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鑒賞協會,在王鼎和張碧回國后的第一天文協就對兩人發布了邀請,叫兩人過來談談國外學習的體會。
但是因為兩個人出去了一周,王鼎和張碧都會有些事情,所以文協才人性化的推遲了兩天,準備明天請兩個人過來。
可這個時候王鼎出現在文協,莊老是很激動的。
文協的屋子不大,可一如既往的有著儒雅氣息,墻壁上的各大名家的字畫是新換得,讓這屋子儒雅中還富有靈性。一副張大千先生的潑墨水彩,其意向、意境之深遠,瞬間就純凈了王鼎鉛華的心。
“王鼎,你來了啊,快坐,坐。我們本來是打算叫你們明天過來的,你今天卻先報到了啊。”
莊老先是示意王鼎坐下,方賀青這老頭子的臉卻有點拉長,沒有和王鼎打招呼。
王鼎小心翼翼得坐下來,卻不敢把凳子沾滿,看著兩位前輩,王鼎點頭道,“莊老,方老,先說一聲抱歉,您二老千萬不要生氣,我看方老那臉都拉成長白山了,真心心里難受。我想說我從法國回來后并不是不在第一時間來文協,確實是因為家中的事情太多。”
“我知道,剛回來是有一些事情,所以沒通知你們來,沒關系。”莊老表示理解,認同的點頭,可方賀青卻哼道,“你忙,你是大忙人,回來之后就把自己的珠寶店紅紅火火地開業了,我們兩個老頭子還給你去祝賀。不過我真的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覺得開珠寶店賺錢,然后收藏什么的就不在學習了?我老頭子告訴你,中國五千年的傳統文化,它的魅力可是遠遠超過你那些珠寶翡翠的。”
方賀青直言不諱,王鼎這才曉得了為什么自己進門后方老的臉就拉了起來。原來他是覺得自己有錢了,變了,成為了追名逐利的商人,不再熱衷于收藏事業。
王鼎干脆站了起來,款款走到廳中那幾幅字畫下,昂首說道。“方老,這些畫是文協新換的吧?”
方賀青可不買王鼎面子,心道你想轉移話題,爺不陪你。
方老不說話,莊老卻點頭道,“是前幾天才換的,怎么?”
“不怎么,我看一下,莊老,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幅畫乃是范曾先生的《蘇子吟嘯圖》,而這一幅乃是李可染大師的創作水墨圖《擬八大山人》,還有這字乃是劉炳森先生的楷書《滕王閣序》,對不對?”
這些畫雖說是有題注,但是題注的名字并非是那么明顯,并且不是本人名字,可王鼎一下子看出這幾幅畫來,的確不簡單。
“你說對了,那你又是想說什么?”
方老覺得這個王鼎是在賣弄!
王鼎可不覺得猜中了是種榮耀,笑了笑,才道,“我為什么說這些,可能方老你誤會了,我說出來,只是我想表達:我王鼎對收藏藝術的熱忱不會遞減一分一毫。我愛收藏,一定會把這個事業進行到底。但是….”
王鼎話鋒一轉,面對上了方賀青。“這并不代表著我只是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像是莊老、方老你們一樣的收藏家,我覺得當代的收藏家更加要有一份氣節和責任,這次巴黎之行,我就看到了在國外有很多我們國家的寶物,但是因為它們需要很高很高的贖買價格,中國人根本無力把它帶回祖國,所以本應該展覽在中國故宮博物館的文物卻展覽在了巴黎博物館,戴高樂博物館,盧浮宮博物館這些陌生的名字上,這難道不是一種國人的悲哀?正因為此,我在致力于收藏事業的同事,我需要別的產業的支撐,我不覺得這是多么糟糕的事情,我覺得我是在拯救這種悲哀,當我拿著自己賺來的錢贖買回來屬于我們國家的文物時,讓它認祖歸根,我覺得那時候我做的事業才真的有意義。”
王鼎錚錚看著方賀青,四目相對時候,王鼎的講話叫方賀青是熱血沸騰。
“好。”方賀青直接鼓掌了,把凳子推開,方賀青直接拍在王鼎的肩膀上。“好的,小伙子,我像你一樣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有過這種熱血的講話。但是,方老這一輩子都沒有完成這個心愿。王鼎,你有這個報復是好的,你付諸行動了,老頭子我更是欣慰,我只愿你說的這句話你能時刻謹記于心,幫著祖國搶回來原本屬于我們國家的寶物。”
方賀青說話的時候很激動,老眼之中卻快有渾濁的淚流了下來,王鼎深知,像是方老、莊老他們這一輩的老藝術家,他們的長輩就在清代生活過,他們的父輩感受了列強從我們手里野蠻搶奪走了寶物,他們迫切希望那些流于國外的寶物可以盡快回家。
王鼎這次來雖說匆忙,但他并不是空手而來,從巴黎,王鼎得到的中國寶物數十件,大部分那些寶物都是走的物流運輸,而王鼎親自帶回來的則是一顆夜明珠,還有一塊倭奴國王金印。
看著方老如此激動,王鼎難掩內心的燥熱。
“方老,莊老,這次我從巴黎也贖回了幾件寶貝,我想把其中一件特別珍貴的寶物送給咱們的贛城博物館。”
“哦,你要送給博物館什么寶物?”
