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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世事無常

  jessica這半年來一直都是閑著沒事做的狀態,因為之前受過一次刺激,所以平時除了看書就是學做家務,言談跟以前那個純白少女時代的jessica已經大有不同,跟尹惠熙這個首爾大學的學生聊起來一點都不落下風。女人之間的談話一點都不會比男人之間的辯難平淡,jessica現在就頗有點“五岳填胸氣不平,談鋒一觸便縱橫”的天士風范。

  現在對于jessica來說,什么莊嚴肅穆的李家大宅,什么難以對付的傳統家族,什么刻板頑固的刻薄長輩都不重要了,擊敗眼前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jessica只要跟李經明在一起的時候,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注意著李經明的一舉一動,而一起生活了快兩年之后,李經明的眼神她已經能很好地讀懂了,李經明對那個女人懷有愧疚的心情,而且除了這個似乎還有什么更加深層次的聯系。

  jessica不在乎那些東西,因為即便知道了那些東西是什么,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只要能讓這個女人知難而退就行了。尹惠熙也是差不多的心情,本來她被家里送來韓國的時候一肚子不樂意,她不喜歡那種被人擺布的感覺。知道自己要跟李經明結婚的時候,尹惠熙更是整天怨天尤人,怪命運不公怪事實無常,然而“事實無常”這句話真的應驗了,她發現自己居然喜歡李經明…

  尹惠熙在lad娛樂做得很賣力,李經明之前就跟她說好不會讓她靠關系直接上位,一切都看成績說話,于是尹惠熙現在做兼職比去上課更上心,說起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其實則是為了早點做上lad娛樂的高層能多一些跟李經明交流的機會。李家大宅這里尹惠熙是隔周來一次,一般來說是看看老人家是否康健。不過更多的是想討他們歡心而已,家族的心意在個人選擇伴侶的時候通常會發揮很重要的作用,她想走曲線救國的路線,就像是她家族的那些長輩們曾經坐過的那樣。

  “哎一股,你看看你,居然一個人站在外面抽煙,被你爺爺奶奶看到了,秀妍還不得被狠狠訓一頓?”相比較而言金潤姝還是對jessica更滿意,因為jessica的性子耿直不會對李經明耍什么心思,所以這時候她就向著jessica一點了。至于尹惠熙。金潤姝一直都認為女人表現得太聰明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石頭記》里的那位潑辣夫人,很容易就應了那句“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李經明一想也是,jessica剛過來很多雙眼睛都盯著她,誰要真的拿這個說事,閔氏肯定要教訓jessica幾句,以jessica那種不知道轉彎的性格,萬一犯了牛脾氣頂撞一句那就真的是全毀了。“我知道了,不過媽媽過來做什么?”

  “反正在那邊我呆著也是礙事的,索性就過來看看你們,怎么樣。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啊?”金潤姝一邊說著一邊吃吃地笑了起來,李經明現在的糾結表情跟李珃當年一模一樣,爺倆兒終于又多了點相似的地方了。

  “真是太有意思了,博學如我都插不進話呢。”李經明嘆了一口氣。有時候jessica真的很奇怪,tiffany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她照樣更對方姐倆好,而這邊尹惠熙一共也就跟她見了兩面還什么都沒做。她卻莫名其妙地跟人家杠上了。

  李經明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所以他感覺自己還沒呆一會兒就被通知要吃晚飯了,雖然下午的時候餓得胃都疼,但是現在李經明一點食欲都沒有。本來在家里吃飯是尹惠熙坐在他的身邊,現在jessica來了自然就要換成jessica,而李家不可能為了尹惠熙單獨添加一張桌子,所以現在李經明被迫坐在了兩人中間。

