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始的是城主府附近的一幫赤龍衛,當姚立在城主府訓話的時候,這幫赤龍衛在他們的小隊長的帶領下突然發難,對花滿樓和姚立展開刺殺行動,最然他們的小隊長被花滿樓的靈犀一指戳的死的不能再死,但是,之后越戰越勇悍不畏死的赤龍衛告訴了姚立和花滿樓,在赤龍衛的眼睛里,花之弦月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要。
隨著城主府赤龍衛的暴動,赤峰城被劍香蘭香控制的百花樓也迅速發動,各種消息滿天飛,一時間不明真相的赤峰城的民眾們都蒙了。
按著花之弦月的說法,花滿樓和姚立才是這次叛亂的罪魁禍首,他們刺殺城主,又威脅著花朵朵出面攪亂花之弦月的登基典禮之后便將花朵朵秘密的殺害,他們的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一時間,不管是忠于花之弦月的人們還是忠于姚立的人們抑或是保持中立的人們,都對姚立和花滿樓為首的新的執政者們產生了疑惑,他們紛紛要求見到少城主,但是少城主現在在哪里,就連姚立和花滿樓都不知道,隨著民眾的眼睛里疑惑的目光越來越盛,花滿樓和姚立的壓力便越來越重,如果花朵朵還不出現,赤峰城在花之弦月的有意煽動之下,勢必會發生一場大暴亂,到時候事態嚴重了,那可不是花滿樓和花朵朵所能掌控的住的。
隨著花之弦月的不斷的命令發出去,隨著百花閣的消息流言的不斷散步,短短一天之內。所有人便開始相信,花之弦月是被冤枉的。真正的亂臣賊子就是姚立和花滿樓,赤峰城越來越多的赤龍衛開始背叛姚立。跟隨著花之弦月的腳步,越來越多的民眾開始相信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實是花滿樓,到今天中午為止,效忠于姚立的赤龍衛只剩下寥寥的三千人,他們被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們圍在城主府之內,戰斗一觸即發。
姚立此時正站在城主府中央的大廳里面沖著手下吹胡子瞪眼經,好端端的幾個大活人在進入城主府里面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讓他如何不怒?手下的赤龍衛們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他們明明瞧見步離花朵朵全部進入了池塘的密道之內,但是等了一會不見人影之后,赤龍衛下密道尋找,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
姚立脖子上纏著潔白的紗布,這一發怒扯動了之前的傷口,就看見血水隱隱從紗布里面滲透出來。花滿樓見姚立發怒,前來勸導道:“姚統領不必動怒,想來朵兒他們是發現了什么重要的線索這才不告而別的,沒事的。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們暫時先不要尋找他們了,想想怎樣應對現在的局面吧。”
姚立聽見花滿樓這樣說話,苦笑一聲說道:“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赤龍衛當中,他花之弦月的威望可比我姚立高多了,再加上天香閣百花樓在外面散步的那些謠言。好像咱們成了大逆賊而他花之弦月倒成了正義之師一樣,唉。這件事情實在是傷腦筋,如果還找不見城主。少城主也不露面的話,我看,咱們終究是抵擋不住花之弦月的。”
花滿樓聽見姚立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天香閣百花樓現在完全脫離了我的控制,這些年我玩物喪志不理外事,以至于讓劍香蘭香鉆了空子,唉,也是我大意了。”
姚立見花滿樓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哈哈大笑,說道:“管他呢,誰要是膽敢再前進一步,就干他娘的,反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花滿樓聽見姚立這樣說,搖搖頭說道:“這些赤龍衛都是赤峰城的好兒郎,咱們可不能讓這些年輕人被花之弦月當槍使,死在這些狗屁的內斗之中,所以,不管怎樣,咱們動之以情曉之于禮先將他們的情緒安定下來,再做別的打算。”
姚立聽見花滿樓這樣說話,愁眉苦臉的說道:“這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啊,眼瞧著這些人在花之弦月的鼓動之下就要闖進城主府了。”
花滿樓一臉苦笑:“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拖,一直拖到咱們沒有能力拖下去為止,相信朵朵他們很快便會回來的。”
