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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詭異的事

  被傷害了自尊心的樸智妍,回家蒙著毯子生悶氣起了,李經明則回了平昌d,相比較而言,安慰小女生跟應付老婆比起來,/xshuotxt

  車開上山道進入住宅區域,欣賞著夜景的李經明忽然打開隔著駕駛室的擋板,讓黃景哲把車子靠邊停在了路邊,他這一停后面跟著的車隊也依次停在了路邊。李經明沒有做什么解釋,直接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弄得一隊人一頭霧水。

  “經明,你下車是要放水嗎?”男人喝多了酒,自然是要放水的,不然膀胱肯定受不了,所以黃景哲才會這樣問了一聲。韓國人一向不怎么講究,不光是大老爺們如此,有時候看著長得很秀氣的小姑娘,在小吃店、路邊攤喝多了,也會在小巷子里就地解決,根本沒人會覺得奇怪。

  已經是夏天了,但夜間還是有點冷的,李經明也有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覺得夜風有點凜冽之感,不由得把手抄進了口袋里,緩步走向路邊停著的三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因為車是黑色的,所以在夜色中很難看清,但李經明的目力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而且他還看到了車里一點鮮亮的紅點,是雪茄燃燒時發出的火光。

  應該是看到李經明走了過去,車里走下一個身形高大的英武男子,雖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臉龐,但是光那體形就足夠有壓迫感,身高接近兩米而且長得非常健壯,李經明這體形已經算是強悍,可是在對方面前還不夠看。

  “大師兄,這不像是你出場該有的排場么,就算沒有五色霞光和七彩祥云,起碼也不應該就這么三輛路虎啊,黑黢黢的剛才我差點都沒看到呢。”古人相見,李經明的嘴上調侃著對方,可卻在二十步遠的地方站定。不肯再向前去。

  “嘿,事急從權而已,還講究什么排場。”曹慶咧嘴笑著,猛地一嘬雪茄。沉沉的黑暗被驟亮的紅光撕開一片,映照出了他原本藏在夜色中的笑容,“話說回來,咱們師兄弟可有些念頭沒見了吧。”

  “是有些年沒見了,可說真心話。還真沒怎么想師哥。”李經明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了一邊的車前蓋上,“師哥說是事急從權,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這么急,能讓您這樣的大人物從那大盒子里出來。”

  “天地樊籠之中,你我皆螻蛄,凡人皆螻蛄,哪里有什么大人物。”曹慶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李經明的無知。

  “師哥你就算非要做比,也該拿個別的出來啊。說什么螻蛄不就是土狗?還不如說大家都是土狗呢。”李經明也知道自己的幽默感來得不是時候,但有時候被撓到了笑點他就是忍不住要吐槽。

  曹慶的呼吸一滯,剛才積累的氣勢似乎全被李經明一個玩笑打亂,以至于他失去了之前的耐心,把神色一斂不再跟李經明兜圈子,“老六,咱們也別再玩虛的了,相信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心里清楚,怎么樣,給個話兒吧。”

  因為李經明跟曹慶說的都是漢語。李勝民、黃景哲他們一票人都沒聽明白,但是真正有點功夫在身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氣勢的對撞,兩人的氣勢沖撞在旁人的感受中就像是大廈傾軋而來,明明知道要逃卻拔不動腿。李勝民手心里一直都捏著汗。因為他能感受得到李經明并不如對面那個暴熊一般的大漢,索性剛才不知道李經明說了些什么,擾亂了對方氣勢攀升的過程。

  “我還真不明白,那種東西有什么好的。”李經明搖了搖頭,他大致能猜得出來曹慶為何而來,因為梁倚石走之前就已經暗示過了。可是他卻沒有猜到那東西對曹慶、梁劍綮他們那么重要,只隔了一天就找到首爾來了。李經明把那東西拿到手里已經時間不算了,因為師傅說重要,又決定了給李札戴在身上,所以李經明一早找人做了鑒定,結果那玩意兒拋開獨特的花紋也就只是個石頭而已,雖然磁場能量比較強,卻也只是一般水晶石的三倍而已。

  “老六,還記得下山之前師傅我我們各自的理想時,你是怎么說得嗎?”曹慶又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吐出白霧,“你說要給這世界定一條規矩,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矩,我可曾記錯?”