  jessica是按照男左女右坐下的,她在李經明的右手邊坐著以表示自己名正言順的身份,但李經明是個左撇子,左手拿著筷子吃飯時總是會碰到那邊的尹惠熙。本來也沒什么,只是碰到胳膊而已稍微有點不便罷了,但是尹惠熙刻意調整了一下坐姿后李經明就總能碰到尹惠熙的胸口。jessica怒了,她可是36d的尺寸,居然被一個35c的人如此挑釁,發現之后立馬就把自己的胸口靠在了李經明的胳膊上。李經明完全沒法吃飯,肚子明明還是空的但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整體來說家族晚宴的氣氛還是不錯的,有李經明在還沒有人敢說不好聽的話,大家對jessica也是蠻認可的樣子。這不是李經明真的已經能在李家完全做主了,而是李訶的態度大家不敢先表態,只要李訶同意那所有的人不同意都沒用,如果李訶不同意,那自然會有人跳出來顯示存在感。過兩天就是李訶的七十歲大壽,本來就是人人都該高興的日子,所以大家臉上帶笑就很正常了,jessica這一頓晚飯吃來稍稍把心放下了一些,李家的人也沒像那些中寫的一樣看不起她這種普通人家的女兒,極力阻撓。

  吃完飯后jessica就沒事做了,沒人搭理她就只能一個人呆在傳統的韓屋中看著,而李經明則去了李訶的書房,李珃也在那里,他們祖孫三代還有事情商量。李經明雖然沒有到處開拉面館或者小吃店,但是他也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很多,而且就像是發射導彈一樣,一個部件一個步驟都不能出錯。這一切都需要高級別的推動力也需要高級別的保密措施,所以他們祖孫三代就是最好的組合。

  “這世界很大的。”李經明在書房里如是說道。

  “你是說那邊?”李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因為歷史原因,韓國很美國的聯系一直都很緊密,而李家的勢力也多向美國延伸,但李經明的一句話忽然讓李訶意識到這地球原來還真是挺大的,“不過在那邊我們一點底子都沒有,真的要想成事,操作起來又是長期計劃。”

  “爺爺,我們都已經忍了這么久,還在乎什么長期計劃嗎?已經快一百一十年過去了,我們從來都不怕長期計劃。”李經明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次李訶的七十歲大壽就是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抓住那就得再等十年了。

  李珃卻依舊擔心,“這樣做是不是太粗暴了,會將更多勢力和更多人卷進來,而且他們很可能不會認同你的想法。”

  “爸爸,如果把一坨翔和一盅燕窩放在狗的面前您猜狗會吃什么?當然是翔!”李經明笑了,笑得非常恣意甚至都笑出了淚花,有些人就是愿意做狗并且堅持翔才是正確的選擇,從前他還想著要去解釋要去教育,但后來他發現妄圖用語言去該什么永遠是徒勞的,“我們根本不需要爭辯什么,也不需要引導什么,只要在他們選翔的時候狠狠踹一腳讓他們記住那是錯的就行了。”

  “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志源跟我說過你心中宏愿,果然不愧一個‘宏’字,爺爺糾結于一家一姓倒是有點小家子氣了。”李訶看著窗外一輪明月感慨萬千,自李熙起他們祖孫都是為了那么一個目標而努力,但凡坐上了這個位置的都是如此,唯獨李經明眼界心胸比他們強了許多,欣慰的同時又讓他有點落寞,他也曾經年輕過,卻從來沒敢像李經明這樣縱情恣意地活過哪怕一天。

  李經明這時候謙遜了起來,不過他說的也是真心話,“爺爺是在其位,謀其政。”

  “算了,不過這些話咱爺們知道就行,可不要去外面說。”李訶拍拍李經明的肩膀。

  “我知道,會把握好分寸的。”李經明點點頭躬身受教。

  “這將會是大動作,如果引起反彈的話恐怕不太好處理啊。”李珃仍舊有些不放心,他的性格比李經明更加沉穩,凡是都等成竹在胸再去實施,這是優點但有時也是缺點,“涉及到的范圍越大到時候越麻煩,即便我們是正確的…”

  “爸爸,人們從來不在乎什么是正確的,他們只在乎什么是有利的,給他們看得見的好處就可以了。”李經明搖了搖頭,這雖然有點殘酷但就是事實,單一的個體或許會有所堅持,但是一旦涉及到群體,那必然會將“避害趨利”這個詞展現得淋漓盡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正義又何嘗不是。

  “我想你是對得,那么現在咱們已經有定論了,就缺一個施行的人選了。”李珃點點頭,他的擔心真是多余。

  “我這邊可沒什么好推薦的,要看您二位的底蘊了。”李經明現在攤子已經有點大了,人手完全不夠,真要他再找一個能堪當重任又絕對忠誠的人幾乎不現實。

  “不,你有。”李珃和李訶同時把眼光投向了李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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