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此刻驚恐到了極點,也是對蕭晨恨到了極點,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蕭晨竟然也有如此陰險狡詐的一面。
明明是喝醉了,怎的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句句殺人不見血,乾明都懷疑蕭晨是否真的醉了?
“院首師叔,蕭晨已經承認了‘歸元丹’和離火獨角獸就在他哪里,可見我沒有說謊,現在我們聯手除掉這奸詐之徒,背黑鍋的事情我來,反正我也被趕下山。”乾明氣急敗壞之后,漸漸冷靜下來,槍頭一轉,直指蕭晨。
蕭晨卻是心中冷笑,現在的乾明無論說什么都是多余了,就算姚步平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動他的,乾明的教唆沒有任何用處。
戚長老可是點名道姓的明天就要蕭晨,而且是親手交給了姚步平,若是蕭晨出了點紕漏,戚長老自然要拿姚步平試問,而且蕭晨是星辰戰體的事情,宗門已經肯定了,姚步平就算有靠山,也不敢動蕭晨啊,除非腦子被驢給踢了。
姚步平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楚這其中的輕重,乾明與蕭晨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屁,甚至連一個屁都還不到。
為了一個‘屁’,而去惹下彌天大禍,姚步平這種斤斤計較,小算盤打得崩響的人才不會去干。
因此,當乾明的話一說出來之后,姚步平立刻怒斥道:“大膽!你這大魔門的小賊,奸細,企圖亂我宗門,扼殺我宗門之良才,挑撥我與蕭晨師弟之間的師兄情誼,簡直罪大惡極,理當立即誅殺此地。”
姚步平的嘴巴也是犀利,比起蕭晨的話語還要厲害,又是一頂頂大帽子給乾明扣了上去,瞬間便是直接置乾明于死地,動起手來誅殺乾明,全無后患。
“你…你們…”乾明就算是傻子此刻也是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姚步平分明已經倒向了蕭晨,此刻赫然是要殺了他。
“姚師兄,既然此賊如此罪大惡極,你還不將他就地正法。”蕭晨在一邊醉醺醺的說道,但是話語卻是殺人不見血,極力的慫恿姚步平。
姚步平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對著乾明暴喝道:“大膽賊子,接受死刑。”
乾明此刻幾乎要氣炸了,看向蕭晨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他被蕭晨給坑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來,而是老老實實下山,不該在圖謀殺害蕭晨的事情,那樣還有一條活路。
此刻,他的罪名已經被蕭晨和姚步平連連扣了諸多條,已經觸犯了宗律死規,必死無疑了。
“蕭晨,我若不死,必將你千刀萬鍋。”乾明知道此刻姚步平已經對他起了必殺之心,此刻的情況更是百口莫辯,今日他必死無疑。
面對如此情況,就是一條狗也要跳墻,何況是人,還是乾明這種人。
這一刻乾明再也不受任何規矩的束縛,直接率先動手,目光犀利如劍,直逼蕭晨,怒聲道:“蕭晨,我就先將你這萬惡的小人,斬殺此地。”
乾明一拍腰間的寶劍,寒光爆閃,寶劍出鞘,如毒蛇吐信,犀利如電,一劍對著蕭晨刺殺過來。
蕭晨又不是真的中了十日醉,此刻看到乾明一劍刺殺過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奮力一掀,那張仗長,三尺寬,由血龍木打造的餐桌翻飛而起,菜肴紛飛如雨,鋪頭蓋臉的直接撞擊向乾明,與此同時,蕭晨宛若醉酒一般轟然滾落到房子一腳,大吼道:“姚步平,你還不動手將這行兇之賊斬殺此地。我若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歸元丹’和離火獨角獸的幼崽。”
蕭晨看姚步平想要隔岸觀火,怎能讓他置身事外,當下暴喝起來。利誘與威逼共用,直接轟擊向了姚步平。
其實蕭晨并非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這一切不過就是蕭晨想要將姚步平拉進來,然后借姚步平之手來殺乾明,而他則是真正的置身事外。
姚步平還真的想坐看乾明斬殺蕭晨,但是此刻蕭晨此話一出,姚步平如何還能夠待得住,面色一變,立刻露出大義凜然的姿態,狂吼一聲道:“大膽賊子,給我納命來!”
