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翡翠公盤上,雖然那些珠寶公司的人也盯緊了原石,但是他們也留有余錢,準備購買現成解出來的翡翠,這樣既不需要承擔賭石的風險,又可以獲得自己公司所需的原料,這些珠寶公司的態度,也使得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更加瘋狂的投入到賭石之中。
除了畢家豪此次得到了王鼎的那些標號,算是孤注一擲的把錢都投入到暗標里之外,很多珠寶公司都有人盯在解石區那里,并且組委會也有專人在那里為現成解出來的毛料,辦理通關手續,當然,只限在公盤上拍到的原石。
“王鼎,中午吃過飯,我也要解一塊料子,你來不來看?”畢家豪的話讓王鼎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解毛料干嘛,自己解一塊還差不多。
畢家豪倒不是真的缺錢,其實是他心里也沒底,雖然中標的毛料不少,一上午就中了三塊,但是里面是否能出翡翠,那就難說了,要是表現不好的話,那他還是想按照以往的規矩,選購一些現場解出來的中檔翡翠,這樣也不至于自己這次白來公盤一遭。
王鼎腦子忽然亮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對啊,自己錢不夠,干脆就把那塊大概價值三四十萬歐元的毛料,現場解開給賣掉算了。反正自己義不缺那一點冰種料子。賣掉救救急也沒所謂。
總不至于差幾十萬歐元。綁住了雙腿雙腳吧,至于說去公司取,真的沒有必要。自己已經帶來了幾個億的資金,如果這還不夠,那玩的就有點太瘋了。
“那我也把剛才中標的料子給取出來,回頭我也解石…”
“行!”
組委會開了二十個窗口,用于辦理中標人的手續,但是依然有些忙不過來。一上午所中的原石,去掉流標的還有數千塊,雖然像畢家豪這些人,并不急著去辦理中標手續,但是每個窗口之前,還都排了長長的隊伍。
只是在這里的人,顯然都比在大廳里焦急等待的人,要輕松許多,很多熟人扎堆在一起聊著天。
“王老板,您也中標了?”
王鼎剛走過去。就有人朝他打招呼,一看之下。卻是范三軍和孫繼業。
這他們無疑是明知故問了,自己中標的石頭就是他孫繼業看中的那兩塊。
“是中了,小中了兩塊。”
“我也中了三塊,恭喜你啊。”
孫繼業中的三塊王鼎真心替他悲哀,也許是為了見證孫繼業的抓狂時刻,王鼎道,“孫總,不知道您什么時候解石,我是打算直接把這兩塊料子解了呢,你是什么打算?”
孫繼業本沒想著現場解石,因為那過于刺激,但是王鼎這小子這么一說,孫繼業道,“你要解石啊,我也可以奉陪的,那我也就陪著你解一塊。”
“那敢情好,另外我多問一句,您中的這三塊多少錢中的啊?”
孫繼業有點無所謂,傲然道,“這三塊啊,也就幾百萬歐元吧。”
幾百萬歐元,那就是幾千萬人民幣,好,你這小子可是賠大了,我看你一會怎么哭。
“不錯不錯,希望件件都能是極品翡翠啊。”
“那你呢,你的那兩塊如何?”
王鼎還不知道孫繼業這話問的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中了兩塊,或者是沒注意到自己價錢,想著知道自己是差多少敗掉的。
王鼎心中一動,你呀的叫我打臉我還不打:“哦,一塊是一百零一萬歐元,一塊是二十一萬歐元,都不怎么值錢的。”
王鼎說出來就看到孫繼業的臉拉得老長,他許再說娘的老子怎么就少出了一萬歐元,這怎么這么巧呢。
當然,孫繼業已經在祈禱了,那就是王鼎的這兩塊一定是要磚頭料。
范三軍看出了孫繼業的不舒服,問道王鼎,“我說王老板,你怎了中了兩塊就要解石啊?”
“咳。”王鼎直言不諱,“手頭有點緊唄,我賭的料子比較多,錢都投進去了,要是能出綠的話,就給賣掉了,這樣手頭會寬松點不是…
范三軍鄙視了,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可他和孫繼業的情況其實遠遠不如王鼎,王鼎只是把身上帶來的錢全部投入了。
范三軍和孫繼業卻是將公司,還將一些其他來自不明的錢全都用在了這里。要是真的全賠,一點沒賺的話,孫繼業和范三軍就得徹底玩完。
在這緬甸公盤上,資金緊張是個普遍現象,因為公盤那就是一座翡翠礦山,誰見了不想著多收幾塊,而誰又能拿出幾個億賭石,甚至幾十個億賭石,還覺得錢還多的是的?
所以這并不是王鼎一個人的現象,除了另有打算的一些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拿出了所有的資金,去搶拍暗標。
由于中標手續的辦理,必須要簽署《中標合同》,需要組委會幫助免費托運的,還要留下詳細地址以及辦理托運手續。
所以雖然這二十多個窗口只排了四五百人,王鼎還是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輪到了他,而在他身后,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甚至有很多人是剛辦理完手續,回去后發現自己又中標了,第二次趕回來排隊的。
“呵呵,王鼎,辦好沒有?”
王鼎辦理這塊手續,是支付的全款,并且要求現場解石,所以他需要組委會給出具一張領貨單,在剛剛把領貨單拿到手上的時候,畢家豪等人已經是吃過飯轉回來了。
“畢大哥,正好,你來辦手續吧…”
王鼎才不管什么插隊不插隊的,他此刻還是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的,直接就將位置讓了出來,旁人縱然不滿,但是顧及自己的身份,也都沒有說什么,大家在國內一個圍子里面混,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人。
畢大哥辦理,王鼎則是拿著提貨單去原石區領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