姚立低聲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如今也只能是這個樣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門的赤龍衛急匆匆的回來報告:“大批民眾在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的協助之下,闖過了第一道防線,現在正朝著城主府沖過來。”
花滿樓聽到赤龍衛的報告,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對姚立說道:“你組織人手,一定要將城主府守住,只要他花之弦月進不到城主府,他就算是捅破天也只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亂臣賊子。”說完這話,便急匆匆的走出城主府,準備向那些激動的民眾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花滿樓走出城主府的時候,廣場前面已經擠滿了人們,他們個個義憤填膺,高高舉著雙手,試圖沖破赤龍衛的封鎖線,一名青年高舉拳頭,高聲呼喝一聲:“闖進城主府,救下少城主。”這樣的提議一出,立刻得到了許多人的回應,他們紛紛高舉雙手,便朝著城主府沖了過來。
花滿樓瞧著領頭的青年一身粗布衣裳,像是一個尋常人家的人,但是,青年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鐵血肅殺的氣息明顯證明,這個青年并不是像他的打扮一樣普通,而是花之弦月隱藏在人群里面的一個奸細。
現在的情況一片大亂,沒想到花之弦月并沒有發動兵變而是煽動這樣額一群普通的民眾前來城主府,不得不說,花之弦月的這一招,很有殺傷力,很是高明,但是。花滿樓的腦海之中閃現過一絲疑惑,那就是花之弦月怎么知道少城主下落不明的?要知道。自從步離花朵朵消失不見之后,這個消息就被嚴密的封鎖起來。這樣的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花朵朵的消失和胡之弦月有著很大的關系。
花滿樓瞧著不遠處憤怒激動的人群,心里很是糾結,這樣的情況最難處理,你講理吧,這幫人被花之弦月煽動,根本就聽不到耳朵里面,他們要是不見到花之鋒銳或者少城主。肯定不會罷休。但是現在已經不能讓他們再前進一步了,如果任由這幫人沖破赤龍衛的防線,花之弦月勢必會趁亂發起攻擊,那么,包括花滿樓在內的所有忠于花家的人們,勢必會遭受花之弦月致命一擊,這樣的情況,是他們現在承受不起的。
那怎么辦?朝著這幫普通人發起攻擊嗎?這樣怎么能成?但是不下達這樣的命令的話情況會更糟,這不禁讓花滿樓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就在花滿樓舉棋不定的時候。就看見人群里面猛的竄出三個人影,為首的那個人影大袖飄飄,威猛無比,只要是出手阻攔的赤龍衛都被這個人生生的震到一邊。然后,由之前的那名人影開道,后面的兩個人影緊緊跟上。花滿樓剛要前去阻攔,就欣喜的發現。前面這個威猛無雙的大個子,正是秦悍馬。
花滿樓視線偏移。后面的兩個人影不是花朵朵還會有誰?花朵朵攙扶著的,正是花之鋒銳。
秦悍馬三轉兩轉便突破了赤龍衛的封鎖,站在了高臺之上。而他身后的花之鋒銳父女兩個,緊緊跟隨,花滿樓見這兩個人到來,簡直就是喜出望外,走到花之鋒銳面前,臉上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這下就好了。”
花之鋒銳站在臺上,面向躁動不安的人群,大聲說道:“我是花之鋒銳。”
“我回來了。”
“花之弦月密謀叛亂,人人得而誅之。”
花之鋒銳說完這幾句話,站在臺上,雖然受傷之余身體還有一些殘弱,但是這幾句話一出,上位者的威嚴顯露無疑。
出來維護秩序的姚立見花之鋒銳出現,呼喇一聲便跪了下去。然后是姚立身邊的赤龍衛,緊接著,廣場之前的人們也紛紛下跪,下跪的人向后蔓延,不大一會,便黑壓壓的跪倒一片,大家見自己敬愛的城主大人安然無恙,無一不是欣喜非常。至于人群之中那些效忠于花之弦月的,此時知道大勢已去,也紛紛下跪,準備伺機而動。
一場暴動隨著花之鋒銳父女兩個的出現被消弭于無形,花之鋒銳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人們紛紛起身,赤龍衛發動,開始追捕效忠于花之弦月的叛黨欲孽。
瞧著花之鋒銳和花朵朵平安無恙,而秦悍馬又守護在這兩人身旁,花滿樓輕輕的朝著花之鋒銳行禮,然后告辭而去。在他的心里,滾滾的怒火燃燒著,梅劍竹菊四位婢女或主動或被動的反叛花滿樓,這讓花滿樓憤恨非常,現在終于能騰出手來跟這些賤人好好的算一筆賬了。
聽見花滿樓要去找劍香算賬,花之鋒銳關心的說道:“要不要讓姚立派一隊赤龍衛前去?”