姚步平雖然天賦很低,但也是凝神九重天的修為,而且他身為院首,用的還是法劍,此刻暴喝出聲,法劍出鞘,真氣灌入劍身之中,立刻之間,那法劍便是爆發出來足足有半米長的劍芒,撕裂虛無,一劍洞穿而出,云氣激蕩,赫然是凡級高階功法,內門武學,沖云劍法。
而也就在此刻,乾明剛剛好將蕭晨掀飛過去的血龍木餐桌打碎,在他那犀利的劍氣之下,血龍木餐桌直接被絞碎成為了飛揚的木屑。
“蕭晨,我殺了你!”乾明對蕭晨的恨意滔天,他的一輩子全部毀在了蕭晨的手中,現在臨死還要被蕭晨扣上與大魔門通奸的罪名,偏偏百口莫辯,唯有殺了蕭晨,才能順了這口氣。
乾明怒吼的同時,寶劍爭輝,沖云劍法施展而出,如狂風驟雨,卷向了蕭晨,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道吞吐著犀利劍芒的寒光從斜地里殺了過來,攪動云霞,漫三天寒星,一劍橫劈,將催不加防的乾明震退三步之外。
姚步平出手了,手持法劍擋在蕭晨的面前,怒目看向乾明,暴喝怒斥,“真是好膽,你這賊子,今日定斬了你!來人啊!”
姚步平大喝起來,頓時門外便是沖進來十幾個弟子,這些弟子都是為院首服務的,都是院首的心腹。
剛才房中的一切發生太過突然,這些守候在門外的弟子并不知道房內發生了什么事情,雖然聽到碟子碗筷碎裂之聲,但是姚步平沒叫,他們還不敢進來。
此刻聽到姚步平的召喚,立刻魚貫而入,與此同時,一片寶劍出鞘的聲音,如亂刀爭鳴,瞬間,十幾把寶劍整齊劃一的指向了乾明。
“誅滅叛賊!格殺勿論!”姚步平喝道。
聞言,那十幾把寶劍瞬間動了起來,全部都是‘飛靈劍法’,爆閃寒光,如星光奪目,劍氣縱橫,卷向了乾明。
“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乾明知道今日無處可逃,必死無疑,整個人都是陷入瘋狂之中,完全將出云劍宗的所有宗律都是置之不顧,寶劍爭輝,大戰起來。
沖云劍法施展出來,在加上乾明修為乃是凝神九重天,那十幾個弟子竟然是打不過乾明,雙方一接觸,便是有一個弟子被乾明一劍刺穿胸腹,斃命當場。
雙方在房中上下跳躍,桌椅板凳紛紛破碎,一片碎裂爆響之聲,伴隨著鮮血飆射,飛揚的木屑,青銅油燈那飄曳的燈火之下,是一片慘烈。
“給我死!”
姚步平眼看那些弟子不是乾明的對手,眼看乾明就要沖出重圍,奪困而逃,大喝一聲,法劍之上,犀利的劍芒如光幻,撕裂而出,腳踏‘飛云步’,這一刻姚步平展現出來自己院首的實力,如一道飛鴻般,沖入重圍,一劍奪命,閃電飆血。
一劍殺來,瞬間奪命,姚步平一劍刺入了乾明的咽喉,前后貫穿,鮮血閉住肉內,封閉氣血。
與此同時,奮力揮劍大戰的乾明也是如沒電的燈泡,生命之火瞬間熄滅,寶劍墜地,乾明如被電擊,怔在了原地。
雙手握在姚步平的法劍,嗓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但是終究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兩眼一翻,身體如煮熟的面條般,軟了下去。
姚步平法劍抽出,鮮血從乾明的咽喉飆射出來,如綻放的玫瑰般。
乾明死了,一步走錯,性命丟失,如果他不針對蕭晨,而是老老實實的修煉,將事情稟報門派的話,那么門派賞賜他一顆‘金赤丹’也并非不可能,但是他選擇了這條路,死不足惜。
“你們都下去吧。”姚步平對著那些弟子揮手說道,并沒有讓那些弟子處理尸體,此刻姚步平目光閃爍,在想什么主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蕭晨師弟,我已經幫你除掉了眼中釘,現在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吧。”眾弟子離開之后,姚步平來到蕭晨面前,半蹲下身子說道。
“咦?姚師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明白。”蕭晨聞言,故作疑惑的說道,他就是利用姚步平,反正這個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蕭晨又怎能對他說話算數。
“你…”姚步平聞言,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宛若烏云罩頂一般,他有種被蕭晨給耍了的感覺,“蕭晨師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可沒有開玩笑,難道是我剛才喝醉了,亂說了什么?咦?這里發生了大戰?啊!乾明也在這里,咦!他怎么死了?哦!姚師兄,你殺了乾明。”
蕭晨現在開始裝傻稱楞,他的計劃已經完美的施展開來,接下來收官,蕭晨自然是要擺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有意無意的又是一頂帽子給姚步平妥妥的帶在了頭上。
姚步平氣得簡直要咬碎一口銀牙,這蕭晨簡直狡詐到了極點,他老謀深算,竟然也是著了蕭晨的道,但是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嘿嘿…”姚步平自然知道蕭晨在裝傻,當下陰測測的笑了起來,“蕭晨師弟,你當真以為我就沒有后手嗎?就你這三腳貓,以為能夠騙過我?!如果你在裝傻,不交出‘歸元丹’和離火獨角獸的幼崽,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