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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累死在姑娘肚皮上的蔣璨宇?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步離懂,所以步離很少用尖刀,尤其是有蜃影監視的情況下。這次要是去西部宗門大校,尖刀肯定是不能用了,只能靠著自己和大黑來度過一個個難關。也不知道參加的弟子都是什么水準的,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紋刻。

  小院里也沒什么人來打擾,羅清泉和杜天賜一次都沒來過。只有蔣璨宇隔幾天就偷偷摸摸的下次山,有一次來的時候,蔣璨宇忘了吹口哨,就摸了進來,大黑揮舞著木棒直接把蔣璨宇打暈。等蔣璨宇醒過來,天色已經大亮。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從那以后,蔣璨宇再也不敢忘,知道步離這個小院中兇險無比。

  一rì,步離正在修煉,聽到三聲口哨聲響起,躲到墻角的大黑蹲在哪里,并沒有準備現身。那一次打暈了蔣璨宇,是大黑學會隱身潛行之術后第一次出手,大黑對蔣璨宇的后腦很感興趣,每一次蔣璨宇在小院里經過,步離看見大黑綠油油的小眼睛盯著蔣璨宇的看,就替蔣璨宇疼得慌。

  可是今天的口哨聲音有點不對勁,似乎有氣無力的。步離心里覺得好笑,這是和大黑一樣,蔣璨宇也要累死在姑娘的肚皮上了吧。這兩個家伙還真是有點像,一個是碰到母熊不要命。一個是碰到女人不要命。真不知道這倆家伙怎么這么有興趣,難不成這事兒也上癮?步離上一世也算是風月場中的常客,但從來不覺得有什么意思。

  沒有愛,那還叫做愛?

  口哨聲落下,蔣璨宇有氣無力的爬上墻頭,像是大黑剛在母熊的肚皮上威風完了似的,像是一塊石頭似的連跳下來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落在地上,差點砸到大黑。

  “你這是怎么了?”步離見著奇怪,這么多天了,也沒看蔣璨宇這么狼狽啊,難道今晚碰到了哪家的姑娘威風無比,直接把蔣璨宇吸干了?收起魂石,斂了魂陣,上前扶了蔣璨宇一把。

  擦!居然會這么慘。剛剛步離正在修煉,沒有注意到蔣璨宇怎么被人打成豬頭了?整張臉都腫了起來,鼻子里,嘴里面都有鮮血流淌著,這也太過分了吧!怎么說蔣璨宇也是恨山宗的弟子,居然在恨山邊上被人打成這副模樣,嘖嘖,還有臉回來,這廝臉皮真是厚。

  心里雖然嘲笑了幾下,但畢竟蔣璨宇是恨山宗里唯一和自己交好的人,步離心里有些不忍,扶起蔣璨宇,從懷里的儲物袋中取出酒葫蘆遞給蔣璨宇。

  喝了一口酒,蔣璨宇才像是緩過了一口氣來,眼圈通紅,泫然玉泣。這要是個姑娘,這般神態…也不好看,都被打成豬頭了,不管男女,都這模樣。怕是真要是個姑娘成了這般模樣,更難看吧。

  “這是怎么了?”步離笑道:“和哪家的姑娘玩自虐,玩的這么爽?用蠟燭和鞭子就好,怎么玩的這么投入呢。”

  開了個玩笑,一看就知道蔣璨宇這是被人打的,自己就當不知道,或許蔣璨宇會感覺好一些。

  蔣璨宇哭喪著臉,抱著自己的腿,偎在墻角,看著像極了在虛空中谷惠子中了迷迭香的chūn藥之毒的時候的樣子。步離心里開始不著四六的想到,難不成這姿勢是恨山宗不管男女都要會的?還是說蔣璨宇這廝被人下了迷藥,直接被爆菊?看蔣璨宇這一臉的晦氣勁兒倒有點像。總是聽說爆菊爆菊的,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心里的這些個齷蹉的想法,確實不能讓蔣璨宇知道。在別人傷口上撒把鹽的事兒,步離還不愿意做。

  “哪個欺負你了,小爺我幫你打回來。”步離在小院子里窩了幾十天,身子都快生銹了,下山幫蔣璨宇打回來,也算是舒活一下筋骨。看著蔣璨宇這副模樣,步離也不忍心不管。

  “大哥…”蔣璨宇叫的習慣了,雖然自己比步離要大,但步離一上山就殺了吳氏兄弟二人,威風凜凜,早已經讓蔣璨宇心折。這么稱呼步離也有一段rì子了,今天受了委屈更是覺得步離就是自己親哥啊。不管能不能做到,光是這么一說就讓蔣璨宇心里暖和和的。

