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大黑充滿暴力的拳頭之下屈服,是狴軒不得已的選擇,狴軒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怨氣的,但是當大黑拿出這么好吃這么給力的丹藥之后,狴軒僅有的那一絲怨氣也煙消云散了。
瞧著狴軒兩眼明亮的樣子,大黑嘿嘿一笑,說道:“這玩意咱有的是,跟著哥,有肉吃。”說完這句話,從空間袋里又是一把丹藥掏出來,像喂糖豆一樣喂到狴軒嘴里,而狴軒同學,就像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搖頭晃腦的享受著,樂呵著,就差對著大黑搖尾巴表明心跡了。
這是什么?這就是真愛啊,當一個土鱉遇見一個豪爽的土豪,唯一的結果就是土鱉被土豪征服。
“土豪真的是一個奇妙的存在啊。”大黑樂呵呵的想到:“最奇妙的是,今天咱老黑也當了一回土豪。這種感覺就一個字:爽啊哈哈哈哈哈哈…”
最美中不足的便是步離不在自己身邊。時間緊迫自己還要上去大鬧子午樓,爭奪相思扣和美女熊呢。想到此節,大黑跳到狴軒身前說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沖出去,將這狗日的什么混元子午樓攪他娘個天翻地覆。對于這個建議,你怎么看?”
狴軒聽見大黑這樣說,想到自己這么些年遭受的待遇,熊熊的復仇的火焰便又即將燃燒,血色又一次彌漫狴軒的眼睛,若有若無的紅色火焰一般的戾氣開始在狴軒身周氤氳蕩漾,大黑沒好氣的拍了狴軒一巴掌,說道:“一聽這個就他娘的這樣,以后洞房了你要怎么辦?淡定,淡定,一定要他娘了給我淡定。”
說來奇怪,狴軒對同為獸類的大黑居然言聽計從,被大黑這么一拍,出于爆發邊緣的狴軒便冷靜下來。沖著大黑嗚嗚低鳴一聲,無奈的晃動著脖子上細細的長長的那根金屬鏈子。鏈子的盡頭消失在修羅獄場的一座石頭之中,仿佛是從里面長出來的一樣。
大黑一瞧這個,說道:“這都不是事兒。交給俺老黑了。”說完這句話,從懷里抽出那根鐵棒子對準鐵鏈便是一下,砰的一聲,煙塵散去,鐵鏈還是那個樣子,僅僅是地上多了一個大坑而已。
大黑咦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說完這話,對著石頭山便是一陣咚咚哐哐的砸,亂砸一通的大黑喘著粗氣,瞧著依舊是老樣子的玄鐵鏈子。說道:“還真他娘了邪門了。”
大黑這才想起剛才那名金吾衛對自己說過的話,一拍腦門,自己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步離也對自己傳音過的,想到這里。大黑仰起頭瞧著懸掛在修羅獄場之上的那柄血紅色的彎刀,對狴軒說道:“你等等啊,我用那把刀幫你砍開。”
腰腹用力,雙腳在地面重重一蹬,將堅硬的地面蹬出一個深坑,骨沫四處飛散,大黑猶如一顆炮彈一樣直沖而起。飛到空中,一把便將那把血紅色的彎刀抓在了手中。
大黑在空中輕輕巧巧的一個翻滾,腦袋朝下,借著下沖的力量,雙手握著血色彎刀,爆喝一聲。便向捆綁著狴軒的那根鐵鏈重重的砍去。
一陣地動山搖,以大黑彎刀所砍的地方為圓心,像被一陣狂風吹過,那些白骨四散飛射,一直撞到修羅獄場邊緣的石壁之上。撞得粉碎。狂風被四處的石壁一擋,余勁未消,被石壁逼迫成一個巨大的龍卷,朝著修羅獄場之上便直飛而去。
大黑定定的瞧著巨大龍卷風席卷著那些白色骨頭朝著自己剛才所在的石門飛過去,咽了一口口水,說道:“真他娘的霸道,比起步離的那一把刀,也不差多少了。”
狴軒被剛才的驚天一擊所席卷,此時此刻從不遠處一個骨碌翻身站起,甩了甩脖子,感受著玄鐵鏈子不服存在的感覺,久違的自由的感覺充斥著狴軒的胸膛,這種情緒醞釀到最后,化作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這一聲咆哮,不同于以往的憤怒,也不同于平日的平淡,而是充滿威嚴充滿王者風范的驚天一吼,重獲自由的狴軒身上開始有了一種奇妙的變化,睥睨眾生的霸道之氣盡顯無疑。
隨著大黑拿下血色彎刀,隨著狴軒這驚天一吼,整個混元子午樓里的人們都知道,獸神這里出現狀況了,一時間尖銳的警報聲響徹整棟混元子午樓,大黑扛著血紅色彎刀,大大咧咧的跨到狴軒的背上,指著自己剛才來時候的路,說道:“給我沖。”
狴軒一聲巨吼,輕輕巧巧的躍到石臺之上,龐大的身軀四周縈繞著氤氳的火焰,朝著走廊深處便沖了過去。狴軒載著大黑,三轉兩轉,便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混元子午樓一片混亂,當得知獸神從修羅獄場逃脫之后,金吾衛們第一時間就開始了攔截,走廊里面的埋伏的暗哨出動,一層層的禁制打開,但是簡單的禁制哪里能阻擋得了狴軒和大黑兩個?于是,就在不斷的慘叫和怒吼聲中,大黑和狴軒便從地底直沖上來。
