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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糟糕·夢境

  古晗玥不在,蕭寒一個人躺在床上,盯著床單上那一片殷紅發呆。

  蕭寒當然不會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還不至于白癡到那種地步,事實上,他在某些方面還是非常勇猛的,至少用來對付古晗玥這樣初經人事的少女是綽綽有余的,只不過他現在的問題并不在那里,而是他樂極生悲了。

  蕭寒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生病,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上午,他都是好好的,可是吃過中午飯,再次食髓知味的同古晗玥運動了一次之后,出事了。

  小憩了一會兒起來,蕭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正常反應,可是很快,蕭寒就意識到不對了,因為他現在的狀況,似乎和傳說中的某種病癥非常相似——他感冒了。

  姑且不必去追究蕭寒是如何感冒的,現在的現實就是如此,他的頭開始發痛,身體開始不停冒出虛汗,這樣一來,可是把古晗玥嚇了個夠嗆,拖著不方便的身體,急急忙忙出門求藥去了。

  事實上,蕭寒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昨天比賽完之后,他沒有休息就急急忙忙跑出了球館,然后又在外面呆了很久,到了晚上,他又把自己的外套體貼的披在了古晗玥身上,這樣一來,出事了。

  并非是蕭寒的身體很弱,這個世界上比他強壯的人雖然不能說絕對沒有,可也絕對不是很多。當時身體再健壯的人也有感冒的時候,而昨天晚上出汗太過,卻又為即使保暖,這就更加加重了他的病情。

  其實蕭寒之所以會生病,并不是因為他做了些什么,而是因為亞特蘭大當地的氣候和哥倫布有著很大不同,初來乍到的,又在賽后見風,而且還脫衣,諸多元素加在一起,才算擊倒了他這個鐵人。

  蕭寒不怕生病,可是這病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下午的比賽他沒有去看,原計劃是要在酒店看電視直播的,可是那個時候恰逢他病情最嚴重的時刻,頭腦昏昏沉沉的,干脆也錯過了,這樣一來,蕭寒心里就有些打鼓了。

  蕭寒是那種在賽前總是會做好諸多準備的球員,可是這一次,顯然是不可能了。他不知道自從上次交手后,佛羅里達這段時間內都有了些怎樣的改變,也不知道對方的幾大主力狀態各自如何,就連佛羅里達戰勝了UCLA,其實都是他自己猜的,只不過他運氣很好,猜中了而已。

  蕭寒原計劃是要給薩德·馬特打個電話請假的,可這病情突如其來,讓他很不習慣,不知怎么的,就給忘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整支球隊已經因為他的失蹤而炸開了鍋,如果不是大家都信任他的睿智,認為他不至于出什么事,薩德·馬特都要報警求助了。

  古晗玥買了藥回來,喂他吃下之后,蕭寒就又睡著了,這一覺他睡得很死,并且還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他夢到佛羅里達大比分擊敗了俄大,衛冕了NCAA的冠軍,更重要的是,在俄大的陣中,沒有他的存在。

  都說身體越是強壯,越是不容易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會比普通人嚴重得多。古晗玥是知道這個說法的,所以她非常擔心,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床邊,暗中下定決心,以后決不讓蕭寒隨便做“壞事”了。

  可憐的蕭寒,他并不知道,這次突如其來的感冒,居然剝奪了他以后很長一段日子里的幸福,不過這個時候,他并不知道這些,他沉浸在了自己的夢境中,不斷的在尋找自己。

  蕭寒的夢,是從一篇報道開始的,某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他坐在沙發上,結果古晗玥遞過來的報紙,低頭頭一個標題,就把他嚇了一跳。

  “奧登25分12板打爆佛大內線,苦苦追分無力救主。”

  提要:25分12個籃板4個蓋帽,這是奧登錦標賽以來最出色的一份成績單,或許也會是他大學籃球最后一份成績單,但上天并不眷顧這位超級天才,他的俄州大在火力強大的佛羅里達面前,無奈錯失了全國冠軍…

  看到這里的時候,蕭寒其實還不知道這場比賽中并沒有他的存在,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既然奧登大叔打出了這樣統治級的比賽,那么俄大怎么可能會輸呢?

  “我呢?我到哪里去了?難道我表現的很差嗎?是不是這場病影響到了我的發揮?該死的。”在夢里,蕭寒這樣想道。然后,他接著開始看報道。

  蕭寒清晰的記得自己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報道的內容讓他渾身一震,牛奶灑了一地。

  古晗玥走了過來,一邊收拾,似乎一邊還在小聲抱怨他的不小心,可是這個時候,蕭寒又在糾結于另外一個問題了,牛奶?我怎么會在早餐的時候和牛奶?我沒有這種習慣呀!

  蕭寒是在做夢,他當然不知道,夢境,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

  “昨天晚上,NCAA決賽亞特蘭大喬治亞圓頂體育場上演,由于采用單場淘汰賽,所以本場決賽獲勝的球隊將直接獲得NCAA全國冠軍。選秀狀元大熱門奧登盡管打出怪獸級數據,最終15投10中,罰球8投5中得到了25分12個籃板,還送出4個蓋帽,但是仍然無力拯救俄亥俄州立大學,最終阻止不了佛羅里達大學成為自1992年以來首支成功衛冕冠軍的球隊。

  奧登的大名早已傳遍全球,佛羅里達大學也非常明白他的威力,今天用諾阿、哈弗德和理查德三名內線大個輪流伺候奧登,但是無論車輪戰還是包夾均無法阻止奧登,用“被打爆”形容今天佛羅里達的內線防守一點都不過分,不僅奧登命中率其高,佛大三內線還領到了總共12次犯規,理查德最后時刻光榮畢業,諾阿4犯在身,下半場上也是暖了很久板凳,霍福德也有三次犯規在身。

  奧登在防守端的威力同樣驚人,佛大的核心諾阿幾乎找不到進攻的機會,總共只投了3次籃,而且只命中1球。霍福德面對奧登倒是毫無懼色,但是很多次單打都以打鐵告終,盡管得到了18分,但是15投僅6中。奧登一個人撐起了俄州大的禁區,這是他錦標賽以來第一次沒有受到犯規困擾,雖然也有4次犯規,但都是在下半場后半段所犯,而且貢獻了全隊僅有的4次蓋帽…”

  蕭寒看不下去了,他粗略的跳過細節往下看,康利,庫克,巴特勒,劉易斯,哈里森,里維斯,幾乎每個俄大的上場球員不管表現好壞報道中都有提到,可是翻來覆去的看,該篇報道獨獨對他只字未提。

  不對呀!重點報道大叔是應該的,誰讓他是狀元大熱門,本場表現又出奇的好呢?可是就算我表現再差,退一萬步,即便我因病不能出場,報紙上也不該對我只字不提呀。不管怎樣,報道中至少也應該非常惋惜的加上這么一句:“由于俄大領袖蕭寒因故缺戰,致使球隊慘遭滑鐵盧”這樣的字樣吧?

  可是沒有,別說是蕭寒的名字,通篇報道根本連“CHINA”“XIAO”這樣的單詞都一次不曾出現,這可就是大問題了,在夢中,蕭寒忽然產生了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存在?

  悚然一驚之后,蕭寒一頭冷汗的醒了過來,還好,古晗玥就守在他身邊,滿臉的擔憂加上傾城俏模樣,還是那樣的惹人憐愛。

  于是蕭寒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古晗玥的臉蛋,呢喃道:“原來我是真的,你也一樣,這樣真好。”

  古晗玥一呆,伸手摸了摸蕭寒的額頭,她不禁有些擔心這個男人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在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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