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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老大人威武

  胡武一身黑衣黑氅,黑色罩帽下面似乎彌散著一層薄薄的霧靄,遮擋住胡武的臉龐。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血邪老祖連紋刻獸都沒有召喚出來就敗了。但胡武“飄”回步離的身邊,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老大人威武!”步離還沒有說話,大黑便在一邊馬屁大拍。剛剛大黑看見被胡武當做匕首的噬魂獸,這已經超越了大黑的認知。大黑一直在擔心,胡武教會了自己隱身,教會了自己打悶棍,自己會不會被胡武變成一根大黑棒子…

  “嗯,你知道就好。”胡武不陰不陽,伸手輕輕撫摸著大黑的頭。胡武的個頭并不高,大黑趕緊趴下,把頭伸到胡武舒服的角度,讓胡武的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頭上。甚至大黑還前后移動著自己的頭,讓胡武手都不用動,就能“撫摸”自己的頭。

  步離看著大黑這樣,心里累得慌,嘿嘿一笑,道:“老大人威武!”

  胡武陰慘慘的一笑,道:“你才知道?”

  “早就知道了。”步離哪里管胡武說的是不是反話,話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只是今天才知道老大人居然威武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

  “別扯淡,該你了。”胡武陰森的說道:“是死是活,都在你,這回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是幾階的紋刻強者?”

  “六階。”胡武道。

  “呃…”步離破口大罵,卻又不知道自己該罵什么,一時語塞。無奈的說道:“不是說要五階以下的弟子才能出戰嗎?”

  胡武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整死那個血三嗎?剛才他們說血三重傷之后降階到了五階,老子琢磨著正合你意。所以也沒和他們爭論什么,就這么由著他們鬧吧。也總算是給你一個機會不是。你看,所謂知你心者,謂你心憂。不知你心者,謂你可求。老大人我這次可是做的仁至義盡了吧,謝倒是不用,你活著回來就好。”

  步離無語的看著胡武,黑色罩帽里面似乎只有一層薄薄的霧靄,胡武像是根本不在黑衣黑氅里面似的。

  “老大人…”

  “去吧,你要失敗了。我會替你和蔡小仙兒一起收尸的。你看你多好,死了還有人跟你合葬,還有人給你收尸。等我老人家千古之后,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胡武說著,黑色罩帽下面的淡薄的霧靄都開始輕輕顫動,好像是在笑著。

  就在胡武和步離有說有笑的時候,陳長康已經朗聲說道:“第三戰,天道宗步離對血邪宗血三。”

  擦!那狗日的真的叫血三,連他娘的名字都沒有。太糊弄了吧。步離聽見陳長康朗聲說道,心里暗罵。

  哭喪著臉,步離和胡武說道:“老大人,我和大黑這就去了。您老人家替我照顧好小仙兒。要是萬一有個萬一的話,您…”

  步離剛說到這里,忽然面前胡武黑色罩帽下面淡薄的霧靄激射而出。直噴向步離。

  心里一驚,雖然知道胡武不會傷害自己。但反應卻是本能的。可還沒等步離動,胡武一只像是僵尸一般的手就已經搭在步離的肩膀上。直接一個過肩摔,熟練無比的把步離摔在地上。

  就像是平時步離和大黑鬧著玩似的,但胡武這么一下卻根本就不是鬧著玩,勢大力沉,硬生生的把步離砸在地上。

  周圍的霧靄變得濃郁,輕輕的散開,在月光照射之下,那樣的輕柔。可是發生在霧靄之中的事情,卻不見得有多溫柔。步離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摔碎了一般,疼得厲害。

  周圍強者都不知道胡武這是在做什么,難不成胡武用力過度,失了心瘋?

  霧靄之中,胡武低聲道:“小仙兒,變熊。大黑,隱身。”

  步離旋即恍然大悟,這就是一個障眼法。身上酸疼無比,心道,老大人啊就算是要演戲,也不至于真的要摔死我吧。

  胡武用手一扯身上的黑衣黑氅,直接扯開,揮手單臂扯下,右手抓著一襲黑衣如高山一般站在原地,一頭灰白的頭發隨著手臂帶起的風輕輕揮舞。一陣清風吹散霧靄,另一個蔡小仙兒站在胡武身邊,一頭黑熊趴在步離身邊,而大黑早已經隱身,不知道躲在哪里。

  動作的韻律動感極強,黑色之中,月光似乎全部照在胡武的頭上,一身陰森的氣質并沒有隨著黑衣黑氅被扯去而消失,反而因為胡武低頭站在那里,變得更盛。

  上戶彩的眼睛亮了,嘴里卻喃喃的說道:“還是那副臭屁的樣子,不過看起來真是讓人喜歡啊。”

