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兩個房間,已經可以聽到房間中傳來的陣陣祈禱聲!
海天的心念一動,伸手一拉正往前行的苗芷晴,接著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上面的走道。
苗芷晴馬上會意的點點頭。
經過一扇房門的時候,海天突然聽到從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焦躁不耐煩的低低聲音。
“真是四個該死的傢伙,怎么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消息傳過來,到底海天被殺死了沒有?”
心神微微一震,海天差一點兒就要露出身形來了,幸好他十分警覺的馬上提氣回神。
讓苗芷晴先停下來注意四周的動靜之后,海天便暗暗仔細察看這個房間里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鋪著單人床的睡房,朝北的窗戶正開了一條寬約寸許的縫,讓光線在昏暗的房間里面形成了一道光波的樣子,也把里面那個正坐在床邊的&無&錯&小說{}男人照出了一個輪廓,半明半暗的臉龐,使得這個男人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到四十五歲的男子,高大、干瘦,一雙細長的眼睛深深凹了下去,閃閃發光,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眼神,大大的鷹勾鼻,嘴邊還有兩條大大的八字胡,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外國人,還是個黑種人!
一頭濃密黝黑的卷發,間中可見數根稀疏的白發,倒也增添了幾分穩重的味道,他的膚色也是那種天生的黝黑,只有臉龐處的肌膚透出一種茶褐色。
海天的感知力繼續擴大,將四周的情況一一收在心中。
走道的兩端,各有一名身穿棕色長袍的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其神情之警覺,顯然是沒有任何的可趁之隙。
海天當下收回了自己的感知,向苗芷晴打了一個手勢之后,轉身撲向走道一端的那個警哨。得到海天動手的指示之后,苗芷晴也會意的往另外一個方向的那個警哨飛掠過去。
一貼近那扇緊閉的房門,海天便毫不遲延的發力,一股龐大的殺伐之力無聲無息的穿過了厚實的墻壁,十分精準的擊中了那個身穿長袍的警哨。
幾乎是在同時,苗芷晴也發力將另外一個警哨的心脈震斷。
一下子,兩個警哨哼都沒有哼一聲,便毫無聲響的丟了性命。
正可謂是有心算無心,如果真正進行正面交手的話,圣殿的這些人實力也并不會這么弱,但是在他們沒有做出正確的防衛之前,他們對于海天和苗芷晴這樣的絕頂高手來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弱者。
解決了警哨的問題,重新回到那扇傳出低聲的房門前面,海天和苗芷晴兩個人左右站在門口,默默的提氣運勁。
在心中各自默數到五下之后,苗芷晴第一個動手了。
身形如電,手掌一貼門板,便有一股暗勁傳出,一下子震斷了門鎖。同時另外一只貼在房門上的手掌順勢往里一壓。
房門一開,海天便有如一陣風般的沖了進去,苗芷晴隨后也一閃而入,兩個人的動作之快,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房門便已經重新關了起來。
沒有等到坐在床上的那個男子從床上跳起來,海天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一手伸出,一下子便扣住了他的喉嚨。
海天的手指長,這一把扣下去,便抓住了對手兩邊的耳朵后面,同時海天運氣傳勁,一股殺伐之力完全封鎖住了男人的聲音。
隨著海天的手往上提,雖然沒有看見海天的身形,但出于本能,男人伸出雙手也十分準確的抓住了海天的手臂,試圖將他的手推開。
但卻如螳臂擋車,他的力量如何同海天相比較,何況他的喉嚨被扣,就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了,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氣。
“我就是你想要殺的海天。”
海天將這個男子舉到墻壁邊,同時在他的耳邊兇狠的說道。
一瞬間,男子的眼睛睜得老大,那種驚駭萬分的神色,完全流于臉上。
“你們國外的勢力也和圣殿有了勾結嗎?”。
海天不給男子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上的力量稍微放松了一點,便兇狠的問道。
雖然知道自己的力量無法推開海天的手,但男子的雙手還是緊緊抓住了海天的手臂。
被海天這樣的一逼問,這個男子本能的點點頭,旋即醒悟過來,又連忙向海天搖頭。
“這么不老實,留你有什么用處呢?”
