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聽說你又要給西卡寫歌了？”金泰妍的聲音很輕，因為別人都睡下了她是躲在被子里給李經明打的電話，還好冬天蓋的被子比較厚實，隔音效果很不錯。
“嗯，靈感來了就寫了一首歌，怎么？”李經明知道了韓國那邊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沒有必要不承認，他聽宋石宰一說再分析一下就知道是Tiffany傳播的消息，現在他對于Tiffany“樂于分享”的行為已經有點習慣了。
金泰妍沉默了兩三秒：“沒什么，就是有點羨慕西卡。”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現在你唱那首《如果》不是很紅了嘛，還羨慕別人做什么。”李經明故意曲解金泰妍的意思道。
“謝謝oPPa了，那首歌真的呃很好。”金泰妍是真心的感謝李經明，那首歌是她的心聲，李經明是理解了她才能把歌曲寫得這樣打動人。最近金泰妍的人氣已經飆升坐上了隊內人氣第一的寶座，林允兒還在宿舍里大叫不公平呢。
李經明沒有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呼，努力，oPPa我已經太努力，可是我現在只覺得很累。”金泰妍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似乎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宣泄，“我只看見前面有一條路，我只知道自己要走下去，卻不知道這條路的盡頭是什么，甚至不知道這條路有沒有一個盡頭。”
金泰妍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的，她做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可是什么用都沒有，現在的她紅了又如何，少女時代還是那個少女時代，她們約好的那些共同夢想似乎是天邊的一道虹，永遠美麗也永遠觸碰不到。金泰妍以前覺得自己只要唱歌就會快樂，可是她現在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不僅是唱歌，還有一個人，一個不正確的人。她累了。
“只要有路就得走下去不是嗎，這就是路存在的意義，走下去。”李經明也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是如此，那些曾經的日子里他也迷茫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為了背負而背負，可是他找到了答案。只要有路就走下去，不管它通向哪里都是好的，遠比停留在原地要好。
“我怕自己走不動了。”金泰妍在無數個夜里這樣想過，想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不，你只是想歇下腳而已，你不會止步于此的。因為你是金泰妍。”李經明也知道少女時代受的那些anti，也不止一次從Jessica那里聽過抱怨，雖然Jessica幫著金泰妍分擔了不少的隊長工作，可是那份責任只有金泰妍自己去背。
“我不能歇，因為我是隊長。”金泰妍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是隊長這四個字就是一道禁錮著她的魔咒。
這一刻李經明有種心疼的感覺，他覺得金泰妍這樣一個還沒正式成年的女孩不該面對這些東西。.m的殘酷不是因為他們搞的奴隸合約，也不是因為他們打罵藝人，更不是因為他們的蠱式競爭，而是因為他們利用一群孩子的夢想去為那些卑劣的混蛋謀取政治獻金。
事不關己的時候李經明這個自我的人根本沒什么想法，可是現在金泰妍沙啞的聲音跟疲倦的語調讓他出離憤怒，他想要改變這一切，“你那么小的個頭以為自己是泰坦嗎，能背起一座山？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
“我一點都不小。馬上就要一米六了說不定還能長呢。”金泰妍似乎覺得話題太沉重想要轉換氣氛。
“好好學英語吧。”李經明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英語？”金泰妍對于英語完全無愛，只有唱英文歌的時候才會努力去練習發音揣摩意思。
“嗯，寶兒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寶兒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做到。”李經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金泰妍很清楚李經明話里的意思，李經明想讓她以另外一種方式崛起。
“沒有讓你們海外簽約吧，我回去會想想辦法的。”李經明也是沖動之下覺得心疼才會這樣說。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只要做好就行。
