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卡斯稍微愣了一下,隨后咧嘴笑了起來。他不知道女法師為什么這樣疲憊,但是他并沒有追問,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任由女法師躺在他腿上休息。
“另一個榮耀之手的成員在那里?”庫卡斯低聲的詢問起來。
“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是一名三階施法者。”女法師稍微猶豫了一下,很明顯她已經猜測出了庫卡斯的打算了。“我跟他爭斗過,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等你什么時候成為二階騎士,再去找他的麻煩也不遲。”
“也許不等我成為二階騎士,他就把我殺了。要知道我可是服用了那種藥丸,至少還有四年多的時間才能爆發出斗氣來。”庫卡斯低聲嘟囔起來。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服用那種壓制斗氣的藥丸了,如果他沒有服用那東西的話,現在早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騎士,到那時候,面對一名三階施法者的時候,或許還有反抗的可能。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如果你的修煉足夠刻苦,我想用不了太長時間內就能夠爆發出斗氣,從而成為一名騎士。那藥物的力量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你現在的實力增加的越快,那藥物的效果就越是弱小。”黑發女法師咯咯的嬌笑幾聲,隨后扭動了幾下身子就躺在庫卡斯腿上沉睡過去了。
清晨,暴民們按照女法師的規矩來到這里繼續施工,他們的工作就是繼續挖掘那地基和地下密室,為建造教堂來做準備。
沉睡中的黑袍女法師清醒了過來,她懶散的揉了揉眼睛,又伸了幾次懶腰后這才站起身來。而庫卡斯則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她,他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只是坐在原地思索一些事情。
“這幾日就安心的呆在這里吧,有我在這里壓陣,沒有人敢對你怎么樣。”女法師深吸一口氣,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庫卡斯吃果果的胸膛上劃了幾下,不等庫卡斯反應過來,她就拎了自己的法杖和書籍,快速的離開這里。
“該死的,你和法師做過什么?”見女法師離開自己的房屋后,庫卡斯怪笑了幾聲,伸手抓了抓自己光禿禿的大腦后,這就推開房門從里面走了出來。而他剛一出來,就有黑發騎士撲到他跟前,伸手指點他大聲的追問起來。
“睡覺。”看著黑發騎士怪異的表情,庫卡斯大聲的笑了起來:“她躺在我身上睡覺,怎么了?如果你是女性,我也不介意你躺在我身上。”說著他還扭動了身子,像對方展示自己那龐大的身子。
“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走,法師讓我幫你好好的修煉,在今后一段時間,你要完全聽從我的命令。”黑發騎士伸手抓了庫卡斯的胳膊,用力的朝遠處空地拖拽過去。
“你是不是在嫉妒我?說實話,法師大人身上的香味其實還是十分好聞的。”庫卡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臉的壞笑。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女法師躺在他身上,抽取他身上的燥熱帶來的好處,不由的放聲狂笑不已。
“我不會嫉妒你的,我只是可憐你這小子未來的悲慘遭遇,我可以想象到,等三年后我們返回帝國,女法師的追求者知道了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后,會給你怎樣的報復。”黑發騎士哈哈的大笑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
就這樣,庫卡斯被黑發騎士拉到一處空地上,在這里黑發騎士給他準備了一人多粗的原木、巨大的石塊、無數的棍棒。當然,用于保養身體的藥膏也準備了好幾桶。
在黑發騎士的要求下,庫卡斯用一個小巧的斧頭和鑿子去打磨那些巨石,他要把這些石頭打磨成一肘長短的平整石塊來,而后用身子撞擊那些活動的原木,從而增加自己身體的協調度和抗打擊能力。
當然,黑發騎士并沒有真正的長時間監督庫卡斯的修煉,他在給庫卡斯設計好了修煉道具和方案后,就匆忙的離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晃兩年的時間過去,在這兩年里,參加到教堂建設的暴民數量越來越多,而每間隔一些時間,黑發騎士都要給庫卡斯帶來一些人讓他跟那些人爭斗。當然,這些人其實就是黑發騎士他們在外擴張時遇到的強硬對手,如今弄到庫卡斯那里,不僅讓庫卡斯增加了戰斗經驗,更是滅殺了那些反抗者的勇氣和信念。
