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這次剛剛產完卵,一次獸潮直接全被老子我接住了。”胡武的聲音有些虛弱,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煌煌然猶若神邸,而是又恢復從前陰慘慘的架勢。
“辛苦您了,老大人。”步離這句道謝,真心實意。胡武的一舉一動步離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讓胡武暗殺個人,估計要比暗影門的影子還要厲害,但這種大范圍的法術,胡武應該也是勉為其難的施展出來。
胡武把身后和大黑差不多一般大小的行軍蟻蟻后扔在地上,一下子不顧再板著臉,直接坐在地上,哼哧一下。
步離看胡武好險就葬身行軍蟻的海洋之中,差點沒累抽過去,連忙點上一根煙,恭恭敬敬的遞到胡武面前,道,“老大人,抽根煙吧。”
胡武接過煙,也沒力氣說什么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辛辣的氣息在肺子里打轉,刺激著疲憊的身體和神經,胡武才感覺好了一點。剛剛也是險極,胡武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自己這副老身子骨,怕是不能總這么折騰。
“真是辛苦您了。”步離見胡武差點沒累死,說起話來,也不自覺的客氣了許多,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很鄭重的說道。
“別扯淡了,我收了行軍蟻蟻后的魂魄,你做了紋刻,之后還有交媾的事情沒有著落呢。你以為跟你那獵寵似的找一只母熊就能交媾?萬一要是不行,這第三只紋刻獸就算是廢了,以后你頂天也就是八階的紋獵。雖然紋刻也沒什么厲害的,但是既然開始修煉了,總是要到最強才好。”胡武道。
中間還有這么多的說法呢…步離看著胡武扔到地上的那只行軍蟻蟻后。有些發呆。難道要弄點什么迷迭香才行?以后自己會不會身上冒著一股子迷迭香的味道?難不成真的要變成人形春藥?!擦!真他娘的可怕,步離有些恍惚了。
胡武不知道步離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抽著煙,看著地上的行軍蟻蟻后,道:“他娘的。這家伙快四階了,弄出來的行軍蟻都是一階的大家伙。真多啊,差點這把老骨頭就交代到這里。”
“交媾是個什么意思?”步離看著碩大的行軍蟻蟻后,心神還是有些恍惚,沉浸在人形春藥里無法自拔。
胡武瞥了步離一眼,道:“狗日的。你沒行過房?”
“不是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步離擺著手解釋道,“我就是不知道行軍蟻的蟻后和嗜金獸是怎么個交媾的方式。”
“我也不知道,甚至我最開始連行軍蟻和噬金獸能不能交媾產卵都不知道,最后他老人家認可了,自然可以。你管他什么方式。難不成你還想去幫上一把?”胡武對白色霧靄中那強悍存在的沒一句話都視若桂珍一般,根本不去想對不對,到底怎樣才行。如此盲從,如此裸的個人崇拜,個人英雄主義,步離…真是羨慕啊,什么時候大黑能這么崇拜自己呢?
“要不我們試試?”步離有些心虛的問。很難想象…步離倒是不怕自己只能修煉到八階紋刻,一個二階的修士考慮那么多,的確就是自己想多了。但一想到眼前這個大家伙和紋刻中的那個大家伙在自己身體里面交媾,產卵,步離就一身雞皮疙瘩。這他娘的是在干什么?
