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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老兵的傷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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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知道放走陳孝如會帶給自己麻煩,但韓安康清楚有些事情還是要有底限。若今天殺了陳孝如就會保守秘密,它rì再碰到類似的事情,他又會采取一殺了事的方式。

  當殺人已然成為一種常態,那他就不是道醫的傳人,反倒象是毒醫的傳人了。這種冷酷無情還不值得,在陳孝如這種紈绔子弟身上用。

  只是在韓安康心里清楚,若陳孝如不知悔改,還撞到他手上。那他就真的死路一條,有些時候對屢教不改的人,韓安康還是會拿出煉氣士的冷酷無情來。

  做為一個常年接受濟世行善中醫觀念的韓安康,要想一下子改變性格,自然還是有些難度。他有時會沖動不假,但那也是有底限的。暫時陳孝如,還沒觸碰到他的底限。

  陪著李廣六人喝了一會酒,韓安康也在這種聊天中,對除李廣外的五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們五個人,大多身上都負有命案,在華夏待不下去才離開前往混亂的中東。

  至于他們惹下的命案,大多都出于義氣或看不慣某些人的所作所為。可無力申訴什么的他們,唯有通過這種以殺制惡的方式,選擇心中那份正義感。

  這些都可謂華夏軍中精銳的退伍兵,并非真如他們表現的那樣冷酷無情。相反他們的血還是熱的,在他們心中不管任何時候,華夏始終都是他們難以割舍的故土。

  那怕他們現在都在國外,取得了外國華僑的國籍,可他們都清楚。身上的黃皮膚,還有打小聽慣的華文,則是他們生命中最難割舍跟忘卻的東西。

  聽完五人的來歷背景,韓安康并沒覺得這些人做的有什么不對。那怕他們在國內殺了人犯了事離開。可那些人在韓安康看來,大多都是該殺的。

  若是他們有能力,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也許就不會淪落到這一步。可從軍中出來的精銳。他們習慣了硝煙跟戰場,那怕明白故土難離。可只要不想死,他們唯有離開這方故土。

  這些人從偷渡進入中東成為雇傭兵,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香港,這個距離大陸如此之近的地方。甚至外號‘耗子’的劉浩,老家就在香港對面的羊城。

  這位出身華夏海軍陸戰隊的軍官,也是復員之后犯了事,將負責拆遷的一幫地痞打成重傷。其中領頭那位有背景的地痞頭子,更是被他殺死在酒店之中。

  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罪名在華夏會受到什么處罰。他最后還是選擇從香港偷渡離開。跑到中東之后,才與李廣等人結緣。而他此刻,成為一位非籍的華裔傭兵。

  看著劉浩說起家人時,一臉的愧疚之情,韓安康很快答應他們的委托。此次回國之后。會給他們帶去對家人的問候。

  同時可以的話,韓安康也會想辦法,讓國內取消他們的通緝令。當然,這點在華夏怕是非常難。

  聽完劉浩等人的話,看著不太吭聲的李廣,韓安康突然道:“虎,我雖然聽老爺子說過你的事情。可他只介紹了你從軍生涯的輝煌戰績。卻沒聽他說過你的家世。

  雖然我知道,問這些事情對你而言是種不敬,但我卻很想聽聽你的家世。那怕我知道,老爺子現在說你孤身一人,這里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隱秘。”

  李廣一聽這話,握著酒杯的手也僵了一下。其余五個跟李廣也可謂出生入死的雇傭兵。似乎也很想知道,這位老大在國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其實此時李廣在聽過這些生死兄弟的遭遇,也想起當年他做過的那些事。只是相比這些兄弟,他們在那方故土之上,還有值得寄托思念的人。他卻什么都沒有了!

  望著韓安康認真的表情。李廣聲音有些冰冷的道:“如果你想知道,問老爺子就知道了。我不想再提及此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韓安康將注意力集中到李廣身上,并非是有意揭他的傷疤。而是覺得這個李廣似乎在什么地方看過!

  很快道:“好,那我就不再多問什么,只是我想問一下,你臉上的傷疤應該不是離開華夏時留下的吧?”

  不明白韓安康又如何問起這個事情,李廣還是點了點頭。很快韓安康顯得若有所思起來,直到他想起剛升到初中時,在鎮上發生的一件大事。

  雖然當年那件事情引起轟動,但真正讓韓安康能夠想起的是,那一次事情在整個集安都引起了轟動。甚至他當年,還親自看到了那幕悲劇的發生。

  望著李廣強行壓抑的悲痛,韓安康卻突然道:“李廣,這個名字怕是根據你的真名取的吧!你真實的姓名,應該叫木子寬吧!”

