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礙蔡清教習宣布冠軍的誕生,使得眾多弟子都是不悅,大賽即將結束,乾明要是不給個好的理由,必然要遭受懲罰。
“你有何話說?”戚長老冷冷的說道。
聞言,乾明上前一步,對著戚長老行了一禮,隨后面對大眾說道:“我要說的是一個偷‘狗’大盜,前些日子,院首師叔丟失了一條‘狗’,并且貼有榜文,飛云別院的弟子應該都知道,我現在要宣布就是誰偷走了院首師叔的‘狗’。”
“是誰?!”院首姚步平聞言,立刻激動得站了起來,間不容息的開問。
蕭晨一聽這話,立刻知道不妙,也終于是知道了乾明那眼神之中的殺機從何而來,小嘟嘟偷了院首的‘歸元丹’,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一條‘狗’掩蓋了真實畫面,但是蕭晨自然是知根知底,眼中驟然殺機閃爍,這是蕭晨的逆鱗,乾明觸了他的逆鱗。
“好一個卑鄙小人,真實可恥至極,虧我還當他是朋友,在利益面前直接出賣了我。他這一舉報,我的第一不僅要被取消資格,還要被重重的懲罰,甚至被處死。而他卻可以繼承第一,拿到所有的獎賞!好!好!好一個乾明。”
蕭晨瞬間便是想明白了一切,心中殺機猛烈,如果此刻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乾明這般硬揭蕭晨的逆鱗,必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呵呵…”乾明看到院首姚步平急不可耐的樣子,很是興奮,目光得意的瞥了一下蕭晨,詭詐的笑了笑,伸手一指蕭晨,中氣十足,如天雷炸響一般的說道:“就是他,蕭晨!”
嘩——
此話一出,立刻在眾弟子之間引起軒然大波!
“什么!蕭晨竟然就是偷了院首的那條寶貝‘狗’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他一副和藹可親,正人君子的模樣,怎么竟是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是啊,虧我剛才還崇拜他,原來是個小偷,真是可恥,這種人不配當我的偶像!”
“呸!簡直就是我們武者之中的敗類,若是偷了珍貴的丹藥,功法我還敬他三分,竟然偷了一條狗,實在是敗類到家了,腦袋被門夾了。”
乾明聽著眾弟子的議論,無比的得意,目光看向蕭晨,嘴角勾起,冷笑連連,心中暗道:“蕭晨,你想不到吧,任你強橫如神魔在世,今日你也要完蛋,我說第一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等著制裁吧。”
面對乾明看過來的得意目光,蕭晨心中殺機凜冽,如果以前蕭晨還感覺與乾明并肩戰斗過,有那么一點點的情誼,那么此刻就全部煙消云散了,蕭晨有的只是對乾明無盡的殺意。
然而乾明對此卻是渾然不覺,他認定了蕭晨今天必然要栽,甚至一蹶不振,如何還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因此他對于蕭晨眼神之中射過來的殺機絲毫不以為然,反而很是得意,“蕭晨,從最高處被摔下來的滋味很爽吧,要怪就怪你太強了,擋著我的路了。”
然而眾弟子并非所有人都那般頭腦簡單,此刻就有弟子說道:“這乾明八成了是輸得腦子壞掉了,就算是我都不會去偷一條狗,蕭晨這樣的人又怎么回去偷一條狗,麻煩找借口誣陷,也要找一個好點的借口。”
“就是,狗有什么用,我一腳能踢死十幾條,除了當狗日吃,還能干嘛?難不成蕭晨是饞蟲發作,偷來吃了?”
“我看,那乾明分別就是輸得不甘心,被蕭晨一劍打敗感覺屈辱,因此故意誣陷蕭晨,想要使得蕭晨得到制裁,然后他去奪得第一,最是瞧不起這種無恥小人!”
“乾明簡直就是人渣,垃圾,可憐蟲,就算得到了第一也是別人吃剩下的,不是憑借自己真本事拿到的,我第一個瞧不起他,太沒出息了!”
當這些議論在傳到乾明的耳中,乾明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他的確就是這種心理。
此刻的乾明多么的想要說出真相,蕭晨偷的不是狗而是‘歸元丹’,但是這里又關系到院首姚步平的榜單謊言,他哪里敢戳破,他還指望著姚步平制裁蕭晨,一旦戳破怕是要連他一起被制裁。
因此,這些弟子的議論,咒罵他都無法反駁,只能吃定了這個啞巴虧。
乾明的眼神鎖定著院首姚步平,他相信姚步平一定會出手干掉蕭晨的,畢竟他可是想要得到‘歸元丹’和離火獨角獸的。
果然如乾明所料,姚步平終于發作,一揮手壓下眾弟子聒噪的議論之聲,雙目如勾子一般的緊緊的鎖定住蕭晨,一字一句的說道:“把這盜‘狗’的賊子拿下!”
蕭晨聞言,猛然暴喝起來:“慢著!”
“人證再此,你還有何狡辯!”姚步平呵斥道。
蕭晨冷笑起來:“人證?就憑乾明一面之詞,院首就認為我是盜‘狗’之人,這未免有欠妥當,如果我現在說,乾明因為技不如人,輸我一籌,第一被我得來,嫉妒在心,懷恨與我,故意陷害我,這又該怎么講,我算不算人證?”
