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點半,高媛媛小媳婦一樣在邵英雄的房間里忙乎著,電飯鍋里煮著方便面,桌子上擺著下午回來時買的小咸菜,盡管沒有四涼四熱,可這個屋里一下就有了人氣,再也不是邵英雄一個人住時那么冷清。
“邵導真有辦法,當兵的能是他對手?根本不可能的事。”
樓道里亂了起來,聽見這個聲音,今天只有一場戲提前回來的高媛媛就知道是劇組完事了。
“可不是么!縣官不如現管,中午邵導和劉營長把酒喝完之后倆人從帳篷里出來跟拜把子兄弟一樣,當兵的早就忘了之前簽約時說好了只按正常作息時間拍戲,這不,劉營長上桿子幫咱們拍李云龍從村子突圍的夜戲,拍到這個點連個叫苦的都沒有。”
聽到這,高媛媛偷著笑了一下,邵英雄的壞她早就知道,否則也不能一來劇組就問牛娃邵英雄是不是欺負他了。
轉身,高媛媛回到屋里掀開電飯鍋鍋蓋,把煮好的方便面裝好擺在電視柜前,哪知道剛放下碗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摟住了。
她這一掙…
在背后抱著她的邵英雄立刻閉上了眼睛。
這是一種享受,很舒服的享受。
勞累了一整天的邵英雄在劇組可謂是歸心似箭,回來之后把所有事都交給趙明遠,自己邁大步往樓上沖,趕到樓上正看見自己房門開著,躡足潛蹤就進來了。
那一刻,高媛媛正在擺放煮好的方便面,時間恰到好處。而那脫掉羽絨服之后的小蠻腰對邵英雄的吸引早就強過了一切,當邵英雄抱過去的一瞬間用自己胸口貼近高媛媛后背…
凡是有媳婦的男人都體會過那種感覺,那被蹭到的舒適——美!
“討厭。”
高媛媛回頭看到邵英雄那一刻,臊紅了臉的回了一句,柔情似水。
邵英雄松開了高媛媛,并沒有急于求成,有些事在等待過程中才能體會到滋味,他很俏皮的說道:“領導辛苦。”
高媛媛回了他一巴掌:“我可不為人民服務。”
剛端起碗準備吃的邵英雄露出笑意,看著電視柜旁擺放的咸菜,他已經能體會到暖意。
“哎,一會刷碗啊。”
邵英雄趕緊回道:“門也沒有,我是有媳婦的人。”
“不要臉。”
小兩口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樓下趙明遠領著場工走了進來,場工手里抬的都是劇組的貴重物品,走過門口那一瞬間,趙明遠趕緊揮手讓場工過去,輕聲說道:“今天把東西都扔我屋,有什么事都不許敲邵導的門,還有,一會去樓下告訴服務員,要是咱們有人從樓上下去讓她多開一個房間,就讓她說沒房了。”
和什么人在一塊就學什么人,這句老話一點不假,跟邵英雄在劇組還不到一個月,這小子也學會怎么說話辦事了。
幾個場工于偷笑中迅速離開,演員你來我往的開始在樓道內出現。
“說吧,老吳和那個女的怎么回事?”
高媛媛看邵英雄吃的正香原本不打算提這茬,誰知道正趕上宋嘉走回自己的房間,想著喊吳銹波過來問清楚、順便一起吃點東西的高媛媛眼看著吳銹波跟著宋嘉走過去,那一秒,她氣的連話都沒說。
不是她小氣、受不了吳銹波一句‘你大爺’,是她覺得吳銹波變了,變得讓人看一眼都糟心。
邵英雄‘稀里呼嚕’將一碗方便面干掉之后才看出手里的碗、電飯鍋都是新的,也對,自己和劇組的人都在山里,高媛媛就算想找家伙也開不開門,不買新的能怎么辦?
“這事,我說咱還是別管。”
說到這,邵英雄起身,把房門關上,回到電飯鍋前一邊往碗里挑方便面一邊說道:“你說咱也沒把人堵被窩里,這會說點什么都不合適。”
“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
高媛媛直接改審訊了。
邵英雄嘆口氣道:“我能說么?你這個人這么簡單,我把話說了你當時就得找人家媳婦,等那邊電話打到吳銹波這質問,我們倆還怎么處?更何況萬一要什么事都沒有呢?到時候你們倆又怎么處?這要真猜錯了,你和你那閨蜜都沒法見面。”
高媛媛坐在床邊歪著頭說道:“你們男人就會相互打掩護。”
“天地良心!”
邵英雄趕緊解釋道:“沒有的事!”
“你說我這一天天忙的都快起飛了,我還有工夫管他們?另外,這也不是該我管的事,吳銹波要是在演戲上出錯,我能當著劇組罵他,這事…我真沒法管。”
把鍋底恨不得都撈干凈的邵英雄吃完之后感覺全身上下都暖,感冒引起的難受似乎也減輕了不少,這才點了根煙說道:“不對,我說你怎么來了也不問問我怎么樣了,老盯著人家?”
高媛媛瞧著抽煙的邵英雄說道:“你這不好好的么?壯的像頭驢,我煮的四袋方便面都吃了,一點都沒留,也不問問我吃沒吃。”
邵英雄盯著高媛媛的眼睛越來越直接,硬給高媛媛看的又一次低下了頭。
那一刻說什么話都是多余,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邵英雄直接將高媛媛撲倒在床上。
當兩具身體壓在一塊,邵英雄于上面聽著高媛媛沉重的喘息道:“我這就補償給你,管夠。”
高媛媛躺在下邊根本不敢看邵英雄的目光,扭過頭道:“你怎么一點正經的都沒有。”
邵英雄瞧著臉紅如朱砂、將一個多月分別當成羞澀的高媛媛就恨不得一口吃了:“有啊。”
高媛媛聽到這反到笑了,回過頭來問道:“什么正經的?”聲音很輕,氣息很暖,隨時搭話,卻像是一種…。
邵英雄把頭壓的越來越低,吻上朱唇輕輕一點,帶著一股余香說道:“月黑風高,登門入戶!”
腦子里已經空了的邵英雄體現了一個真實男人的一切,哪管什么正經不正經,握住溫-軟,那一刻,他就和插上了充電器一樣,橫刀立馬,宛如李云龍般要直搗黃龍。
高媛媛不再掙扎,那萬千思念不用隔著電話闡述的夜晚似乎已經無話可說,行動成了唯一。
閉上眼,一張臉龐在月下泛光,當紅-潮-涌上雙鬢,表現的早就不是羞澀,信號燈般在提醒邵英雄,是時候了。
又一次吻在一起的他們忘記了所有,體會只有當下才有的溫潤。
邵英雄的手忽松忽緊,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問他一個男人最大的權力是什么,他恐怕會紅著眼睛馬上回答,絕不是坐在最高處的那張椅子上,而是關了燈之后,老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極為過癮的一刻,一只小手忽然扣上了他正隨心所欲的魔爪,高媛媛睜開眼睛,趁著倆人四目相對時溫柔道:“輕點,疼。”
沒什么比這句話更誘人了,邵英雄雙手一撐先讓自己起來,而后拉著那一雙已經無力的手臂,將高媛媛拉起之后順手去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