花滿樓聽見這話,笑著搖搖頭說道:“魔族大陸的人簡直是欺我花家太甚,我的靈犀指也是時候綻放一下光彩了,不然的話,這幫人還真的以為我們花家沒人可以隨便欺負的了。”
說完這話,長袖一揮,跳下高臺,便朝著城里趕去。知道花滿樓武道修為的花之鋒銳并不擔心花滿樓的安危,見兄長離開,也沒有阻攔,牽著花朵朵的手,便朝城主府走去,當初在城主府被花之弦月苦苦折磨,最后通過密道才狼狽的逃向雁不歸的花之鋒銳,現在心里滿是殺意。
就在花之鋒銳父女兩個平定城主府之前的暴亂的時候,牡丹樓里的花之弦月此時臉上陰沉一片。在聽到花之鋒銳一行人出現在城主府的時候,花之弦月知道大勢已去,赤峰城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于是當機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各處的效忠于自己的額赤龍衛迅速匯集,然后便做好了朝著白馬城撤退的準備。
花之弦月瞧著城主府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雁不歸居然都沒能將你們困住。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雁不歸的兇名在外,這些年來進去之人從來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事跡。所以花之弦月才定下了將花之鋒銳逼入雁不歸然后將花朵朵步離他們騙入雁不歸的計劃。
不論他們最后是否能出來,只要給花之弦月足夠的時間。將城中的姚立花滿樓收拾了,自己就能一統赤峰城,到那個時候,花之弦月整合城中的赤龍衛,配合白馬城的魔族的大人們,對神武城橫山城開戰,然后一舉消滅所有勢力,一統血獄荒原,這樣的結局才是花之弦月所想的啊。但是,變數就出在步離和大黑身上。
那一人一熊難纏的很,許多次破壞花之弦月的計劃,而且好幾次花之弦月就險之又險的從他們手下逃獄,更令人震驚的是,就連雷橫和何武器,最后都被這兩個討厭的家伙殺死,一想到這里,花之弦月的心頭就閃現出濃濃的無力感。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毫無美感的暴力之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大黑和步離此時已經成為了花之弦月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因此。在聽到花之鋒銳花朵朵回來的時候,花之弦月第一反應便是馬上撤退,撤到白馬城。希望那里魔族的大人們,能有實力將這兩個討厭的家伙殺死。
花之弦月有時候也在想。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是錯誤的?不是說閃電一樣的收服整個血獄荒原的嗎?為什么現在成了這樣的一副膠著的模樣?想到這里,花之弦月對自己追隨的神國也也沒有多少信心了。但是彎弓沒有回頭箭,花之弦月已經沒有了退路。
當嘎嘎傳送出來步離一行人之后,幾個人便兵分兩路,秦悍馬護送花之弦月和花朵朵去城主府的方向平息暴亂,而步離和大黑,準備將赤峰城最大的毒瘤花之弦月給翻出來,然后將這個難纏之極的死人妖一次性搞死,以免這個花之弦月在以后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步離換了一身普通衣裳,看上去和赤峰城的尋常人沒有什么不同,而大黑,干脆就隱起了身,至于隱身所耗費的精力,大黑不在乎,只要能將花之弦月拿下,大黑不在乎累一點。
步離和大黑在赤峰城的街道之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在他們前方,是一名鬼鬼祟祟的赤龍衛,這名赤龍衛正是花朵朵讓步離監視的,因為,這個赤龍衛是花之弦月的親信,只要跟隨這個赤龍衛,一定能找到花之弦月的下落。
只見這個赤龍衛在街上晃蕩一會,便走進了一家成衣店,步離和大黑害怕打草驚蛇,便沒有跟進去,然后兩個人等啊等啊,這個赤龍衛還是沒有出來,大黑最后按耐不住,進去一瞧,店里空蕩蕩的,哪里還有這名赤龍衛的下落…一瞥眼,瞧見這名赤龍衛剛才換下的衣服,大黑這個郁悶啊,狗日的,居然這樣的狡猾,還學會花衣服從后門溜走這一招了,大黑瞧著地上的衣服,心里暗暗生氣。就在這個時候,大黑的鼻子在空氣之中輕輕的一嗅,然后將目光轉向剛才的赤龍衛留下的那件衣服,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步離站在成衣店不遠處的一顆樹下,等了一會,見身邊出現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感受一下,正是大黑的氣息,步離便輕輕問道:“什么情況,這個家伙進去這么久還沒有出來?”
大黑的聲音從空氣之中傳到了步離的耳朵里面:“這個狗日的鬼精鬼精的,早就從后門溜了。”
聽見大黑的話,步離也是暗暗的說了一句我擦。步離可以肯定這個赤龍衛并沒有發現自己,但是,誰能想到這名赤龍衛的警覺性會有這么高,步離也是暗暗感嘆失手了大意了赤龍衛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大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個家伙溜就溜吧,還他娘了換了一身衣裳,而他那件衣裳上面的味道,出賣了他的行跡,走,看我怎樣翻出這個狗日的。”
于是,步離跟在大黑后面,大黑一路像個狗一樣的在空氣中不斷的聞著味道,然后便朝著西方一路走去。
步離見大黑這樣的做派,不由得很是好奇:“你不是只對女子脂粉氣味敏感的嗎?什么時候學會追蹤摳腳漢子的?”
聽見步離這樣說,大黑就有些得意了:“這你就不懂了吧?在剛才這個家伙丟下的義父上面,我聞到了一種很是美妙的味道,這種味道即使剛才這個家伙換了衣裳,也是不會消失的,咱們跟著這個味道追蹤,這個家伙肯定沒跑的。”
“什么味道?”
大黑神秘的一笑,說道:‘在這個家伙的衣服上面,有著很濃烈很復雜的脂粉的味道,這種味道很是強烈,很是容易聞到,而且不會和別的味道產生混淆,你知道這是什么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