  此言一出,李廣眼神一凌起身問道:“你怎么知道?”

  面對李廣眼神中透露的殺氣,韓安康突然換成一付苦澀的笑臉道:“木大哥,你坐下吧!其實,我也沒想到世事還真的如棋,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有一句話,當年我爺爺沒來的及對你說。在你出事之后,他老人家甚至為你的死而自責過一番。覺得有付亡者所托,其實我爺爺的名字你聽過,回龍村的老中醫韓濟世。”

  這種打謎語一樣的話,讓五個傭兵都覺得有些聽不過。唯獨聽到這話,李廣也是一臉錯愕表情道:“你是李神醫的孫子?”

  這話一出,五人中話最多的張小郎很快一臉詫異的道:“老大,你跟老板認識?”

  面對李廣沒回答,韓安康卻搖搖頭道:“其實我跟木大哥,應該算是第一次見面。我能認出木大哥的原因,是我當初看過他穿軍裝的相片。

  木大哥,你在老家應該有個三叔吧?你三叔家的木清柔,其實是我的初中同學。而且我想告訴你的是,當年你家發生那件事,是你三叔把我爺爺請去救治。

  只是很不幸的是,當時我跟爺爺趕過去時間已經來不及,時間托的太久。連我爺爺也沒辦法,把他們從死亡線拉回來。不過,當年我卻親眼在場,聽到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遺言。

  我不知道,你有沒從你三叔那里聽到,可你母親彌留之際。讓我爺爺在看到你時,一定要阻止你替他們報仇,因為她們知道對方的來頭很大。

  結果最后我們在安葬了你父母之后,你還是沒從部隊回來。最后因為又有人請我爺爺去看病,不得已我們才離開。

  可等爺爺出診回來之后,得知的是你已經替父母報仇,被公安局的人給抓起來了。他很自責,沒做到你母親當年拜托他的事情,讓你最終還是走上了不歸路。”

  再次從別人嘴中聽到母親的遺言,李廣顯淚花閃爍的道:“父母之仇,身為人子如何能不報。”

  面對這話韓安康也不知道說什么,其實他也沒想過,會在這里碰到一位真正的老鄉。同一鎮子的人,一個在老家被立了墓碑的死人。

  覺得有必要告訴李廣一些事情的韓安康很快道:“木大哥,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這也算是替我爺爺還了一個欠你的情。

  另外我想說的是,你三叔一直覺得你沒死。因為他知道,他的侄子不會這么容易死。那怕現在他的子女,都陸續搬到市里去居住。

  他還是守在木家巷,說要等著你回來,怕你以后找不到家或捎書信時錯過了。甚至后來,在得知你過世之后,你的堂弟堂妹都勸過你三叔。

  但他一直都不肯離開,說要等你回來。到現在,很多木家巷的人都覺得,你三叔當年受的打擊太大。這些年,若非木家巷的鄉親跟你堂弟妹照料,只怕別人真會覺得他瘋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你轉交一個口信或書信,甚至將他們接到香港來與你見一面。你雖然沒了雙親,卻不意味著你沒了親人。不是嗎?”

  聽到這位當年也當過兵的三叔,如此執著的認為他沒死。多年不知眼淚是何物的李廣,也忍不住眼淚掉落。是啊!雙親是沒了,可在那方故土上,還有在掛念他的親人啊!

  一向山塌于前而不驚的李廣,此刻卻有些緊張的道:“你爺爺還好嗎?我三叔他身體還好嗎?”

  對于這個問題,韓安康臉色一僵道:“我爺爺過世三年了,至于木老爺子身體還硬朗。現在木家巷,已經成了一條商業街。

  唯獨你家當年拆了一半的老房子,此刻還有半間保留了下來。你三叔就一直住在那里,靠販賣一些黃煙草渡rì。

  去年到鎮上時,我還見過他一面。只是他的腰比以前駝的更歷害,加上常年抽旱煙,怕是也沒多少年頭好活了。若是讓他帶著遺憾離開,你只怕將來會更后悔。”

  聽到這些話,李廣此刻第一次有了想回家看一眼的想法。只是他清楚,如果他出現在木家巷,怕是少不了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年趙虎讓他假死離開華夏,才撫平這件事情。若是現在死人重新活回來,誰知會帶來什么后果呢?一時間,李廣也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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