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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初聞賭球

  “阿寒,你說這個安雅怎么樣?”學校邊上小巷中的一家小吃店內,羅昊夾了一筷子自己最喜歡的土豆燉牛肉放到了蕭寒碗里,乘機湊到他耳旁,低聲問道。

  “很漂亮,怎么,看上她了?”蕭寒太清楚羅昊了,是個漂亮女孩兒就得惦記兩三天,這些年下來,蕭寒都習慣了,知道他也就嘴上說說,動不了真格的。

  “那你說,我能追上她不?”羅昊還挺來勁。

  “你追她干啥?”蕭寒故意逗他。

  “嘿,不帶這樣的啊,你可不能有了古妹妹就不管羅弟弟,我是出入成雙成對了,我可還是形只影單呢。”羅昊開始訴苦。

  “不對吧,你不是那么多紅顏知己呢么,怎么又招惹安雅,我跟你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到時候可別和她關系搞得一團糟,影響球隊的正常秩序。”蕭寒真有點擔心他真弄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來,以前不是沒有過,頭天還跟人姑娘好的蜜里調油呢,第二天就形同陌路了。

  “說什么呢,不可能的事。”羅昊不以為然。

  “希望是吧。”這種事蕭寒也不好干涉,只能希望不會真出什么事。

  吃過飯,又在一起打了一下午球,彼此熟悉了一下,天色黑下來后,羅昊就跟著蕭寒回家了,開學后莊凝雪在學校申請了宿舍,只有周末才會回來住上兩天,只不過今天她回省城了,說是拿些換季的衣物,但蕭寒猜測就是從小到大沒離過家,想父母才跑回家的。

  羅昊一直也是蕭寒這的常客,只不過莊凝雪來了之后,他就很少在這過夜了。平常得回家,周末小魔女又因為在,不敢來,難得有機會解放自己的耳朵一次,不用回家面對老媽的嘮叨,自然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不是,我說你來了睡那啊,你原來住那間房已經讓小雪給占了。”抱著羅昊專用的褥子來回溜達了三圈,還是找不著一個合適的地方。

  “大夏天的,躺那不是睡啊。”羅昊滿嘴泡沫,邊刷牙邊含糊不清的道。

  “得,那你今兒就睡這吧,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放著好好的家不呆,非跑我這來受罪。”蕭寒隨手把褥子仍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會自己鋪。”

  “你知道啥,每天我一回家我媽就沒完沒了的開始數落,耳朵都起繭子了。這不到你這來躲躲清凈么。”羅昊一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模樣。

  “干媽那么好,你還不知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跟我媽似地,成天連個人影都摸不著了,包管你哭都沒地哭去。”蕭寒搖搖頭,懶得理他。

  “你別說,還真是,我還真離不開我媽,別的放一邊,今兒晚上這臭襪子就得我自己洗!”拿起自己那酸氣沖鼻的運動襪泡進水里,感嘆道。

  “你也就這時候才會想起干媽的好來,沒良心的東西。”蕭寒笑罵道。

  “阿寒,咱出去打幾盤臺球吧,我都好久沒摸球桿了,手癢癢。”把襪子在清水中胡亂.揉了幾下,往陽臺上一晾,就想著出去玩了。

  “那就去唄,我也好久沒玩了。”蕭寒把剛刷過的拖鞋又穿上,兩人鎖好門就直奔附近的臺球廳而去了。

  進門還沒說話,臺球廳的老板老王就仿佛看到救星般迎了上來:“這不是蕭寒和羅昊嗎?你們倆可是有些日子沒來王叔這玩了。”

  “王叔,這么熱情,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兩人以前常來這玩,和老王混得很熟,羅昊說起話來也就比較隨便。老王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稍微有點掉錢眼里了,再熟的熟客,該要的臺費那是一毛都不能少。

  “嘿嘿,你就別取笑你王叔了,急事啊。我知道你們倆技術很好,今天來了幾個客人,準星和走位都高明的出奇,場子里的幾個人都敗下陣來了,再沒人能贏他們,今晚上王叔就算是白開張了。你們倆就行行好,幫王叔這個忙,以后半年,不,一個月,你們來打球,王叔都不收費。”很難得的,鐵公雞準備拔毛了。

  王叔說的是幾個穿著花里胡哨的年輕人,打得最好的那個一頭紅毛,流里流氣的,還戴了一碩大的耳環,斜著眼瞧了瞧接過臺球廳職員球桿的蕭寒,滿臉不屑:“怎么,老板找來的高手?來,讓爺們稱稱你的斤兩。”

  蕭寒笑了笑,掂了掂手中的球桿,輕重還算合適,又看了看桿頭,還行,也是他喜歡的那種細頭桿,隨手拿起球臺邊緣的鉛粉擦了擦皮頭道:“誰開球?”