“我們？”金泰妍激動了一下想到成員們都睡覺了又壓低了聲音，“全部？”
“你跟西卡。”再多李經明就管不了了，他又不是少女時代的男朋友。
“可是…”金泰妍想說大家是一體的。但是想想美國的市場似乎人多并不是就會力量大的，現在美國歌壇的女子組合能出頭的一個都沒有，都是女歌手站在舞臺上，男組合也就那幾個再難成大勢。
“你自己好好做，然后用人氣反哺韓國的少女時代就行了。”李經明的想法就是如此，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這次他跟Jessica的合作必須要成功才行，如果不成功就說明美國的市場還是不能接受她們，他的計劃也不可能成功。
“我…”金泰妍忽然覺得非常不對勁。
“就這樣吧，你現在好好學習英語，多跟Tiffany請教，回去見個面我要檢查功課的。”李經明沒給金泰妍太多的時間考慮就把事情定了下來，“沒事就先掛了，再見。”
“呃？”金泰妍聽著話筒里的忙音愣了一下，然后回味過來的她輕輕地笑了起來，這位oPPa很可愛呢。
李經明還能怎么辦，他就是故意把話題岔開到金泰妍的事業上去，不然按照金泰妍剛開始表現出來的狀態接下來很可能就是一首英文老歌了：《電話訴衷腸》。他很喜歡金泰妍沒錯，可是他卻是愛著Jessica，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他不希望曖昧不清讓人受傷。
“經明，洛杉磯到了，坐好了準備降落。”李勝民的聲音通過喇叭傳來，他不會開飛機但是會用廣播，他今天還穿了一身飛行夾克想體驗一會機長的感覺，李經明也看不懂李勝民扮演民航機長為什么要穿湯姆克魯斯的那種夾克。
李經明現在就要真正地忙碌起來了，《朱諾》上映在即他作為投資人和制片人不能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貧民窟的百萬富翁》也需要他去進行操作，不是他一定要親力親為，而是他很享受這種一切都在掌握的感覺。
下飛機坐進一輛加長型林肯的李經明剛坐下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說吧，那邊的答復是什么？”
“杰米戴蒙說不想見您。”安翰筧語不忿地說道，那位傳奇銀行家的姿態實在高傲得過分。
“呵呵，很好，不過很快他就不會這么想了。”李經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的朋友豪爾先生呢，紐約那邊的又是怎么說的。”
“豪爾摩根今天私下里跟不少人見過面，學長的計策似乎很成功。”安翰筧有點諂媚地說道，最近他在李經明面前就是直不起腰來。
李經明稍微向杰米戴蒙透露了一些豪爾摩根想出質摩根大通股權購買谷歌股權的事，并且說想和杰米戴蒙見上一面聊聊。那個意向書只是雙方達成了默契，在同等條件下豪爾摩根有優先購買權而已，可是這已經表明了豪爾戴蒙有了想這樣做的意思，不然他不會簽這個意向書。杰米戴蒙可不是善茬兒，當即在摩根大通的股東圈內警告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還不允許別人同意豪爾摩根出質股權，如果不是同公司的股東之間出質必須要股東大會的同意才行，所以杰米戴蒙這樣很輕易地就堵死了豪爾摩根逼宮的路，不過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
豪爾摩根本來就被李經明撩撥得很沒有安全感，現在杰米戴蒙來這一手更是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現在他還不知道事情是李經明透露的，認為是杰米戴蒙在出監控他。李經明走的時候在他的辦公室茶幾下面扔了一個竊聽器，就是動作很隱蔽地扔在了長毛地毯里，李經明走的時候還假惺惺地提醒豪爾摩根要小心自己人的監視，豪爾摩根找了專業人士來果然找到了那個其實根本就沒有用的竊聽裝置，懷疑來懷疑去就只有在摩根大通擁有絕對權利的杰米戴蒙能這樣做。
現在豪爾摩根在積極地聯系跟家族關系好的那些股東想要出手手里的股權換錢，杰米戴蒙實在厲害，他怕再遲摩根大通里再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李經明離開才第二天，在家里的那些長輩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豪爾摩根已經先后跟四個大股東會面過了，而這一切都被李家專業搞監控的特別要員記錄了下來。都是李經明計劃好的他們當然會跟緊豪爾摩根，豪爾摩根進入那些股東產業或者進入約會地點的畫面一個不落地全都拍下了照片，交到了李珃的手里。
“我很佩服天朝的那些老祖宗的智慧。”李氏家族本就是漢統，李經明稱天朝的古人為老祖宗也不為錯，“有一句話我一直記在心里，打蛇不死必受其害，你也要把這句話記在心里。”
安翰筧點點頭，明白了李經明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