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來。”女傭兵喘著粗氣低聲說道。在剛才的瘋狂中,讓她耗盡了力氣。因此根本沒有能力坐起來送庫卡斯離去了。“我還要在這里待三天時間才走呢!”
庫卡斯沒有理會對方,因為這個時候,一陣陣喊殺聲在要塞中響了起來。等庫卡斯準備好了一切走出那個小旅店的時候,發現要塞的南門燃燒起沖天大火來,喊殺聲正是從那里傳遞來的。
無數的火球在空中炸裂,把深夜的要塞照耀成了白天。街道上沒有傭兵、商人,只有無數的軍人。他們拎了武器或是朝四周圍布防,或是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闖。
“沒有接到任務的全部去支援南門!沒有接到任務的全部去支援南門!”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要塞中響起,在這聲音的指點下,庫卡斯拖拽了兩條鎖鏈瘋狂的朝燃燒了大火的南門沖了過去。他不得不如此瘋狂,因為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斯圖亞維特帝國的軍隊憤恨庫卡斯他們燒毀了輜重,因此在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修正后,幾乎天天都瘋狂的攻打這個要塞,并揚言在攻破要塞后,屠殺完要塞中所有的生靈。
如今南門著火,很明顯是那些敵人們攻破了南門防御沖殺了進來。
“殺!”等庫卡斯沖到南門后,發現這里早已經殺的不可開交了,雙方的軍人瘋狂的揮舞著兵器殺戮者,這一個剛剛一刀劈砍了敵人,下一個呼吸時間就被三五條長槍穿刺在身上丟了性命。拉圖爾帝國的軍人越積越多,但那斯圖亞維特帝國的軍人從殘缺的南門中涌入了更多。
沒有任何猶豫,庫卡斯揮舞了鎖鏈就想沖上去。兩條鎖鏈從手中延伸出四尺多長來,而后被他操控了瘋狂的朝前方的敵人抽打過去。當然,他并沒有冒然的沖到最前方,而是在后方獵殺那些沖過來的敵人。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冒然的沖到最前方,沒有人跟他配合,不過一個呼吸時間他就會被敵人給宰掉。
越來越多的軍人開始跟庫卡斯一樣獵殺起沖破包圍的敵軍來,這些能夠沖破前方防線的敵人都是身強力壯之徒,其中職業者也不在少數,因此庫卡斯他們圍殺起來甚是艱難。好在不一會時間有大批職業者沖了過來,這些職業者們雙手持盾,一身重甲,卻是千余名爆發了斗氣的重甲盾衛。
這些盾衛們并排行走,盾牌鏈接,所過之處,無論對方是戰士還是騎士,全都強行阻攔下來。而在這些重甲盾衛身后,則是數千名輕甲戰士,他們拎了各種武器,或是三五人一伙,或是七八人成群,相互配合著獵殺者那些敵對職業者。而庫卡斯則跟了那些重甲盾衛們,不斷的朝前方南門缺口移動過去。
兩條鎖鏈飛舞,擊碎了一個有一個的腦袋,漆黑色是的鎖鏈在鮮血的侵染下,竟然變成了猩紅色。而庫卡斯本身更是占滿了鮮血,其中有屬于他的,也有屬于敵人的。
“大塊頭,給我拿起盾牌來頂上去。”一名重甲盾衛被不知道那里隱匿的神弓手爆頭,尸體翻身倒地。如此一來讓整個盾衛形成的鐵墻立刻出現了漏洞。一把漆黑的短刀從裂縫中伸了進來,那短刀左右飛舞,瞬間切割了兩名正爆發了斗氣舉了盾牌前進的重甲盾衛的咽喉。
雖說那個短刀的主人瞬間被七八根箭矢撕裂成了碎片,但不能否認的是不斷推動的鐵墻上的缺口更大了。
庫卡斯沒有來的及查看是誰下達的命令,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沖了上去,隨手抓了兩個重甲盾衛的尸體把他們的盾牌強行拔下來,而后把他們那數百磅重的尸體朝前方丟了過去。
兩個鋼鐵盾牌每一個都有二百多磅重,上面雕刻了簡單的花紋,在斗氣的催動下,這些花紋不斷加持斗氣,跟其他盾牌上散發出來的斗氣鏈接在一起。
他本想著抓起兩個盾牌的,可是那盾牌實在是太過寬大了,雖說他力氣強橫,但卻不能同時抓握兩個盾牌,因此他只拿了一個盾牌就補到缺口。而后又有兩個戰士上前撿起盾牌補了上去。
“前進...前進...”每說一聲前進,渾身包裹在重甲中的盾衛們就前進一步。不論他們前面房屋還是燃燒的火焰,他們都沒有半分后退。而庫卡斯則跟著他們一步步的朝前面移動著。
一道道強大的力量撞擊在盾牌上,庫卡斯不得不卷縮身子全力催動斗氣注入盾牌,根本不去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他不敢抬頭,畢竟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是最前方了,稍微露頭,就有可能被隱匿的神弓手一箭爆頭。要知道這是混亂的戰場,時刻都有危險刺激著他,讓他根本不能感覺到箭矢從那里來,又是何時來。
也不知道推動了多久,庫卡斯這察覺到他身旁的同伴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他手中的盾牌也換成了一具重甲盾衛的尸體,因為他那個盾牌早已經在越來越強的撞擊下徹底崩潰了。
“盾散!殺!”一聲大吼從庫卡斯他們身后響起,隨后庫卡斯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與此同時,前方也有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長時間的前進讓每一個殘存下來的盾衛們都疲憊不堪,如今聽到命令,立刻丟帶手中盾牌瘋狂的朝兩旁逃避。要知道這不是敵軍單方面的騎兵沖鋒,而是前后夾擊的騎兵沖鋒。
有盾衛來不及逃走瞬間被前后夾擊的騎兵給撞飛出去,他們有的是死在自己人的戰馬下,有的則是死在敵人的戰馬下。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你是職業者還是力大無窮的普通兵士,除了幾個幸運兒外,其他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庫卡斯是個幸運兒,雖說他再隊伍的正中央,沒有來得及逃走,但他卻活了下來。因為在聽到命令后,他不知道身后到底又大多規模的騎兵沖鋒,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到騎兵沖鋒的線路之外,因此就丟了尸體,撿起一個盾牌來瘋狂的朝對面的騎兵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