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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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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曉和杜天賜、于澤退出山洞,站在峽谷里面,看著金屬傀儡開始搬動青石,馬曉和天道宗兩名強者相距丈許。這個距離既不顯得疏遠,也并不近勉。

  魂陣師都已經三三兩兩的退后,有胸去休息,有泄在看著。畢竟剛剛步離弄出來的兩塊青石上的魂陣太過于奇怪,在正常的認知之中,他們不知道有誰能用如此短的時間做的這么出色。

  有的人或是抱著和天道宗的那名魂陣師一般的想法,認為步離在裝神弄鬼。有的人卻是好奇無比,想要一看究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很多人想看看步離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么,究竟能做出什么。

  山洞附近的峽谷中一片安靜,只有金屬傀儡的骨架伸縮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音,一步步邁進山洞中的響聲在山谷之中回蕩著。

  “馬府主這次可謂是全力以赴了。”杜天賜見一尊尊傀儡從傳送陣出來,走下山,被馬曉身后的那名老者調試后整裝待發,準備背起青石走進山洞,笑著說道。

  “馬某說了,這次不同以往,自然是要我天機府做什么,我天機府便給什么。這時候再藏私的話,忒小家子氣。”馬曉道。

  馬曉剛剛兩次下山,已經認清此處的地勢。在山的那面,就是傳說中的虛空。馬曉對虛空陣法頗有研究,是魂瀾大陸第一大家。因為大陸橋的緣故,西山以西的虛空這些年來馬曉一直牽掛著。當這片西山的地勢出現在馬曉眼中的時候,馬曉就已經知道了步離選擇的建城的地兒大概在虛空的哪里。

真是個不要命的年輕人。居然會把城建在這里。或許這就是命  馬曉一邊和杜天賜說道著,一邊心里感慨著步離的選擇。很明顯。要是大陸橋開啟封印,最有可能連通兩個大陸的點。就在山的那一面。

  如果說有第二次魔族入侵的話,步離這座城會首當其沖的面對潮水一般的魔族人的進攻。

  從山頂第一次走下來的那時候,馬曉心中再無疑問。雖然自己沒有像是諸葛或是杜天賜一樣親眼看見未來的種種,但這種自己通過計算,又親眼目睹的事實,更比那些虛無縹緲之說讓馬曉信服。

  上百臺金屬傀儡已經開始動了起來。背負青石,魚貫而入,進入山洞。

  馬曉不是不奇怪,魂陣哪有這樣的做法。身為魂陣大家的馬曉感同身受的想。要是易地而處,自己怕是也沒有辦法做到步離現在想做的一切,這年輕人的確古怪,他真的能完成而天道宗兩名強者的表現,馬曉也看在眼中。只是他天道宗的事情,自己又何必要管。讓馬曉在意的是杜天賜和于澤的態度。

  原本不問世事,閉關苦修的杜天賜是那樣的寵溺步離,或許已經不叫寵溺了,那是一種比自己更為徹底的投靠或許是吧。這個念頭很奇怪,馬曉也不敢確定。而于澤這個天道宗內的大管家卻對步離若即若離,有著隱約的排斥而微不可覺的敵意。

  “杜老先生,你也認為這種做魂陣的方式真的能行”馬曉隨口問道。像是在閑聊。

  “沒什么不可能的。”杜天賜笑著回答道。馬曉在問自己為什么那么相信步離,但是其中的道理自然不能讓馬曉知道。

  “希望是這樣吧。”馬曉道。馬曉見杜天賜不想說,也不再問。看著第一尊金屬傀儡背著青石走進山洞,心里也有些期待。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杜老先生,你真的認為可以”于澤聽到杜天賜和馬曉的對話。站在杜天賜身邊,也和馬曉一般小聲問道。

  “沒什么是不可能的。”杜天賜笑呵呵的回答道,一模一樣的回答,表情卻不盡相同。

  “于澤,在恨山之巔我和你說了,那時候我急著要閉關,很多東西沒有說清楚,當然也根本無法說清楚。”杜天賜又悠悠說道:“我相信步離能夠創造奇跡,既然能在未來的日子里,站在大陸橋的這一端守著大陸橋,迎擊魔族的話,我和你,還有我們這噓瀾大陸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就算是一個虛無的夢想,相信一下,總是會好一些。”

  “奇跡我不相信奇跡,我只相信努力和奮斗,或許還有堅持。”于澤說道。

  “有的時候,有些人或是強者,不是以魂瀾大陸的角度就能看明白,看清楚的。”杜天賜道:“就像是這種鐫刻魂陣的方式一樣,我覺得步離能做到。當時我說一個遺族的年輕人手持長弓守住大陸橋的時候,連我都不敢相信。而現在,我卻信之不疑。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撲朔迷離,也是這么有意思。既然我們有這個幸運能夠親眼目睹這一切,那么讓我們好好的看看,也是不錯。”