在暴民們的數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后,黑發騎士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從這些暴民當中挑選出了十多個人來充當軍隊,進而去其他的暴民聚集地進行掠奪。當然,每一次的掠奪他都會拉扯了庫卡斯跟他一起去。
至于庫卡斯擔憂的那個榮耀之手中的那個三階法師,則從來沒有找過他的麻煩。而聽黑袍女法師說,那個三階法師已經被她殺死了,從今以后,這里就再也沒有榮耀之手的成員了。
“那三個年輕人的去向呢?”庫卡斯躺在壁爐前,而女法師則躺在他那寬厚的胸膛上。
“不知道,自從那個榮耀之手的三階法師死亡后,肯特小鎮和周圍幾個小鎮上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蹤跡了,不過前些時間有人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小鎮上見過他們:那時候他們手中拎了短矛,身上占滿了血跡,嘴里叼著斯圖亞維特王朝的‘迷幻’,看起來他們混的還不錯。”黑袍女法師蠕動了幾下身子,最后深深的睡去了。
“我們在這里已經待了兩年多時間了,再有半年時間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會回去。”庫卡斯有些失神的看著房頂上的原木,伸手放在女法師的后背上感受著女人身上獨有的陰涼氣息。
“明天我就要再一次出征了,希望我能夠再一次見到你。”說完這些,庫卡斯嘆息了一聲,也陷入了沉睡。而在他沉睡后,躺在他身上的女法師低聲笑了幾下,而后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庫卡斯就從沉睡中清醒過來。而躺在他身上的女法師則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自己房間了。
在吃了早飯后,黑發騎士帶領十多個彪悍的暴民拎了刀槍棍棒出現在庫卡斯跟前。
“別看了,她是絕對不會出來送你的。”經過兩年多的打拼,黑發騎士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身上纏繞的血腥氣息也濃厚了不少。說話間,他示意暴民把庫卡斯的角馬給牽了過來。
這角馬一見到庫卡斯就大聲的嘶鳴不已,經過兩年多的感情培養,這角馬已經徹底認可了庫卡斯。而等庫卡斯爆發斗氣后,就可以用騎士們獨有的秘法來刺激它了,到時候只要庫卡斯不懶惰,這角馬就會越來越強橫起來。
黑發騎士也有屬于他的戰馬,不過他從來不把那戰馬放在心上。按照他的話語來說:“這些戰馬檔次太低了,等我強大起來后,一定會選擇一頭魔獸來充當坐騎,到時候我要成為最強大的騎士。”
當然,像黑發騎士這樣想法的人很多,雖說作為一名騎士,但是在現在的風氣影響下,他們對普通的坐騎再也不像以前的騎士們那樣看重了,轉而開始追求起強大的魔獸,或是珍惜的戰馬來。
庫卡斯不知道對方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他只是知道如果自己成為騎士后,除非角馬受到極其嚴重的傷害,不能恢復,否則他一定不會更換坐騎的。
作為一名騎士扈從,他十分認可老騎士的教導。在他看來,無論坐騎是否好壞,只要它駝伏了自己,那就是一個可靠而又忠誠的同伴了,絕對不能隨意拋棄它們。
“走吧!”庫卡斯仍然吃果果了上身,腰間圍了一條獸皮充當遮羞物件。而包括黑發騎士在內,所有的人都穿了厚厚實實的,遮擋風雪。
隊伍踏上征途,這一次他們要去北方一個小鎮上進行戰斗,因為前些日子那個被他們征服的小鎮突然因為外來者的緣故,再一次脫離了庫卡斯他們的掌控,不僅斷絕了供奉,更是阻攔了其他暴民們朝庫卡斯他們這里的自然流動。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黑發騎士在請示了女法師后,這才呼喚了庫卡斯準備過去好好的教訓那個小鎮一番,好讓那個小鎮上的人知道他們的厲害,從而再一次臣服,并奉上特殊人才和肯特小鎮所缺乏的各種物資。
荒蕪冰原上一年當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飄落雪花,寒風卷起地上的積雪在空中胡亂飛舞這,撞擊在臉頰上,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疼痛。
騎士和暴民們都盡量的低著頭,用斗篷把自己包裹起來,而庫卡斯則瞇縫了眼睛,在戰馬上筆直的端坐著,向往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
“當你殺戮一個人時,所有人都厭恨你,一些人會想辦法除掉你這個壞人;當人殺戮十個人后,一些人會懼怕你,不過還是有人不把你放在眼中,借機找你麻煩;當你殺戮千人、萬人后,哪怕是再有權勢的人,他內心深處也會懼怕,不敢正面面對你,擔心你會突然跳起來把他們殺死;當你每日都需要、渴望殺戮的時候,沒有人會找你麻煩,哪怕你得罪了他們也一樣。”老騎士家族中某一代騎士這樣在他的筆記中寫下了自己的感悟。
當然,雖說那個騎士最后還是被人殺了,但庫卡斯仍然信奉對方的話語。他只是認為哪個騎士的惡名沒有傳遞到更遠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