蕭晨簡單的兩句話,說的姚步平啞口無言,接著蕭晨又道:“況且我連院首有養‘狗’的習慣都不知道,又怎么會偷院首的‘狗’呢?如果院首心痛你的‘狗’丟失了,和我說一聲,我送你個幾百條也可以,何必要給我帶上一個盜‘狗’之人的帽子呢?”
“你…你送得起嗎?!”姚步平被蕭晨氣得為之一窒,暴怒的呵斥道。
到了這一刻,蕭晨自然是明白了姚步平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不僅是要追回‘歸元丹’還想要連他的小嘟嘟都一并給收去。
蕭晨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天打死也不承認,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單憑乾明一面之詞,還奈何不了他。
現在的他畢竟是英豪榜第一,而且還是戰體弟子,門派對他的定位還沒下來,沒有確鑿證據,就算是院首也別想動他。
不過,如果蕭晨知道戚長老今天是為他來的,而且門派對他的定位也下來了結果的話,怕是就不會這么想了。
“賠不起么?蕭晨賠不起,我幫他賠!我倒要看看,姚院首的狗值多少錢!”卻在此刻,戚長老開口說話,戚長老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復雜關系,因此反倒是認為姚步平在故弄玄虛,與乾明沆瀣一氣,對蕭晨拿到第一不滿,想力挺乾明拿第一。
而戚長老因為秦月兒的事情對乾明意見很大,偏偏又是很好看蕭晨,因此這一刻,直接力挺蕭晨,幫助蕭晨說話。
“這…這不敢…”官大一級壓死人,戚長老乃是掌控飛龍院的實權長老,更是長老院的記名長老,權利很大,姚步平區區院首,哪里敢和戚長老作對。
“我有證據!”
乾明一看姚步平瞬間被戚長老鎮壓,頓時心涼了半截,不過他卻認為戚長老這等人物必然是公正的,只要拿出證據,必然可以搬倒蕭晨,甚至將蕭晨狠狠的踩入‘地溝’之中。
“證據!一條狗講什么證據!”戚長老聞言,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氣得眉飛色舞,怒斥乾明道。
“不!那不僅僅是一條‘狗’。”乾明簡直郁悶到了極點,他是真的想說出實情了,但是姚步平都是沒有想要說實情的意思,他如何敢說,只能扭扭捏捏,想說又不敢說。
如此也就越發的讓戚長老反感起來,更是認為乾明這是小題大做,認為乾明是輸了不甘心,故意擠兌蕭晨,越發的對乾明不順眼起來。
“你剛才說是狗,現在又說不是狗,拿老夫開涮是嗎?真是好大的膽子!”戚長老怒道。
“不不不…”乾明連連解釋起來,只恨自己的老母少給他生了幾張嘴,慌忙道:“我真的有證據,那條狗就在蕭晨那里,我看到過,如果不信,到他的房中一看便知。”
“哼!放屁!”卻在此刻,西門無敵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的對手被侮辱了,就是侮辱了他,氣憤不過的開口說道:“乾明你這廝,真是小人,總拿一條狗說事,你這是侮辱蕭晨!別說一條狗,就是一頭老虎,蕭晨又怎么會放在眼中,我實話告訴你,蕭晨是星辰戰體,宗門已經對他下了定位,他將隨我們一起在半個月之后,參加內門考核,一旦通過,身份之尊貴,豈是你這等燕雀能夠比擬的,你若是再侮辱蕭晨,我立刻將你斬殺此地!”
西門無敵那是何等人物,不僅僅是戰體弟子,更是西門世家的大少爺,那種大少爺的氣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就像是主宰生殺大權的君王。
要知道西門世家在南蟾部洲,雖然不能和八大門派相比,但也要比一般的門派強大,因此西門無敵的氣度自然卓越,這一番話呵斥,就像是家主呵斥奴才一般,把乾明呵斥如同狗一般。
而西門無敵的話語內容卻比他的氣勢更厲害,宛若一枚炸彈丟入了江海之中,引起滔天駭浪,眾弟子沸騰了。
這些弟子并不知道蕭晨是戰體弟子,此刻被西門無敵一下抖露出來,頓時使得練武場之上的兩萬多弟子如同鱉窩被人倒了一棍,完全炸了!
“我的天!蕭晨竟然是戰體弟子,難怪那么厲害!”
“我就說嘛,蕭晨師兄怎么會去偷了一條狗,現在你們都信了吧?人家可是戰體弟子,別說一條狗,就算是院首大人與人家相比都算不得什么吧?”
“看來果然是乾明在誣陷蕭晨,真是腦殘啊,偏偏拿一條狗說事,這下等于是被赤裸裸的扇臉,還是扇了又扇,估計乾明的臉一定滾燙滾燙的。”
“何止是滾燙,估計已經成為豬肝色了。”
眾多弟子的議論肆無忌憚的傳入了乾明的耳中,使得乾明欲仙欲死,他的計劃失敗了,功虧一簣,除非這個時刻,他把實情完全說出來,拼死一搏,說不定戚長老會親自制裁蕭晨,情況才有逆轉的余地。
想到此處,乾明的眼中露出瘋狂之色,理智漸漸開始模糊,他的心被利益與名氣蒙垢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在乾明的腦海之中出現,“蕭晨,既然事情都鬧到了這種地步,我絕對不能讓你好過,我要說出全部實情,將你置之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