年輕人有這份心,莊老和方老都很欣慰,這就說明了王鼎是心系祖國的。
“這件寶物是一件記載著中國古代和rì#本一種從屬關系歷史事實的寶貝,有了這件寶物,就能知道當時中國的zhèngfǔ和rì#本已經頻繁往來,rì#本也是對我們國家俯首稱臣,經常給我們國家奉送厚禮。”
“你說的是?”
莊老已經在想這寶貝是什么了。
而方老一樣的,就注視著王鼎,看看王鼎這小子究竟是帶來了什么記載中rì兩國歷史往來的寶物。
王鼎慢慢得將一塊倭奴國王金印拿出來,這金印印面正方形,邊長2公分多,印臺高約1公分,臺上附蛇形鈕,上面刻有“漢委奴國王”字樣。當他把這塊金印放置在桌面上的時候,莊老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漢倭奴國王金印,它是在天明四年,由名叫秀治和喜平的二位佃農,在耕作挖溝時偶然發現的。金印出土以后輾轉百年,先是在rì#本的博物館里珍藏,后又被rì#本zhèngfǔ高價賣出,最后好像是珍藏在了法國盧浮宮的博物館里,怎么,他會在你的手里?”
“莊老果然博學,這金印的的確確是我在法國盧浮宮館里贖買下來的。我當時是看見一對rì#本人想要把這塊金印毀掉,企圖抹去那段歷史,所以盡全力把這塊金印買了下來。我想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有責任和義務這么做,現在,金印拿回來了,我想著把它捐獻給咱們贛城,就放置在博物館內,叫中國人都知道這段歷史。”
“好,很好。”
莊老不想再說這金印值多少錢,這金印的歷史意義,存在意義早已經超出了它本身的價錢。
莊老很激動,“王鼎,看來我們選擇叫你去法國一點都沒錯,你的巴黎之行很有意義啊。對了,我聽卡羅副館長說,你在那邊的表現十分出色,你不僅僅是學得了法國的雕塑藝術,還在他們當地的比賽中得到了冠軍。”
卡羅一直在和法國巴黎方面連線,所以莊老,方老他們對于王鼎和張碧在巴黎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過,王鼎在巴黎瀟灑破案的事情,卡羅都不知道,因為法國巴黎方面基本上是了這個消息的。
王鼎靦腆得笑了笑,這種事情自己哪里好意思承認。
“王鼎,巴黎之行結束之后,你繼續做準備吧,我們想,還需要把你繼續送去國外堅持學習,我們要把你培養成為新一代的收藏圈的大家,成為中國人的驕傲。關于你出國的第二個國家,不知道你對哪里比較感興趣?”
“啊?還要出國?大概什么時候。莊老你也知道,我回國來,珠寶店的生意還沒進入正軌…”
“哈哈,王鼎,你放心,我們會安排個適當的時間,出國的話也沒有那么快,因為出國前期我們還需要跟那個國家的文物機構先取得聯系,現在我們只是需要知道你想去那個國家,提前準備。我們安排學習的地點是有幾站,先后順序其實你可以選擇,而如果你沒有特殊要求的話,我們便會直接安排。”
王鼎想了想道,“我沒有什么要求吧,暫時還沒。”
如果說之前,王鼎想要去的是印度,因為他需要幫助肖恩詹姆斯先生尋找他的兒子,但既然在法國巴黎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那自然就不需要再去印度了,或者是不需要這么著急去印度了。
那么,去哪里,對于王鼎來說,還真的沒有概念!
“莊老,方老,出國的事情既然不那么著急就先不說,我這有個更著急的事情需要問一下你們,我想請問,你們知道慈禧太后有一對翡翠西瓜嗎?”(。)(去讀讀www.qududu.cm)