  “我知道這個年輕人有絕世強者幫他,杜老先生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吧。”于澤淡淡的說道,一道魂力把自己的話送到杜天賜耳中,眼睛看著金屬傀儡,不動聲色。就連在丈許遠之外的馬曉都無法聽到于澤的話。

  于澤用出魂術,單獨和杜天賜交流。杜天賜的態度給了于澤太多的回味了,一樁樁一件件,于澤也不試探,直接說道。如果再行試探的話,就像是剛剛做的那樣,或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杜天賜不動聲色,不光是因為于澤忽然用魂術與自己說話,就算是對于澤說話的內容也沒什么動容。

  “是的,你也知道。張熙桐那丫頭的紋刻出現了改變,就是那個隱匿在步離身后的強者所為。”杜天賜也用魂術說道:“所以暫時你不要想給張熙桐找到什么恢復的辦法,還是那句話,如今發生在這里的一切一切都超出了你我的認知。張熙桐身上的改變到底是福是禍,誰都不知到。好心辦壞事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你身上,我覺得我做夢都會笑。謹慎的于大管家居然也會辦蠢事,呵呵。”

  杜天賜把話已經說得無法再透徹了,言盡于此,也只能言盡于此。

  于澤聽到杜天賜的再一次告誡,眉峰微蹙,心里若有所思。

  金屬傀儡的腳步聲似乎根本就沒有停歇,在山洞中轉了一圈接著直接走出來。聽著這些毫無感情的金屬傀儡的腳步聲,于澤和杜天賜停止了對話,盯著山洞口看。看一看,所謂的奇跡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很快,第一臺金屬傀儡走出山洞。背后背負的青石上赫然便是一枚一模一樣的三階防御魂陣。

遠處的各宗各派的魂陣師開始輕微的騷動,居然又是一個三階魂陣!要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了那個叫步離的小子不是用的其他手段,而是真的親手鐫刻上去魂陣的  杜天賜感受到魂陣上帶著淡淡的歲月流逝的味道,除了自己這種對時空法則有些了解的人,不管是于澤還是馬曉都不會對這種歲月流逝有什么感覺。

  是那個在步離識海中的強者出手了,杜天賜能肯定,必然會如此。步離一個四階的紋獵,根本無法施展這種強大的時空之力,也只有那個深不可測,強到自己根本無法揣摩的強者,才能把奇跡就這么展示在人世間。

  也許,這不叫奇跡,這是神跡。

  金屬傀儡把青石放在遠處的空地上,又走到另外一面背起另一塊青石,加入到循環往復的長龍中。這種單調乏味,又需要巨大的力量的工作,讓金屬傀儡去做,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隨后,第二臺金屬傀儡,第三臺金屬傀儡魚貫而出,上面三階的魂陣赫然在目,每一個都是那么的穩定,繁復的線條像是金屬傀儡一樣冷漠,沒有一絲改變。好像是不管有多魂陣,都會是這樣似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山洞中,也是一臺沒人能想象到的金屬傀儡在鐫刻著魂陣。

  沒有情緒波動,沒有厭倦,沒有疲憊,只是做著一件事情,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著一臺臺金屬傀儡搬運出來的青石,于澤有些迷茫了,這是人做的事情就算是五方城的青石,魂陣也有強有弱,哪有像是自己看見的這些青石似的,都是一般的模樣。

  馬曉和于澤一樣的想法,正是這種看似一成不變的魂陣,帶給馬曉強悍的沖擊。魂陣,馬曉可以說是魂瀾大陸第一魂陣師。要不然也無法研究虛空陣法。鐫刻魂陣,就算是自己出手的話,倒也能做到百十余個魂陣沒有絲毫的變化。但那只是一個四階的紋獵,只是一個剛剛進入修行,進入紋刻之道才幾個月的年輕人啊!

  自己從小刻苦修行魂術,修煉魂術,學習魂陣,吃了多少苦要做出這樣魂陣,也學了將近三年的時間。那時候,老父親熱淚盈眶,直接把自己定為是下一代接掌天機府的人。

  只有天才,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在不到三年的時間中掌握三階魂陣的構造。而眼前出現的這一切,讓馬曉覺得不可思議,要是說一兩個,步離有作偽的可能還說得過去。一臺臺金屬傀儡進入山洞,又走出來,無窮無盡,顯然這是真實的鐫刻,可是這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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