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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流鶯

  云寒泡完熱水澡,穿條短褲叉,披塊干浴巾,全身舒服的要命,命根子不自覺鼓鼓脹脹的,彰顯青春活力需求。(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他斜躺在單人床上單相思,腦中浮現熟悉的美女身影,一會兒塞北飛狐一會兒東方颯颯,一會兒慕容冰苑一會兒紫荷,感覺各有風韻各有千秋。隨手按遙控器,電視頻道里多播放著沒完沒了的宮廷戲,男的個個是風流情種,女的人人爭風吃醋。他嘀咕了一句:“吃飽了撐的,真他媽沒勁!”

  換到體育頻道,正轉播一場資格爭奪賽事,解說員尖細的嗓音蓋過空蕩蕩的看臺,不厭其煩的敘述著這場比賽的重要意義,云寒罵:“重要你妹啊,不就是一場比賽嗎?贏了是敢于爭勝的精神,輸了是頑強拼搏的精神,沒輸沒贏是堅持不懈的精神,神經病!”

  繼續換頻道,終于有了愛看的《動物世界》,非洲塞倫蓋蒂草原上,各種動物為了生存各顯神通,或正面獵殺,或暗中偷襲,或抱團取暖,或精心偽裝,處處上演生與死的顛峰較量,無不書寫生命的悲壯傳奇,正看得津津有味時,“砰,砰,砰,”有人敲門!云寒心想人地兩生的,會是誰呢?難道是小混混不服氣搬來了救兵?不大可能啊,管他哩,開門看看是何方神圣!打開門,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的味道直沖鼻腔,兩名艷裝俗粉站在門口,一看就是下等的風塵女子,其中一位年齡稍長的肉麻的問:“靚仔,一個人旅途不寂寞嗎?要不要特別服務?打飛機,或進一步都可以,你特能的話,也可以玩玩龍戲二珠。”

  云寒不懷好意的問:“打飛機我倒聽朋友說過,啥叫進一步?啥叫龍戲二珠?”

  年齡稍小的怯怯的答:“先生,在門口說話不方便,能不能讓我們進房間說話?”顯然她剛入行不久,難免露出羞怯狀,若不是濃脂厚粉的破壞,她洗盡鉛華,應該是個蠻漂亮的女子。

  云寒思索片刻,爽快的說:“行,進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兩位女子歡笑著進得屋來,年長的粘乎乎在云寒的臀部摸了一把,笑道:“蠻結實的嘛,是塊料子。”

  云寒啐道:“男女有別,別動手動腳的,行不?隨便坐,喝茶自己倒。”

  兩位女子在床沿坐下,年幼的有些緊張,埋頭盯著腳尖,年長的媚笑道:“先生,咱們丑話說在前頭,既然你請我們進了房,那不管做不做,都是要收費的哦,不同的服務項目,收費標準各不相同,放心,圈內的價格是一樣的,保證不會欺負外地人。”

  云寒斜靠在椅子上,笑道:“我明白,這年月有錢的都是本地人,我不久前剛做了一回本地人,很爽,時間就是金錢嘛,如今向律師咨詢還年長女子剎那搞清云寒是個愣頭青,不懂圈內潛規則,心說今兒個逮住了一條嫩魚,待會兒開個好價錢,她含笑不作聲,掏出小剪刀修飾涂滿指甲油的紅指甲。

  年齡稍小的女子抿嘴笑答:“傻哥哥,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服務臺通報的信息唄,所以我們對每個房間的住客情況心中有數,怎么可能敲錯門呢?當然要是生意做成了,她們是要拿提成的。”

  云寒撓了撓后腦勺:“哥懂了,原來形成了一條不對外公開的產業鏈啊,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有關部門查處嗎?萬一有人破門而入,我可很害怕啊,”心想服務員壓根就沒有遵守事先說好的不讓人前來打擾的約定,誠信意識淡薄。

  年齡稍小的女子嘴唇翹翹,嘟囔道:“傻哥哥,領班早把有關部門里的有關人員搞定了,一有風吹草動,我們立馬就會收到信息避風的,信息顯示今晚風平浪靜,放心吧。”

  云寒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如此,你們還建立了一套預警機制啊,怪不得那么胸有成竹大大咧咧,那你給解釋一下,啥叫進一步,啥叫龍戲二珠?”

  年齡稍小女子啐道:“傻哥哥,你可真夠傻的,進一步就是在打飛機的基礎上,你下邊的那玩意放進來的意思,龍戲二珠就是你一人玩兩個的意思,看來你的語文沒學好啊,理解能力比較差,小時侯是不是怕寫作文經常逃課?”