還是不要想了,步離覺得心里有點惡心。
“當然要試試,要不然老子我這么賣命,為了什么!”胡武道。
步離硬著頭皮,試著不去想那么惡心的事情。大黑在步離身邊,像是知道步離在想什么。偷偷笑著。
胡武歇了一會,緩過點勁兒來。行軍蟻蟻后雖然按照胡武說已經幾乎到了四階荒獸的程度,但卻不是體現在武力上。像是一大堆肉一般堆在地上,看著倒是人畜無害的模樣,誰能想到就是這家伙剛剛差點殺了胡武。
拿出黃竹瓶子。胡武開始施展魂術抽取行軍蟻蟻后的魂魄。過程很簡單,失去行軍蟻保護的蟻后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連老蔓藤都不如。步離看著胡武抽取完魂魄,也不多想什么,直接脫下衣服。
呃…雖然不想,還是有些惡心。
前胸?紋一只大螞蟻,還不如紋一個蠟筆小新來的爽快一些。腹部?雙腿?擦,不管紋刻在哪里,一只蟻后,步離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想到要和噬金獸交媾的事情,嘔…
還是右臂上吧,怎么說一左一右,都是胳膊,還能感覺好一些。雖然左手動作沒那么靈活,湊合一下得了,要那么靈活干啥,真要是直接活過來,和噬金獸,嘔…
步離心里一陣陣的惡心,當時在白色霧靄之中的強悍存在給自己勾勒出蜃影的時候,沒覺得有這么惡心啊,怎么會是這樣。難不成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娘的,還是被蠱惑了,不知不覺著了道,要是早知道這樣…嘔…強忍著也得弄。變強,才是正經的。這狗日的世道啊,果然是罵不完的娘,操不完的大爺。
早已經記住了行軍蟻蟻后的樣子,步離口銜黑發,手持尖刀,在自己右臂上開始做起紋刻來。當步離手持尖刀的時候,全部心神都似乎灌注在手中的尖刀里,一點都沒有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是左手用刀,還是流暢無比。
這一次胡武用了心,開始注意到步離手中的尖刀。胡武也沒曾想到,自己居然也會看走了眼,步離手里的尖刀至少是一把神器,甚至是傳說中的圣器也說不定,要不然怎么能紋刻出來的紋刻獸憑空增加了一個等級。
灰蒙蒙的尖刀在步離手里,開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活動。這在這時候,一片白色的霧靄在步離身邊氤氳蕩漾開。感受到白色霧靄中的氣息,胡武想都沒想,跪在地上,低頭膜拜。
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居然在光天化日下直接出現,步離沒想到。這是怎么了?詐尸?
“真是好暖和,好久都沒曬太陽了。”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悠然說道,隨手在步離手里奪過尖刀。也沒看見他對陽光有什么不適應的地兒,或許有吧,反正步離是沒看出來。
“呃…大爺,我在做紋刻。”步離看著自己身上剛剛出現的紋刻獸的一點邊角,無奈的說道。就算是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要毀了紋刻,步離也不會說什么,但總是要分辯兩句不是。
“你做的不對,要是對,誰愿意費那么大的心神出來。”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一身黑衣黑氅,和胡武站在一起,看著的確比胡武有氣質。手臂揮舞之中帶著難以言明的瀟灑,灑脫自在。
步離心中大喜,原來還不確定,既然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親自出來,那就是要幫自己做紋刻。這個要好好學一學,步離總是感覺尖刀中有自己無法體會的玄妙,自己雖然是做出那些動作來了,也出現了時光的漣漪,但總是哪里不對勁。
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輕輕撫摸著尖刀的刀面,似乎在追憶著似水流年中發生的往事,手指白皙,很長,在步離看來就應該是一個彈鋼琴的手。手指撫摸著灰蒙蒙的尖刀,像是在撫摸著情人的臉龐,溫柔無比。
“昔日縱馬任逍遙,俱是少年英豪。”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喃喃自語道,步離剛想說些什么,就看見灰蒙蒙的尖刀亮起一片血光,無數血腥殺氣在尖刀中出現。殺人盈野,血流成河。
尖刀落在步離右臂上,毫無窒礙,落刀處氣動四方,天地為之久低昂,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舉手抬足之間,如潑墨揮毫,如舞動乾坤,黑衣黑氅輕輕擺動中竟也帶著些許飄逸。
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動作并不如何快,但似乎只有一瞬,時光的漣漪還沒有蕩漾出來,紋刻就已經完成。好像時光之力都被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強行灌注在紋刻里似的,一只栩栩如生的行軍蟻蟻后的樣子出現在步離的右臂上,猙獰狠戾,比在地上的那堆肉更多了幾分活靈活現。
“要這樣才行,尖刀里面的力量盡量少流逝,才能憑空把滄海桑田的氣度灌注在紋刻之中,讓一個三階的荒獸變成四階乃至五階。”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施施然說道,一只三階的荒獸變成五階,似乎只是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炫耀似的。
“大爺…這行軍蟻蟻后是幾階的?”步離吞了一口口水,問道。
“五階,可惜噬金獸讓你糟蹋了,要是噬金獸能變成四階的紋刻,這只行軍蟻就可以雕成六階的。等級相差太多,沒辦法交媾產卵。的確有點麻煩,是我當時考慮不周。唉,這傷勢很麻煩啊,我所有的精力都在療傷上,你這里我根本無法分心。”白色霧靄中強悍的存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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