冷酷的話音未落,海天手上的一緊,殺伐之力抓下,頓時便將這個男子的喉嚨給扣破了,血沫從男子的嘴角一下子涌了出來。
將手足仍然在抽搐的黑人男子隨手丟到床上,海天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看到床頭一把圣殿特制的長劍,不覺心中微微一動。
他覺得應該藉此機會,給圣殿的家伙一個嚴厲的警告。
想干就干,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量,讓海天變得毫無顧忌。
抽出圣殿特制的長劍之后,海天將黑人男子的尸體重新提了起來,然后用這把圣殿弟子專用長劍將這個男子的尸體釘在墻壁上,讓鮮血順著長劍往下慢慢流。
自始至終,苗寨一族的少女就站在門邊,將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房門外的走道中。
雖然她看到了海天這樣的舉動,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似乎她覺得原本海天就應該是這樣做的一般。
“現在該是我們去找圣殿那兩個老家伙算帳的時候了。”
海天冷笑了一聲,對苗芷晴說道。
他已經從剛才這個黑人男子的臉上表情中知道了圣殿居然和國外的人都有了來往,如果不趁早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以后的事情會越來越麻煩了。
“現在要去和他們算帳嗎?”。
苗芷晴聞言,不禁嚇了一跳。
不管怎么說,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和圣殿的人正式翻臉的話,對于海天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果有機會可以殺掉那兩個老不死的家伙,我當然要動手了。”海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見到自己的男人表現得如此的決斷,心中充滿服從的苗芷晴也不再多說什么了,只有默默跟隨在他的后面往外行去。
出了房間,苗芷晴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起來。然后,隨著海天悄然繼續前進。
在繞過兩道門之后,前面出現了一道小小的木門,越過這道門,里面就是圣殿一行人所在的房間。
站在上方往下看,海天一眼便看到了位于最前面的歐陽徹和安娜,在她們的兩邊,是圣殿的兩位長老,她們四個人的身后,是數十名盛裝的圣殿人員。
說起來,安娜的裝束也非常簡單,就是一身雪白長袍,只在領口和袖口處繡上了朱紅色的襯邊。
同時在她那纖纖柳腰上系的也是一條朱紅色的腰帶,只有在兩邊垂下來的絲線,使得整件衣袍在優雅中透出了一絲的活潑。
只見安娜的肌膚潔白如雪,白得閃閃發光,白得幾乎透明。
隨著她口中輕輕的祈禱,秀臉上那種嫵媚溫柔的神情,愈顯出她的清純。
因為這一身的衣袍是大敞領的設計,連安娜那雪白的香肩都露出了大半,加上高高朝上梳起的頭發,將她那潔凈如雪的修長玉頸表現得更加如天鵝般優美。
而那胸口處溫潤如玉的隆丘,從海天的角度看過去,更顯得引人入勝。
寬大的長袖,撒開如荷花怒放的袍擺,朱紅色的滾邊,白色的紗綢衣料,素凈秀麗的臉龐,油黑閃亮的云發,組成了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一時之間,海天幾乎是看呆了眼,他從來沒有想到,安娜穿上雪白的法袍會這么的動人心弦。
當初在安娜追殺自己的時候,海天還以為安娜是個角色的男人婆呢!
海天他甚至有些感到后悔,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這位美女,否則如果讓安娜每天都穿上這種雪白的法袍讓自己好好欣賞的話…
海天不禁為自己突然間冒出來這樣的一個瘋狂念頭感到意外,難道自己的好色之心真的這么強烈嗎?
看到海天在為這些事情左右思想,和他心意相通的苗芷晴也不出聲打擾,十分安靜的潛身在海天的身側,只是她的視線不離大殿中那兩個圣殿的長老。
一聲沉悶的音樂聲,將尚在胡思亂想的男人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海天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這一瞬間,自己的思緒居然會莫名其妙的跑出十萬八千里之外。
再看房間中的那些圣殿人員居然紛紛站起來,開始往外面退出去,甚至連兩個長老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往兩邊的走道退下去了。
而原本跪在禮臺上的歐陽徹和安娜,這時候也已經站立起來。
“怎么回事情?難道說儀式要結束了嗎?”。
海天不由得暗暗一愣,現在就算他想出手對付圣殿的兩個長老,在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房間里的人群退的速度得非常快,幾乎是轉眼之間,除了禮臺上并肩站立的兩個女人之外,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了。
隨著這些圣殿人員的離去,房間的四周的門也全部關閉起來了。
這樣的情形,讓躲在上面大梁上的海天和苗芷晴兩個人不禁暗暗稱奇。
“接下來是祈禱之舞。”
隨著安娜略帶怪異的嗓音,她手上的動作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看著安娜緩緩舉起雙臂,身上的寬大長袍立時褪下,躲在房梁上的好色男人頓時瞪大了他的眼睛。
安娜俏麗的秀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容,安娜的雙手在半空中作出了幾個曼妙無比的姿勢,她的纖纖細腰就像是風中的擺荷,輕輕的扭動,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美妙,動人心弦。
看著安娜圍繞著歐陽徹緩緩起舞,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手勢都是莊重而神圣不可侵犯,和她身上這種近乎裸體的誘人裝束,形成了無比巨大的反差,但卻又顯得毫無水火不相容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奇妙的和諧和相融感。
且舞且唱,歌聲低吟回轉,絲絲縷縷,環繞整個房間,看似就要漸漸停下來,卻又藕斷絲連的再度連續起來,神秘、圣潔、嫵媚、魅惑,如此之多的感覺。
同時在安娜一個人的身上體會到,海天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空暇去思考別的問題,他只是用力睜大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心神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眼前這一場千載難逢的舞蹈上。
再看歐陽徹,則早已是雙目發直,她的那一顆小腦袋,隨著安娜的嬌軀在左右緩緩轉動。
說實在的,這樣的場面其實是非常詭異的,可是歐陽徹卻好像一點疑心都沒有。
可以說她的心神都被安娜的舞蹈所吸引了。
只有海天身邊的苗芷晴,她的心神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也被安娜的行為舉止所吸引,但旋即便恢復了清醒,自從經歷了心靈被控制和操縱的過程,其心志之堅毅強固,可以說已經到了無隙可趁的地步。
雖然心中已經暗暗起疑,但苗芷晴見到身邊的海天沒有任何動靜,她也只有暫時耐住性子,無聲無息的隱身在房間大梁上,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此刻下面的舞蹈也到了最高潮的階段,隨著安娜的雙手在歐陽徹的眼前連續不斷做出一連串的玄妙手勢,歐陽徹的雙目中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光彩,隨后她的眼神便有些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