  “沒錯。”李經明點頭。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對劍綮來說你可能是做出了一番事業,但在我面前不過是沉迷于聲色犬馬,自我放縱而已,你的宏愿呢?”曹慶的話語中透出一種恨其不爭的味道,“在咱們師兄弟幾個里面,就你天賦最高,資源最好,可到頭來你卻在混日子。”

  李經明只能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自己這大師兄號稱隱帝,自己雖然也做出了一點成績,賺了些錢也得了些名,但在曹慶看來還真不算什么。曹慶是靠運作的手段,當一個暗面的支配者,他所鐘愛的不是人前顯圣,而是高高在上c縱一切的感覺,那能讓決覺得自己就像是藏在云深不知處的仙人一樣。

  “老六,我也不廢話了,把那東西和孩子交給我。”曹慶下了最后通牒。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這么著緊?”李經明很是不解,那枚九眼天珠,被世人傳得神乎其神,可他確實真正拿在手里兩年多了,真的要有什么神異之處沒理由他發現不了。

  曹慶并不著急,雖然李經明這邊的人多一些,但他根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既然李經明好奇他也不妨說清楚了,反正他也不愁到手的熟鴨子再飛走,“這東西就雖然被稱作九眼天珠,但氣勢它并不是珠子,而是鑰匙。”

  “鑰匙?”李經明怎么都沒辦法把那珠子和鑰匙聯系起來。

  “沒錯,就是鑰匙。你應該知道吧,這世界上絕對不會存在兩片相同的樹葉,即便是現代工業最極限的加工精度下加工出來的東西,依舊會存在巨大的差異。”曹慶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合十貼在一起,“即便是我們的左右手也沒辦法完美地貼合。”

  “所以?”李經明感覺這個問題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真正的九眼天珠天珠共有三顆,一顆在大昭寺,一顆在我手上,還有一顆就在你兒子的長命鎖上。如果你拿到兩顆一對比,就會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這玩意兒明明是燒鍛而成,可卻一模一樣,用現代的方式測算得出的結論是二者之間沒有任何誤差,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曹慶說著說著就變得興奮了起來,瞳孔中的神采即便是黑夜都遮不住。

  “意味著古代的西藏人的鍛石加工技術很高超?”李經明撓撓下巴。

  “錯,大錯特錯,這意味這世界有三個,不,至少有三個!”曹慶拿出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天珠,向李經明展示,“看,這就是證據,這世界上不會存在兩片相同的葉子,但是在兩個世界里,會有兩片葉子是彼此對應的。”

  “你是說,兩個世界?”李經明的眉頭猛地一抽,毫無預兆地單膝跪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腦袋,他兩世為人,但嬰兒的大腦承載得始終有限,一些信息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散失了許久,可現在被曹慶一句話激起,就像是湖底的沼氣又翻涌了上來,碎片拼接漸漸地顯現出了原來完整的面貌。

  李經明回想起了他離開那個世界時發生的事情,他在自己的家里聽到了一些動靜去查看才遭遇了不幸,因為安全措施做得很好,尋常人根本沒有可能接近他,所以被人槍殺之后他認定是極為親近的人做的,要不然不會進得了他的家,也不可能避開所有的防范。來到了這一世,李經明一直在積極地尋找那個可能的兇手,可現在他卻猛地記起了一處詭異。當時李經明從窗戶向外看,看到了自己的臉映在窗戶上,當時因為心中有些驚疑不曾細想,可是現在再想起來,那時明明是下午而非晚上,就算是把臉貼著窗戶也只能看到外面的風景,自己剛轉身準備出去查看就遭到了槍擊,說明當時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影子…那就是自己。

  是自己殺了自己!

  李經明想明白這一點冷汗就涔涔而下,沒人會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這也就解釋了對方為什么能輕易地進到防備森嚴的家里,為什么能避開所有的安保措施,為什么沒驚動任何人,為什么能…為什么?李經明現在最想不通的是自己為什么要殺了自己。

  “那東西能讓人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嗎?”李經明終于明白了為何梁劍綮和曹慶都對九眼天珠特別在意了,擁有穿梭于不同世界的能力,可比他擁有額外的四十年記憶有用得多了,而現在看來在那個世界里,應該就是自己收集齊了三枚天珠進行了世界穿梭。不,李經明隨即又搖頭,應該是第三個世界的自己收集起了三枚天珠,因為那個自己并不屬于那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的天珠又還散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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