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讓我聽聽你在說什么?你體內有暗傷?該死的,我體內也有暗傷,為什么不給我進行治療呢?”黑發騎士根本不相信庫卡斯的話,因此一臉鄙視的低聲問道:“說,到底跟這個神靈有什么關系?”說話間,騎士偷偷的朝不遠處的女神雕像看了一眼,而后又連忙扭過去頭。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若是有人提起神靈的名號,那神靈就會感應到,因此他并不敢說的太過明白。
“或許我人品好一點點,恩,比騎士大人好一點點。”庫卡斯咧嘴笑了起來,卻是仔細的打量起整個教堂內的布置來。
這教堂很大,最北端有個祭臺,在祭臺后面,則是一副巨大的壁畫,據說這描繪了戰爭女神依絲兒的壁畫是白袍祭司親自描繪上去的。而在祭臺左側下方,有一個正常人大小的白玉雕像,雕刻的卻是女神的模糊容貌。在祭臺的右側下方,有一個小型的臺子,上面擺放了一本寬大的經書,卻是在祭祀禮儀當中,信徒們誦念經文的地方。
除此之外,就是四周圍墻壁上的壁燈了,這些壁燈都是三叉銀制的,上面點燃了嬰兒胳膊粗細的蠟燭。如此奢侈的行為,讓庫卡斯很是不屑。不過在祭臺的四角,點燃的卻是油燈,一絲絲乳白色的神圣力量不斷的在油燈里面進出,加持著上面的神圣力量。
白袍女祭司站立在祭臺后,她摘下了頭上的帽子,脫掉了斗篷,穿戴了一身華麗的祭司長袍。一頭跟黑袍女法師一樣的金色卷發,瓜子臉,櫻桃口小嘴,高聳的鼻梁,銀灰色的眼睛,再加上因為束腰而顯得高聳無比的柔軟,這一切顯得是那么的迷人。
她不理會下面混亂的暴民信徒,也不理會庫卡斯他們的到來,只是雙手平舉了一本厚厚的經書,正在低聲的誦念著經文。伴隨了她經文的誦念,一絲絲乳白色的光芒從她頭頂虛空中鉆了出來,一部分落在她體內,一部分落在那本經書當中,還有極少的一部分融入下方的祭臺和整個教堂中。
一張張長條餐桌被祭司馴服的暴民們搬運到教堂中,上面擺放了大量的肉食和少量的水果蔬菜,又有一桶桶劣質白酒和少量的紅酒被他們搬運過來,堆放在最中央的一個長條桌子上行。當然,那個長條桌子是所有物資的集散地,若是有人缺少物品,可以去那里尋找。
就在庫卡斯觀察這里情況的時候,黑袍女法師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她瞇縫了眼睛,雙手抱了法杖,靜靜的站立在庫卡斯身邊。
“法師大人,你的大情人實在是太過怪異了,他剛一進入這個教堂,就引發了異象。”一旁剛剛被庫卡斯損了一次的黑發騎士見黑袍女法師到來,連忙上前說起剛才發生在庫卡斯身上的事情來。他用一種極其夸張的語氣和比喻手法,把那會發生的事情形容了一邊。最后一臉渴望和認真的看著黑袍女法師說道:“我想你一定知道的比我多,可以跟我講講到底是什么原因嗎?”