  一般國內的臺球廳都是十五球打法,全半各七,大為半小為全,一人一色,打完了才能打黑八,先進八號的算贏。

  “你開吧,怎么著我也不能欺負一小孩不是。”紅毛明顯沒把蕭寒看在眼里。

  蕭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俯下身子就開始炸球,運氣不錯,全半各一,他可以優先選擇自己要打大號還是小號。稍微觀察了一下球勢,蕭寒選擇了球形較好的半球,啪啪啪幾桿,根本沒給紅毛上手的機會,直接就連八號打進了。

  “行啊小子,有兩下子。”這還是紅毛今天晚上輸的頭一把球。

  一直站在一旁的老王一看蕭寒贏了,心花怒放啊,只要蕭寒贏一把,他就有一塊錢臺費入賬,蒼蠅再小,他也是肉啊。

  擺好球,這一盤換了紅毛先開球,看得出來,紅毛技術也相當不錯,很是干脆的就連進了七球,只是在打黑八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沒有打進,不過他也不怕,8號已經留在了袋口,而臺面上蕭寒的球還一個沒進,而且還有一個難度很大的貼邊球,很難打進。

  偏偏蕭寒今晚運氣好得出奇,就那顆最難打的球,蕭寒原本想要打個翻袋,沒想到沒打進,可是卻鬼使神差的擋在了八號前面,堵住了所有進球的路線。

  紅毛明顯沒意料道居然還會有這種情況,呆了呆,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好的解決辦法,只好連八號帶蕭寒擋在袋口那顆球給打了出來,蕭寒接手之后沒有再給紅毛機會,又拿下一盤。

  這時羅昊也已經連下兩局,紅毛帶來的人知道不是他對手,干脆不打了,都圍過來看蕭寒和紅毛的對決。有了朋黨助陣,不信邪的紅毛又打了十局,可是即便是他的開球局,只要他做不到一桿清臺,蕭寒一旦上手就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更別提蕭寒的開球局了。這下紅毛徹底明白了,自己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怎么樣,還打么?”又打進一顆黑八,蕭寒直起身,沖紅毛笑笑。

  “不打了,晦氣。”紅毛倒也沒有賴賬的意思,直接叫人把臺費結了,不過卻并沒有急于離開,而是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根煙,和蕭寒說起話來。

  “兩位小兄弟是本地人吧。”紅毛遞過來一支煙,蕭寒微笑著拒絕了,羅昊倒是接了過來,不過也不抽,而是夾在耳朵后面裝酷。

  “是本地人,怎么著,有事?”紅毛不打了,蕭寒和羅昊開了一局,倆人打法和別人不一樣,從一號到十五號挨個往里打,最后算分,誰的分大誰贏。

  “知道咱這兒有個地下球局嗎?就是賭球的。”紅毛壓低了聲音道。

  “沒聽說過,都賭些啥?臺球?”羅昊就是喜歡這種小八卦。

  “不止。臺球,足球,籃球,這三樣,球類不同,賭法也不同。”紅毛一看他感興趣,連忙坐起了推銷。

  “哦?都怎么賭?”一聽籃球還能賭,蕭寒也想弄明白。

  “所有的球都是兩種賭法,一種是賭重大賽事,大家各自壓心目中的球隊,等比賽完了按規則算輸贏;另一種就是賭現場,比方說臺球,就是兩個人上去打,觀眾押輸贏,當然也可以打斯諾克之類的。籃球就不說了,足球也用籃球場地,兩邊球架下擺球門,五個人踢。”紅毛對這里面的細節門清,看來也是內部人士。

  “哦,是這樣啊,你跟我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蕭寒對于這種有錢人的游戲有些反感。

  “不瞞兩位小兄弟,哥哥我負責給咱這個賭賽物色新的球手,這不是看你們球打得不錯,想要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嗎?報酬可不低哦,無論輸贏,一晚上下來都能有幾百塊錢的收入,如果成績好,還能有額外的提成呢。”紅毛說得是唾沫橫飛,天花亂墜,唯恐二人拒絕。

  “這個再說吧,你給我們說說,這籃球的賭賽和一般的球賽有什么不同?”蕭寒問了一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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