  “奶奶,你說什么?”上戶彩身邊一個稚氣的年輕人問道。

  “滾蛋,再打岔把你吊起來打。”上戶彩斥道。

  步離躺在地上,看見胡武這幅樣子,心里佩服的緊。估計老大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泡妞兒的高手,光是這種臭不要臉的擺姿勢的作態,自己就做不出來。不過不要緊,自己有小仙兒一個就已經很好了,貪多嚼不爛不是。

  從地上站起來,步離輕輕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雖然步離并不在意這些,但這種動作早已經形成了習慣。就像是當年坐在春熙路的路牙子上看美女的時候,起來之后都要拍一拍屁股上的灰塵。雖然沒有,卻變成了一種習慣。

  “去吧,別給他老人家丟人。”胡武這時候像是個年輕人一樣,身上的肌肉精壯無比,看起來不比步離弱。

  “嗯。”步離來不及欣賞胡武展示肌肉的臭屁樣子,凝神從背后取下長弓,也不托大,看了一眼蔡小仙兒變的熊,便直視血邪宗三公子,大步走了過去。

  蔡小仙兒在步離身后跟著,大黑那狗日的不知道隱身藏到哪里,總之不用步離擔心。

  闊步走到場地之中,步離直視血邪宗三公子,見一襲血衣和血邪老祖一般無二,依舊豐神俊朗,直視看上去似乎身材高大了一些似的。血衣很長,遮擋住血邪宗三公子的雙腿,看不見是什么樣子。

  聽胡武和血邪老祖的對話,步離估計血邪宗三公子雙腿已經換成了什么鋒利的刀劍之類的東西,總之自己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血邪宗三公子見步離雙眼不離開自己的雙腿,心里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子冒起來,臉如寒霜,冷冷的說道:“看夠了沒有?”

  “不會夠呢。”步離含笑說道,“真是好奇啊,一雙腿都碎了,還能接上,也看不出來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啊。要說這手藝,我還真是想學一些。我說,你走路的時候,會不會刀尖刺到地面中拔不出來?”

  “今天打折你的腿,會讓你看見的。”血邪宗三公子道,一雙眼睛看著步離,憤怒的火焰呼呼的燃燒著。受傷的那天,沒能仔細的看清楚步離的樣子,今天終于看的清清楚楚,對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西山遺族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他重傷了自己?!

  “別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上一次也沒看你有什么掙扎,不就殘了?別今天跟你爹是的,被捅成一頭死豬。”說垃圾話,步離怕過誰?不怕說垃圾話,就怕說起垃圾話來對手不夠強大。步離不管別人說什么,都當是耳邊風,可血邪宗三公子卻做不到。

  一張臉漲得血紅,和身上的衣服幾乎一個顏色。說到剛剛血邪老祖的慘敗,血邪宗上下都覺得憋著一口氣吐不出去。紋刻強者之間很少出現甚至根本就不會出現連紋刻獸的力量都無法施展出來的場面,可是偏偏在血邪老祖與胡武的對戰之中詭異的發生了這種情況。肯定是胡武狡詐異常,讓老祖著了道。

  血邪老祖脾氣不好,這個時候,就算是血三也不敢去觸動他的霉頭。在上前的時候,血邪老祖也沒說什么,對于步離,一個三階的紋獵,或許已經到了四階,就算是再強大,又能強到哪去?不過就是一只螻蟻而已,上一次因為暗殺,把紋獵的優勢發揮到了最大程度,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殺死四階、五階的紋刻強者。甚至詭異的雜交變異體還重創了血邪宗三公子。

  但那畢竟是暗殺,真要是面對面的對戰的話,正是紋獵的缺點所在。更何況血邪宗三公子已經進階到了六階,要戰勝步離,是最正常的事情。真要是輸了,才不正常。

  沒有人認為血邪宗三公子會輸,唯一的懸念或許就是血邪宗三公子要怎樣折磨步離。

  至少要打斷一雙腿吧。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血邪宗有很多,每一種都會讓步離后悔生在這個世上。到底要用哪一種呢?血邪宗三公子俊朗的臉上,雙眼不住的打量著步離,甚至連交戰之前那種謹慎的心情都沒有。完全就是一次懸殊的戰斗,根本就不用特意的去準備什么,手到擒來而已。

  即便實力相差懸殊,血邪宗三公子依舊沒有大意,這一戰,不容有失。

  正在看著,步離開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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