  “呃…有話說話。”步離也感覺有些別扭,道。

  “這不是晚上在樓子里和人搶姑娘,吵鬧了幾句,被人直接圍上來打了個半死。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見不到大哥你了。”蔣璨宇哭的叫一個悲慘,說到這里,眼淚直接落下來了。大黑心有戚戚焉,好像是自己找母熊的那次被谷慧子打擾了,追個半死。

  大黑也不隱身了,蹲在蔣璨宇身邊,沉聲咆哮著,仿佛這就要下山給蔣璨宇報仇去。

  “你老實點。”步離呵斥了一句大黑,這狗rì的,估計也是閑的渾身癢癢了。

  “打你的是誰?認識嗎?”步離問道。蔣璨宇臉色一黑,道:“說是血邪宗的人,看架勢氣派挺大,我琢磨著是嚇唬人。咱西山這面,血邪宗的人根本沒什么大的勢力,平時也根本見不到。”

  呃…步離心里暗罵了一句,血邪宗,那不就是什么血邪宗的三公子看上了蔡小仙,白亮這狗rì的才當了狗腿子嗎?當天去白家的時候,白亮不在,難不成投靠了血邪宗?按照魂瀾大陸的規矩,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誰又說的好呢?

  蔣璨宇見自己說了血邪宗之后步離的臉色格外的難看,心道也難怪,一個九品小宗門的外門弟子,再怎么也不敢去招惹血邪宗吧。心里有些悲戚,也不愿難為步離,勉強掙扎著笑了笑,比哭都難看,嘶啞著嗓子說道:“咱只是九品小宗門,實在是惹不起血邪宗。不管是真是假,這事兒就這樣吧。”

  說完,蔣璨宇掙扎著要站起來。一只大手搭在蔣璨宇的肩膀上,步離嘴角帶著一絲冷厲的笑,問道:“出息!一個血邪宗你就怕了?敢不敢跟小爺我去打回來?”

  蔣璨宇一聽步離這么說,心中大喜,臉上一扭,剛出現的猙獰的表情因為一陣劇痛消散,蔣璨宇“哎呦”一聲,捂著臉又蹲了下去。

  擦!真是出息。步離哭笑不得的看著蔣璨宇,這家伙到底行不行?

  “大哥,你能打過他們嗎?”蔣璨宇剛一興奮,旋即想起來那是血邪宗的人,步離就算是再強,也不過是個二階的紋獵,打自己的人雖然都不算厲害,后面還有幾個四五階的強者沒有動手,就算是步離去了,估計也夠嗆。

  步離真是不知道說蔣璨宇什么好,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蔣璨宇成天就知道下山去找姑娘,也不好好修煉。要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被人打成這副熊樣,連還手都不敢。擦,這狗rì的。

  “大哥…”看著步離那張臉上精彩的表情,蔣璨宇也知道自己多沒出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有五階的高手,還有一個人,我看不出來強弱。”

  “你一個二階的修士,能看出來啥。”步離道。

  “我家里怕我惹事,特意在五方城買了一個寶物。”說著,蔣璨宇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個項鏈,遞給步離,說道:“這個鏈子上的魂石能偵測我身邊對手的強弱,只要不超出我四階,都能準確的偵測到。可是那個公子哥身邊的強者,有一個這魂石也測不出來,我估計至少是七階的強者,甚至可能是八階。”

  說到七階、八階,蔣璨宇更是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撒了氣。

  步離夠仗義,蔣璨宇卻沒這個膽氣和步離去討回來,小聲的說道:“大哥,這是你的義氣,我這虧是吃定了,要不咱還是算了吧。就當被教訓了下,以后我老老實實的在恨山修煉,爭取能進入到內門,也不枉家里的一番期待。”

  “滾犢子,就沒聽說過被人打了,就這么算了的。”步離根本不依不饒,要是旁人,倒也算了,事主都不打算追究,步離這么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還扯什么。但一聽說是血邪宗的人,步離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那狗屁的什么公子說不定就是看上蔡小仙的那個三公子。都上門來了,還是整死他的好。這口氣步離憋了好久,這么長時間的修煉為的還不是往死了整他?

  蔣璨宇見步離不依不饒的樣子,不知道中間的事兒,也騎虎難下,咬了咬牙,恨道:“那就去,了不起再被打一次。”

  步離心道,這次可不是被人打一次的事兒了,這一次是要見血殺人,不死無休的局面。

  “你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真要是動手,你躲得遠遠的,別上前礙手礙腳。出手,自然有我。”步離大包大攬下來,本來這事兒已經和蔣璨宇沒什么關系了,要真拉上蔣璨宇去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步離反而做不出這種事兒來。能在蔣璨宇嘴里知道對手有多少人,去的什么地兒,都什么手段,就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自己和大黑去做。或許…或許要等胡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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