“你應該去詢問祭司,而不是詢問我這個法師。”黑袍女法師搖了搖頭低聲笑道:“對了,你的那個女人呢?怎么不把她帶到這里來?我想她一定很渴望這樣的宴會。”
被黑袍女法師岔開話題,雖說讓騎士心中有些不爽快,但他還是回答了黑袍女法師的話。通過他的講述,庫卡斯才知道那個貴族女法師已經自殺了,是的,在騎士的無盡羞辱下,又被黑袍女法師在她身上烙印了一個印章后,她徹底崩潰了。因此在昨天晚上,用破碎的琉璃瓶子切割了自己的喉嚨,從而離開了這個世界。
“失去了她所依仗的力量,想必是她徹底崩潰的一個主要原因吧!”庫卡斯在一旁不確定的低聲說了起來。因為在騎士的講述中,他得知了黑袍女法師烙印的那個印記其實就是封印和破壞施法者冥想空間的東西。若是施法者足夠強大,還能保住自己的冥想空間不被破壞,若是不夠強大,那冥想空間就會徹底損壞,從而永久性的失去了成為施法者的可能了。
“或許是吧,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沒有了就沒有了吧!”黑發騎士臉色有些暗淡的說道:“其實在她自殺的時候我已經清醒了,可惜她說什么也不讓我打擾祭司去,否則憑借了祭司的力量,她還是有可能活下來的。”
“活下來又怎么樣?成為一個失去力量的任人玩弄的女人,她若是還擁有施法者的驕傲,就會再一次自殺,若是沒有,就根本不會升起自殺的念頭。”一旁的黑袍女法師不屑的撇列撇嘴角,也不知道是對騎士還是對那個死去的貴族女法師。
“如果你失去力量后,你會怎樣選擇?”庫卡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黑袍女法師的表情后,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一把抓了黑袍女法師到自己懷中,低聲追問起來。
“不知道,或許跟她一樣選擇死亡,或許不管怎樣的處境都要活下去。畢竟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因此不知道自己最終選擇。”黑袍女法師極其敏銳的察覺到了庫卡斯的情緒波動,因此有些不高興的扭動了身子,想要從他懷抱中脫離出來。
沉默,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最后還是黑發騎士打破了這種沉默。“好了,各位,為什么沒有看到那個潛伏者呢?他沒有來?”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或許他又去執行軍部交給他的任務去了,要知道,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對軍部的感情都要深厚。”黑袍女法師停止了掙扎,任由庫卡斯把她抱在懷中。
“宴會開始。”白袍祭司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伴隨了她的聲音響起,庫卡斯連忙抱了黑袍女法師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去。而黑發騎士則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占據了一張桌子開始喝起酒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玩物死亡的緣故,又或許是其他緣故,他整個宴會期間,一直喝了很多酒。
“放我下來。”黑袍女法師伸出小手來敲打庫卡斯的胸膛,不想坐在他身上。
“這里舒服些。”庫卡斯哈哈大笑,卻是不理不睬,說什么也不讓對方從自己身上下去。
“我去祭司那里,她看起來情緒有些不高。”黑袍女法師見不能說通庫卡斯,因此眼珠一轉,立刻找到了一個借口。“你知道這兩年多來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來..經營這個教堂嗎?兩年多時間,她發展了一個真正的信徒,多么可憐的人啊!”
庫卡斯順了黑袍女法師的指點看去,正好看到白袍女祭司坐在一張高背靠椅上,在她身邊有一個女人正給她倒酒。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經常在酒館中見到的那個出賣自己身體來維持生活的高挑女人。很明顯,那個女人成了祭司發展的唯一信徒。
“好吧!不過你要快一些過來。”庫卡斯拍打了黑袍女法師高蹺的屁股,而后把整個身子靠在身后的墻壁上,端了白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黑袍女法師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拎了法杖去白袍祭司那里去了。
由逃犯、破產的商人、失去土地的平民、拋棄雇主的護衛組成的暴民們,沒有幾個參加過宴會的。他們來這里只是吃喝,大聲的吹噓著自己的過往,往往因為一些小事情而爭論的面紅耳赤。
他們談論女人、談論各個帝國的政策、談論自己的未來、談論自己在這里的曾經的事業、談論今后的發展,一切都在無限制供應的白酒和精美食物的催動下,一次次的重復著,一次次的談論著。像這樣的輕松,他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庫卡斯發現黑袍女法師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這一次黑袍女法師十分自然的坐在他腿上,而后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他的懷里。“你去跟祭司聊聊天吧!她看起來很寂寞很無助,我想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男人寬闊的胸膛來依靠。”說這些時,女法師低聲的嬌笑不已。
“我可不敢那樣做,我想她讓我過去,一定是要我信奉她所信仰的神靈。唔!該死的,我絕對不會去信奉那個神靈的,一個人想要強大起來,只能依靠自己。”庫卡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有了信仰,心靈就會得到很大的安慰,像你這樣不去信奉神靈的職業者,真的十分稀少。”黑袍女法師說著又從庫卡斯身上跳了下去,而后拉扯了他朝白袍祭司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跟祭司好好談談,并不一定要談論信仰方面的問題。”
面對這種情況,庫卡斯無奈的妥協了,畢竟這不算是什么大事,而且他也不放在心上,因此就跟了女法師一起來到白袍祭司跟前。而白袍祭司好似早就料到庫卡斯會來到的事情,因此稍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去。
——來點pp鼓勵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