當第一聲警報響起的時候,在混元子午樓的某個不為人知的隱秘角落,幾個影子一般的人便悄悄的走了出去,但是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頭頂,一只肥胖的蟲子一只在跟著他們。
秦悍馬和步離跟在這幾個人的背后,一路不緊不慢的走著。秦悍馬此時此刻心中已經是波瀾起伏震驚不已了,同時為自己結交步離而不是和他成為敵人而暗自慶幸著。
混元子午大陣,橫山城多年來和神武成為敵而不落下風,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大陣的存在。而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大陣,神武城黑衣衛的鐵蹄,多少年被攔在橫山城不能前進一步。自己和義父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用了多少方法,丟了多少無辜的黑衣衛的性命,卻始終不能破壞掉混元子午陣。
而就在今天,不用片刻的功夫,那頭叫做大黑的黑熊便做到了他秦悍馬多年來一直想做卻始終沒有做到的事情。而這一切的一切,是在沒有一點準備沒有一點計劃的情況之下做成的。秦悍馬有點佩服那頭叫做大黑的熊了。以前秦悍馬無聊想到,能完成這樣壯舉的,只有義父這樣的蓋世的英雄了,誰料就在今天,這頭叫做大黑的狗熊,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完成了這樣的壯舉。
秦悍馬只是知道混元子午大陣被毀掉了最核心的東西,但是他不知道混元子午大陣的核心是一頭狴軒,而且還是一頭魔化的血狴軒,如果他知道這個的話,肯定會更佩服大黑的。當然,把這樣逆天的狴軒收為小弟這樣的事情秦悍馬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把大黑當成自己的偶像?秦漢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僅僅破掉大陣這一點,就足夠他在心里暗暗佩服大黑了。
想著這些不著四六的東西,秦悍馬一路跟隨著前面的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府邸之前。
這座府邸相當雄偉,門前兩頭石獅子崢嶸威猛,石頭獅子兩旁,兩名虎背熊腰的侍衛標槍一樣站在那里。
秦悍馬瞧著眼前的大宅子,對步離說道:“這就是橫山城的城主府,看樣子他們是想要把幻影相思扣交到龍魁的手上。”
步離瞧著不遠處的人,低聲說道:“那就動手吧,不用等大黑了,他那邊出不了岔子的。”
說完這句話,步離神識外放,從一群黑衣黑帽之中鎖定胡三,感受著幻影相思扣之中熟悉的蔡小仙的氣息,步離不能再忍,爆喝一聲,猶如一個炸雷在空中響起,趁著一群人愣神的功夫,步離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朝著不遠處的胡三便沖了過去。
胡三瞧著像大鷹一樣迅捷無比飛撲過來的步離,剛想要催動幻影相思扣的絕對防御,就覺得肩膀一陣發涼,而就在此時,胡三發現自己與幻影相思扣失去了聯系。
胡三的反應不能說不快,但是步離比起胡三,更快。就在胡三驚訝的瞧著自己肩膀的時候,步離已經將胡三手腕上的幻影相思扣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懷里,然后將胡三的一條胳膊朝著眾人丟過去輕聲說道:“我女人的東西,我幫她收起來先。”
胡三這才后知后覺的一聲慘叫,血液從肩膀處的傷口噴涌而出,胡三臉色發白,單手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像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朝著步離撲去。
步離一腳踢開撲過來的胡三,用冰冷的眼光瞧著眾人。
“三叔!”一名黑衣人拽掉自己臉上的黑紗,帶著哭腔將地上的胡三扶起,一雙含著眼淚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恨恨的瞧著步離,正是那頭白熊的主人,那名黑衣少女。
將胡三肩膀處的傷口略一包扎,那名少女從腰間抽出一柄鋼劍怒喝一聲便朝步離撲了過來。
對于一部分男人來說,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大抵都能分為兩種,一種是漂亮女人,一種是不漂亮的女人。至于另一部分男人來說,世界上的女人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的女人,一種是別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