量方面卻是下了十足的力氣,墻壁都是用整塊的青色大理石堆徹而成,石塊之間毫無縫隙,玻璃全部都是彩色的,一塊一塊不規則的玻璃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副奇妙的圖畫。
建堂內的桌椅,都是采用最上等的實木制成,完全經受住了歲月的考驗,雖然已經變得烏黑,但是仍然非常的結實。
在大教堂的正中心處,卻是一個正圓形的巨大天窗,眾人抽動鼻子嗅了嗅,還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烤肉味道,至于與世隔絕三十年,鳥不拉屎的寂靜嶺里哪來的“肉”,就不用多說了吧 與這座教堂的莊嚴神圣不同,這里的信徒卻并不友好…這些渾身骯臟惡臭,宛如乞丐的人們,都在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冒險者,即使剛剛接受了眾人的“饋贈”,那狼一樣瘋狂的眼神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天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狂犬病”發作,沖上來和冒險者狂咬一通呢。以這些人非常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