  云寒饒有興趣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年齡稍小女子答:“語文成績好的一聽就明白,進房就猴急抓緊干實務,干完就衣冠楚楚的出去談古論今,決不會坐下來開座談會,我說的不對嗎?”

  云寒說:“你很聰明,講的有道理,不過哥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的語文成績這么好從不逃課,為啥不繼續待在學校里念書求個好前程?干嘛要出來從事這種說出去終究不怎么好聽的第三產業?”

  年齡稍小的女子垂下長長的睫毛,眼眶里淚花在閃動!綴泣著回答:“爸爸下崗媽媽有病,弟弟考上大學要交學費,你說我不從事第三產業能撐得起這個家嗎?你說我還能有啥破前程?”

  房間里一陣短路般的靜默。良久,年齡稍長女子摟著年齡稍小女子柔聲安慰:“小妹,別哭,人投胎在哪家靠的是運氣,說白了就是命,人要學會認命,懂嗎?”又抬頭對云寒說:“先生,不管你信不信,小妹說的都是真的,她讀書時門門功課優秀,人又長得漂亮,是百里挑一的靚妹子,本云寒見不得女人流淚,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流淚。

  女子的話讓他聯想到自己凄涼的身世,刺到了他的痛處。

  也許,人人心中都有一個回不去的家。

  也許,親情是一把還不清的債。

  也許,云寒想到了頂著烈日在街頭賣燒餅的紫荷。

  掏出一疊鈔票,應該不會少于一萬塊,塞進年齡稍小的女子手中,輕輕說道:“小妹妹拿著,回家去吧,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第三產業也不是唯一選擇,不管生活多么艱難,不管命運多么曲折,但人終究是有選擇的,你選擇成為怎樣的人,就多半會成為怎樣的人。”又塞給年長女子幾百塊,說道:“你送她回家吧,人不管走多少不歸路,都要記得回家的路,去吧。”

  年齡稍小女子淚光盈盈的說:“哥,你是好人,我剛聽說你打敗了本地兩條惡青龍,也知道你叫云寒,從此這個名字刻在小妹心上,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叫鄭瑤,我發誓要打敗命運的安排,發誓有一天會結草銜環報答你,再見。”

  云寒目送兩名在風塵中掙扎討生活的女子走下樓梯,這才關上房門,心里頭五味雜陳,再也沒興致看電視,干脆關燈睡覺。

  一夜無話。

  清晨,好人和壞人迎接同一縷亮光。云寒推開窗戶,城郊在市井喧囂嘈雜到來之前,是那樣的清秀安寧,美得象一位梳妝完畢的新娘,他顧不得欣賞,匆匆洗漱完畢,下樓辦好退房手續,叫了一部摩的,趕往汽車站,搭上了開往登峰的第一班車。車上的人大都是沖著少林寺去的,還有幾名金發碧眼的老外,用生硬的普通話和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交流,興高采烈的談論著神奇的一知半解的中國功夫,要么說得飛來飛去玄之又玄,要么理解成某某TV里轉播的武林大會,云寒聽著直想笑。

  一路無話。

  再見到塞北飛狐時,云寒發現她因為被敲詐,加上連夜趕路,形容有些憔悴,心里頭升起一股憐惜情懷,若不是人參精在場,他會擁她入懷。若不是人參精在場,他真會把她擁吻在懷。

  男人見男人,大眼對小眼,云寒略帶嘲諷的說:“你要的東西我帶齊了,分文不少,我要的東西你帶齊了沒有?不會藏著掖著一部分留待將來再次使用吧?”

  人參精迎著云寒的目光答道:“云公子,有人說中年男人是織成了網的蜘蛛,一面忙著收獲獵物,一面不忘記把一部分藏起來,預備過冬,所以你有權質疑,但我無法也不會證明自己的信用等級,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你只有相信我,你別無選擇,同時你還可以相信一句話:人云寒笑道:“好,我信了!身外之物永遠沒有心中之念重要,在交換實施前,你不會介意我單獨跟塞北飛狐小姐說上幾句話吧?”有的人見一次就可以信任,有的人見一生仍然不敢托付,這與受教育程度和知識水平無關。云寒瞬間確信人參精屬于前者,瞬間打消了找個機會將此人做掉的念頭,他只做掉該做掉之人。

  人參精直爽的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請便,”說完鉆進寶馬車內,打開音樂,收起車窗,頗有君子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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